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身不由己
“这个……那个……”
狗东西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更证实了苏御的猜测没错，狗东西确实有事瞒着自己。
“这个那个屁啊，赶紧说，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面对苏御的威胁，狗东西机瞄撇清责任。
“老大，这事跟我没关系，都是军师的主意，我也是掐着鸡儿办事，身不由己呀！”
“就你这小土枪，炮都打不明白的老处男，赶紧给老子滚。”
“好勒，老大。”
在准备挂断电话时，苏御及时补充道：“等一下，暗中监视丧魂堂，如果看都汪鹏云出来，第一时间通知我。”
“知道了，老大。”
挂断电话后，苏御继续拨通了军师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还没等着苏御破口大骂，没想到军师率先开了口。
“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苏沪知道军师指的是什么，不爽道：“你还狗东西那大嘴巴能藏着秘密，有什么就赶紧说吧，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件事不大不小，关系到你，也关系到你奶奶。”
苏御一头雾水，上次已经知道大青山道观内的老师太，就是自个奶奶，现在实在想不明白，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能把她们祖孙俩牵扯到一起。
“狗军师，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军师这次倒是没有隐瞒，坦白道：“我之前告诉过你，你奶奶这些年一直在调查丧魂堂。”
“不过前段时间，在潜入丧魂堂某处位置时行踪败露，遭到了对方的追杀。”
“我接到消息后，通知司徒海棠和小冰前往支援，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只找到了你奶奶的仆人。”
苏御想起前几天，小冰口中曾经提起的任务，原来任务的目标就是自己的祖母。
虽然只与对方见过一面，但毕竟有着血缘关系，苏御言语也变得焦急起来。
“我奶奶怎么样了？”
“老夫人为了掩护仆人离开，甘愿留下来殿后，等海棠和小冰赶去时，人已经不见了，我怀疑已经被丧魂堂的人带走了。”
“眼下还没有找到尸体，老夫人应该还活着。”
听到这里苏御勉强松口气，不过在没找到人之前，始终觉得不安心。
“祖母为什么非要调查丧魂堂？你之前跟我说过丧魂堂牵扯着我的身世，这里边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苏御抛出了心中的疑问。
军师考虑了一会儿，无奈道：“看样子你应该从汪家嘴里，知道一些事情了。”
“既然如此，有些事我也不瞒着你了，我怀疑丧魂堂的背后与奚族存在牵扯。”
“奚族？那个我要复仇的家族！”
“嗯，老夫人之所以调查丧魂堂，就是为了查清你爷爷失踪的线索，至于查出了什么，我现在也不清楚。”
“如果丧魂堂真与奚族有关，你的身份一旦暴露，将会遭受无穷无尽的追杀，所以这件事才会瞒着你。”
苏御突然陷入沉默，原本以为丧魂堂，只不过是牵扯20年前孟家阴谋的主导者，谁能没想到背后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想到这里苏御继续问着心中的疑惑：“那20年前，丧魂堂对我父亲出手，难道奚族也参与其中了？”
“时间太久了，很多线索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现在唯一知道答案的人，只有你奶奶一个人。”
“老大，我了解你的性格，一旦知道了这件事，绝不可能置身事外。”
“这次我不会拦着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因为你的命比谁都重要。”
“如果丧魂堂真的与奚族有关联，仅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出个三长两短，不仅完不成家族的使命，就连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听到军师理智的叮嘱，苏御沉浸在心中，那一抹不满的情绪，瞬间放大了几十倍。
有些话，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为什么我一定要接手家族的使命？”
“难道我就不能用我的方式活下去？”
“几十代都没结束的恩怨，为什么要让我承受？”
“你们所有人把希望寄托，统统压在我身上，非要让我跟奚族拼个你死我活，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难道我就不配，简简单单的活下去吗？”
这些话在苏御心里压抑了很久，原本以为10年的海外生活，只是自己意外而来的奇遇。
等回到华夏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只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命运完全被别人操纵，永远有解不开的谜团。
苏御是一个很现实的人，追求的东西也很简单，对于他来说眼下的生活已经足够了。
这一番看似抱怨，却又带着无奈的话语，让军师也陷入了沉默。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人生的权利，但是对于苏御来说从来没有。
从出生开始，就被安插在计划之内，哪怕国外10年间的生死存亡，也不过是培养他实力的手段。
如今苏御所拥有的势力财力，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遥不可及的梦。
但对于苏御来说，是可悲？还是可叹？
电话内两人都没有说话，仿佛宣泄的情绪已经浓稠到极致，压得两人都透不过气来。
他有解不开的谜团，他也有说不出的苦衷。
许久之后，一声叹气打破了眼下压抑的气氛。
“唉……”
军师叹息了一声，无奈道：“老大，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是你想就可以决定的。”
“人生在世有时候是身不由己，有时候是心不由己，有时候是情不由己，有时候是事不由己，有时候是命不由己。
“人生看似自由，又有几个人能摆脱命运的束缚？”
苏御反驳道：“我知道人生身不由己，但最起码给我一个选择的权利！”
军师并没有因为苏御的话而恼怒，依旧心平气和道：“如果我告诉你，你爷爷和你父亲现在可能还活着，也有可能被关押在奚族之中，你还会选择秀手旁观吗？”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要的也不过是你的一个答案，你身不由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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