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赠刀

“公子，这把宝刀现在是您的了！关于宝刀的保养，在下几句话，还烦请公子记在心上。”掌柜的一脸诚恳地说道。

王老五知道宝兵是需要特殊保养的，但自己目半辈了以盗墓为生，却也不知道如何保养，听老板还教给自己的保养方式，不由得又对其敬佩了几分，说道：“还请老板赐教。”

“各个宝兵都有着其不同的保养方式，有的宝兵是要以人血为祭，有的宝兵则需要以南海儋州的‘海磨’磨砺，有的宝兵则需要月圆之夜以月光增其灵力……”掌柜的一连说了十几种保养宝兵的方式，凸显了自己在兵器之道的专业性。

掌柜的一番高谈阔论听得王老五不住地点头，没想到这兵器的保养竟还有这么多的说法。

掌柜的见时机成熟，心中窃喜，却不动声色地说道：“至于小店的这柄镇店之宝，则需要……”说到这时，掌柜的故意拉长了语调。

“月圆之夜以月华孕养？”张三抢答道。

掌柜的见张三回答，心中更添了一份肯定，面上却更显从容，道：“此宝兵虽名为圆月弯刀，却无需月华润养。只需……”

“只需？”张三道。

“只需一口特制的刀鞘。”掌柜的稳稳说道。

“特制？”王老五说道，但语气中又多了一丝疑问。心想，这是要卖刀鞘了。

“对，特制的刀鞘。这刀鞘需得要百年夔牛颈下的皮与千年黑檀木为材料，制作时还需辅以符文，内置南海鲛油，历经七七四十九天的炼制，方能为此宝兵之鞘。”

“嗯，确实挺难得的。”王老五回道。

“难得是难得，但与这宝刀相比起来，那就算不得什么了。这宝刀说起来是在500年前关西刀客赵无极恰好游居漠北，一日见群星闪耀，不觉喜至心头。便在风雪月夜，舞剑助兴。突然觉得灵力涌动，见天外飞来一个火球，火球内竟是一块寒铁。赵无极便将这寒铁带到了凉州的徐家，徐家人震惊非常，但苦于没有炼制的方法。后来又带到了雍州的李家，李家父子想据为己有，后来赵无极杀了三天三夜才抢出神铁。最后到了京都王家，赵无极对王家有大恩，请来铸剑大师欧冶子的爱徒干将，耗费整整三年的时间，才铸造出这把宝兵！后来赵无极依靠这把宝兵，悟透天地大道，白日飞升。留下一代传奇。在飞升之际，将宝兵交给先师干将的弟子手中，留予后世知刀有缘人。”

掌柜的不断地说着这口宝刀的来历，直到王张二人不住地点头才停住，而后话锋一转又落回到刀鞘上：“也只有这样的宝刀，才能值得上花这么多的工夫，你做这稀世难得的刀鞘。”

说着，让另一个灵光一些的伙计将刀鞘请了上来，继续说道：“公子您上眼，看这光泽，看这纹路，看这质地……”

掌柜的轻轻抚摸着刀鞘，又将刀鞘小心地放到桌子上，请王老五伸手摸了摸，道：“您看这触感，实在是难得的上等绝品啊！您看外面这层皮，是正经的百年夔牛脖颈下的那一绺，在取皮的时候，必需是活取整皮，这个时候夔牛可不能死，死了的皮就没有血气了！虽然也能用，但全然不如活时取皮的万一。您再看这里面的用料，全部是用千年心目的黑檀木所制，与刀身完美契合，抽刀拔刀没有一丝滞涩，这个丝滑，您感觉感觉！”

掌柜的把刀鞘递到王老五面前，王老五将刀归入刀鞘，又抽了出来，  发出一声利刃出鞘的爽利声。

张三见这声音美妙，拿过刀去，不停地插进抽出，感觉特别有好玩。

掌柜的见状，心中已经稳了七八分，继续说道：“公子可知为何这般爽利么？”

“不知。”

“一般剑鞘刀鞘，都是用油在里面薄薄地涂上一层，所用的油也是寻常牲畜的油，一般半年就得涂上一次。但这柄刀鞘所用的油与寻常的油自然不同，它的用材可是用南海鲛人的油，虽然也只涂了薄薄一层，但因其性质特殊，一百年才只需要换上一次。更难能可贵的是，当代兵器大家，龙城金家金三爷说过：‘鲛油所在，刃利而润。’如果用鲛油保养宝刀，那是宝刀保养之最上等的。”

掌柜的见王老五一脸痴呆的表情，心中更有数了，便道：“当然，像您这样的世家公子，自然是知晓的。在下班门弄斧了。哈哈哈。”

王老五对于兵器保养之道本就不懂，现如今听说这掌柜的讲解的道道儿，自是学了不少东西，也算了长了不少见识。但见对方的恭维之语，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讷讷笑着，点头不语。

掌柜的看在眼里，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公子看这刀鞘可还满意？”

要卖货了，王老五心中思忖着。但脸上却不露声色，点点头说：“还不错。”

“还不错，那公子必定是有更好的刀鞘了。不知可否请出来，让在下开开眼界？”掌柜的说道。

王老五不知掌柜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拿不出来，便说道：“今日走的匆忙，却也不曾带在身边。”

“既然公子这般说了，那在下也不强人所难。不知这口刀鞘，公子可还喜欢？”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王老五心想。便说了句“喜欢”，看对方如何反应。

其实此时王老五心中已有计较，店家将如此宝刀送予自己，即便要卖自己一口刀鞘，只要价格不是太过分，那倒也没有什么。

“如果公子喜欢，那这口刀鞘就送予公子了！”掌柜的手一挥，大气地说道。

送给我？难道是我刚才想多了？人家掌柜的真的是为了给这口宝刀寻一个有缘人？王老五心想着。

正此时，那伙计见三人茶凉，便过来为三个换茶。听到掌柜的说将这口刀鞘也送给这二人，情急之下喊道：“老板，不能啊！这口刀鞘可是您请龙城金家的金三爷特制的啊，当时光材料就花了三千两黄金呀！再加上当时金三爷为打造这口刀鞘所花费的心思，万两黄金都不止呀！您怎么能说送就送呢？！”

王老五听伙计这么说，心中大概有了份底气，说道：“万两黄金属实贵了些。”本还想说让对方便宜一点，但见对方已经将宝刀送予了自己，却也不好张口说出。

“贵什么贵？”掌柜的怒目而视，也不知是在看自己的伙计，还是在看王老五。然后淡然一笑，对着王老五说道：“恕在下管教不严，让这小厮坏了公子的雅兴。虽说此刀鞘价格属实不菲，但与这宝刀相比，又能算得了什么呢？不还九牛之一毛而已。在下连这千年难遇的宝刀都能送予公子，还在乎这小小的刀鞘么？莫非是公子出身名门，看不起在下？”

王老五闻言只能连连赔礼：“不敢不敢。”

“那就是了，请公子接刀！”说着，便将宝刀与刀鞘合一，奉予王老五。

王老五感动之下，也不知应当说些什么。便抽出一张万两银票，奉给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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