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视频作证
那领头人笑罢，又恶狠狠道：“也他妈不看看这场子谁罩的，敢来这儿撒野，不要命了！叫那臭三八跪在这儿给老子道歉，今天便放过你们！”
季橙明显感觉梁小清身子颤了颤，便将她往自己身后塞，自己则站在了她前面。
那领头人将季橙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上下将她打量一番，眼神赤裸，嘴角露出淫笑。他指着季橙扭头对身后的同伙说：“看见没？现在的妞都可讲义气了。”末了，又淫笑着对季橙说：“小妞不错，如果你来替她道歉，我也可以考虑放过你们。”
季橙感觉梁小清在她背后扯她的衣服，便回过头去，冲她一笑，道：“放心吧，没事。”待再回过头时，眼神中多了些肃杀之气。
未等任何人反应，季橙对着那领头人抬脚就是一踢，力度之大，竟直接将那领头人踢翻在地。所有人都被她这一行为惊呆了，尤其是那群混混，半天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死三八，操，找死啊！”那领头人坐在地上怒骂，捂着肚子半天缓不过劲来。
周雨丞惊得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完全不相信平日里看起来温柔的季橙竟是如此暴力，心下突然明白了她与辛棠荞关系好的原因。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季橙冷冷说着，忽而走近，抬脚又踹在了那领头人肚子上。那速度之快，竟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待那领头人痛呼起来，混混们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一齐冲上来就要教训季橙。季橙轻蔑一笑，正欲出手，却见另一人挡在了她面前。
杭九傒！
他站在季橙前方，右手放在大衣口袋里，左手随意垂下。季橙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可以清楚地知道这群混混今日的结局。
杭九傒的突然出现，让那些混混扬起的拳头忽而一滞，纷纷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待他们惊喜地发现眼前站着的只是一个小白脸，便不再犹豫，饿狼般猛扑了上来。
“杭老师小心！”周雨丞脱口提醒道。他想摆脱夏之秋扼住他手腕的手前去帮忙杭九傒，哪知尚未挣脱，便被杭九傒的行为惊得比方才季橙踢人时还不敢置信。
只见杭九傒不动声色地避开第一个人的一拳攻击，旋即用左手抓住那人手臂，看起来只是轻轻一掀，那人却重重倒地。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人们眼睛都还来不及眨一下，那人便已经躺在地上鬼哭狼嚎了。
撂倒一个，杭九傒又继续面对多人围攻。他面不改色，对付这群小喽啰只需单手便可让他们无法近身。
又何须用手？只需覆手之间，这群混混便连阎王都见不着，再无投胎转世的机会。
季橙却忘了这一点。她看见杭九傒背后有一人掏出了把明晃晃的刀，欲朝他刺去。情急之下，关心之言脱口而出。
“杭九傒小心！”
这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喊完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杞人忧天。
季橙的下意识反应，却让杭九傒惊喜不已，他全然不顾那些人的攻击，转过头来冲着她笑。她懊恼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那持刀人眼见就要刺向杭九傒，人群一阵惊呼，却见杭九傒连看着季橙的头都不转，飞起长腿将那人踢翻在地。
几人来势汹汹的攻击眨眼间便被杭九傒悉数解决，人群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不管出于何种心态，见到这么飒的打斗场面，鼓掌就对了。
那群闹事的混混心有不甘却又心有余悸地退到了领头人身后。而就在这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终于惊动了保安。
“怎么回事？”一名保安钻进人群问道。抛出问题后，他看了看那群惨烈的混混，皱了皱眉，又将目光转向杭九傒，怒道：“就是你在这闹事是吧？”
“对，就是他们闹事。”那领头人忍痛站了起来，走到那保安面前，指着梁小清说：“那娘们儿偷了老子的手机不认账，还咬老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梁小清一时急哭了。
季橙折过身，伸手拍打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哭，没事，有我们在。”
这时，那群人当中一人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人群自觉地安静了下来。几秒钟后，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循声而去，正是梁小清所在方向。
“怎么样？就说这娘们手脚不干净吧！”那领头人得意地笑着。
季橙微微蹙眉，却见梁小清无助地看着她。季橙瞥了一眼梁小清的包，清楚地知道手机铃声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我包里。”梁小清这下真的慌了，急得直掉眼泪。
“还狡辩，臭娘们！偷东西还敢打人，赶紧报警抓她。”
季橙握了握梁小清的手，随后从她包里拿出了那正响个不停的手机，从容地挂断了电话，却在看到手机屏保壁纸的那一刻，身体僵了僵。
混混中开始有人拿起电话准备报警，却忽然听闻有人说：“警察来了究竟抓谁还未可知。”
这是一道不算沉稳颇为清冷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见得一个瘦弱少年，看那模样只有十七八岁，正是夏之秋。
夏之秋推了推眼镜，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下掏出自己的手机，又在屏幕上戳了几下，继而将屏幕面向众人。
手机上正在播放一条视频，其内容是：周雨丞护着梁小清，混乱之中，方才那打电话找手机的人往梁小清包里塞了个手机。
真相一目了然，对方哑口无言。
“还是等警察来处理吧。”夏之秋收起手机，推了推眼镜，又回到了周雨丞身边。
季橙此时还握着那领头人的手机，她指着锁屏照片上的一人问那领头人：“这个人在哪里？”
杭九傒瞥了一眼，瞧见那壁纸是一张四人合照，季橙指的那个人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杭九傒微眯起一双好看的眼睛，静静站在一边没有出声。
“关你什么事？臭……”“三八”二字尚未出口，那领头人又结结实实地挨了杭九傒一脚，狼狈地摔在地上。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警笛声。
从警局做完笔录出来时，已经过了十二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拨人在警局门口对峙着，却听一警察道：“怎么？还没打够？非得进去关两天才行？”
那混混领头人这才带着小弟们十分不甘心骂骂咧咧地走了。
季橙一手扶着梁小清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梁小清朝她投以感激的微笑，随即转身面向众人，朝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说：“今晚谢谢大家了，给大家添麻烦了。”
周雨丞大气地摆摆手道：“这又不是你的错，是那群混蛋挑的事，你别往心里去。”
梁小清十分抱歉地看着他，说：“害得你破相了，真对不起。”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明天给我买点零食，我喜欢吃什么你很清楚的。”周雨丞说着，还朝梁小清眨了眨那双勾人魂的桃花眼。
梁小清道：“好，吃多少都有。”
“那既然买了零食，以后这件事咱们就都忘了吧。哎，我在哪里来着？小秋秋，我是不是喝高了？快扶我一下。”周雨丞说着，便夸张地朝夏之秋身上倒去。
季橙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快回家吧。”
周雨丞痞痞地将重心放在夏之秋身上，道：“是啊是啊，尤其是老胡，赶紧回去，你媳妇儿孩子还等着呢。”
“那你们这边……”胡文显然还有些不放心。
周雨丞挥了挥手，说：“赶紧走赶紧走，我们这么多人还怕送不了女士回家啊？”
胡文这才三步一回头地打了个车往回走。
目送着胡文离开，周雨丞又看了看季橙与梁小清，道：“那先送两位女士回家？”
季橙道：“你就别操心了，之秋，麻烦你送一下这位嘴角淤青的勇士。至于小清，麻烦杭老师送一下。”
杭九傒却沉声道：“想来梁小姐今晚受了些惊吓，你陪着她较为合适。先送她回去，我再送你回去。”
如此安排似乎再合适不过，除了季橙谁也没有意见，但她又没办法将自己的意见表达出来，只得顺应形势，硬着头皮跟杭九傒上了同一辆出租车。
“哎呀！”周雨丞一拍大腿，说：“我的车还在火锅店外呢！”
夏之秋没好气地说：“喝了酒开什么车？”
“我不能开你开啊，小秋秋，你会开车吧？”
“不会。”
“……”周雨丞扶额无语，半晌才给出个评价：“果真是个孩子。”
季橙和杭九傒将梁小清送到小区门口后，便止步了。季橙安慰了两句，方目送着梁小清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中。
一时间，四周安静了下来，宽敞的马路上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辆，便只剩杭九傒和季橙。季橙只觉浑身不自在，便加大步子准备离开，却被杭九傒拉住了手。
杭九傒克制住笑意，说：“橙儿还是很关系我的，我好开心。”
“你想多了，那种情况之下，哪怕只是一条狗我也会着急。”
“橙儿还真是喜欢用狗来形容男人，不过你难道不知狗最忠诚，一生只认定一个主人？”
季橙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一言不发地挣开杭九傒大步朝前走去。
杭九傒紧追其后，想了想，还是说：“那个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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