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35块的初吻

穆清河把何禾带到宿舍前面的小花园里，说是小花园，其实就是种了几颗树，整了几个假山，有石桌子，石凳子的地方，环境也算得上幽静，一般也是小情侣爱钻的地儿。

        穆清河走到一个假山后面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一直淡漠的眼睛突然间有些飘忽不定，很不自然地对何禾说道：“那天晚上谢谢你送我回家。”

        何禾一路上都在想，穆清河来找她肯定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他是记得的！

        果然如此。

        何禾也很不自然，头扭向一边，回答：“没事。”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作罢。

        穆清河把头拧向另一边，继续说：“嗯，打车钱我会还给你。”

        两个人隔着一定距离，头还都拧向向不同的方向，从远处看去，就像两个自说自话的神经病。

        穆清河清了清嗓子又说道：“还有，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我们接吻了对不对，是不是我强迫的你？我半夜醒来时看到自己脸上有道巴掌印。”

        穆清河对那晚的记忆其实是有些断断续续的，他只能隐约记得自己喝了酒，还跟一个女生接了吻，又问了问保安，是出租车司机送他回来的，自己便猜个差不多了。

        本来是记不得那个女生什么样了，但今早见到何禾时，何禾的脸便跟记忆里某个轮廓重合了，虽然他很懊恼自己酒后的行为，但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

        穆清河又继续说：“我为我那天的行为向你道歉，并会赔偿你的，只是，我希望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也希望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你明白吗？”语气中透着疏离和淡漠，转过身，把一张银行卡递到何禾面前，“这里面有一点钱，算是我的歉意吧。”

        何禾看着那张银行卡，心里微微有些刺痛，刚才还想解释一下那一巴掌的事，现下也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何禾苦笑了一下，其实他没必要这样，自己早就已经告诉自己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这话经穆清河的口说话来，还是觉得很难过。

        何禾收拾好情绪，也转过头，用若无其事地语气说道：“卡我就不要了，出租车钱是200块，我那晚为了抬你磕破了膝盖，医药费是65，一共是265，给我这么多就行了。”说着就伸出了手。

        何禾的反应出乎穆清河的意外，盯着何禾伸出的手有些发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从钱包里抽出三百快放到何禾手里，又说：“没零的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何禾急忙拉住他，看穆清河停住了，又触电般地放了手，从兜里掏出零钱，数了35给穆清河，正好早上给夏天还钱时破的整一百给的零钱。

        穆清河看着何禾手里皱巴巴的零钱票子，突然有些反感她这股斤斤计较的墨迹劲，语气冰冷地吐出刻薄地话：“你不要就扔了吧，穷酸。”

        何禾不可置信地看着穆清河离去的背影，不敢眨眼，眼睛酸涩的要命，怕眨一下，眼泪就不听话地掉了出来。

        何禾深吸一口气，把那35块钱又揣到兜里，她是穷酸，所以没有随便扔钱的喜好。

        手里紧紧攒着那35块钱，还是没忍住，眼泪一滴一滴地砸了下来。

        何禾啊，这就是你的初吻，值35块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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