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329
“香奈乎！”
蝴蝶忍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鲁莽！？”
蝴蝶香奈惠握着女孩曾被斩断的手掌, 轻声问：“还疼吗？”
她刚才问了, 与谢野晶子小姐的能力可以让人恢复如初，但是濒死的痛苦却不会消失。
与谢野晶子有些佩服地看着栗花落香奈乎：“你们维持伤口的能力都很厉害。”
虽然栗花落香奈乎被砍了，身体内的血液并未无限制扩散，当然时间再长点就不一定了。
栗花落香奈乎却没在意两位姐姐和与谢野医生的话语, 她坐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伊泽衫的脸颊。
伊泽衫的脸颊光洁平滑, 没有一丝伤痕。
啊，自己只算尽力了啊。
栗花落香奈乎失落地低下头，最后那一下果然是错觉吗？她失败了。
伊泽杉双手抱胸靠在墙壁旁, 他的脸色很难看：“你为什么不后退？”
在他看来，当日轮刀被压制后，栗花落香奈乎最好的选择是立刻后退，重整攻势再进行攻击。
蝴蝶姐妹也看向自己精心教养的妹妹。
栗花落香奈乎低头，她看着身上沾满血迹的队服，小声说：“我的彼岸朱眼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超时后眼睛就会失明。”
“彼岸朱眼？”伊泽杉想到之前战斗时栗花落香奈乎眼睛充血的样子：“有什么效果？”
“会极大提升观察力，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慢下来, 给与身体和大脑反应时间。”栗花落香奈乎解释说：“我开发了这个型，但从不敢用。”
伊泽杉立刻明白了，香奈乎的彼岸朱眼类似于一勾玉的写轮眼, 在这样的超级视觉帮助下，女孩可以观察到以往战斗时无法注意到的空隙，从而获得胜利。
蝴蝶忍皱眉：“我之前提醒过你，用这一招会失明, 不到破釜沉舟、即将死亡前就不要用这一招。”
“……队里的女性剑士数量一直很稀少。”
栗花落香奈乎轻声说：“男性和女性的体格是先天性的，不管我怎么修炼，我的上肢斩击力量依旧不可能比过炭治郎他们。”
“但我想给姐姐们带来胜利。”
她抬头看着伊泽杉：“如果获得胜利必须舍弃什么，那就毫不犹豫地去做吧。”
“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栗花落香奈乎认真地说：“没有舍弃什么的觉悟，是不可能向前迈进的。”
她有些难过：“不过我还是没能达到考核要求。”
栗花落香奈乎挥了挥右手：“应该再快一些的……”
与谢野晶子看着这一幕，她被深深震撼了。
蝴蝶香奈惠眼角湿润起来，她毫不犹豫地抱住了栗花落香奈乎：“你已经很棒了。”
伊泽杉却想起了很多年前。
蝴蝶香奈惠被童磨刺伤时，她想的是让伊泽杉逃走，自己拖住童磨。
蝴蝶忍的脾气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为了斩杀恶鬼，不断调配出各种毒药，甚至还曾一度想要让自己变成毒饵。
而眼前的栗花落香奈乎知道自己不可能赢伊泽杉，于是她压上了自己的一切试图得到胜利。
真是一脉相承的可怕啊。
“香奈乎姐姐！”
门外祢豆子的声音响起，还有炭治郎的呼喊：“伊泽先生，我们进来了？”
考核结束，原本在观众席上围观的祢豆子和幻海婆婆说了一声，就飞速冲过来了。
很快房间里充满了来探望的人，伊泽衫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伊泽衫离开休息室，走到外面的场地中，宇髓天元已经宣布个人考核结束，感谢大家观赛了。
上午考核结束。
五场考核后是中午休息时间，下午还有一次混合对战。
耀屋被刷下去的剑士们倒是知道后续还有比赛，但一些慕名而来的观众们却并不知道，有一部分人以为考核结束，就离开了场馆。
服部平次本来想走，不过他敏锐地发现自家老爹没走，于是拉着柯南继续留在场地围观。
柯南本想利用自己小孩子的外观，偷偷钻到场馆内部后面的休息室看看。
刚才那个女孩的伤势……恐怕很麻烦，她不会有事吗？
奈何甘露寺蜜璃和自己的丈夫伊黑小芭内离开了，她走之前将柯南拜托给了祢豆子，祢豆子去找哥哥灶门炭治郎并一起去看望栗花落香奈乎，于是祢豆子又将柯南拜托给了幻海婆婆。
这可好了，倒霉蛋柯南完全无法离开这位老婆婆三米范围之外。
哪怕柯南假装自己去厕所，只要敢走歪路，下一秒，老婆婆就出现在角落里，幽幽地盯着他。
柯南：“…………”
这老婆婆是顺风耳鬼影步吗？跟着自己都不出声音的？还这么快？！
“男孩子好奇心别太重。”幻海婆婆突然嘿嘿笑起来：“要不然老婆子带你去女厕所小便？”
柯南憋屈地说：“……不要。”
于是柯南罕见地做到了他最初自己的承诺：没乱跑。
炼狱杏寿郎提前在高档饭店定了定食套餐免费发给来观看考核的人，有观看的人离开，有饭店的人送饭过来，严格把守防范的场馆内终究出现了一丝防护空隙。
在没人注意的地方，一丝细而长的裂缝从空气中探出，像是在试探什么，紧接着一道黑色裂缝出现，几个妖怪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场馆。
他们并不知道，不远处装作摆设的绿萝树叶下，一根深紫色的葎草叶子动了动，转向这边。
趁着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炼狱杏寿郎等柱们凑到一起开了个小会。
灶门炭治郎的合格是毋庸置疑的，剩下四个人就只能投票选择了。
伊泽杉考核了三个，他给三个人都打了合格。
“炭治郎就不说了，善逸和香奈乎都很棒，善逸在战斗中还是靠谱的，香奈乎的信念非常坚定，我觉得他们三个都可以合格。”
富冈义勇考核了两个，他给宇髄吉打了合格。
“是个综合实力不错的剑士，擅长使用各种现代化热武器，就是剑术不够精湛……”
这个评价一出来，所有人先是看伊泽杉，再看宇髄天元。
宇髄天元：“…………”
富冈义勇和他这一脉有仇吧？怎么一直发剑术不精的评价？
富冈义勇继续说：“嘴平伊之助的实力其实是够的，但是他太情绪化了，容易受人影响。”
围观了五场的时透无一郎倒是说：“我觉得伊之助不错啊，他是被您克制了显得狼狈些，最起码比起善逸，伊之助的实力要更全面。”
炼狱杏寿郎说：“投票选择吧。”
几个柱交头接耳聊了起来，先是我妻善逸的投票。
伊泽杉倒是投了合格，但包括时透无一郎、伊黑小芭内和不死川实弥在内的好几个柱都投了反对票。
不死川实弥只问伊泽杉一句话：“你放心把他派到警署那边出公干吗？”
伊泽杉哑口无言。
“时代变了，善逸太单纯了。”
蝴蝶忍也如此认为：“虽说我们每个人都有各自擅长的方面，但基本的合作能力和分析局势能力也要达到及格线才行。”
同样被这个理由否决的还有嘴平伊之助。
用宇髄天元的话来说就是：“……这小子太莽了，让他去出公干，也许本来能合作的组织会因为他的挑衅变成敌人，他还需要继承成长。”
伊泽杉听后不得不承认前辈们的顾虑都很现实，现在和过去的确不同了。
“希望他们能在横滨有所进步吧。”
横滨混乱的局势正好给那俩人练手。
随即是关于宇髄吉的考核，伊泽杉和宇髄天元都弃权了，其他柱们讨论了一会，认为宇髄吉综合实力不错，但在纯粹战斗力上还欠缺了一些。
富冈义勇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他精通热武器，可以用这些弥补战斗力。而且战斗力的话……咱们耀屋并不缺战斗力，缺的是擅长和他人交流沟通的人。”
伊泽杉嘴角抽搐，其他柱也都盯着富冈义勇。
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违和呢？
最后大家达成集体意见，这次考核成功的人是灶门炭治郎和宇髄吉，栗花落香奈乎后补。
过几年宇髄天元退下去，栗花落香奈乎正好补上来。
“九个柱有十个人，这是咱们鬼杀队的传统。”
甘露寺蜜璃笑嘻嘻地如此说。
单人考核结束后，伊泽杉和富冈义勇去找灶门炭治郎和宇髄吉，炼狱杏寿郎和宇髄天元去将结果告知产屋敷辉利哉。
灶门炭治郎和宇髄吉在休息室内和另外三个人一起吃饭聊天。
伊泽杉和富冈义勇进来时，五个人同时看过来。
富冈义勇对他们点点头：“正吃饭吗？那我们过会过来？”
灶门炭治郎连忙道：“没关系的，富冈先生，你们开会结束了吗？”
富冈义勇嗯了一声：“结果出来了，灶门炭治郎和宇髄吉，你们两个合格了，恭喜，从今天开始你们将成为柱。”
灶门炭治郎眼睛亮极了：“嗯！我会努力的！”
宇髄吉不可置信地说：“我过关了吗？可是我输了啊！”
他们四个都输了的。
伊泽杉补充说：“香奈乎是后补，宇髄老师也快退了。香奈乎，你需要加强和他人沟通交流，同时多注意分析各组织局势，分析每个任务的前因后果。”
栗花落香奈乎的眼睛亮亮的，她认真点头。
伊泽杉看向宇髄吉：“你有空了给香奈乎讲解一些工作上的注意事项。”
宇髄吉看了看女孩：“我明白了。”
说完这些后，富冈义勇又补充了一句：“下午你们两个跟我们一起致谢，既然柱选拔完毕了，自然要公之于众。”
他说：“你们自己想一下用什么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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