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请尊重一下你的代理面试官，”空对于小樱的反应早有预料，“绝招是面试报告的加分项目哦。我知道你可以的。”
“你还真是明知故问。”小樱的绝招正是在一次和空单挑的时候练成的。
“好久没见你用了。你还行不行啊？刚刚嘴上还说着不要放水，现在总不能没尽全力就认输吧。”猫猫从未质疑过小樱的实力，只是他太久没和小樱交手，对于小樱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中的毕业典礼前。
“本来我要留到关键时刻再用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小樱重燃斗志，“那么，空，仔细看好了。我怕你跟不上我的速度。”
“我拭目以待。”猫猫的手变回了猫爪。
他的爪子合十，无形的力量推动空间持续运转。分析台的计算机时钟重新开始走动。
“繁花，落雨。”小樱轻声报出绝招的名字。
她的□□合拢到一起，化作一把短剑的模样，从小樱的手背上脱落下来。
小樱反手抓住剑柄，一刀划向来袭的那个阴影。剑刃划到一半之时，短剑脱手而出。锋利的刀光擦过小云的脸颊，制造了一个小小的伤口。随后，短剑绕到了小云的背后。
小樱突然消失不见，原地留下一团被结晶法杖锤得稀碎的花瓣。
粉红的线条在空中重现出小樱头上的犄角，接着是整个身体。最终，扔出短剑的手再次接住了剑柄。
空中，小樱拉起短剑的刀光，完成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体。短剑直指小云。小樱的身后，瞬间排开十来只相同的元素短剑，全部射向了她手中剑刃所指的方向。
没等小云反应过来，猫猫也没有再次暂停，粉色的剑刃如狂风暴雨般朝小云背后的锁血符文落下。
小云手中的法杖自动召唤出了一块块厚实的水晶护盾挡在背后。可是，短剑由大雨转变为细雨，毫无障碍地穿透了水晶之间的空隙，扎在锁血符文上。
小云的锁血符文裂开，爆发出巨量的内置元素，像灭火器一样地清除了周围全部的符文。包括空所创建的空间在内，前一刻的剑拔弩张顷刻间化作锁血符文上的白烟，一缕一缕地飘出训练馆的窗口。
“好快。”小云根本没反应过来，只知道自己没能打中小樱，然后就输了对决。
烟消云散，小樱自信满满地插着腰，对着空说：“怎么样？合格了吗？”
“还是原来那个感觉，真不错。那个肌肉怪物超喜欢这种华丽的绝招。”猫猫从空间里掏出静给他的笔记本，在考核绝招的那一栏画了一朵小花。
“他才不是怪物，只是比你肌肉发达而已。”小樱的脸微微一红。
“你就喜欢那种男生，不是吗？”猫猫把笔记本合上，丢回自己的传送门里。
“你够了啊，个人喜好不是面试内容吧？”小樱和静在昨天也见过面了。虽说还不到一见钟情的地步，但是静的教养很好，也愿意倾听小樱的话语。不管小樱承认与否，她对于初次相遇的静非常满意。
“当然不是。我跟静讨论过你的材料，他对材料和你都很感兴趣。尤其是你的绝招和你本人。”猫猫若无其事地说出了室友不让他说的话。
小樱颇感意外，不知道如何接话。
猫猫的室友静，他早晨的伤口愈合得很快，现在正在准备下午的测试说明会。因为特别想看材料中没有的绝招录像，他特意让猫猫想办法先录一段，自己一有空就能欣赏起来。
“明明你们很快就又能见面，真不知道你在急什么东西？”猫猫在脑中诟病起自己的室友。
不过猫猫懒得追究，转头找到了悠小姐：“可以传我一份刚刚对决的录像吗？这会是一份很好的参考呢。”
“没问题，等我处理完元素分析图。”后台的悠小姐如是说道。
“那个，空，你能讲解一下我的元素武器吗？”小云看到空和其他女生一直在聊，似乎忘记了自己这个同样要面试的考生。于是，小云不知何时走到了猫猫的身后，拉住空的衣角。
“你不是很熟悉自己的武器了吗？”小樱不是很懂小云的问题。
“还没有特别清楚，今天才上手。”小云对于武器自己行动的情况是一头雾水，“这武器是猫猫昨天才卖给我的，今天早晨才开箱的。他都来得及告诉我怎么用。”
“我看你用得挺好的。”猫猫对小云刚才的表现很满意。
“你是用得不错啊，把我绝招都逼出来了。”小樱附和道。
“可是，为什么这个法杖会自己行动啊？”小云举起法杖，结果这根法杖又不动了。
“大概是有自动追踪的属性吧。”小樱反而没有很意外，“我以前也见过类似的。要是我的武器也有这种属性就好了。”
“嗯嗯。”猫猫点头。
“如果我学会了远程的符文，这是不是就是一把神器了？”小云终于认识到了武器中蕴含的无穷潜力，“谢谢你，空。”
“谁知道未来会怎样呢？比起远程符文，我个人建议，你先把手上会的符文练好。”猫猫其实完全不明白这把武器到底怎么回事，“按照今天这个强度，再努力一点应该可以通过后面的战斗测试了。”
“诶，你在透露什么吗？”小樱觉得猫猫话中有话。
“我没有，”猫猫急忙否认，“你们下午来说明会就知道了。”
两张临时通行证从空的传送门中飘出，悬浮在小樱和小云的面前。
“下午一点，不要迟到。地点在符文学院的竞技场，云川城外的郊区。地址发给你们了，请自行前往。”猫猫又从空间里掏出两张写满注意事项的纸张，发给面前的两人。
“你能直接开传送门送一下我们吗？”小樱提议道。
“对不起，我来不及赶回来了，”猫猫本来也有这么想过，“有些内容需要我参与演示，要用到我的传送门。大概率走不开的。”
“而且，我现在可能就要去准备说明会了。今天面试的部分就到这里。”猫猫的背后亮起了等身大小的传送门，“你们趁这个机会再切磋切磋。悠小姐的分析我还没看，不过根据昨天的情况，她的分析还是比较准确的。你们好好加油吧。”
“说得轻松。”数据台上的悠这才提取完资料，把对决的录像发给了空。她发现，原来自己早就加了空的好友。
“等一下，空。带上这个便当。你早饭只喝了两口咖啡吧？”小云才想起母亲给猫猫准备的便当。
时间已经过了早晨，便当里的饭菜凉了一半。小云赶忙跑到训练室旁边，找出那个捂到现在的饭盒，然后再跑回到空的面前，把今日份的午餐交给了猫猫。
“谢谢，嗯。我晚些时候会亲自把饭盒还到你家的。”猫猫受宠若惊，没想到昨天随口提及的感兴趣，真的会被别人认真对待。
“好好训练，我在符文学院等你。”猫猫接过饭盒，转身走进了没有亮光的传送门。
猫猫无意的一句等你，让小云浮想联翩。
“他是指我很有希望通过面试吗？还是说只是指下午的说明会？猫猫好像很在意我，是错觉吗？”小云的脑海中波涛汹涌，她用一只手托着发热的脸庞，指望自己冷静下来。
小云的脸颊上还挂着对决时留下的伤口。一张创可贴凭空出现在她的脸旁，温柔地贴了上去。创可贴的背面隐约浮现出空的符文。
“你不会看上那只猫了吧？”小樱等传送门消失得差不多了才说。
“啊？”小云急忙否认，“我永远喜欢银月獠牙。猫猫很好，但是他完全没有小白那么厉害。更何况，我认识猫猫才几天，而我从小白三年前出道时就喜欢他了。”
“其实，空似乎认识小白的样子。你知道吗？今天早晨，小白出场时的传送门就是猫猫开的。”小云接着说，企图掩盖某些自己做出的猜测。
“小白？你说那个无证符文师？”月华人不是很理解云川的脑回路，“我高中的时候就有听说。之前的空还挺正常的，一定是因为那人才变成现在这个德行的。月华的主流媒体可是一点也不喜欢那个神出鬼没的银月獠牙。”
“小白应该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小云听过一些月华那边的可怕传闻，但她至少没在云川听到过类似的新闻。
“你又没见过她本人，凭什么这么说？”小樱刚来云川没多久，不太熟悉这边的舆论情况。
“我姐姐只和好人一起行动。我不会认错的，今早的那个无名符文师就是银月獠牙本人。”小云提起了刚发生过的一个案例。
“琴前辈的话，确实。但是银月獠牙的口碑两极分化得挺严重的。云川这边似乎把他当作什么明星，而月华那边已经从网络上封了她的非实名账号。”
“为什么啊？”
“无证的符文师参与符文活动在哪里都是非法的，不值得宣传。”小樱对银月白牙的认知大多来自于月华那边的主流媒体。
“无数人受到了他的鼓舞，他默默地守护着大家，打击了无数破坏和平的机械。今早的新闻大家都看到了，所以，我也想成为他那样的人。”小云无意中表白了自己的偶像，“我姐以前推测过，小白还没有女朋友。说不定我还是有机会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谁也想不出反驳对方的理由。
“她如果是女孩子，你不介意吗？”小樱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是雄性吧？云川城里是这么传的，今早的声音也像是雄性。”小云也认识到了这个原先被她们忽视的细节。
“月华的传闻恰恰相反，说是雌性的居多。”小樱特意用手机搜索了相关的新闻，确认自己没有记错。
看过新闻后的小云也有点意外：“什么情况？”
“看来没人真正了解她。”小樱总结到。
“猫猫一定是了解他的突破口。”小云也对猫猫的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小樱下意识地问道：“这样真的好吗？银月獠牙希望这样吗？”
“我是说……”小云知道银月獠牙一定有隐藏身份的理由，“可是，我是真的想见他一面。今天他击穿机械的场面实在是震撼了我。我从未见识过这种特别的符文。”
“小朋友们，针对训练的计划发到你们手机上了。”悠小姐及时插足了女孩间的谈话，“你们得先通过面试才有更多机会向猫猫套话啊。”
今日上午的训练计划已经躺在收件箱中，就等着两位小朋友去执行了。悠小姐服务过很多职业符文师，上至四皇之首，下至小云这种新人。
悠小姐的经验告诉她，在战斗测验之前，小云和小樱都还有不少的地方有待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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