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一切都在如愿的发展着，自从上次深入交流之后，张芍和carl之间何止是一句甜蜜蜜就可以形容的，张芍也是才明白，原来这小孩把周身的刺都收起来是这么的可口且招人稀罕。
carl如计划般进入大学，倒也不用担心跟不上，相反，真要考专业知识，他甚至有信心得一个专业第一，毕竟有从小到大wilson的耳濡目染，他还真的算得上是“从娃娃抓起”。
眼看着秋季学期快结束了，carl到底也没体会到大学生活到底快乐在哪里，只有一群每天莫名来蹭课的女孩子们在课上不加掩饰的偷拍他，甚至议论他。
carl不甚在乎这些，但真要说到这里，他最近的确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女孩。
女孩名叫王清媛，和他一个专业，长相甜美气质优雅，即使carl一天在学校里只在乎自己，倒也切切实实不止听见过一次这位同学的大名，他们公认为王清媛是校花，除此之外据说王清媛家庭背景非同小可，因此走到哪里也不乏身边的一大堆追求者。
carl是见过这女孩的，当时他并没意识到，之后听同学讲起，才仔细回想起来。
他对王清媛是嗤之以鼻的，因为见过面的缘故，王清媛的名字在这所学校里又实在响亮的不行，carl情不自禁就将她和张芍做了对比。
结果自然是王清媛样样比不上张芍，他私心比着，比完了整个人又微微骄傲，觉得自己也挺了不起，但具体了不起在哪里，他自己又说不上来。
仅那一次的撞面并不能使王清媛在carl心里掀起一点波浪，倒是王清媛自己颜狗上身对这个混血少年念念不忘。
而改变王清媛在carl这里的形象的，还是在一节课上。
从那节课上carl认识到，啊，原来漂亮的女孩不一定都很聪明。
当时老师抛出来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这问题书上也有，只不过当时在座的也都还是大一，因此能快速反应过来的学生少之又少，说出的答案也和书上的观点保持一致，carl转了转笔，有些无聊。
老师瞧见了这人的反应，笑眯眯的点了carl的名，他问：“那么carl同学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吗？”
carl对上这种事并不是沈默寡言的性子，他利利索索站起来，将自己心中所想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与众人不同，却无人反驳。
老师笑得神秘，但眼中的欣赏却并未加之掩饰。
坐在后面的王清媛举了手，缓缓站起来做了第一个质疑carl并提问的人。
carl坚持自己的想法，但也没有觉得一脸认真反驳他的王清媛说出那样毫无逻辑的观点是在犯蠢。
只不过王家应该还有其他的继承人吧。
这个话题之外的问题破天荒的占用了大半节课，老师也不急，看了看carl希望他能为王清媛同学解疑答惑。
一节课下来，carl收获了不少佩服赞叹的目光，其中不乏王清媛的。
直到下课carl准备离校，王清媛还跟在他的身后请教问题。
说是请教问题，只不过聪明人都能一眼明了的事罢了。
“carl，能加个微信吗，留个号码也行，以后方便我找你请教。”
走到校门口的carl这才站住了步子回头，“不用，老师讲的比我清楚。”
看着carl不近人情的拒绝，王清媛近乎快怀疑自己对于男人所产生的的吸引力了，她眨巴着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carl打量着她，礼貌地收回了视线：“再见。”
……
校门口未经允许是不让停车的，carl出校的时候一辆车正格外嚣张的停在外边，本着和自己无关的想法carl本想绕着那车过，可才刚走到跟前，那车上的人好像故意逗他似的按响了车喇叭，carl让这一下震得不轻，正抬头却对上了一对熟悉的眼睛，也是在这瞬间，别说carl眼里原来的不满和冷意了，就连紧紧皱着的眉头一下子都平展许多。
他加快步子走到车旁，张芍正好翘着嘴角摇下了车窗。
“看来你在学校挺受欢迎。”
carl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刚才在校门口的王清媛。
“同学，问问题的。”
张芍执拗的不给人开副驾驶的车门，胳膊搭在车窗沿上用手撑着脑袋，“我猜猜问的什么问题，不会是问carl同学的电话号码吧？嗯？”
她揶揄的笑着：“what"syourtelephonenumber？carl？”
carl深觉张芍实在幼稚，有些无奈的笑着，“我没给。”
“为什么不给，长的挺好看的啊……”
carl好笑的叹了一口气，微微弯下身子轻轻拉住了张芍的手将它贴在了自己的脸上，虽是笑着的，语气也不乏诚恳：“没你好看。”
这可把张芍逗乐了，她打开了车门锁示意carl上车，一边还得意洋洋：“那是，我这模样儿可八倍水灵，成天对着我这张脸看，可就是对别的女的都没兴趣了吧？”
看张芍自吹自擂的那个样子，carl也没说什么，甚至配合的“嗯”了一声，就为了让张芍八倍开心。
“今天怎么会过来？”carl一边掏出手机向便利店店长请假一边问着心情不错的张芍。
张芍回答的话也在carl的意料之内。
“想你了呗，你这一上学咱们可有些日子没见了。”
“我有天天给你发消息。”
张芍嗤之以鼻：“一个‘早’一个‘晚’就把我打发了？你还真是没良心。”
carl笑笑：“怕耽误你工作。”
张芍笑了一声，没再言语。
carl本来盯着张芍静静开车的侧脸看也不觉得无聊，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上课大家一起讨论过的那个问题，这样想着，倒也说了出来。
“今天老师提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张芍这么听着也来了兴趣，随即捧了个场：“怎么说？”
carl将老师口中的那个问题原封不动的搬了出来，看着张芍的表情有些期待。
这问题的确有趣，张芍想了想，提了提嘴角：“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倒是想听听你的答案。”carl一瞬不瞬看着张芍，眼里星星点点。
张芍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倒也是没墨迹，朱唇微微张合，说出来的答案和carl在课上所说的不谋而合。
carl眼里的星星更亮了点，他很开心，但也起了别的心思，他佯装不解地摇了摇头，“书上倒不是这个答案。”
张芍挑了挑眉，她本就对书上那些生硬固定的理论感到无语，再者现在不知变通的书呆子太多，说得越多，经历的越多，张芍就越觉得不屑。
但是面对carl她倒没有摆出那股架子，她只是笑了笑：“你也说了是答案，你们专业考试考的是答案倒没错，现在我们在讨论的，真真实实有经验在交流的，叫做见解。”
话落也没听见carl的回应，张芍随即看了carl一眼，她微微侧头，对上了那对笑意盈盈的眼睛，carl才算学会了逗乐，他说：“学到了，张老师。”
……
张芍带着carl随随便便逛了会儿街，找了家专业造型店总算把carl那厚长的刘海剪短了几分，不说carl本人，那对儿漂亮的眼睛露出来张芍看着都清爽几分。
因为是混血，carl的眼睛偏蓝灰色一点，没有欧美的那般明亮，也没有亚洲的这般深沉，看起来雾蒙蒙的，好看的紧，就是难猜透这眼里的情绪。
张芍走近挑起carl的下巴，笑着赞叹真美，她俯身落下吻的时候，carl也微微闭起了眼，说不上失望还是暗喜，那唇轻轻印在了他的眼上。
这店一般人不会来，对店长来说他们这种档次的店就是专门开给张芍这样的人的，彼此熟识，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眼下这一定就是张大小姐的新欢，且不说其他，这张脸那也是绝对值当的，看着张芍心情不错，店长又主动过去自作主张给carl做起了造型，carl心下反感，但看着旁边张芍的脸，到底也没多说。
一套造型下来，店长他们眼睛都直了，这人帅再捯饬捯饬果然就闪亮到不行，他们这里接过很多大明星的活儿，还真没一个如同现在的carl一般这么让他们有成就感的。
carl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瞪了瞪眼。
讲真，不太喜欢。
太花哨了。
“小张总啊，您看看，这孩子可真绝，稍微一打扮比那些小鲜肉明星还抓眼。”
张芍正在低头回消息，闻言这才抬头看了看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的carl。
她并没有摆出店长一众人心之所想的惊喜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carl，一边皱眉一边笑：“你给他整这么花哨干嘛？”
“这……这不潮流吗？”
“他不适合。”
“啊？现在的明星都这么打扮。”
张芍站起身瞥了他一眼，好似是在责怪店长拿carl和明星相比，后者看了这样儿，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carl坐在副驾驶默默将脖子上被套上的挂坠取了下来。
张芍瞥见了，笑了两声。
“你还是清清淡淡的好看。”
carl手一顿，不太明白，他没多说话，只侧目看着张芍。
“知道吗？有人的美就适合张扬，有人的就偏适合冷淡风，橱窗里的洋娃娃自是有人抢着要，但我不喜欢，我觉得那都是商品。”
说到这里她笑了：“你知道你对我是那种感觉吗？”
carl敛了眸，他坐正身子，没接张芍的话。
张芍也不觉得有啥，她敛了笑，言语中恶劣的玩笑意味很强，但也不乏几丝认真。
“我第一眼看着你吧，你跟个陶瓷王子似的，我就在想，怎么有人能长得又妖又纯的啊，后来你睁开眼睛，我才想着不是，你这种性格呢，□□好了是个狗，□□不好就是条狼，我原来真不想招惹你，且不说wilson那个老狐狸，你也不是个好处的，眼里的算计面对我的时候从来不藏，可谁叫你好看呢，嘿，就你这张脸蛋儿，我当时想着能把你搞到手折寿都行。”
carl听着莫由来的悲哀，他眼睛直直望着前方，心里却堵得慌，这么说他还真得感谢这张从小到大并没怎么让他讨到好处的脸了。
他并不打算问张芍“如果不是这张脸你会为我做这么多吗”这样的傻逼问题，只是一边自嘲，一边又奢望着某一天张芍能为他萌生出抛开这张脸的其他感情。
车这次依然是开到了村口的巷子面前，carl下车乖乖在一边等着张芍，可张芍却没有下车的意思。
“公司有事儿，我得先走了，你上去吧。”
carl懵懵的，到底也没能多作什么反应，他站在原地许久，张芍本来想等他点个头什么的，没等着，索性直接发动了车子，也就是在这时，carl愣愣的来了一句：
“你渴吗？”
张芍怔了一下，看着carl那张涨红的脸才终于笑了。
“怎么着，想请我上去坐坐？”
carl没说话，手微微攀上车门。
张芍这才将车又熄了火，揶揄道：“是上去坐坐啊，还是做做啊？”
carl本来没听懂，看着张芍那表情也懂了七八分，瞬间耳朵红的能滴血，眼捷都微微颤了起来，他磕磕巴巴：“你……”
“哈哈哈哈不逗你了，我是真有事儿，等我忙完这几天，咱俩在你这小破屋里玩儿两天。”
“……玩儿？”
张芍手伸出去勾住了carl的手指：“嗯呐，你刚开荤，就不想？我可是想跟你天天连着，等几天我再过来，嗯？”
carl让激的不像样，轻轻甩开张芍的手后退了几步：“快走吧。”
张芍被carl前后的态度逗乐了：“这话说的，怎么，我见不得人？”
carl没说话，眼神向一边瞥也没再看张芍一眼。
“行，快上去吧，天气变凉了别站这儿挨冻，我真得走了。”
……
张芍说走还真的一点儿都不磨蹭，carl站在原地盯着那越来越小的车屁股愣神。
她好像，忘了什么。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carl这才收回视线。
“卡尔？”
是张玉语，她的语气轻松，脸色却有些僵硬，猜到她是看见张芍了，carl也没什么想说的。
“我刚下班，你今天为什么没来店里啊。”
“有事。”
“哦……这样，那刚刚……”
carl听着这试探的话不是很开心，因为他和张芍的关系不正当，所以格外讨厌被人知晓议论。
张玉语心不坏，就是人吧，缺心眼还没眼色。她意识到了carl似乎有点不悦，但终究也是没打住自己将要吐出来的话。
“是她逼你的吗？”
carl没听懂，拧着眉头看她。
张玉语也后知后觉的摇摇头，哪有人会回答这种问题啊，想着自己情商高，就换了个问题。
“你和张……交往了？”
carl眉头拧的快打结，他面色不虞的看着张玉语：“和你有关系吗？”
张玉语瞬间僵住：“我就是关心……”
“不需要。”
看着carl转身就走的背影，张玉语捏了捏拳头，也不知哪里来的那股责任感就开始熊熊燃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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