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论速度，我是最快的
因为有系统存在，手术最大的不确定性已经被消除，诊断明确，没有什么能阻挡的了任心“攻城拔寨”。
毕竟拥有了“特级阑尾炎切除术”，相当于主任医师的水平，任心对自己很有信心。
一回生，二回熟。
先前做那一例化脓性阑尾炎手术时，拿起手术刀的瞬间就仿佛已经完成过上千例相同的手术一样，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在脑海里都有对应的解决方案。
第一例手术的成功给了任心无与伦比的信心，尽管自己现在眼界方面还如同实习生一般，在医学上的判断力依旧是不入流的水平，但随着经验的累积，病例看多了，这些很快就会有显著的提升。
现在要做的只是两例急性单纯性阑尾炎而已，对任心来说不成问题，丝毫没有困难。
现在考虑的是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讲究质量的同时还要确保速度的完成这两台手术。
...
“C罗比梅西厉害多了，两个人俱乐部荣誉相差无几，但国家队上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了。”王医生又开始跟病人谈论起足球来。
“事实证明，买梅西，你还要买哈白；买C罗的话，买C罗就够了。梅西需要和懂自己风格的球员踢球，不然到了国家队跟换了个人一样；C罗呢？皇马换了多少中场，效率可一点没有下降。”患者躺在床上，头偏向王医生所在的方向。
“对的对的。C罗可以让队友更加强大。梅西？啧啧，看看在阿根廷国家队的表现...”王医生表示赞同。
任心皱了皱眉，没明白王医生怎么有那么多话说的，活脱脱的一个话唠。
就这么静静的做手术不好嘛。
任心喜欢安安静的做手术，这样可以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不会分神导致自己速度降低。而对于任心来说，只要速度够快，病人够多，自己所获取的崇拜点就会越多。
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网络小说作者，如果没有稳定且足够多的更新量作支撑，哪怕你写的文章好到能得诺贝尔文学奖也不会有人看的。
所以，对于还处在“小萌新”阶段的任心来多，多直播多拿崇拜点，以此来提升自己的技术，这才是正道。
所以，要问任心做手术时有啥爱好，既不是与人滔滔不绝、侃侃而谈，也不是在手术室里放音乐，更不上听啥相声、鬼故事之类，而是“嘘，保持安静”。
但现在手术室里权限最大的是王医生，没有他的同意，任心也不能进来，更不可能主刀一台手术了。
作为急诊室老资格的江护士长倒是可以制止王医生说这些无聊的废话，可看她眯着眼的模样就能知道王医生这些无聊的对话还是挺对她口味的。
既然阻止不了，那任心只能接受。
伴着两个谈话声，任心开始了手术。
话都不需要多说，只是这么一抬手，夹着碘伏纱布的钳子就落在了手上。
江护士长真不愧是经验丰富，一心二用还能如此配合默契。
任心开始进行消毒，把钳子和纱布送回去后换成干纱布放置于洞口边，紧接着一把手术刀刀柄拍在任心手中，力度正好，不像第一次那样力度稍大，让任心差点没拿住。
和有经验的护士配台感觉真好，任心觉得刚刚的一系列准备工作比第一次做的时候更加熟练了。
持弓式，对着右下腹一刀切下去，因为速度很快，力度把握的很好，没有血流出来。
对于外科医生来说，一场手术病人出血量的多少是评价手术等级的重要指标。像阑尾炎这样小的手术，如果出血量超过10毫升，那么即便其他方面都完成的很出色，可评价依旧不会很高。
只有自己手术做的足够惊艳，这样直播的效果才会越好，尤其是像对这种外科医生来说最为基础的“阑尾炎手术”更是如此。
人人都会做，大多数人都能做好，但极少数的人才能做到完美。
而完美才是任心所追求的。
所以任心想要挑战一下将手术出血量控制在3毫升。
切口比第一次又小了一些，大约3厘米。也多亏了这个患者也经常锻炼，肚子上没有肥肉，不然来一个大胖子，切口那么点就什么都看不见。
王医生看到任心给的切口只有区区3厘米并没有阻止，既然上一次的化脓性阑尾炎4厘米都能解决，现在只是单纯性阑尾炎切口3厘米也是足够的。
除非...患者的阑尾太大，这么小的切口出不来。
【好短的切口，感觉比第一次的还要短！】
【这不是正常的么！看患者的资料，两个人都是急性单纯性阑尾炎而已，上一个化脓了也只不过切口4cm。】
【就我一个人注意到了没有出血么？（狗头）】
【有大神讲解一下，同样是切口，用同样型号的刀，为啥我出血就出了一大堆？】
【切口时力度不均衡，不快速。这个术者将力度恰恰控制在即将切开网膜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十几年从医生涯，也只有寥寥数次状态极好的时候发生过。】
切开皮肤表面，钝性分离皮下组织、肌肉、腹膜，直至肠子暴露在视野下。
一把中弯拍在郑仁手上。
接下来又是进行“找小怪兽”的游戏。
“找啊找啊找怪兽，找到一个小怪兽，看到你啊，来一刀，你是我的小怪兽...”
目标锁定。
中弯进入腹腔，阑尾像是乖巧的蚯蚓一样被拉出来。
3厘米的切口刚刚好。
紧接着切掉，缝合，全程顺利。
任心沉浸在手术过程中，缝完最后一针，将患者伤口周围的几滴血擦干净，再贴上无菌贴，大功告成。
王医生惊呆，自己好像就转过头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就完成了？不是刚切了个口子的么？怎么现在就贴上无菌贴了？
“王医生，你说皇马下赛季会不会再把C罗给请回来？”患者在跟王医生讨论足球。
见王医生没有回答，患者就自顾自的继续表达自己的观点，“我觉得不会，毕竟皇马是豪门。豪门总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宁可花钱买别的巨星...”
“好了，你的手术做完了。”任心说道。
“嗯。”患者先是应了一声，接着才反应过来，“啊？这就做好了？”
“真不愧是省人民的医生，这速度杠杠的！”患者咧着嘴朝任心夸赞道。
新来的麻醉师趁着刚开始手术的功夫去2号手术室给下一位要做阑尾炎的患者打了麻药，回到1号手术室正好听到任心的那句“手术做完了”直接傻眼。
什么情况？
我是在哪？
“这...就做完了？”麻醉师稍微有些恍惚。
“嗯，做完了，这只是个单纯性的阑尾炎。”任心已经摘除手套，“2号手术室的病人打了麻药了？”
“打了，才麻醉好。”麻醉师看向手术室的时间记录仪，刚刚过了六分零八秒。
恐怖如斯！
什么时候做手术的时间比自己打麻醉的时间差不多了。
啥也不说了，先把病人推到留观室看护着吧。
2号手术室。
任心重新洗手入内，就见另外一个男性阑尾炎患者已经在手术台躺着了。
等巡回护士做完术前的检查工作，任心发布施令“开始”，计时开始。
因为王医生还在一号室给自己做后面的善后工作，所以2号手术间很是安静，任心在这感受到了如鱼得水的快乐。
两分五十八秒。
任心创造了自己新的记录，首次进入三分钟大关。
这是任心的一小步，也是任心的一大步。
在香丁园观看直播的医生来说，手术在切除完阑尾，开始冲洗的一瞬间，已经结束了。
直播间虽然黑屏了，但医生之间的讨论并没有停止，弹幕仍旧覆盖全屏。
【不说别的，就凭这个手速，我敢说术者肯定单身二十年以上。】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我怕是看的不是直播，是录像吧，快进的那种。】
【这究竟是谁在直播啊？协和的王教授么？】
【王教授都六十多了，能有这么快？肯定不是的。而且谁这么大的面子请王教授做这种小手术。】
【两分钟前听同事说有人在香丁园直播手术，怎么黑屏了？（疑问脸）】
【就直播的三分钟，你来晚了。（微笑）】
【三分钟？够打麻醉么？（笑哭）】
...
任心并不清楚直播间因为他太快了而引发的一系列怀疑人生的讨论，拖着一点也不疲惫的身体，下班回宿舍。
实习第一天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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