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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 虾仁猪心


  “可是……”孟栖梧的态度更软了几分,声音也透出来几分委屈:“可是明月姐姐也说了知皓哥哥呀---”

  欧阳明月本来还有几分得意的表情顿时石化在了脸上。

  嗐,这一下子贺云枫一边的孩子可看出来了,孟栖梧果然不是一门心思替欧阳明月那边说话的,这恨招数在这后头呢。

  “道歉!”现在换做贺云枫颐指气使地对欧阳明月说话了。

  “凭什么---”欧阳明月气恼地瞪了孟栖梧一眼,孟栖梧的表情更是委屈了几分。

  “凭你说话凶她---”秦知皓想到这件事情本来是因为自己而起,最后却要一个女孩子为自己挡着欧阳明月杀人一般的眼神,顿时有些羞愧,于是他站起来,挡在孟栖梧和欧阳明月之间:“她也没招惹你,反而替你说好话---”

  “她那哪里是替我说了好话---”欧阳明月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明明气恼孟栖梧得很,却找不出她哪里有什么错处,于是更加气恼了几分。

  “刚才魏萱萱哭了,我道了歉,”贺云枫抿着嘴,有些嫌恶地看着面前这个嚣张的女孩子:“你把她惹哭了,是不是也该道个歉?”

  “那啥,一开始不是秦知皓先讽刺魏萱萱是寒门弟子,不配和我们坐在一起背书的嘛---”欧阳明月被孟栖梧既有理有据,又轻柔礼貌的说辞堵得急赤白脸的,又赶上贺云枫和秦知皓同时对付她,正搜肠刮肚地想着翻盘的说辞,对面本该是“敌军阵营”的那头却冷不丁地冒出来一个不大和谐的声音。

  众人回头望去,原来是个盘腿坐在课桌上看热闹的小姑娘,头发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好好束过了,有些乱蓬蓬的,说这话的时候,她正悠闲自得地一边听热闹一边嗑瓜子。

  “你说什么---”贺云枫胖乎乎的脸上,一双黑眼睛眯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完全不顾及形象,一边嗑瓜子一边吐皮的初易安。

  “我刚刚说,”初易安认认真真地瞅着贺云枫:“本来是你旁边的那个人最先惹事,说魏萱萱出身不好,自然也学不会什么的---”她歪着脑袋说道,然后往嘴巴里边丢了一颗带着皮的瓜子,“咔咔”地咬了两下,又“呸”地一声吐出一块皮子。

  “你怎么如此能不讲卫生---”贺云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的孟栖梧先捂住了嘴巴,一脸痛惜地望着初易安,在她的印象里,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不注意自己的形象。然而眼前的这两个人又不过是孩子的年纪,又怎么可能操控如此复杂的法器,助他完成任务呢---

  殷赫头疼地权衡了好半天,才决定先把邓楚招呼过来。

  好歹这也是个年纪大一些的,总该比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孩好教导一些……

  巫冥骨铃是弟弟华子衿的法器,邓楚自小生长在华子衿的身边,身体的气场受到巫冥骨铃的影响,或许操纵巫冥骨铃的时候会容易一些,不如就先抓紧时间教他操纵一下吧。

  “三师爷有什么要吩咐的,邓楚一定尽力办到---”邓楚的脸上写满了郑重和紧张。

  “你师父有一件法器,是当年教派长老送给他的,与我这一件为阴阳两极---”殷赫拿出腰间藏着的梵音金铃,摆在邓楚的面前:“现在你要跟着我学习一下巫冥骨铃的操作了---”

  “巫冥骨铃?”邓楚的表现出礼貌的困惑,确实,寒冥观里头除开华若凝那个手脚不老实的小孩之外,没有人敢碰师父的法器。

  “我知道那个小铃铛!”华若凝突然窜了过来:“我去拿过来!!”

  “诶诶诶---”殷赫还没有反应过来,华若凝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嗐,真是个行动快于脑子的小孩。

  等着华若凝鼻尖沾着白灰、捧着木盒子从外边跑回来的时候,已经在检查邓楚的状态和脉象的变化了,巫冥骨铃的气质过于阴寒,对操纵者本身的要求也很高,邓楚年纪尚小,或许也没有修炼过什么内功,因此必须谨慎对待。

  “我还带来了这个---”华若凝捧着的木盒子里边显然装着比巫冥骨铃体积更大的东西,原来是个黑铁打出来的销冰炉:“大师兄第一回用这个铃铛,直接在师父身上做法没准就会畏手畏脚的,用这个先配合一下”。

  殷赫不禁对眼前这个小屁孩生出了几分由衷的敬佩,虽然她一直都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崽子,但是真正遇到了一些大事儿的时候,考虑的竟然像一个大人一样周到。

  “好---”殷赫接过沉重的销冰炉,华若凝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白玉抠出来的小匣子,殷赫打开盒子,那只精巧的巫冥骨铃静静地躺在匣子里铺着的黄色绸子上,发着淡淡的青光。

  “真好看---”华若凝本来想伸手摸一摸匣子里边的巫冥骨铃,想到自己从前偷了师父的铃铛胡闹时闯下的祸,又把小手缩了回去。

  “先把铃铛拿起来熟悉一下吧---”殷赫对华子衿说,他看着华若凝脸上流露出对巫冥骨铃喜爱的表情,略显疲惫的娃娃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些笑意。

  看来这是个很有灵气的孩子呢。

  教邓楚操纵巫冥骨铃果然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问题不是出在他的接受能力上,也不是因为殷赫的教导能力有什么偏差……而是这个邓楚根本不是驾驭巫冥骨铃的料子。

  按照惯常来讲,当巫冥骨铃开始发挥效力的时候,铃铛在发出清脆的声音的时候,周身还会透出更加明显的青色。铃铛会将手持骨铃的人体内的灵气引出来,然后再通过咒诀和心法来进行其他的操作。

  殷赫的教学之路偏偏就卡在了这第一步:不管邓楚用哪一种方法召唤巫冥骨铃的灵力,铃铛都没有办法引出他体内的元气。

  看来要让他尝试一下自己的梵音金铃了---殷赫叹了口气,床上的华子衿状态十分不好,华若凝正焦急地握住她师父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来让师父暖和一点。

  邓楚刚刚烧了几个时辰火才暖起来的屋子,此时已经渐渐地有了些冷意。

  万万不可再拖延下去了。

  殷赫二话不说,立刻用自己的铃铛换下了邓楚手里的巫冥骨铃。

  这梵音金铃一到邓楚的手里,就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灵魂一般。在他手指的摩挲下泛起了阵阵的金光。

  虽说同样是精巧细致的铃铛,梵音金铃的声音却要比巫冥骨铃浑厚上一些,梵音金铃的声音远远不如巫冥骨铃的声音清脆,听上去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钟声一般。

  邓楚学着殷赫之前的样子,念了几句咒诀,又闭目凝神,拿出了他十几年来修炼心法的劲头。

  华若凝和殷赫都感受到了一阵阵的暖意从邓楚的周身散发出来,殷赫有几分欣喜,他仿佛感觉,邓楚的身上有一些和自己颇为相似的特质,初次操纵起梵音金铃便如此得心应手,今后若是努力栽培,或许可以成为金铃的继承者。

  可是邓楚来操控梵音金铃的话,由自己来操控的巫冥骨铃难免会被削弱一些灵力。

  或者……让华若凝来尝试一下巫冥骨铃?【你干什么,我们华若凝还是一个孩子罢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殷赫也把自己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地说服了自己:虽然华若凝和邓楚年龄相差不

  程念平则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外边那个男人的声音实在耳熟。他想着。

  陈七?他对此人确实是常有耳闻。

  这位陈七爷,可是当今圣上身边深藏不露的重臣,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个谜。传闻说这个陈七常在坊间游荡,就仿佛是圣上的耳朵和眼睛一般,几乎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这位陈七爷的手掌心,办事也得力得很,又十分干脆利落,因此成了皇帝的心腹。

  可是这个声音听着实在耳熟,在哪里听过的呢?

  程念平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什么名堂,回过神才看见面前一大一小睁着大眼睛将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嗐,不管初易安能作出来什么幺蛾子,这稷宫她是一定要去了。

  月儿上了柳梢头,帝京的又开始了热闹的夜晚。

  “稷宫的人七爷已经打点好了,”马车里,郑澈看着萎靡不振的初易安,小声说到:“今晚先跟着七爷回郑府住着。”

  “……”初易安一声不吭地窝在马车一角,手里紧紧地攥着衣摆。

  “七爷平时不太有耐心,今天晚上还要进宫议事,你要是不听话闹事情的话会被关起来的。”郑澈想伸手摸一摸她脑袋上的两个小揪揪,结果被她一偏脑袋躲开了。

  郑澈缩回手,又瞅了瞅七爷,刚才被初易安被郑清几哇乱叫地拎出来扔到车里的时候,七爷特意嘱咐他要好好哄孩子,别回了府还要闹个没完没了。

  “关起来多麻烦,不如把我送回去,落个清净。”初易安怼回来一句,一边闭目养神的陈七爷轻哼一声,她立马闭紧嘴巴,板着小脸缩回了角落。她干脆把双腿也蜷了起来,结结实实地在精致的软绸坐垫上留下了两个鞋印子,胳膊抱紧了膝盖,陈七微微张开眼睛瞥了她一眼,那张委屈中还带着些敌意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叫他看见了小时候常遭大夫人家仆欺凌的自己。

  小孩子罢了,她这不过是离开了从前生活的环境,又不是要把她带出去伤害她。陈七这样对自己说。

  马车突然停了。

  “郑清?”陈七疑惑道,按着感觉走,这功夫应该还到不了郑府。

  “七爷---”郑清从马车前头跳下来:“小的看见前头的好像是凌海湾楚家的队伍,看着方向应该也是往府里去的,七爷看着咱现在怎么走。”

  凌海湾楚家。

  陈七脸色一变,本来懒洋洋的倚靠在垫子上的身体猛地坐直,给缩在一边的初易安吓了一跳。

  “改道,直接去皇宫。”陈七的脸色愈加难看,郑清得了令,赶快爬回去赶车。

  “谁呀---”初易安好事儿的心又活了,她一边觑着陈七的动静,一边把声音压得很低地问郑澈。

  “嘘---”郑澈没料到这小崽子这么快就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儿了,赶紧堵住她的嘴。

  原来陈七也有怕的人喔。初易安看着表面平静无比的陈七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帘的衣角,目光盯着前边那架要躲开的马车,十分草率地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去皇宫的路要比回郑府的路近得多,马蹄声嘚嘚响过,在明晖轩外停下。

  “等着。”陈七丢下一句话,便风一般走了进去。

  陈七前脚一走,初易安后脚就活泛了起来,一会儿要下车瞧瞧,一会儿又问这问那的。郑清郑澈是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放下车子是绝对不敢的,先不考虑初易安是不是要跑路溜走,现在这可是皇宫大院里头,圣上议事休息的机密地方,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怕是连自家七爷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我们的白姐姐郑澈就要接受初易安小朋友的十万个为什么的洗礼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呀?”第一个问题开始了,就很棘手。

  “很严肃的地方哦,小孩子不可以出去乱跑的。”郑澈思索了一下,回答说。

  “要是出去乱跑的话会不会被抓走哇!”初易安皱了一下眉头,眼睛突然间就亮了起来。

  “咳咳咳---”郑清显然在外头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很是担心他这个笨蛋弟弟被初易安这个小鬼头钻了空子。

  “七爷带来的人,抓走也是七爷把你抓走关起来。”郑澈猛地反应过来,初易安一听他这么说,脸上刚刚泛起来的生气又蔫蔫地萎靡了下去。

  果然,这个小鬼头就是打得这个主意,转弯抹角地想要溜出去。

  明晖轩内,陈七,哦不,现在该是皇帝的好弟弟陈永宁了,正铁青着一张脸和面前身着黄袍的皇帝对质。

  “臣弟刚刚在回府的路上,看见凌海湾楚家的车子了。”陈永宁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充满攻击性:“陆大人什么时候来的,臣弟竟然不知道,也没能替皇兄操办这迎客的事宜。”

  “来的人不是陆子明大人,女眷进京,一应事宜该由皇后操办。”皇帝陈永瑞从满案的奏折、书卷中抬起头,那张与陈永宁极其相似的脸上写满了疲倦:“坐吧。”

  “女眷?”陈永宁也不客气,大跨步走上前去坐在了皇帝旁边的雕花木椅上头:“皇兄难不成真的有意要臣弟与那陆家的女儿联姻?”

  “要不你去替朕劝一劝你的皇嫂,让她给朕多纳一房进宫?”陈永瑞“啪”地一下合上面前摊开的奏折,没好气地说。

  “……”陈永宁一口大气憋了回去,劝皇嫂给皇兄纳妃子?嚯,多借他两个胆子他都不敢。

  凌海湾河东楚家,河西朱家。这皇后朱明惠便是河西朱家的嫡女。

  河东狮擅吼,河西女,善妒。

  陈永宁实在不愿意回忆自己这位皇嫂醋意大发的场景了,明惠明惠,明理贤惠也是真的明理贤惠,偌大一个后宫管得是井井有条,秩序分明,侍候夫君也是丝毫不马虎,可就是这心眼极小。

  小心眼主要表现在:外头那些妖艳贱货都离老娘的心肝宝贝小夫君远远的哈,不然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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