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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世凭谁问因果(17)


许南枝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自是不罢休的。

        这个怀抱她是记得的,鼻尖萦绕的气息也如此熟悉。

        她仿佛抓住了什么希望,拉着来人的衣领:“大哥哥,是你对吧。我知道是你,你终于来找我了……”

        许南枝借着酒劲,在江云鹤怀中连哭带闹,几乎是耍酒疯一样。江云鹤没了办法,这才沉声应了句。

        “是……”

        他的声音很轻,却不偏不倚落在许南枝耳中。许南枝得了满意的回复,倒也不再闹了。咧嘴一笑,就在这样熟悉又心安的怀抱之中,沉沉睡去。

        江云鹤看着渐渐熟睡的许南枝也实在是无奈,只小心地替她拨拢着头发,似是叹息一般。

        “是啊,我来寻你了……"

        许南枝从梦中惊醒。隔了三四日才喝了场酒,也不知是这酒劲头大了,还是自己失了分寸。竟是把自己灌成了这般烂醉如泥的模样。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床的四周挂着厚重的毡子,不仅隔绝了外头的寒气,也将外头的光线隔了个彻底。叫她一时间辨不出白天黑夜。

        许南枝闭着眼,挣扎着从厚重的绒被之中坐起来。这会儿子头疼欲裂,浑身都不舒服。嘴里发苦,苦的难受,舌下仿佛是含着什么东西。她呛了两口,这才将舌下的东西吐了出来。一块小小的圆石,黑漆漆地,透着些淡淡地油光,却也瞧不出来是什么。

        她骤然将眉头拧紧,胃里头翻江倒海。听着外头似是有动静,这才强忍着恶心道:“叙白,这什么东西?又苦又腥。”

        “含着。”床周遭的毛毡被人掀开,一杯滚烫的茶递了进来。

        许南枝一瞧见来人,周身的血凉了大半。这会儿是连冷也顾不上了,下意识地从床上翻身起来,一面惊慌失措地叫着:“江云鹤……?”

        江云鹤面上并无表情,将人往下一带又拉回了被褥之中。“含着,上好的解酒石,千金难求,便宜你了。”他将手中的茶碗一并塞进了许南枝手中:“一会儿再将醒酒茶喝了,头便不疼了。”

        许南枝迷迷瞪瞪地将茶碗接过,四下打量。这哪里是良云阁,屋中的陈设并不见半点良云阁的模样。虽说是算不上华丽,但胜在雅致。屋中的摆件不算多,然件件价值不菲。可见主家非富即贵。

        她四下打量了一番,终是颤着声问道:“我这是……在何处?”

        “我府上。”江云鹤将许南枝的外衣送到了床榻边,却也不去瞧她。只退了两步,出了外间,背对着许南枝,冷声道:“换好衣服出来,我送你回家。”

        “我……”她宿醉未醒,如今似乎是连脑子也有些钝了。她捧着衣服,愣了许久这才慌忙穿上,走出外间。

        “我缘何会在你府上”

        “你喝多了,被我捡着了。我又不能骤然将你送回顾府,四下思虑,也只好先带你回我这。”他转身看向许南枝,见她脸上闪过的疑虑,又匆忙解释道:“你放心,我来的时候极隐秘,无人瞧着,于你名誉无损。”

        “我想的不是这个。”许南枝总算是找回来几分理智,她冷静地瞧着江云鹤:“我分明在良云阁中喝酒,如何让你捡到的?”

        “我就是在良云阁捡到的你。”江云鹤从善如流道。

        “堂堂睿王殿下,竟也去良云阁?”许南枝看着他,想起当初的事情,不由反唇相讥:“我朝文武官吏宿娼者,杖六十。狎妓饮酒者亦座此律。殿下当初这律法背的不是挺熟的么?怎么到自己这处便忘了?”

        江云鹤脸色一变,却也不能说自己是去寻她的。思虑再三,只含糊其辞地说了句:“锦衣卫办案。”

        许南枝自是不信,一阵讥笑。

        “再有一个时辰,太阳便要落山了。”江云鹤说了些旁的:“我送你回去。”

        一路无言。许南枝心里直犯嘀咕。她看不透眼前这人,这个睿王江云鹤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下意识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危险,未知的东西总是危险。可说来也怪,每每当自己站在江云鹤面前的时候,这种不安竟是会奇迹般烟消云散。

        她原以为叙白一事之后,她同江云鹤并不会再有牵连。一个是当朝睿王,一个不过是众多世家女之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哪里能有什么交集。

        却还是能遇上,说是偶然,她断然不信。

        马车停在顾府门口的时候,沉默的一路的许南枝终于开口。

        “多谢殿下。”她看着江云鹤,不卑不亢。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做的事情,眼前这个叫人看不透的男子,或许会成为她最大的阻碍。她不允许有任何人阻碍自己:“殿下……”

        她没有下车,只是淡淡开口。江云鹤也没有说话。拥挤的马车之上,她可以清楚听见江云鹤的呼吸。一呼一吸,温热的水汽在车内蔓延,一片氤氲。

        “殿下,私以为你我之间的关系,并不算是亲近。殿下仁心,处处照抚于我,然我同殿下非亲非故,实在担不起殿下的照抚。”

        许南枝看着江云鹤,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铿锵。

        江云鹤看着许南枝,许久之后沉吟:“你是觉着,我的行径,叫你困扰?”

        “人言可畏,殿下自重。”许南枝看着江云鹤,眼中是无比的坚定。

        “我原以为……罢了。”江云鹤欲言又止,许久之后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多谢殿下成全。”

        许南枝回了顾府,心道这一回她将该说的都说了  想来也算是同江云鹤掰扯清楚,日后当也不会再也干系。

        至于长公主那处,这事到底没有放到明面上提,隔上个一年半载的,这事儿大约也就算是翻了篇。

        两日之后,叙白的信果真是送入了顾府。怪不说叙白此人,手眼通天,他将信藏在了顾府采购的胭脂水粉之中,竟是妥帖地送到了许南枝手中。

        信上说明日,陈家明日寅时动身出发,去城外长明寺烧香,陈家公子也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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