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下令搜府
赵国公自然不是为着那一条在他眼里极其轻贱的人命在犹豫不决。
他看着眼前的画面深思着。
如若今日把人救下,就须向孔濯言明这人向外的原因,甚至会真着这个变故被人编排闲话,说今日这一出是国公府自导自演出来的。
可若不保这人,一府院的守卫与侍从就会渐渐与国公府离心,而他在临平城里常年维持的声誉,便也会因此消散。
两头轻重考量,人命就成了最不紧要的点。
环顾着四周的人,面无表情的禁军和外围想看热闹却又不敢靠近的百姓。
赵国公被逼无奈,只能看着孔濯点头同意这人的话,向人言明这是自己府里的守卫。
孔濯看着人点头就“哦”了一声,那样刻意,脸上的笑像是另一种嘲弄。
看着赵国公,慢慢的把剑从这人的脖子上挪开。
地上的守卫连滚带爬的回到赵国公身边,捂着自己脖子上的伤,血却从指缝里流下来。
赵国公心里恼怒,但当着这一干人的面,还得装模作样的让人快回府里包扎伤处。
看着这着急的样子,是十足十的心疼手心的人。
孔濯乐意看这样的戏,踹起手来就站在一边。
赵国公已然极其不悦,先是被人潜入府院,再是被孔濯摆了一道,想着如今这人也落井下石够了该离开了吧。
可孔濯还是不退一步,站在国公府外头,同人大眼瞪小眼。
“国公爷,你这好好的守卫,为何会在后院里鬼鬼祟祟的?”孔濯突然出言问着人,像是嘲弄也像是打探。
赵国公早就想好了缘由,同人说着:“这些都是小小府院里的人,自然是没见过禁军围府这样大的阵仗,那时害怕的乱窜了吧。”
其他守卫在赵国公后头一边听着这话,也随声附和着自己主子,都说着害怕禁军这架势让他们这种常人看着想跑。
孔濯的心里自是不信这样的鬼话,可面上却点着头,看似认同了这些。
转而又对赵国公说:“你瞧这正常人见着了禁军都吓得不行了,这要是国公府里头的贼子一看着禁军,想来腿都要打颤了吧。”
孔濯说完看向赵国公看人还能阻拦到几时走。
禁军自然在孔濯说完话后连忙说着是,那般骄傲与自信
前后两群人像是对着比谁喊的大声似的。
可赵国公听了这话依旧不为所动,他此刻不信孔濯敢下令让禁军硬闯国公府,这样的罪名可不清。
眼瞧着两方对峙,半个时辰过得那样快。街角围着看热闹的百姓都慢慢散去了,也不知道这国公府是犯了什么罪竟惹来了禁军围府。
孔濯也耐心耗尽,不想同人傻站在这里,既然他人不退,那他可以更近一步的来,就要看看赵国公府有多少的人多大的力能抵抗着禁军了。
只瞧着,孔濯朝后边的人挥了挥手,禁军得了令也不在顾忌,带着刀剑直接往里面闯入。
站在最外面的赵国公看着孔濯这样的架势又急又气,也觉得不可置信,忙朝人大喊着:“孔濯,你今日只是副都指挥使,你无统领禁军的权柄,你这是藐视军纪。”
看着孔濯依旧不停,国公爷就继续骂着:“这里可是先王亲赐的国公府,你如何敢让人闯,你这是目无王法。”
国公夫人也过来随同自家夫君一起指着孔濯骂,把能骂的不能骂的一股脑的往人身上泼,那样难听。
孔濯站在那里也不管这人在呵斥些什么,也不反驳。就大声同手下吩咐道:“国公爷和夫人受惊了,快把人带下去休息。”
禁军小旗心领神会,立马上手强拖拽着国公爷离开,也不管国公爷身边守卫的拉扯,直接将人拉到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车马里。
被人拉走到这一路上,赵国公的嘴依旧不停,甚至大骂着孔氏。
孔濯就当听了一阵犬吠,毫不在意。他随同最后的禁军一道进入赵国公府,下令让人仔细搜找府院,一个缝都别错过了。
禁军涌入,国公府里里外外就都是人,又很快就出来,同孔濯禀报着:“孔指挥使,府里无人。”
孔濯听着这话挑了下眉,便又“哦”了一声,他随意扯了块布来擦拭着自己的剑,让人快去请赵国公回来。
看着一脸气恼的赵国公跑着进来,孔濯立马站到人的旁边,阴阳怪气道。
“国公爷这府里无贼子呀,怕方才也是哪个胆小的守卫,让人看花了眼睛吧。”
赵国公此时自然不能多说这话来招惹麻烦,也心烦着人,不想同孔濯多说。只斜眼看了一下孔濯和禁军便又转过脸去,此刻就连表面交好的神情也伪装不得。
而一边的国公夫人早已骂的口干舌燥,看着孔濯反而骂不出声来。
而这个院里的另一位小主子从禁军进入,就被人擒在院里一步不得踏出,自是看不见自己父母亲此刻的遭遇,只能在自己院里踱步,着急着不知禁军这般声势浩大的入府是为何事?
看着人搜了还不离开,赵国公白着人,大声同孔濯喊道:“如今你们禁军搜也搜了,既没找着什么可以离开了吧。”
便是着急着要赶孔濯走,赵国公此刻的心里只想着只要他的人证还在院里,就不怕今日的委屈无处可报,他自会让孔濯百倍奉还。
孔濯还笑了一声同人说道:“国王爷哪里的话,我们自是为了临平城的长安和国公爷的安危才来的。”
孔濯这话十足十的欠却让人无法反驳。
赵国公只能深呼吸,挤出笑来同孔濯说道:“那可真是多谢了怀远将军今日好意了。”这话里可无半点感激之意,满是咬牙切齿的。
孔濯还笑着,就当全然听不出那不悦来,还真心安理得的接上一句:“哪里,哪里。都是国公爷抬举了,今日看着府里既无贼子,国公爷也就不必劳烦大理寺的人跑这一趟。”
看着人终于有了要离开的样子,赵国公此时就同人虚以委蛇的说着:“那是自然的,我们自都放心禁军的评判。”
心里却想着,等孔濯带禁军一离开,他就叫人去喊大理寺的人来,今日不单是院里的贼子,就连孔濯他也要直接上奏来参一本。
赵国公就看着孔濯今日什么都没找着这么大阵仗就算白忙活了一场,这人却依旧乐呵的离开,赵国公心里才算平和些,慢慢往回走着。
只是此刻的人定也没想着,等他再次入院,却看不到先前自己辛苦抓着的那个贼子了。
赵国公府院里的守卫、侍从早已乱成一锅粥。
国公爷见着还以为这一群人真被孔濯这一呵一闯吓破了胆,忙出样呵斥着:“慌什么,孔濯早就走了,就算在也出不了什么事,看把你们一个个吓的。”
看着主心骨回来,为首的守卫立马上来禀报着:“主子不好了,我们擒着的那个贼子被孔濯的人趁乱放走了。”
当时院里的守卫、侍从见着孔濯带着禁军进来,都想着要先去护小主子,看守贼子的人手必然因此减少,也没想着那么偏的院子也能被禁军搜到,等他们再回来人就已经不见了。
听着这样的话,赵国公立即气上心头骂道:“你们这一群废物,这么些人看一个人也看不住,我要你们留在院里何用?”说着还咳了起来看着是真的被气的不轻。
守卫和侍从全部跪下认罚,赵国公死盯着这一群人是真的被气到不行。
时机也是那样凑巧,刚刚派出去到大理寺请人的小厮,一刻不敢耽误的带着人回来,听着外头传来的声音,赵国公拍着自己额头,咽着口水闭上眼,等再次睁开来,就变成了笑脸快步出去相迎。
着急赶来的大理寺评事,一见赵国公就忙表示关切的询问着:“听下人说国公府方才有贼人闯入,国公爷可有伤着。这真是无稽之事,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这般生闯国公府。”
赵国公心里气堆满了,想着别说是生闯赵国公府了,还有人光天化日下来国公府放人的呢。
但这些都不能同身边的人直言,赵国公只能同人打着马虎眼,回道:“劳你费心了,此刻府中已是无虞,早早无事了。家中也没人伤着,刚才只是一场虚惊罢了。”
大理寺平事听着就立马接上:“那就好,那就好,我白走一趟不费事,国公爷无事才是最紧要的。”立即露出笑来,这样没事还少得他们劳心劳力。
赵国公就立马转换话语,同人攀谈起了其他事情,笑着亲自送人出去,还在院里往人怀里塞了一些银两,只说是辛苦跑一趟的茶钱,可那包银两的厚度可是不少。
平事就这样来去匆匆的,都没在国公府里久待。
送了人赵国公再回到院里立马沉下脸色,想着既然贼人之事已经无法大作文章,那赵国公府今日的屈辱,孔濯必定要双倍奉还。
这人既在朝上说着无操控禁军之权,今日又私自调禁军包围赵国公府。这事弄得好就能摘了孔濯殿前副都指挥使的名头。
赵国公就只能这样打算,立马让心腹去同“公子”商议对策,很快就成了一个针对孔濯的局。
鹿死谁手,不到最后怎么能轻易的去下结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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