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类似的梦

你难过吗？你悲伤吗？你难过，你悲伤，那就对了。

        你孤独吗？你寂寞吗？你孤独，你寂寞，那就对了。

        你有话没地方诉吗？你有事没地方去说吗？你有话没地方诉，有事没地方去说，那就对了。

        你想快乐吗？你想高兴吗？你想快乐，你想高兴，那就对了。

        你想做前一次一样的梦吗？但你又害怕梦到前一次一样的梦吗？你想做前一次一样的梦，但又害怕梦到前一次一样的梦，那就对了。

        你想死吗？但自己又怕死是吗？你想死，但怕死，那就对了。

        一个女人推门进来，自问自答式的对我轻轻地说了以上的几句话。

        “我难过，我悲伤；我孤独，我寂寞；我有话没地方诉，有事没地方说；我想高兴，我想快乐；你想做前一次一样的梦，比那梦更好更刺激，但是我又害怕梦到那样的梦；我想死，但也怕死。你为什么说是对了？”我闻着她的体香，紧张的问她道。

        “只要是人，都能碰到难过悲伤，孤独寂寞，有话没地方诉，有事没地方说，希望做前一次一样的梦，但又害怕梦到那样的梦。也有高兴快乐，有时极度悲伤难过时，想死，但也怕死。这就是一个正常的人要遇到的和所要面对的，躲不掉，也无需去躲。”女人慢慢的说道。

        “所以，不如早点睡，要么一夜没梦，要么就肆意去做属于自己的梦，因为梦里什么都有。”女人继续说道。

        此时，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心跳声和我的心跳声撞击在一起，然后反弹回去。

        “你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跟我一样心跳？你很紧张，跟我一样紧张？”我紧紧抱着她说道。

        “我比你大，是啊，没错，可是，主动抱一个不太懂事的小男人，当然会紧张，所以要紧张。”女人小声的说道。

        “人为什么要有难过悲伤，孤独寂寞，有话没地方诉，有事没地方说，希望做前一次一样的梦，但又害怕梦到那样的梦。也有高兴快乐，有时极度悲伤难过时，想死，但也怕死？”我问她道。

        “当你有难过悲伤，孤独寂寞，有话没地方诉，有事没地方说，希望做前一次一样的梦，但又害怕梦到那样的梦。也有高兴快乐，有时极度悲伤难过时，想死，但也怕死等这些东西的时候，说明你已经长大了，长大了的人都得面对这些。”女人说道。

        “如果长大就得面对这些，那我宁愿不长大。”我难过的说道。

        “长大的世界，也不全都是难过悲伤的事，还有开心快乐的事。比如现在我们两个在”女人没有把话说完。

        十五岁的我就像被一把火点燃了似的，强烈的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欲望。

        我本能的有种破门而入的强烈欲望，一种原始的欲望。

        “你这个笨蛋，你是个笨蛋，嘻嘻嘻，你笨死了，不过我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感觉女人已经喘不过气来。而此时，我的世界又一次彻底没了。

        我走进了一处快乐的世界里，忘记了病痛，忘记了一切忧愁，被泡在一股轻柔的暖暖的流水里，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只想就这样待在那里，远离一切人世间的不如意。

        我又一次吓得一屁股坐起来，不停的发抖。

        女人呢？那个女人呢，去哪里了？

        我睁开眼睛，眼前全是黑乎乎一片，旁边的火堆火苗已经熄灭，只有星星点点的一点火炭无力的挣扎着。

        白天做了一次梦，晚上又做了同样的一次梦，虽然动作不同些，做梦的地方不同些，做梦的时间不同些，梦里的人从女孩变成女人，但梦里情节差不多一样，梦后的结果就是叫喊着被吓醒。

        难道大哥的药酒是一剂毒药，侵蚀着我的身体，加快了我的死亡？

        我跑到小溪边，双手捧起清凉的溪水喝了几口，又找来一些枯树枝，重新烧燃火堆，冷静下来，想着前后两次的梦境。

        无论是白天的梦还是晚上的梦，无论是那个女孩还是那个女人，她们的肌肤都有一种五色缤纷的温馨，让人迷醉。

        那身体柔柔的，似乎绵软无力却又充满了弹性，娇喘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环绕，同样令人迷醉。

        “只要是人，都能碰到难过悲伤，孤独寂寞，有话没地方诉，有事没地方说，希望做前一次一样的梦，但又害怕梦到那样的梦。也有高兴快乐，有时极度悲伤难过时，想死，但也怕死。这就是一个正常的人要遇到的和所要面对的，躲不掉，也无需去躲。所以，不如早点睡，要么一夜没梦，要么就肆意去做属于自己的梦，因为梦里什么都有。”

        女人跟我说的那些话历历在目，跟现实中的对话一样清晰起来。

        也许她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在现实生中也好，在梦里也罢，不管昨夜经历了怎样的泣不成声，早晨醒来这个人世，依然是人来人往，开心或者不开心，生活依旧得继续前行，你只能铭记或者遗忘，那一站站你爱过或者恨过的旅程。

        我突然就觉得两个梦挺好的，只有在梦里才可以找到快乐的人生，只有在梦里才可以远离那些不理想的学习成绩，还有那些被迫学会的抽烟、喝酒、打架斗殴。

        只有在梦里，我才能找到自己还在人世，找到存在感，也只有在梦里，那个女孩或者女人才认同我，不抛弃我，虽然女人说我是笨蛋，但是在她看来，我是笨得那么可爱，笨得让她喜欢，在她们那里，我除了找到存在感，还可以体会到温暖，以及那种不可言状的莫名的快乐和从未体会到的gaochao。

        我躺下来，把所有之前害怕紧张的情绪抛入脑后，期待着这样的梦在我睡着后可以随时进入我的生活中，让我感到愉悦，感到满足，感到一丝存在感和一点点的生活意义。本就一无所有了，我不能把自己给丢了。

        世事就是这么奇怪，你越是想得到的东西越得不到，你越是不想要的东西，它却偏偏要来到你那里。

        就像十岁以前手里玩的沙子一样，用双手捧着它们，它们就乖乖的在手心里，使劲握住它们，它们便会从指缝间漏出去，漏完为止。

        之后的几天时间和几个晚上，我不仅没有等来这样的梦，连一个日常的梦都没有等来。真是应了“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句话。

        长大后，我更清楚的明白这个道理，我越想追求要得到的东西，它们比我还跑得快，离我远远的，而有些我不需要的东西，都会不期而至，因此我学会凡事不用太执着，努力就好，因为不是你的，得到了也会离去，是你的，虽然暂时没有得到，但会来，只是迟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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