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救死扶伤,声名大振
南桑二十五年,即南桑新君楚询就任八年,南桑女将绿娆将军外出作战途中身患重疾,南桑国君在南桑境内四处张贴皇榜,寻觅医术高明的人士为其救治。
与此同时,南桑都城厉城之中,陷入了重疫之中。
而所有感染疫情的人都被驱赶至了一座名为“南慕寺”的废弃寺庙里,外面是军队层层把守,寺外的患者会被丢进来,寺里的人出不去,据百姓传播说,里面日夜都会传来哀嚎声音。
一个年轻女子,黑发扎起,束着绿色丝带,衣着简朴,却干净利落,她途经南慕寺的时候,看到一群戴着面罩的南桑士兵面无表情地站在寺外,她走上前去刚刚要问询,却被驱赶离开,她意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悲哀痛苦的声音。
“军爷,这里面发生什么情况了?怎么会有人哭叫?”女子问道。
士兵不耐烦地将她拦到一边,“不想死就走远一点!”
女子刚要发问,一个较为年轻的少年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姐,我打探到了,跟我来!”
二人来到一处隐秘偏僻的茅屋里,看到一个老妇人坐在床边小声哭泣。
“婆婆,你怎么哭了?”女子上前去询问道。
老婆婆回过头来,警惕地看向他们二人,不敢说话。
男子说道:“婆婆,你不要害怕,我叫南风,这是我姐,她叫南弦,是一名出色的技术高超的神医,她可以救你儿子。”四年的相处,南风早已接受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姐姐,并且对她言听计从。
老婆婆回过头,慢吞吞地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别人都叫我姜婆婆,老伴三天前感染瘟疫去世,两天前儿子出现症状结果被抓去了南慕寺,现在只剩下我一个老婆子孤苦无依了!”
“这里有瘟疫?”南弦问道,自从进了厉城,她就发现这里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大家都门户紧闭,足不出户,街上少有行人。
南风仔细环视屋内一圈,突然发现一张告示,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绿娆将军求医的皇榜,“姜婆婆,这皇榜你也敢揭?”
姜婆婆解释说:“我家老头子是郎中,前段日子家里揭不开锅了,我又生着病,可是没有银两买药,所以他斗胆揭了皇榜想去一试,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入宫就感染瘟疫死掉了!”
“婆婆,南慕寺里现在有多少感染者?”南弦问道,想到她先前听到的寺庙里传来此起彼伏参差不齐的哭喊声音,就知道其中必定有好多人。
“大约有五百人,年轻的,老的,还有婴儿,什么年龄的都有,男的女的,都有。每天都有死去的,每天都有被关进去的。”老婆婆无奈地说道。
云汐想了想,问南风:“南风,你怕不怕?”
南风知晓她的意思,毫不犹豫地说道:“不怕!南弦姐去哪,我就去哪。更何况,我相信你的医术,一定可以救他们于水火。”
南弦点点头,“南风,将药箱拿上,还有前日我们采摘来的那些草药,我们去南慕寺。”
眼看疫情越来越重,她不忍心看着这么多人妻离子散,这么多老人不能安享晚年,她不是慈悲之人,这四年来也没有多管闲事,只是身为一个医者,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在她眼前丧命。
二人来到南慕寺的时候,被官兵阻拦了。
“我是大夫,可以救他们。”南弦说道。
“走开走开,别惹事!”官兵将他们一把推开。
“我姐姐是神医,她一定可以救人!如果寺庙里关着的是你们的亲人,你们忍心看着他们就这样死去?”南风朝着几个官兵喊着。
“既然你们执意寻死,那就进去吧!只是一旦进去,就绝对不能出来了。”一个凶巴巴地官兵朝她喊道。
南弦得到许可,带着南风进入了南慕寺。
眼前的景象,让南风傻了眼。
不算大的的院子里,竟然挤着上百号人,活人躺在一边,尸体则堆积在另一边,尸臭味弥漫着整个寺庙,那些尚且活着的人毫无希望地躺在一处,等待着死亡。
他们见惯了每日都有新的患者送来,今日突然看到两个正常人出现在面前,很是奇怪。自觉得警惕了起来。
“你们两个是不是来焚烧我们的?”其中一个男人充满恶意的质问道,他的声音唤起了众人的恶意。
“什么焚烧?”南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别装了!昨天说三日之后就将我们集体焚烧,是三日后,不是现在,你们走!”
“再不走,我们就将你们两个一起感染!”
虽然都患了重病,可是现在他们求生的意志坚定,至少,他们都想多活两天,不想现在就死。
南风看他们情绪激动,上前解释说:“大家安静,听我说,这是我姐,是个神医,她可以救你们。”
众人安静了下来,质疑的眼神看着他们。
瘟疫流行了这么久,那些年事已高经验丰富的老大夫都无能为力,更何况这个看上去初出茅庐的女娃?
“反正大家都是在这里等死,为何不试一下,试一试兴许能多活两天呢?”南弦一边说着,一边将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些研磨好的草药粉,将其涂抹在自己的身上,又取了一些交给南风。
可是尽管她这样说,大家依旧无动于衷,没有人肯来尝试。
“南风,把这药粉涂身上,小心被感染。”
“姐,他们为什么不愿意试试被你医治?这样的话我们不就白来了吗?”南风愤愤不平地说道。
南弦摇了摇头,南风跟她闯江湖这么久了,还是这么急躁,“南风,凡事要有耐心。等等吧,会有人毛遂自荐的。”她信心百倍。
“我……愿意让姑娘救治。”人群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缓缓说道,“活了一辈子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死马当活马医吧,这两个年轻人如果居心不良,我老了,死都没关系,可是他们若是好心,我们这样冷漠反而是伤了人家大夫的好意。”
老人的通透让南弦很是感慨,确实,年龄越大,越通情达理,就越不畏生死。
南风将其领到一边,在众目睽睽之下,南弦为老人开始治疗起来。
众人张望着,他们好奇,失望却又充满期待。
南弦将药箱里的一个红布包交给交给南风,“南风,将它研磨成粉。”
南风点点头,接过布包打开一看,情不自禁地叫出声音来,“姐,这可是你我冒着生命危险在高山上采摘的几株红景天,难道你要……”
南弦微微颔首,“再珍贵的东西放在箱子里也没有价值,更何况,拿出来治病救人才能彰显它的价值。红景天是救治他们必不可少的药材,没有它的话,神仙都救不了。”
“姐姐,是我自私了,只是想到你为了摘它差点从崖上摔下来,所以有些心疼姐姐。”
“南风,将其研磨后添加少许放入药缸里跟这几味药一起煎。”
“好的。”
南弦没有再说话,只是依旧在给患者做着检查,施针,喂药,很快,患者就恢复了力气。
“咦?什么情况?”
“他好像不出汗了!”
“他能走了!”
“气色似乎也变好了!”
众人看着逐渐恢复的老者,仿佛看到了奇迹,从一开始他们都认为得了瘟疫就无药可医,可是现在就看到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现在生龙活虎地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开始动心了。
“姑娘真是神医,求姑娘救救我!”
“还望南弦姑娘慈悲为怀,救我们啊!”
“我不想死,我也想活,娘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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