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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又回以起点


  李大宝挂完电话马上跟秦厉南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刘大被杀了,然后派了几个人一起去了刘大家。同时连晓也接到了秦厉南的电话,几个人差不多的时候全部到了刘大家,其他警员大家该干嘛的干嘛。
  秦厉南,连晓赶到时,李大宝正垂头丧气的蹲在门口呢。监视中的人被杀这是实打他的脸,他怎么会好受。
  “怎么回事?”秦厉南早上接到李大宝电话时还是有些意外的,因为人都是在可控的情况下,刘大怎么还是被杀了?
  “我他娘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监视刘大的两个人坚持说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人出来过,问题是我刚问过监控陈南的人,他们俩也信誓旦旦地说,昨晚陈南肯定没出去过。你说这一个个都怎么干的?”大宝懊恼地把帽子给摘了下来。
  “陈南没出过门,那有没有可能被他脱身了不知道?”连晓问到。
  “其他时候有可能,毕竟监视的人在屋子外面有些看不到的地方,但我问过了昨个陈南还真不可能出去过。昨晚是绣庄盘点日,陈老板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所以这些事情全部交给陈南负责。店里关门后弄到了凌晨一两点才结束,这后面陈南还请大家去吃了个宵夜,店里伙计和监视人员都可以作证。除了上厕所那几分钟陈南离开了一下视线,其余都有证人在,大伙散去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刘大的死亡时间大概凌晨三四点的样子,所以时间上陈南是不可能的。”李大宝垂头丧气地说:“我们前面的推理是不是全错了,他根本不是凶手,那凶手又是谁呢?”
  秦厉南没回答他,进到屋里看现场情况。现场已经勘察过了,很明显现场给彻底打扫过,没有任何线索,凶手很小心,应该是从屋里的窗户翻到后面去的。窗户上的痕迹也被扫过了,整个屋子干净地就像刚打扫过卫生。秦厉南看刘大就躺在床前地上,脖子上明显被麻绳勒过的痕迹,手腕上也有一条跟前面几个死者一模一样的红绳。但他看过勒痕,跟前面有些不一样,印子特别深,可以感受得到凶手对刘大的恨意。很快现场结束了,刘大没亲戚朋友,尸体被运回警察局,其他的该干嘛干嘛,秦厉南,李大宝,连晓三个人来到了侦探社。
  江磊给他们一个泡了杯咖啡,见三个人都坐着不说话就知道遇到难题了。
  “刘大的案子有新问题了?不是那个陈南吗?有新的嫌疑人了?”江磊很是好奇。
  连晓喝了口咖啡:“现在问题是没有嫌疑人所以才不知道怎么办?”
  秦厉南一开始也有些困惑,自己的推理从头到尾都是正确的,哪里出现了偏差呢?他站了起来看着上次自己在黑板上的推理图案:“我们再从头梳理一遍吧!”
  连晓也站走到黑板前:“起因,李香桃被刘大散布谣言中伤,被大家辱骂导致精神失常。这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凶手开始出现杀人帮她报仇。因为刘大去了外地,所以凶手先杀了几个推波助澜的人。刘大回来了后,马上又被凶手干掉了。那凶手对警察的行动了如指掌,他知道刘大被监视了,完美的避过了刘大门口的警察,他是怎么知道警察已经对刘大实行了监控的呢?”
  “凶手为什么不是在李家姑娘疯了后马上替她报仇,而是等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才开始呢?”秦厉南看着时间表。
  “他有可能被什么事情给缠住了不方便行动,或是---”连晓眼睛一亮:“那段时间凶手根本就不在邺城,他没办法知道李香桃的情况。”
  “对,凶手那时回来才发现李家姑娘已经傻了,所以才开始了一系列的报复。而陈南正好是那时间回到邺城的。”后半句话是秦厉南突然想到的。所有的事情还是回归到陈南身上。他与李家姑娘有交集,住的地方也在附近。
  “所以其实陈南还是有很多的嫌疑。除了昨天有时间证人,其他的案子他都没有时间证人的。”
  “那昨天又会是谁动的手呢?”连晓也知道陈南嫌疑大,但起码昨晚不是他。
  李大宝在一旁着急:“你们这么说来说去,是不是说陈南没嫌疑了呢?”
  秦厉南话还没出口,电话铃响了。江磊走到桌前接起了电话:“顾医生,哦,我知道了。我马上转告他们。”
  江磊挂掉电话看向左右为难的三人:“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顾医生打电话来说,尸检报告出来了,这次跟上几次的应该不是同一个凶手。”
  三个人一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齐刷刷朝他看过来,江磊都被盯着不好意思了:“不是我说的,是顾医生说的。他说这次绳的力度明显不同于以前,受力面比以前的窄一些,绳子比以前的要细一些,说明凶手手小,所以力道在绳子上显示的相对集中。还有一个最明显的就是红绳,以前的红绳虽然是新的,但明显是编织了一段时间了。而这次的红绳可以确定是刚刚编好没多久的。他在显微镜下看过,没什么灰尘之类的东西。”
  江磊的话让秦厉南,连晓不约而同一起想到了李家姑娘,编织高手,手小,女人。
  江磊还兴致勃勃地分析说:“所以说凶手应该不止一个,他有帮手。”
  “可上次我们去,如果她是装的话,那她也装得太好了。”连晓对秦厉南说。
  “多说没用,我们再去趟吧!”秦厉南也没想到线索会指向李香桃。上次他们俩去李家的时候,如果说她是装的,那也太成功了。
  秦厉南开车载着连晓,李大宝就先回去了。两个人在车上沉默不语,如果凶手真的是李家姑娘,那她会被冠上蓄意谋杀的罪名,一辈子关在监狱里甚至于死刑,可明明她是受害者。
  连晓想起了芍药,最终她被判了无期,她也只是一个旧社会制度下的受害者。她也没忘记当时秦厉南说的话。
  连晓侧着脸打量着正开车的秦厉南。秦厉南被她盯得不自在了:“是我脸上有朵花呢,还是见我英俊潇洒爱上我了。”
  连晓呸了口:“少自恋了。我就是很好奇,如果凶手真的是她,你会怎么办?”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说完瞄了下连晓的表情,感觉有点生气。
  “可起因你也知道,她不应该是这种结局的。”连晓同情心又开始了。
  “不管什么缘由,法律面前只有条例,没有条件。”秦厉南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连晓现在对秦厉南有更深一步的认识,他确实是个正直的人,在现代社会难得可贵。对自己来说,没办法站在他的高度去做事情。公平,平等对自己来说什么都不是。自己受了这么多苦终于回来了,可自己的最爱不在了,坏人还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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