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救人 (2)
此时秦刚将热水提上来,列膺拉过屏风沐浴更衣。两人则继续在外等候。
“下午蝶舞姑娘遣人来过,说阙利相邀公子饮酒。”温钧汇报道。
“明日去会他,”列膺浸在热水立,浑身紧绷的神经终于渐渐松弛下来,思绪也逐渐清晰,“昨日谈及木图的新国师,他恭维的有些牵强,似乎有些保留意见。”
“他这般明哲保身的人,表现对一人看法牵强,恐怕便是有诸多不满。”
“因此我须得乘热打铁,再去聊一聊,这位国师或许能成为打开阙利的一个突破口。”
“明白了,”温钧向秦刚笑道,“再去挑几件宝贝,明日先送去蝶满楼。”
秦刚撇撇嘴,“对这东夷鞑子,不如索性绑了逼他造反!”
“不,如今我们处境太微妙,”温钧解释道,“依据目前掌握的消息,木图已然知道有人对他不忠,王庭内分歧必是不小,阙利是哪个阵营我们尚不清楚,若他坚决拥护木图,又得知我等身份,便留不得;若是反方阵营,则对我等大有助益,务必怀柔。”
“那如何才能确定他的立场?如今他已知道我们是京城前来,万一和那木图亲卫有勾连,我等岂不是很危险?”秦刚问道。
“若当真是木图阵营的坚实拥护者,我等此刻恐怕早已被那些武士盯上,还能安然呆在此地?”
“什么意思?”秦刚摸摸头,“哦,你是说这证明他不是木图的人……那我们之前岂非一直可能置于危险之中而不自知?”
温钧赞赏的点点头。秦刚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又望望屏风方向,“这算是我等福星高照么?这一趟出门,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凶险!”
“现在知道后怕了?”列膺穿着长衫出来,“早就说过,这一趟行程,任何一个时候都不可松懈。”
秦刚拍拍胸脯,顿了顿首,“放心,我老秦迟钝,不有你们坐阵嘛,我守夜去!”说罢他将沐浴器具一一撤去。
“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列膺继续问。
“杜婉如姑娘在傍晚时来过,”温钧说道,看着列膺崩起的眉间,忙摇摇头,“不是因为杜婉兮,是因为莫兄,她是来问莫兄的下落的,看得出来,她十分关切也十分担忧。”
列膺晗了颔首,“毕竟,她以为莫梵是单纯为了帮她们追凶而去的。”
次日一早,列膺刚用过早膳,前往追踪莫梵下落的部下就回来了。但带来的消息很不乐观——房子积水严重,人也造句转移,周边亦被浅水淹没,一应痕迹均被冲散,没有发现任何硫磺粉的印记。
列膺听的只皱眉,昨日正是借助了水势得以逃脱,却万没料到却间接致使莫梵是去了踪迹。这些武士狡兔三窟,要再找出来可不容易。
“依我看唯一今之计,恐怕还得从姐妹二人入手,”温钧建议道,“那些认既然要以杜婉兮的性命做要挟,必是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一时间别无他法,列膺只能赞成。
两人来到芳草苑,应门的杜婉如很是欣喜,立即将两人迎进门,“婉兮一早醒了,终于能吃下点东西。”
杜婉兮正靠在榻上,双手捧着一碗清粥,看到列膺进来,立即展颜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梦里你就是这么答应的!”
温钧笑着别过脸去,在门外收住了脚。列膺看她脸色依然异常苍白,也不忍拂了她的兴致,只得轻咳一声,勉强走了进去。
杜婉兮放下粥,目光追着列膺一路进来,“姐姐说你昨夜很晚还没回来,可是还没找到莫大哥?”
“情况有些复杂,我们还尽力在找。”列膺道,“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你……你这是在宽慰我么?”杜婉兮微微偏着头,眼波里藏着似笑非笑的期待。
列膺挪开眼,正了正色,“你可知身上的毒现下无药可解?”
杜婉兮眼眸中的光彩迅速暗淡下去,不无失望的道:“我知道,也没什么好在乎的,除了发作的的时候太疼了些。”
“没什么好在乎,你才多大的人?若就此死了,你爹呢?”
“我爹,他心里只有他的琴曲和知音,明明知道留下我和姐姐无人照顾,还非要抛弃家小远来这边城,如今自己也下落不明……”杜婉兮说着红了眼眶。
列膺见她平日里的跋扈收敛起来,倒像个委屈巴巴的小姑娘,他反而有些不习惯,半晌才想起来继续问:“或许这更说明他此番来会面的人非同一般,他的知音里,最近往来最频繁的是谁?”
“最近一段时间爹爹几乎闭门不出,整日抚琴叹气,显得心思沉沉。”
“你们有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杜婉兮垂目思索片刻,“爹爹虽没有明说,但偶饮酒的时候也流露出一二,是有些对当今大王和国师连连征战不满之意。”
“如何不满,可有与人叙谈过?”
“爹爹心慈,不喜征战,但那国师耳目遍地,谁也不敢随意议论国事。”杜婉兮仰头幽幽望向列膺,“我爹的失踪,会和这些有关系么?”
“还不能确定,”列膺不能说明实情只得含糊其辞,“或许等找到莫梵,会知道那些黑衣人的意图。”
“如今莫大哥也下落不明,你会帮我们的,对么?”
列膺避开她的目光,“我们会尽力,你治病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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