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简单的下午餐之后,栾夜南又为左白萱准备了普通的衣服。
“不是很正式的会面，你穿的舒服就好，回头就穿这一身坐飞机回国吧。”栾夜南挑选的就是左白萱喜欢的风格。
左白萱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用料和做工精致,但款式普通的衬衫，和配套的休闲牛仔裤。再加上还挂在衣架上看起来就很暖的羽绒服外套。
或许现在栾夜南对自己喜好的了解，比自己还清晰。
“谢谢。”
栾夜南还在欣赏镜子里的左白萱,听到她这个反应微愣了一下,缓缓开口回应着：“不客气。”
左白萱看了看时间：“你和秦元诚约在哪儿，什么时候见面？”
“我们酒店,楼下的咖啡厅。现在下去差不多了。”栾夜南的话里满是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态度，“我还跟他说了我们吃过饭,迟点要送你去机场。所以你不用有负担,跟他随便聊几句就行。”
左白萱越了解栾夜南就会越佩服她。
面对外人,无论是富豪也好,媒体也好，亲戚也好,都丝毫不会落到下风。
好像所有人都不会影响到她。
就算是面对家底丰厚的秦家，又有一层舅舅和外甥女的关系,也不会影响她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想想也是，别说是舅舅了，就算是亲爷爷那边也并不会影响到她分毫。
因为公司本就是她靠本事创办起来的，谁也拿捏不住她。
这么一想,栾夜南完全不担心她架空，那自信也来源于此，或许对她而言,就算心血全毁了，她也有本事东山再起。
“你准备好了吗？想多晾他一会儿的话，我们可以在楼上再喝一壶茶。”栾夜南见左白萱在走神，便站在吧台边问道。
左白萱走到栾夜南身边，突发奇想地发问：“那我如果不想见他，想直接去机场呢？”
“那就直接去机场吧，我给司机打电话。”栾夜南拿出手机。
【“栾夜南，你好喜欢我哦。”“你要是酒醒了还能说出这种话，我才会承认。”】
昨天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
左白萱脸上微红，但伸手就紧握住栾夜南的手。
栾夜南看着左白萱。
左白萱咧嘴笑了起来。栾夜南并不是不会被人影响，自己就可以影响她。
栾夜南突然看到左白萱的笑容，有些奇怪，就像刚才那一句“谢谢”是古怪的一样。
可能左白萱不仅会因为酒精而放大情绪。身处海外也让她短暂地脱离了原来束缚着她的枷锁。
如果是这样的话了，栾夜南有些不想放左白萱回国了。
理智也告诉她，这样的状态也只是一时的，根治才有效果。她也想多看看左白萱的笑容。
栾夜南反拉着左白萱的手，紧了紧，往外走去。
左白萱在看到栾夜南眼中涌动的情绪时，心头跟着一提，用力拉住她。
栾夜南疑惑转身，看着左白萱担忧的眼神，自然而然地走近她，轻抱住：“怎么了？你如果真的不想见他，不见也可以。”
左白萱被抱住的时候心中安定，想着，也反手抱住了栾夜南。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别扭。
明明想要关心栾夜南，又觉得自己没这个身份。
想要和她同仇敌忾，又觉得自己也是一团乱麻，无暇分身。
可是一个拥抱的力量，她还是有的，她也想给栾夜南力量。
左白萱反手抱住她，在她胸口蹭了蹭，摇头说道：“没有，这样就可以了，我们下去吧。”
栾夜南低头靠在左白萱的头顶，克制着不想松开的手，劝解着自己。
……
当栾左妻妻进入早就预定好的包间，就看到秦元诚独自一人西装笔挺地坐在落地窗边，正看着窗外的夕阳被夜幕一点点吞噬。
半暖半冷的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五官变得锐利，有种说不出的阴沉。
栾夜南看着房内，只有秦元诚一人，倒是笑了起来：“舅舅，一个人来的吗，可真是稀奇。”
栾夜南喊着舅舅，但态度随意得像是对待陌生人。
倒是秦元诚回头看着二人，露出和蔼的笑容来：“你在说良泉吗？他来是来了，但是飞机上光顾着照顾我，自己一点也没休息，所以累倒了，我就让他在酒店休息，虽然不是在这但也离得不远，几步路的距离，他还是放心我来的。”
他这话说的，像个滋润在爱情里的小男人，一点都没有刚才上位者的气势。
这点倒是和栾夜南有些相似。
左白萱看了看栾夜南和秦元诚。
不。
这外甥女和舅舅长得不像，气质也不像。
秦元诚的笑，让她觉得虚伪，很不舒服。
栾夜南带着左白萱坐下：“所以，舅舅你约我们见面是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是想给公司开后门，我是不会同意的，公开竞标时间已经确定。”
“哈哈哈，你这话说的，以舅舅的实力，需要走后门吗？放心，我们公司会好好准备招标事宜的。”秦元诚笑着，但目光却闪动了一下。
走后门的想法，他很难没有。
如果栾夜南还只是普通的，初出茅庐的半吊子，他以舅舅的身份会考虑投资一些零花钱帮助这位外甥女脱离那讨人厌的爷爷。
但现在的情况并非如此。
栾夜南的项目已经做到合作投资需要提价到十亿甚至是百亿级别，招标合同上标上的金额之间相差小数点后一位就有可能和项目失之交臂，可想要十拿九稳谈何容易。
和他们公司竞争的公司哪个不是财大气粗，就是看大家愿意让利多少了。
再加上栾夜南这趟出国，把国外一圈炸开了。
不仅仅是她参加峰会的报道，连同她在硅城的简短演讲都在圈内产生了热度。
他毕竟也是个商人，对于这么大一块蛋糕，不可能不心动，这是能帮助家族更上一个台阶的量级。
这段时间他已经很好的见识到了栾夜南的商业头脑。
无论是从一开始用“区块币”快速吸引大众眼球，明知道会遭到狙击也一直隐忍到最后一刻，将所有送上门的关注度都变成免费的宣传。
还是后来一系列的新理念和新技术，快速落成的项目，还有在国内外引起的轰动。
不说别的，现在就单说栾夜南的影响力已经不俗。栾暮音也事先察觉了这点，给她的公司安排保安，还有身边安排保镖的时候，特地动用了多年前的人脉，联系了隐居山林的武学苏家，以策万全。
他这个做舅舅的确实慢了一步，甚至，还走错了一步棋。
“其实也就是刚好在来国外出差了，想顺道来看看你。听说白萱也在，就想给她道个歉。”秦元诚笑着说道。
左白萱看着她这虚伪的笑容，也佯装起惊讶：“舅舅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没机会见几面呢，也没有什么恩怨，不需要道歉啊。”
秦元诚下意识得眯了眯眼。
栾夜南大大方方地笑了起来，她也不明说自己在笑什么，反正就是挺有趣的。
她对秦元诚说道：“就是啊，舅舅这说的什么话，你和我老婆满打满算，这才是见过第二面。”
别说是左白萱了。
就算是栾夜南这不也才就是见过第二面吗？
秦元诚压了压胸中的情绪，只能假装听不出这妻妻二人话里的意思。
“也是，自从我妹妹，也就是夜南的亲生omega妈妈去世之后，我的情绪一直不对。现在也算是缓过来了，却错过了夜南的成长，我也是挺对不起我妹妹的。”
这人就差将虚伪写在脸上了。
左白萱笃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眼中换上了冷漠，反倒看向栾夜南，握住她的手。
栾夜南对左白萱笑了笑，静静看秦元诚表演，深感原身人生的悲哀。
从原身的视角几乎来看，就算她是顶级alpha又如何，被养坏之后照样也是不招人待见。
并没有得到栾夜南的回应，秦元诚也不在意。他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来自栾夜南的多年怨念。
他继续往下说：“我要跟白萱道歉的内容是之前给夜南打电话说的，找s级omega给她治疗的事情，毕竟夜南以前有重度的信息素免疫缺陷症。
“但跟暮音说了之后，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白萱也是s级omega，而且匹配度高达95。你们结婚之后，夜南的症状没有再出现，你们现在还标记了，我真是为你们开心啊。”
秦元诚自觉自己已经表现出一个长辈该有的全部友好。
而栾夜南所看见的，不过又是一个和栾礼正相似的封建大家长作风。
在封建大家长的基础上为自己叠加了一个自以为善解人意的buff。
不少人因为原生家庭的不幸心中想着一定要脱离，一定不能成为家长那样的人，可是一部分还是变成了家长的样子，秦元诚就是这种。
栾夜南很明白这种感觉，因为她的心中就有一根刺。
她在上一世就觉得，自己时不时脱缰的疯狂也来源于小时候见到的种种，是来自那个恶心男人映射。所以在上一世，她并不想跟任何人展开超出工作范围的情感关系。
而这一世，她则克制着，不想让自己成为那个恶心男人一样任意将妻子当做所有物，随意摆弄的对象。
同样的，她也讨厌所有封建大家长，无论是栾礼正，还是面前这位道貌岸然的秦元诚。
栾夜南看向左白萱。
左白萱先震惊于秦元诚所言。
信息素免疫缺陷症这个病听起来“自身免疫性脑炎”一样，一听到就能大概知道是哪方面的问题，可是在日常生活中却从没听过有人患病，属于罕见病的一种。
左白萱的脑子有一些混乱。
想到栾夜南曾经的昏倒。
如果栾夜南真的有这种罕见病，秦元诚的建议也不无道理。
栾夜南见到左白萱脸上表情的变化，无奈地笑了起来。
然后她看向了秦元诚：“舅舅，治病这种事情我当然不可能拒绝。但是，有句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听进去。就算有一天，我和小萱离婚，也不可能娶别人的。”
“……”左白萱在听到“离婚”两个字的瞬间呼吸一滞。
就好像离婚的那一天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明明是自己在合同上的诉求，写在计划上的目标，可是从栾夜南的嘴里说出来，她只觉得胸口一闷，整个人都变得不舒服了。
为什么会这样？
她好像已经不想离婚了。
可是如果自己将计划走到结尾，真的还能不离婚吗？
左白萱看着栾夜南的侧脸。
她们都藏着没有告知的秘密。
明明握着手，距离却再一次拉远。
“时间也差不多了，老婆，我送你去机场吧，回去之后公司的事情还要拜托你照顾了。”栾夜南看了一眼手表。
秦元诚放下咖啡杯，拧着眉头，两秒钟后才收拾起心情：“这么着急吗？你们连咖啡都还没点呢。”
“舅舅，你的道歉我们听完了呀，不是吗？”栾夜南拉着左白萱站起身。
秦元诚也站了起来，没忍住不满，问道：“那你们的态度呢？”
“舅舅，我就问一个问题，司如馨是你叫来的吗？”栾夜南笑着。
秦元诚却因为这一个笑容背后一寒。
栾夜南又笑着说道：“回国的时候我会去一趟江诚的，招标会在寒假，确定时间后我也会让人通知各个公司，舅舅你可以放心。”
“……”秦元诚说不出话来，被栾夜南完全封死在合作范围不讲一点情面。
栾夜南拉着左白萱的手就往外走去。
秦元诚眯眼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拿出手机拨出电话：“泉，你说得对，是该用些非常手段。”
……
栾夜南帮左白萱拎着寄存在前台的背包，还有这几天穿过的衣服，也被收拾到一个行李箱里让左白萱带走，这是栾夜南在左白萱还在睡觉期间收拾的。
左白萱打开箱子看过，除了这两天穿的睡裙，其他的都收拾整齐。
至于睡裙呢？
栾夜南理直气壮：“你反正也不爱穿睡裙，留给我当个念想吧。”
左白萱几乎能想到栾夜南晚上抱着睡裙闻着她身上味道睡觉的样子。
啊啊啊啊！疯女人！
左白萱拎过行李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带着幽怨。
栾夜南盯着左白萱的脸，眼睛一眨不眨，想要将这张脸印在脑海里。
“嗯，虽然要分离一段时间，但你不要想我哦。”
“没事，你留了很多衣服在家里。”左白萱像是在反击，可是说话时带着心虚，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
栾夜南看着左白萱，眼中的弧光闪烁着，好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啊。
但最终还是选择轻叹一口气，恋恋不舍地用力抱住左白萱。
就像是这机场里大多数情侣那样，所以她们无论如何黏黏糊糊都不会招来侧目。
栾夜南在左白萱的头顶上轻吻一口：“那边我也安排了车接送你，电话号码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你到时候记得跟司机联系。”
左白萱靠在栾夜南的身上，点头：“我又不是小孩子，这还需要你安排吗？”
栾夜南轻抚着她的左白萱的头顶，好一会儿才松手。
“好了，就先再见吧，国内再见。”栾夜南笑着挥手。
左白萱也深看了栾夜南一眼，转身离开。
她以为自己不会恋恋不舍的，但在走vip快速通道过安检之前，她还是回头三次，看着栾夜南穿着大衣，大波浪的长发随着周围走动人群的气流一晃一晃的。
栾夜南看着左白萱从视线中消失，才摸了摸后颈。
从咖啡厅的时候就有些刺痛，此时那种细细麻麻的针扎感还被扩大了。
栾夜南转身，快速离开机场。
坐在车上，她思索着，今天秦元诚能说出“信息素免疫缺陷”这件事情，这说明，这不仅只是栾家内部的秘密。
不久的将来，没准很多人都会知道。
而且病情不知道会怎么发展，可能随时都有可能会在身上爆发。
后续的工作必须要加速了。
快速推进上市，要催一催各方合作伙伴帮忙，还有陈幻语那边的技术跟进。
栾夜南看着窗外被乌云遮蔽的月光，对司机说：“国内那边，能拜托你们也安排保镖保护我老婆吗？”
“已经安排了，包括尊夫人来纽城，我们都是知道的，只是我们是保镖，不是监视工具，保护隐私，所以没有透露。”
“谢谢。”栾夜南吐了口气揉了揉眉间，这样一来倒是不用担心会发生什么极端行为了。
……
时间荏苒。
左白萱回国之后，很快就投身到期末考试上。
因为前几年将所有学分修足，这是她在校期间的最后一次考试了。
考完试，她将修改过的毕业论文再次上交，现在坐在寝室里，她只有工作的事情需要对付。
“小左儿，你可真是太勤快了，栾老板回来不给你加工资都说不过去。”
回来这么长时间，江灵丹还是会故意天天提及栾夜南。
左白萱也是不争气，听到这个称呼还是会心头一颤。
她在忙乎国内的事情，栾夜南的消息也不断从国外传来。
比如直接和国外什么公司签订了云计算算力长期租赁合同；又比如直接在国外买下了一个园区，用来设立云计算中心。
围绕着“云计算”的舆论已经被推到了最高的位置。
也有不少计算机和代码爱好者的论坛在不断谈论这件事情。
多少有点捧杀的意思。
可是捧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杀久久没有等来。
从左白萱回国以来，栾夜南依旧会给她发风景照，只是这段时间频率越来越低。
可能是忙，也可能是看自己回复的不多逐渐没有了兴致。
左白萱想着，给栾夜南的聊天框发了一句话：“我的期末考结束了。”
“期末考结束了，你要不要跟我去江城玩几天啊？我从第一年就邀请你，你一直没肯去，现在都已经要毕业了，你总要来做客了吧？虽说以后我们还会继续在一个公司工作，但，感觉还是不一样了，你觉得呢？”江灵丹说着多少有些伤感，毕业在即的氛围被渲染了出来。
左白萱犹豫着。
江灵丹又说：“反正这段时间公司一阵已经忙完了，其他东西你在网上跟进就好啦。再说栾老板回国之后要去江城出差是确定的，到时候你可以和她一起回来。”
“你的工作呢？”
“最近我们部门不要太轻松啊，自从你和老板在国外峰会的照片上了一次热搜，后续的舆论风向不要太好。国家还为了宣传和树立创业的典型形象做了宣传。我几乎可以失业了，请假几天无所谓啦。”
左白萱盯着江灵丹看。
江灵丹被看得受不了了才坦白：“是陈学姐啦，说想去我家看看，我一下没忍住就答应了。现在非常后悔，可是陈学姐这个人像个正向运行的代码似的，我如果突然反悔，她肯定要出bug的，我不敢，所以想拉上你。”
“你们两个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啊？你居然都没有告诉我。”左白萱有些意外。
江灵丹幽幽盯着左白萱看：“说得好像，你和栾老板关系发生转变那段时间，你就主动跟我说了似的，不都是我自己发现的异常吗？”
左白萱更加吃惊了：“你和陈学姐……睡了啊？”
“好哇！！我就知道你肯定早就跟栾夜南突破了合作关系，你还瞒着我！小左儿！左白萱！你是不是找打！”江灵丹顿时抓住了左白萱脑回路的细节。
明明自己只是说了异常，她却用了“睡了”这种词。
闺中密友聊这些事情毫无关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说明，左白萱默认的异常就是这个！
江灵丹觉得自己破案了。
左白萱沉默了片刻，也觉得其实并不需要隐瞒：“我只是不好意思说，你问我的话我也不会否认啊。”
“啧……认识你这么久，我第一次深刻地发现你原来是个傲娇。”听到左白萱真的主动承认，江灵丹又觉得有点没意思。
“所以你和陈学姐到底是不是？”左白萱试图扯开话题。
“不告诉你，你要知道的话，就陪我们去江城。”江灵丹讨价还价。
“行。”
因为这一个字，第二天左白萱就和江灵丹还有陈幻语坐上了去江城的飞机。
陈幻语全程戴着兜帽，戴着眼罩，也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逃避社交。
江灵丹则叽叽喳喳和左白萱介绍着江城好玩的东西，一定要带她们去试试。
这可是她谋划了四年第一次成功的事情呀！
左白萱感受到江灵丹无限放大的热情和激动，也跟着笑了起来。
下飞机后，江灵丹父母会来接。
三人拖着行李从三号口出来，江灵丹没看到父母的车，打电话去问。四周嘈杂，她往墙边走了走。
陈幻语赶紧跟了过去。
左白萱也挪了挪位置，但视线落在远处。
一辆豪车开到二号口前。
左白萱突然捕捉到了从二号口走出来的人。
是穿着大衣，旁边站着两个保镖，气场外露，像是和周遭的画风完全不一样，引来不少瞩目。
是栾夜南！
她瘦了一圈，但眼神依旧锋利。
高颜值引来周围的偷偷关注，甚至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
但她依旧高冷的不为所动，周围的人群都被保镖直接隔开。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左白萱福灵心至，想到栾夜南可能是要拍落地照发给自己，也跟着掏出手机。
希望能在她拍照的瞬间捕捉到画面，同时发给她，给她一个惊喜。
但是。
那辆停在二号门外的豪车门打开了。
司如馨带着微笑，走进了手机画面。
左白萱下意识地拍摄照片。
将栾夜南收起手机抬头看向司如馨的画面拍摄了下来，两人好像在交流。
栾夜南很快就跟着司如馨坐上了豪车。
保镖上了另一辆车，两辆车开走了。
栾夜南回国了，没给我发信息？
看手机，没给我发信息？
跟司如馨走了，没给我发信息？
“额……栾夜南的行程里好像确实有江城这一趟……”打完电话回来的江灵丹刚好看到左白萱手机里的画面，打断了左白萱的走神。
为什么好巧不巧地，这都能碰到。
江灵丹甚至没办法问左白萱：难道栾夜南没告诉你吗？
陈幻语从墙边走过来：“二号出口也是国内出口，栾夜南应该是从京市转机过来的。”
啊！
这听起来更过分了好吧，在京市下飞机也没通知左白萱，直接跑来江城。
甚至她们都有可能是前后脚的航班……不，甚至没准就是同一个航班，只是栾夜南在头等舱，她们在经济舱所以没见到！
这些自己能想到，小左儿肯定也能想到。
学姐，你不会说话，能不能不说啊！！！
江灵丹恶狠狠盯着陈幻语看。
陈幻语没有被盯得自觉继续说道：“栾夜南今晚在江城会参加一个晚宴，是司家主办的。”
“你怎么知道？”江灵丹疑惑。
陈幻语拿出了企业云：“这段时间，栾夜南的行程是会写在这里的，以便大家配合准备不同的资料。虽然我说过她这样很容易被人暗杀，但她并不在意。”
“……”江灵丹捂着脸。
陈幻语说这话真的是绝。
可是却是用小奶音说的诶，奶声奶气地说着什么“暗杀”，莫名觉得可爱得不得了。
她笑得一颤一颤的，却不敢被左白萱发现。
左白萱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对陈幻语问道：“晚宴具体地址能问得到吗？”
陈幻语点头。
左白萱又问江灵丹：“能给我找一家租礼服的店吗？”
江灵丹的偷笑一下就止住了，睁大眼睛，旋即化作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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