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殷寿发兵
“看来冥河道友,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啊!”鲲鹏说道。
“没有什么,只不过提点了一个被遗忘的人罢了。”冥河笑道。
通天夸赞道:“以小改大,道友这一手,可真是了得的很。”
元始三人这一去,已经过了一个月之久,界牌关之事,早已传了世人皆知,莫说仙道中人,就连贩夫走卒也已经知晓,这一场人皇之争,将由这最后的诛仙阵决定。
殷寿今夜还是和往常一样,和妲己一起厮混,一时间酒意上来了,还引吭高歌一番,这的确完全是一番昏君之举,可是妲己却觉得,今日的殷寿和往常极为不同,她喝退了四周的护卫,走了上去。
殷寿接住了妲己递过来的冷水,抬头一饮而尽,将酒气驱散了不少,但是他却没有关注身边的美人,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高空之上。
妲己一眼看去,只见紫微星悬于黑夜之中,时而耀眼无比,时而黯淡无光,隐隐之中还有几丝红色掺杂其中。
“美人可知这是何意?”殷寿笑问道。
“紫薇星多变,且染血,这摆明了是大凶之兆,意在人皇有变。”妲己竟然没有说一些祥瑞糊弄殷寿,而是说出了实话。
“十年了!”殷寿叹道。
“十年?”妲己不解。
“从你进宫以来,已经过了十年了,这是你第一次对本王说真话!”殷寿说道。
妲己无言,她现在不知道到底要说些什么,和这个昏君在一起待了十年,她自认对他了如指掌,但是今日的这个殷寿,绝不是过去那个殷寿。嘴角没有轻佻之意,眼中也没有一丝的**,方才说话之时平淡无奇,完全不像以前那样讨好,明明知道自己欺骗了他,居然连一点怒火都不曾升起。
殷寿从旁再拿了一壶冷水,灌了下去,道:“寡人其实不喜欢这冰水,十年前,每当寡人喝醉之时,姜皇后都会熬上一些醒酒汤,不会像这冷茶一样,让寡人腹内俱寒。”
妲己皱眉道:“大王这是在提醒自己吗?”
殷寿道:“如果将面具带了太久了,很有可能会分不出那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寡人也一样,演的时间太长了,难免会忘记一些事情。”
妲己再为殷寿倒上了一杯凉茶,问道:“那大王是何时发现的?”
殷寿淡淡道:“人族怎么也是洪荒大族,我等帝王虽不似三皇万法不侵,但是却有着人族气运,也就是紫薇真气护身,当年女娲娘娘的确是让我气运有缺,可是这不过是暂时的。”
妲己的脸色彻底的阴了下来,她从没想过殷寿会知道的如此之多,那过于紫薇之气,就算是她也不曾知晓,更别说他居然道出了女娲圣人。
“若不是为了我的大计,寡人会让你这妖物,在我这人族的王城之内,来去自如吗?”殷寿说完,突然怒目圆睁,天灵之处升起滔天血光,华衣无风自动,有金光在身外转换,一条金龙冲出,在其头顶徘徊不止。
龙首一转,向着妲己咆哮一声,妲己刹那间心神一震,感觉避开,此时殷寿身上的气势,和当年的常曦妖后如出一辙。
“既然大王早已知道妾身的来历,却为何不仅不点破,还抛妻弃子,杀害忠良,弄得殷商众叛亲离,近千年基业不保?”
殷寿苦笑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此次大劫就是借凡人之手完成,寡人可以将你赶走,就不会有第二个‘妲己’了吗?如此一来,麻烦不说,还引的一些不必要的关注。”
妲己冷笑着,脸上带着一些不屑,说道:“这样说来,大王是早就任命了?知道了结局不可改变,就干脆做一个糊涂皇帝,最再说上一句‘天意亡我’?就可以了?”
殷寿一下眼神如剑,寒声道:“寡人还从未认输过,就是算是天要亡我殷商,也没那么容易,这一天,寡人等的太久了,再不出手,恐怕就没机会了。妲己,那人不是指使你,让我大商灭亡吗?看来你要多等一段时日了,寡人要让这天地看看,什么是王者之怒!”
第二日,朝歌的王城之内,群臣已经全部都到了,但是往常那句:“大王有恙,早朝延后。”并没有响起。
不一会,殿外传来了久别的号角之声,殷寿身穿重甲,腰系宝剑,头戴狼胄,踩脚黑铁靴,一路龙行虎步而来,双眼不怒自威,让众大臣眼前一亮。
来到王座之前,殷寿也不座下,而是转身说道:“西岐大军现在已经行至何处?”
闻仲走后,殷寿难得来早朝一次,就连西岐之事,也是兴趣乏乏,今日却突然问起,难道又是起了杀心不成,纵然有这次可能,但是还是有忠义之人存在,上大夫姚丹奏道:“闻太师领兵平叛,本来双方各有输赢,太师也曾攻破西岐城,但是逆贼军中有仙人襄助,太师也险些遭了毒手,如今只能退在困守界牌关,反贼一时间还打不过来?”
殷寿问道:“为何?”
姚丹大夫答道:“西岐仙人多为玉清门下的阐教之人,这番大战多次于上清门下的截教中人发生冲突,最后更是破了截教的万仙阵,万余截教弟子不复存在。上清圣人大怒,与三位上古正神联手,在界牌关摆下诛仙剑阵,至今无人能破。”
殷寿笑道:“如此说来,此乃此乃天赐良机啊!传我命去,尽起朝歌可战之兵,寡人要亲自领军,打西岐一个措手不及。”
台下一片哗然,姚丹大夫直言道:“如今截阐相争,胜败皆在这二教之中,人间的兵戈之争,早已不再是那么重要,大王何不养精蓄锐,在诛仙阵分出胜负之后,再与西岐一决雌雄呢?”
殷寿喝道:“仙人自有仙人的争斗,但是我等人族,就只能将命运交予他人吗?寡人不管这二教如何,我一定要先灭了西岐,就算是于阐教为敌,那又如何!这人间之事,最后还是由人族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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