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奇怪的老头
话说展销会的规模确实很大，几百个大厅占据了绵延几万亩地，每个大厅里有限定的销售范围。像是吴道安贩卖的属于魔法杂物，所以分到了73厅里的一个小小的摊位。吴道安把带来的柜子摆放好，把自己要卖的东西陈列在柜子上，然后就笔直微笑的站着等待顾客。
只可惜，吴道安带来的商品似乎没多大的吸引力，而且似乎73厅的人流本来就比较少，路过吴道安这个小角落的人就更少了。就算偶尔有人在他的摊位前停下来，也往往只是看几眼就快步离开。
就这样，一个上午下来，吴同学是一件也没卖出去，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这时候，旁边摊位的摊主突然搭话：“小姑娘，第一次来对吧？”
吴道安打量了对面一番，是个看起来精神抖擞的老头子，就好奇的问道：“这里摊主这么多，应该很多新面孔，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新来的的？
“哼。”老头从鼻孔里喷口气。“你一看就不会做生意，可不是新人吗？”
吴道安心思一动，莫非是碰到了个中老手？他连忙虚心请教：“我现在急需用钱，请问老先生我哪里做的不足？”
老头子扫了他一遍，又哼了一声：“哪里都不足！你看你，长着这么漂亮的小脸蛋儿，却偏偏穿着协会的制服，把自己裹得和粽子一样，还胸前别着魔法徽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魔导师？告诉你，你现在是卖家，实力再强有个鸟用，只会让人敬畏远离你，还怎么卖东西？”
“那我该穿什么？”吴道安一脸不解。
“你啊！”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开启自己居住卡的投影功能，从网上找了个图片展示：“你看这件衣服就不错，能露都露出来了。”
吴道安仔细的数一数，这件衣服的布料加起来应该不会超过比基尼。不由得狠狠的蹬了老头一眼。
不过老头倒是曲解了：“你这丫头是嫌自己没身材穿不出效果对吧？笨呢，网上各种高仿的那啥那啥多得是，去买一个不就好了？话说男人都喜欢童颜**类型的，你只要把**这个补上。还不怕吸来一堆顾客？”
随即，老头又对吴道安的商品开始点评：“看你卖的这些东西，什么魔法恢复药剂啊、魔法卷轴、初级咒语什么的，简直毫无特色！这些东西随便一个大点的魔法道具店都能买到，那人家凭什么买你的？你的信誉比得过那些万年老字号？你就不会卖点独特的商品吗？”
这话听起来还算中肯。吴道安压下怒气耐心追问：“什么样的独特商品呢？”
老头掐指一算：“很多啊，比如你的原味**袜子鞋子什么的，这些东西在某些魔法师群中可是圣物啊，必定能卖个好价钱，一本万利——唉，你别打我啊，尊老爱幼懂不懂……”
原来吴道安忍无可忍，操起折叠椅就去拍那老头。协会有规定，会场里不得使用魔法，但椅子砸人总不算魔法吧？这老头虽是高级魔法师。但也当然不敢使用魔法，只能用物理的方式闪躲，但无奈年老体衰，不及吴道安年轻灵活，硬是被揍了好几下。
吴道安看着老头鼻青脸肿的样子，算是解恨了。不过他也是机灵人，冷静下来后就去洗手间里摘下魔法徽章，换上一套平民的寻常衣服，并将自己的气息压制在初级魔法师的程度，然后再回到摊位上。
果然。下午的生意好多了，陆续有几个男魔法师前来问价，顺道聊聊魔法感悟人生理想，最后交换通讯邮箱后买东西离去。就这样。吴道安算是终于积累了一点小钱。
天色将暮，到了收摊的时间，旁边的老头忍不住再次开口：“小姑娘，我看你还算是有点悟性的嘛，这一个下午也赚了不少，不知有没有兴趣看看老夫的传家之宝？”
“没有。”吴道安一边收拾摊位。一边决绝的回答。
“唉，年轻人就是急性子，你先看看再决定嘛。”老头子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本脏兮兮且破破烂烂的旧书在吴道安眼前晃了晃，书上面印着《初级天界魔法咒语入门》几个大字
“嗯？天界魔法？这是什么东西？”吴道安好奇的询问。
老头嘿嘿一笑：“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其实何止是你，就算不少魔法贤者也只知七大魔法学派，而不知天界魔法的存在。要不你请我吃顿大餐，老夫细细说给你听？”
“我不饿。”吴道安再次不留情面的拒绝了老头，打算走人。
老头倒是急了，拦下吴道安：“你说你个年轻人怎么就这么没耐性啊！能不能听老人家把话说完？尊老爱幼的美德哪去了？”
吴道安白了他一眼：“老头，有话快说，我赶时间。”
“别老喊什么老头老头的，老夫也是有身份的人。虽然修为不及你，但年龄可是你好几倍，应该叫老夫一声冯奥托前辈。“
“知道了，老头。”
冯奥托有点无奈，但还是拉着吴道安坐到椅子上，自己先喝口水，开始细心讲解：“其实最初的魔法就是起源于天界，只不过天界的法则和我们地界不太一样，在地界并不是很适合修习天界魔法，所以那些上古先贤根据不同地界位面的法则将原本的天界魔法翻译成了七种不同的版本，也就是你熟知的七大魔法学派。其实啊归根结底就是一个物体在七张纸面上的不同投影而已。我们魔法师要想踏上圣域，那就必须掌握最本源的魔法才行。”
吴道安很无语的盯着老头：“你能不能编个靠谱点的故事？天界这种传说你也能扯出来，怎么不再编个地狱啊深渊啊什么的？况且你才是个高级魔法师，不觉得离圣域有那么一点点遥远吗？”
老头还是一脸淡定：“小姑娘啊，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我虽然实力不高，但祖上可是出过魔法大帝的，所以知道许多你们这些普通魔法师不知道的内幕。”
吴道安听后更加无语了：“你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吗？这种鬼话也骗的出来。别说魔法大帝，你祖上如果出了个魔法宗师，那你也不会混的今天这么惨。”
不过他脑筋一转，倒有了别的主意：“老头，你毕竟活了一大把的岁数。应该有些人脉吧。你能不能介绍我见个魔法宗师？”
魔法宗师在这里的地位就犹如大贵族一般，普通人没什么特殊门路当然没机会见到。
老头听后，眼睛眯起来：“那些宗师要么游历于遥远的外界星海，要么就在魔法塔里参悟天地奥秘宇宙玄机。岂是你一个小小的魔导师说见就能见？不过啊，你这丫头运气不错，可算碰对人了。我和卡文迪尔宗师的爱徒唐古宁贤者关系很好，可以搞个饭局介绍你们认识。”
吴道安心里对这老头是一百个不信任，可眼下又没有其他的路子。只好抱着试探的心理说道：“那能不能麻烦您老人家帮忙呢？”
冯奥托高傲的抬起头：“不是不可以，但你个年轻人是不是该对前辈有所表示？比如说从我这里买点东西？”
吴道安心领神会，指了指老头手上的破书：“老人家，这书怎么卖啊？”
老头的眼珠一转：“我跟你讲啊，这书本来是无价之宝，但迫于生计才不得不拿出来卖。我估计你个小魔导师也没多少钱，就给你个良心价，1000万。”
即使对魔导师而言，1000万也不是一笔小数目，需要积蓄很久。吴道安双手环抱。侧着小脑袋，用一副‘你怎么不去抢’的表情盯着冯奥托。
老头寻思了一下，咬咬牙，开口道：“算了算了，难得你我一见如故，人生难得一知己，我就大出血，给你个超级特价，100万，这下可以了吧？”
吴道安伸出一根细葱般的手指：“1千。”
老头急了：“诶我说。你个小娃娃也太不讲道理了。我将真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真是太伤心了。10万，不能再低了！这可是天界魔法，天大的机缘啊。”
吴道安也让了一步：“那最多1万。我手头就这些钱。要不也不会急着来卖东西。”
老头一脸鄙视：“你这个魔导师怎么当的，抠成这样。行，就1万，我就当是日行一善，给自己积德了。”
两人的卡片对接，转账很快完成。老头也将那本破破烂烂的书递给了吴道安。
按照规矩，咒语交易都是先付款后看货的，否则你先看货把咒语背下来了那叫卖家怎么办？正因如此，大部分人买咒语都会去信誉良好的魔法公司。
而吴道安打开书一看，差点气的七窍生烟。只见书里面各种残页，很难找到一个完整的书页。而且很多页面上都有些可疑的污垢，根本都看不清文字。
面对怒气冲冲的吴道安，老头也有点心虚：“这书在地下室存放太久了，免不得受潮被老鼠咬，我也是最近才翻出来。呐，不过里面有一页对你很有帮助。”
老头凑上了把书翻到某一页，介绍道：“我记得你先前佩戴着蓝色的魔法徽章，应该是水系为主对吧？这一页正好记录一个天界的水系魔法，对你定会大有帮助。”
吴道安仔细一看，这一页虽然也受潮了，但不算很严重，字迹还能分辨。魔法的名字叫做‘极寒领域’。嗯，听起来听牛逼的。只可惜里面的文字咒语文字比较独特，不属于他已知的魔法体系里，所以吴道安还不能辨认。
当然，吴道安本来也不打算买到什么宝贝，所以问老头关键的事：“现在能帮我联系魔法宗师了吧？”
老头一脸的淡定：“小丫头，凡事要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今天是唐古宁贤者的三百岁寿辰，有一个很大的庆祝趴，我们现在过去时间正好。只要有他的搭线介绍，见到卡文迪尔宗师就轻而易举。”
吴道安本来也闲着无事，就和老头一起离开会场，门口打车直飞城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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