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可以写字的石头
“林掌柜太谦虚了，您的公子能来印刷坊，我当然欢迎。”
“不过在工资方面，只能和普通书生一样，如果他真的有能力，将来我一定会关照他的。”
“这次招聘，我只需要五名书生，要求字迹清秀，品行端正，还请掌柜帮我看紧些，每月薪酬五百文。”
李金羽抱拳表示感谢，他非常感激林掌柜多次的帮助。虽然都是小事，但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毕竟，武化极也是林掌柜请来的，否则，他现在可能在清风寨当军师呢...
林老板开了一家书店，他家的经济状况相当不错，李金羽早就听说过。据说他儿子很懒，沉迷于吃喝玩乐，赌博也是个高手。
不过，李金羽没听说他儿子赌得有多大，可能是些流言蜚语吧。
总之，镇上的人都知道林老板的儿子不务正业。尽管如此，这小子天资聪明，虽然不喜欢读书，但至少也考上了秀才。
在大武朝，秀才并不稀奇，但对于小镇的人来说，已经算是挺不错的成绩了。如果这人能沉得住气，有点才华，李金羽并不介意提拔他一下。
但如果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李金羽也没有责任去帮林老板教育他。
“五百文？”
“爵爷，这个价是不是太高了点？”
林老板先是一惊，这个价钱确实把他吓了一跳。抄书虽然收入高，但也不是每天都有的活儿。生意好的时候，一个书生一个月赚几百文，努力点赚一串铜钱也不难。但生意清淡时，有些书生一个月可能都接不到一次抄书的活儿。毕竟僧多粥少的情况，在大武朝很常见。
更何况，不久之后，书生的工作将毫无价值，因为印刷术会取代手抄稿的生意。所以，一个月五百文并不算少了。这是一份稳定的工作，即使没有印刷术，也不会有很多书生抢着做。
“我会赚得比他们更多，没必要在报酬上苛刻他们。”
“只有他们安定快乐，我的工坊才能越做越大。”
李金羽摇摇头，后来很多家企业用事实证明，克扣员工工资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他开出别人给不了的待遇，只会让工人们更忠于他的工坊。他们会珍惜这份工作，害怕惹雇主不满而被解雇。
此外，高薪还能改善员工的生活。只有生活过得去，他们才会更专注于工作。
“爵爷请放心，我介绍给您的书生都是品行端正的人。”
“那孩子就留在您的工坊里，以后就拜托您了。”
“说起来惭愧，那小子和您年纪相仿，除了流连风花雪月之地，就是整天嚷嚷着有什么新发现。”
“前几天还告诉我，他发现了一种石头，可以用来代替毛笔写字。
他还说，将来不用文房四宝中的其他三样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爵爷，您如果有空，帮我教训一下这小子，不必顾忌我！”
李金羽的回答让林老板再次对他另眼相看。他首先考虑的是工人的安居乐业，工人才会更卖力地为雇主工作。在整个县里的富绅中，没人提出过这样的理念。李金羽说得没错，印刷术绝对能为他带来足够的利润...
林掌柜经营书坊多年，深知印刷业务的丰厚利润。对于他的儿子，他也心知肚明，虽然不专心正业，但从小学习新事物的速度就非常快。如果能跟着李金羽学点皮毛，将来的生活就不必担忧了。要是能被李金羽赏识，未来的前程肯定比做个书坊掌柜要光明得多。
“写字的石头？”李金羽略感惊讶，难道是铅矿？
如果真的找到铅矿，林掌柜儿子的话就不无道理，将来可能真的不再需要其他文房三宝。有了铅矿，就能制造铅笔，比毛笔更便捷，成本更低，可以推广到全国。铅笔一旦出现，再配合印刷术大量印书，大武朝的读书人数几年内必定会大幅增加。不过，铅笔有一个明显的缺点，就是书写的内容不易长期保存，时间久了字迹会变模糊。
想到这里，李金羽带着期待看向林掌柜，微笑着说：“林掌柜，令郎所言并非空穴来风，世间无奇不有，文房四宝未必不可替代！”
这个时代的思维过于保守。在后来的时代，书籍不一定要用纸来记录，文人墨客不都是用电子文档形式保存吗？
如果林掌柜的儿子真的找到了铅矿，李金羽不介意带他一起赚一笔横财。那时，整个大武朝乃至周边王朝的局面都将因此改变。无论是印刷术还是铅笔的制作，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都是划时代的创新。
“爵爷开玩笑了，您不是在戏耍我吧……”林掌柜话未说完，看到李金羽严肃的表情，便把话咽了回去。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世上真有代替毛笔的东西？
在李金羽发明印刷术之前，大武朝的所有人都认为印刷术只是传说。想到这里，林掌柜心中一动，也许他儿子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只是，那块黑色的石头摸起来容易弄脏手，用纸或布包着也会很快染成黑色，放房间里也容易污染其他物品。而且，一旦染色，很难清洗干净。
想到这，林掌柜轻轻摇头，觉得儿子还是那么靠不住。现在李金羽对此感兴趣，林掌柜也不好拒绝。但他已经预见到李金羽看到那块石头时的失望表情。
“既然爵爷感兴趣，小人能否有幸邀请爵爷一同去寒舍参观呢？”林掌柜拱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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