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昏迷（二）
看着四周如牢笼般压抑的墙壁，后背冰凉的触感让他有点胆颤。此时的他有点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心生贪意，现在他只能希望自己不会顶上那无中生有的杀人案件。
“我知道我应该先报警的，可是我最近过得实在太不顺了。你知道现在的经济那么糟糕，我……那个柜子是个古董，拿出去卖绝对是个大价钱。但是我绝对没有动过他一根汗毛。”
他看着眼前来回走动的李伟，抓向手臂的力度渐渐加大。
“是的，你没有。你只是开了一枪，然后看着他死去。” 李伟这时坐在椅子上，他还是觉得自己上任期间不会遇到这么多的难题。
……
听着审讯室里的对话，他想收回当初自己对李伟进步的肯定，原来他还是一个傻子中的高个子，而不是聪明人中的矮个子。
“错，错，错，大错特错了！”黄奕辰有点恼怒。
“怎么错了？” “约会”过后的钱晓康不解地问，“这不是很正常的思维吗？被害人丢失的事物出现在他的家中，他作为凶手的概率很大呀！”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是两起独立的案件，但他们并不排斥。第一起案件在凶手杀害被害者后离开，然后才是这位先生入室偷盗。”
“可是所有东西都在他那里？”
“但是没有枪，在他的公寓里并没有找到枪。近期内，我敢保证他并没有开过枪，可以通过判断他手上有没有火药残余便可以验证我的推理。而且按照李伟的说法，小偷看到受害者回来，吓了一跳，那他为什么要坐下来？那是他放松的时候吗？很明显不是。”
黄奕辰此时显得有点不耐烦，语速此时有点加快。
“可是，你怎么能保证他没有扔掉枪械呢？” 钱晓康还想抗争一下。
“okok，黄奕辰你先出去帮我买瓶水可以吗？我去跟李伟沟通。” 黄鹏探长看得出此时的气氛有点紧张，便插口说。
黄奕辰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向门外走去，留下了一声暴躁的关门声。
“他当初没有被我们请来，就是因为他独特的个人魅力。” 黄鹏打趣着说。
“是呀！他是一个对于自己过度自信的人，但同时他对正义的追求也是毋庸置疑的。可他不能学习一点吗？” 钱晓康用手表示她的无语。
“听黄奕辰说，你是他的‘私人助手’，也就是管家之类的吧！”
“是呀，我是他父亲委托照顾他的，黄奕辰在那的所作所为都让他这个父亲感到骄傲，可是几个月他却放弃了那里的荣耀，转而回到本市。这让他很是不解……”
“也许是他思乡情切了。对了……” 黄鹏并不在意这件小事，反而笑嘻嘻地问，“……你有听说过他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黄奕辰这个怪胎难道还有女朋友吗？” 钱晓康睁大了双眼，很明显她想不明白这世上还有哪位女士这么好心看上他。
“不会吧，你都和他同居这么久了，你都没听他提起过？”黄鹏略显惊讶。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从来没打过电话……”钱晓康正打算八卦下去时。
李伟气愤地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黄鹏问道。
“他拒绝承认自己的杀人，他要求找律师。”
“聪明，他没杀人，他应该有个律师。”黄奕辰此时端着两杯奶茶走过来，打断了李伟的话。
“他还说，在发现受害者尸体之前，他上楼之前遇到一个奇怪的女人。”
“太棒了，他有没有看清？”
“嗯，他可以对画师描述她的样子，或许也是他胡思乱想的产物，也许是在现场他听到黄奕辰的推理后，编撰出来的。” 李伟始终坚信着相信自己的推断。
“我说了，难道他偷盗被受害者发现后，还淡然地坐下来向其开枪吗？拜托了，你能不能用你的大脑思考一下。”黄奕辰对他的固执感到惊讶。
“OKOK，各位冷静一下。”他转头向李伟说，“去找个画师来。”
“可是，警长……” 李伟还想再说些什么。
“如果他错了，我们就让他错得心服口服。”黄鹏并不想看到自己的左膀右臂吵架。
……
此时钱晓康正看着警局发过来的验尸报告，而黄奕辰却在看着电视，很明显刚刚的事情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你发现什么了吗？”
“死者大概就和你所推理的一样，可奇怪的是他的角膜有灰色的云状纹理，这是明显的角膜内皮营养不良。”
“能不能说人话，钱晓康。你知道我并不是很了解医学。”
“简单地说，这是一种遗传疾病，但他的资料显示，他的父母并没有这种遗传疾病。”钱晓康内心有点小骄傲，终于也有他不知道的东西了。
“大概是他母亲年轻留下的风流韵事吧！”黄奕辰在这种时刻也不忘嘲讽一句。
“来吧，到我们练习的时间了！” 黄奕辰拿来两根绳子钱晓康将其捆在身上。
“你就不能让我保持一下好心情吗？你是不是故意的？”钱晓康叫喊着。
直到月儿攀上了高峰，也没见房屋中的二人有任何动作。
“你在绑上这个死结时，有没有考虑我们会解不开的可能性。” 钱晓康早在十几分钟前就放弃了挣扎，手臂传来的酸痛正提醒着她别做无用之功，不然吃亏的是她自己。
“嗯……经过上一次实验还是可以打开的……” 黄奕辰的眼神有点闪躲。
“请问上一次实验是多久呢？”
“大概……大概是在几年前吧！”
“黄奕辰，你这个贱人，你就为了这种事情，然后让我们被捆在这里 6个小时？”
“别乱说，我这是为了考验一个人在自己被捆绑的情况下如何逃生。你怎么能懂我的深意。” 黄奕辰底气并没有上午那么果决，也许他的内心也感到一些心虚。
“我要吃饭，请问黄大师，我们现在应该如何解开绳子呢？我已经很久没有喝口水了。”
……
时间再次过去，直到深夜李伟的造访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平静。
他拿着手上的图纸，兴高采烈地冲进了房门，“黄奕辰，你这次猜想错误了，那是……”
可话语还没有说完，他便被眼前的一幕雷到了。
“不是，你们的兴趣已经这么广泛了吗？”
“李伟，快来救我，我要饿死了！”钱晓康眼里饱含泪水，因为她对李伟的忽然拜访感到“深沉”。
待李伟将二人解绑后，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眼神诡异地看向黄奕辰，“你平时都是这么m的吗？”
黄奕辰选择性无视了他的眼神，淡然地说：“这是一种测试，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无聊吗？”
钱晓康没好气地说：“黄奕辰，你是怎么做到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的？”
“李伟，你刚刚说我怎么猜错了？” 黄奕辰机智地转移了话题。
“对，我想起来了。那张画像出来了，也许是他听了你的猜测，然后随意给了画师一张人面像。你猜怎么着？”
李伟语气越来越大，很明显对可以打击到这位男士十分高兴。
“这个倒霉蛋，给了我们一张画像，在经过我们系统的检索后，发现她目前正在中心医院治疗。”
“中心医院与不能犯罪有什么关系吗？”黄奕辰还是如往常一样不动声色。
“这你就不懂了吧，哈哈哈哈……你这个阴谋论者，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样想着完美地犯罪吗？”
听到这话，黄奕辰皱了皱眉。
可李伟并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接着说，“那张人脸显示为中心医院病人常女士，她在几天前就昏迷不醒了。你认为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能在深夜杀人吗？”
“昏迷？” 黄奕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拉动正在埋头吃面的钱晓康，拿上惯用的黑色西服，向门外走去。
“你干嘛？”钱晓康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
“带你去验证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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