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天道意志苏醒
一朵黑莲自秦羽眉心缓缓飘出，黑莲猛地放大，将秦羽包裹其中。
轩辕不怒反喜，“好好好，没想到你竟然可以做出如此牺牲。”
当黑莲散去，露出一个浑身包裹在魔铠之中的身影。
他右手持长刀，一双明亮的双眼充满了黑色的血丝，体型高大。
他，正是魔化后的秦羽。
当初，秦羽被魔道临拖入令一层空间，在其中得知了魔道临的计划。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秦羽和魔道临达成合作，他想看一看轩辕的真正面目。
同时，魔道临为了博取秦羽的信任，将自身本命黑莲植入秦羽体内。
只要秦羽愿意，他可以轻易间掌控魔道临的生死。
至于之前二人之间的血拼，只不过是在演习给某人看。
“哈哈哈哈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敢杀秦羽！”
魔道临的气息逐渐变得虚弱，不过他并未露出沮丧的神情，反而极为得意。
“你找死！”
当轩辕看见一缕缕浊气涌入秦羽眉心处时，他终于发怒。
“九字真言江山图！”
空中出现一道水墨风十足的山水画，其内有山川河流，花鸟鱼虫走兽，应有尽有。
一枚枚金色大字凭空出现，分别是：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九个大字。
九个大字射入江山图内，发出一道极其恐怖的气息。
“给我镇！”
轩辕左手下压，江山图也猛然落下。
感受着那极其浓厚的死亡气息，秦羽心生无力感，却依旧发出咆哮，“我命由我不由天！”
脑海中，昔日在试炼三考之中的画面开始急速闪过。
那道神秘空间内的记忆也再次出现在秦羽脑海中。
“我明白了！”
秦羽脑中灵机闪过，低声道：“昔日种下缘，自成日后果。我左手正，右手反，正反之间，自成因果！”
咔嚓！！
一道道裂缝开始出现在江山社稷图之上，其内的山川河流刹那间枯死。
轩辕第一次露出惊慌的神色，“不可能，你怎么会掌握因果之力！”
眼前的一幕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这是不该出现在世间的神奇力量，是只有天道才会掌控的法则之力！
看见轩辕吃瘪的神色，秦羽也心情大好。
当脑海中关于试炼三考的记忆重现之后，随之诱发出了隐藏在这记忆深处更为隐秘的一个片段，也正是因为这个秘密，秦羽才恍然明悟。
那试炼三考之中，手持镰刀播种收割的老者，正是秦家先祖，也是最接近天道之人。
当年，一身实力已然超凡脱俗的他，冥冥之中觉得当年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在经过诸多蛛丝马迹的线索下，他认为唤醒人皇轩辕，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骗-局。
可是那时，秦家和天机阁尚未分-裂，就连他都不敢轻易尝试，让大家知晓这个秘密。
于是他暗中与天机阁当代阁主达成合作，二人在秦家卜了一挂。
正是那一卦，天机阁阁主当场暴毙，无限接近于天道的他也被反噬重伤，垂死之际他看到了朦朦胧胧的真相，于是将因果之术的感悟刻在试炼三考的片段深处，只有特定情况才能诱发这个片段。
而具备察觉因果之术的前提，有一个重中之重，那就是察觉者的身份。
秦羽收敛心神，开始加速浊气的吸收，信心十足的嘲讽道：“来啊，我就站在这里，你看你敢不敢杀我。”
轩辕勃然大怒，他身躯剧烈颤抖，低着头发出桀桀的笑声，“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金黄的身躯刹那间变黑，一股极其邪恶的气息瞬间出现。
恶心，作呕，就连看一眼就感觉恶心，这就是轩辕现在给人的第一感觉。
“先拿你开刀！”
轩辕一步迈出，横跨空间出现在魔道临身前，五指扣在他天灵盖上，狞声笑道：“让你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魔！”
五指紧扣，魔道临体内的生机与魔气源源不断的被吞噬。
魔道临发出剧烈的惨叫，他咧嘴笑道：“哈哈哈哈，你输了，你输了！”
他不再抵抗，视线逐渐模糊，好似看见了一个容貌极美的女子正在朝自己微微一笑，这个凭空出现在记忆中的女子，让他充满复仇的人生多了一抹希望。
他缓缓闭上眼，轻声道：“秦羽，照顾好她。”
说完，魔道临的身躯彻底被轩辕吸收殆尽。
随着心魔回归本源，轩辕缓缓吐出一口气，实力开始无限攀登。
似乎是不满实力恢复的速度，他开始望向身后的天道意志所凝成的虚影，轻声道：“你认为我不敢杀你，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既然可以造就一个你，就可以造就第二个。”
他伸出双手向前一撕，露出一个巨大的豁口。
豁口内的景象，令秦羽瞬间心神失守。
轩辕随意从豁口内随意捞出一人，淡淡道：“他之前让你选，现在轮到我让你选了。”
尹天仇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当他看见秦羽的身影后，心里提着的一口气这才松了下来。
噗！
尹天仇的身躯瞬间炸成血沫，被身后的虚影吸收殆尽。
“你要拼命，我奉陪！”
秦羽双手掌心因果之力浮现，他手掌上下翻转，沉声道：“现在果，唤过去因！”
生机急速流逝，一个模糊的虚影开始出现在秦羽身后。
他五官模糊，有着和天道意志一模一样的冰冷目光。
两道意志对视，秦羽脑海轰隆作响。
原来，我就是天道。
眼里闪过明悟，万年前的记忆开始复苏，那时，它还只是一个模糊的意志。
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人将它一缕意志抽出，凝练成一具真正的人类。
在对这个人类植入他的血脉，随后让他在秦家开始轮回，直到苏醒。
这个意志的人类体，就是现在的秦羽。
轩辕看着那一抹模糊的身影，意识有些恍惚，好似回到了万年前……
那天，他斩下心魔之际，知晓自身命不久矣，于是与好友天机上人设计蒙蔽天机，将一缕天道意志偷了出来。
为了隐瞒这件事，他抹去了天机上人，并悉心培养天机上人的后代，用于日后帮助自己留下伏笔。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行走，天机上人的后代成立天机阁，并入秦家，一同寻找人皇神念。
那缕天道意志也在天机上人的布局下，在秦家世代轮回，只求抹去那仅剩的天道意志。
一旁呆滞许久的星扬终于回过神来，身为天机阁的传人，他如何看不出秦羽身侧的虚影是何物？
按理来讲，他本该庆幸，可如果秦羽真是天道意志，就代表他会彻底成为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存在。
秦羽看了看身侧的虚影，呢喃道：“果然是这样。”
他不再犹豫，一步走向虚影。
一步迈出，虚影与秦羽重合。
整片天空顿时电闪雷鸣，天生异象。
当秦羽再次睁开双眼，他依然出现在半空中的虚影前，一双冰冷的眸子不夹杂任何生气，声势浩大，道：“凡夫俗子，妄想取代天道，当诛！”
滚滚天雷倾撒而下，将轩辕的身影彻底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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