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尘埃落定
看着孔濯的举动兴安帝立即心领神会。
朝着赵国公又怒道:“你干了什么你心里明白就好,今日不过是看在胡秉没事,不然你这脑袋也别想要了,我也懒得同你算这些是非的。就看在你先人的份上,即日起,你回国公府里好好闭门思过,全府的人跟你一道,一律不许外出,没有我的令不解。”
看着陛下突然发这样大的火气,但也只是罚了个闭门思过,赵国公自是不敢再多话了,想着这样草草掩过也算是浪费了孔濯的这一步棋,他们就不算太亏。
赵国公瞬间没了话就伏在地上,一副哆哆嗦嗦的模样。
兴安帝看着人站了起来,立马挥手让锦衣卫把人带回去关在赵国公府里,又让孔濯也一道跟着下去就好。
看着模样是真的有被今日之事气到。
孔濯就同兴安帝行礼而后笑着离开。他自是没想着能在此刻就要了赵国公的性命,那他备好的那些戏谁来唱给他看呢。
这人才出了承先阁几步,一早在外头候着的粟满就上来同行礼唤着:“孔指挥使。”
孔濯同人点头,两人便走到僻静一侧。
这时粟满才又开口,同人说道:“长公主请孔指挥使过去。”
一听是崔姝玥叫自己,孔濯不用多问自然跟上。
一路而行,人就来到了皇宫外园的秋千处。
崔姝玥依旧坐在那个秋千上面,慢慢晃着,看着不远处孔濯过来就笑着同人招手。
孔濯立马走得更快些,来到崔姝玥的身边。
看着身旁的人自没了荡秋千的闲心,崔姝玥就起身拉着孔濯坐到一旁的石凳上,丝毫没有避讳的模样。
菡儿与粟满站在一边守着,就算有巡逻的禁军走过,看着是孔濯,自然不会声张。
“衡惟,爹爹与为我把及笄礼的人都定下来了。”崔姝玥同人说着这样好的消息。
孔濯立马笑了起来,心里雀跃着这一日终是要被他等到了。
而崔姝玥今日要同人说的并非这事,她看着孔濯慢慢出声:“笄礼去太庙这一路本来应由锦衣卫相送的,但我想让禁军来,你看如何?”说完便期待的看着人。
这样的机会孔濯自是求之不得,他立马点头说好。
崔姝玥就也高兴着,她想让孔濯陪同自己从这里开始直至以后的每时每刻。
总归是在皇宫里,两人自是不能待在一块过久。要是被有心的人看着,说出去了对谁都不好。
崔姝玥就又不舍的送人走到官道上,又吩咐着粟满接着把孔濯送至皇极门外。
崔姝玥站在原地许久,直至看不到孔濯的半点人影。她知晓孔濯今日入宫是为了对付赵国公的,也知晓她心里的事情就快要成了。可如今这一份高兴竟不能同此刻看着孔濯的高兴相提并论了。
赵国公被锦衣卫很快带回了赵国公府里。
依着圣令锦衣卫立马封锁了赵国公府里里外外的府门。让人开始依旨闭门思过。
这事没过多久,就被整个临平城里的人谈论着,罚闭门思过这样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陛下这样的举动让赵国公府里的其他人更相信其杀人之事,不然以赵国公的为人必定不会吃下这样的闷亏。一时间就又惹得人心惶惶,不是担心着往后的路,就是想要保命至此离开国公府的。
而姚逊初听着这个消息就觉得赵国公这般做也无错,犯了那样大的事只是这样的处罚,就能把谋杀朝官而不成的事情掩过,就已经很好了。
他便觉得天家依旧如此,为了脸面,总得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退让。
姚逊便安心的待在自己府里,不慌不忙的只等人被放出来。
而盯着的猎人子自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孔濯就等着能在这个时候让看着还算貌合的两人开启一局自相残杀。
孔濯都没有费心第一时间就拉人来审问,他知晓此刻不可能从赵国公嘴里撬出背后的人的事情,想来情谊深的事情赵国公就是死,也会守口如瓶,毕竟这背后不单单是一个人还有整个赵氏和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当然只逮着赵国公一人自是不足够的,孔濯立马让胡秉和陈霖出来继续扰乱赵国公府的其他人,又慢慢放出消息来就说赵国公被禁在府中是因为其有谋反之心,而陛下如今关着人,只是在等证据确凿的那一刻,届时就会把人一网打尽。
而赵国公的其他人除开右司谏以外,当真是不知晓还有谋反这事的,这一听着就立马慌了神。
这可是杀头、诛九族的罪,他们如何能跟着人一道犯,一道被连带。
孔濯也早早想好了后招,他便让胡秉去传话给这些人,示意他们可以即刻去同陛下直言,想来皆时就算真有罪也能从轻发落。
这一群人果然就急匆匆的进了宫,三两成群的就到承先阁里跪下来同陛下请罪,一一说着他们从前跟着赵国公的罪行,但真不知晓其有谋反之心。各个哭诉着,说着他们对陛下对大邺的忠心。
兴安帝突然看着眼前这一大群人,又气又觉好笑。他也没想着这些年来赵国公能网罗这么多朝臣来为其办事,停下笑后细细想来又是心惊。
他看着堂下跪着的这一群人,不知晓孔濯今日到底要干什么,但从如今的情况来看,谋反之事赵国功定然是有眉头的,不然孔濯不会如此行事。
这般情形,赵国公便是留不得的。
兴安帝立马孔濯带着禁军同锦衣卫一道围了赵国公府,这下临平城里的流言就更多了。
而姚逊看着如此情形也开始犹豫,这事的真假。若为真,他就得在赵国公说出自己之前先把人杀了,以绝后患。他们先前的那些谋算都可以从头开始,命没了可就当真没了。
他从前被关过一次大狱自是不能再进去。况且这回还会牵扯着他孩儿的一生,姚逊闭上眼思索着等再睁开就下定了决心。
不论今日这赵国公事情的真假,他不能再留着这个人。
如今就到了把人除去的时候。
姚逊开始连夜布置着,要除去这一家子的人。
而兴安帝也连夜召见了孔濯,打算把其中的一切原委,都同人问个清楚。
承先阁里,孔濯跪着,兴安帝就在上面一门心思的披着折子也不理睬人。
这还是孔濯头一回见着兴安帝对自己沉着脸色,不明白陛下今日召见,所谓何事。
没过一会,兴安帝才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向孔濯咳了一身,就盯着人一会儿。
高堂上的这眼神,饶是孔濯这样见过那一些场面的人也会被惊着。
这时兴安帝才慢慢的开口问道:“赵国公府的事,是你一力做的?”
听着这话孔濯这才安下心,马上答道:“是,陛下也发现了。”
兴安帝听着这话是笑着却不是高兴,幽幽同人说一句:“都走到这了,我要是还没看懂,这个位置也就要换人来坐了。”
这话着实让人惶恐。
看着人低下头,兴安帝才转变着神情,今日自不是来同人兴师问罪的。
兴安帝就让孔濯起身,又喊外头的王庆端了把交椅进来给人赐座后问着详细的东西,例如孔濯为何会怀疑?如何发现这些的?
就看着孔濯吱吱呜呜呜的回答,兴安帝立刻察觉到其中还有猫腻。
与孔濯而言,若非崔姝玥,他自不会多看赵国公府一眼,谈何什么怀疑的。但又不能同兴安帝直言他是因着崔姝玥想要打杀赵国公府,才出手相助的,而后事情就慢慢显露出来,发展成了这样。
好在兴安帝也不再多问,亲自下来把你的皇诏递给了孔濯说着:“既然如此,你功不可没,这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只有一样赵国公这个人再留不得。”
尘埃落定就在这一句话里。
孔濯立马接过跪下说道:“臣明白。”
说完朝堂的事情,孔濯就该退下。但兴安帝看着人,忽然想到了自己女儿,就又亲自扶人起来说着:“不日玥儿及笄,她同我说想要禁军送她去太庙,我明白她是看中你,不知你的心思是否一如从前的。”
听着这样的话被提起,孔濯立马同兴安帝表着自己的真心:“陛下,臣待公主,亦如最初。请陛下安心。”
细细看了孔濯的一眼,兴安帝也不再多打探人心。他摆手就让孔濯离开了。
即刻又回高堂上写了一道皇诏。
王庆送了孔指挥使进来,就看着陛下站着,听着人又连着的咳了几声,忙问道::“陛下近来身体不虞,还是再请太医来瞧瞧的好。”
王庆满是担心,兴安帝这几月来咳的越来越厉害也是愈发的频繁了,本以为只是春日风寒。可看着人如今咳红了脸,想来是不同寻常的。
兴安帝立马摆手拒绝道:“这病朕心里明白,不用请太医来,况且张太医一不是日日来诊脉,都说着无事。”
王庆依旧担心但兴安帝不许,他自也没有办法。
连着几笔,兴安帝写完这份皇诏,伸手递给身旁的王庆,同人吩咐道:“这是我给玥儿和孔濯的,你收好的,等时机到了再拿出来给他们。”
王庆乍然听着这话,其实还懵着,不明白陛下今日此举。但他也不敢多问,只能听话的收好东西,给人端来热茶,让陛下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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