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分院（下）
“亚尔薇特·亚历山大·麦克米兰！”
她迈着大步走上前去，脑子飞速运转着，没注意到人群中的马尔福一看到她出列就死死地盯着她，很显然“麦克米兰”这个坠在后面的纯血姓氏让他十分在意。
原著中分院帽本来想把哈利分进斯莱特林，但因为他一直在心里默念不去斯莱特林，最后分院帽才妥协了。
看来分院帽会很大程度地参考学生本人的主观意愿。
以她追名逐利、自私虚伪的本性来判断，那必然会被分院帽打去斯莱特林。
然而众所周知，斯莱特林学院最开始被塑造成了“绝对反派”，后期随着斯内普、雷古勒斯和斯拉格霍恩等角色的刻画才逐渐有了立体、复杂且多样化的特征。如果去了斯莱特林，那对于她前期拉帮结派的计划是百害而无一利的，毕竟她的社交重点都集中在da的成员。
她决定试试用那个未曾谋面的母亲——一个“拉文克劳级长”和“女学生会主席”来打感情牌。
坐上了四脚凳，亚尔薇特一边在心里默念着“不去斯莱特林，不去斯莱特林”（念给分院帽听的），一边闭着眼等待麦格教授把帽子扣在她头上。
长桌上的韦斯莱双子窃窃私语。
弗雷德紧盯着座上的女孩一脸坏笑：“兄弟，你说她会去哪儿？”
“这我可说不准，想想她那记飞来咒，八成是个拉文克劳——”
“那也不见得，敢用蜘蛛吓唬我们，没准儿就来了格兰芬多呢——”
“哼！被吓的不是你们，是我的蜘蛛！”李乔丹愤愤不平地嘟囔，“我看她应该去斯莱特林的长桌上！”
度过了就是帽子里的黑暗世界和等待，终于，分院帽沧桑的声音进入了她的大脑。
“嗯，”她听到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说，“一个天生的斯莱特林，可你似乎并不想去那里？”
亚尔薇特紧紧抓住凳子边，回答它：“我知道，您是大多数巫师毕生所见过最聪明的魔法物品，融汇了四位创办人的聪明才智。您帮帮我吧，让我去拉文克劳学院，求求您了！”
“拉文克劳？你确实有笃学求知的精神，不过我还是偏向斯莱特林，”分院帽细微的声音问，“你为什么想去拉文克劳？”
亚尔薇特开始在脑内发挥虚空演技。
“我听奥利凡德先生说，我的母亲是拉文克劳的级长。我出生以来从没见过母亲，我真的很想见她！或者只是离她近一点也好……”她试着让自己脑内的声音染上一丝急切，“我求您了！如果我母亲知道我去拉文克劳以外的学院，她说不定会对我很失望……”
“那好，既然你已经拿定主意——那就去拉文克劳吧！”
帽子向整个餐厅喊出了最后那个名字。她摘下帽子暗暗地长舒了一口气，笔直地走向长桌。当亚尔薇特加入到她们的行列时，几名拉文克劳的女生笑着站起来和她握手，她也热情地一一回应。
等到剩下的最后一名布雷斯·扎比尼被分到斯莱特林了，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拿起分院帽离去了。
随后，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来。
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蠢货！胖墩！渣滓！调整！”
“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
大厅的氛围一下子轻松热烈了起来，亚尔薇特环视了一圈身边坐着的人，都是刚刚和她打了招呼的女生，离她最近的两个人，一左一右——分别是女级长（靠她胸前的“p”字勋章）和秋·张（靠她那张与众不同的亚裔面孔）。
她打算用哈迷界著名的“千古难题”——邓布利多的开学致辞来打开话题，正好也能探探拉文克劳同学对他的态度。
“……是什么意思呢，”亚尔薇特眉头紧蹙，小声地嘟囔着，“blubber？难道是说今天的菜……？不对不对，那可是邓布利多！”
左边的级长温柔地笑笑，用干净的叉子叉起一根香肠放到她的盘子上：“我说——思考的同时也别忘记摄取能量啊。”
“啊、谢谢你，级长小姐！”亚尔薇特害羞地拿起了刀叉，犹豫了几秒，还是忍不住热切地问道：“级长，你不好奇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叫佩内洛·克里瓦特，叫我佩内洛就好，”级长显然十分友善。
长桌上几个面色阴郁的高年级男学生开始注意她们的方向。
“邓布利多经常会说一些富有哲理的句子，当然——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佩内洛边喝着高脚杯里的石榴汁边和她聊，“我从刚入学开始就试图搞懂他的每一句话，毕竟它们听起来那么具有深意……直到我当了级长也没明白哪一句——可能这就是他能成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的缘故吧。”
“看来要想当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还得选修逻辑学才行。”亚尔薇特开了个小玩笑，随即又绕回去了，“如果这四个词都做名词使用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指代四种人……？”
邻座的黑发姑娘也忍不住加入了讨论：“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正好对应了四个学院呢？”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搭话有点唐突，女孩羞涩地笑了一下：“哦，我叫秋·张，二年级。”
亚尔薇特注视着秋·张近在咫尺的面庞，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清逸出尘”。
眼前的女孩乌发雪肤、黛眉琼鼻，稚嫩的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亚洲人柔和的轮廓显得她十分谦和温润。她的脖子很长，后背笔挺如松，有一种不卑不亢却又不失随和的奇妙气质。
“……很有道理啊，”亚尔薇特点点头，边一勺一勺地喝海鲜汤边扭头和秋·张聊了起来，“你说咱们学院应该对应哪个词？……不过话说回来，这几个词听起来都不是什么好话，感觉都是在骂人。”
“别的我想不出来，不过在mr斯莱特林眼里，我们这些人全都是‘渣滓’就对了——”秋·张笑着耸耸肩。
“斯莱特林也不都是纯血巫师啊？你们女的就是爱搞学院对立。”斜对面一个小眼睛矮个子的男生急匆匆地大声打断了秋·张，油光锃亮的脸难掩得意神情，好像他苦苦等了千百年，终于揪到一次她的错处一样。他叫埃迪·卡米切尔。
秋·张愣了几秒，尴尬地眨了眨眼，没有出声。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mr斯莱特林”理解为一个学院，明明大家都是拉文克劳，智商应该大差不差才对。
亚尔薇特没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来。她没想到一个全息游戏里的魔法世界也这么紧贴事实，或许这就是游戏运营宣传的“代入感”吧！很好，她狠狠地代到了——
“我们在和级长讨论邓布利多的开学致辞，轮得到你插嘴？”亚尔薇特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又嫌弃地别开了脸，仿佛看见了一条十年没洗的男士内裤，“看来分院帽是以‘智商的进步空间’为标准来设定拉文克劳准入条件的，不然怎么会放进来一个连母语都听不懂的男生呢。”
佩内洛也捂着嘴偷笑，眼里有几分无奈。
不远处一个黄褐色头发的一年级女生一脸不可置信：“不是吧，连巫师界也给男生降分录取吗？！”亚尔薇特记得分院时念到的每一个人，这个女孩叫莉莎·杜平，应该也是麻瓜界长大的。
“行了，你们女生要闹也别在晚宴上闹。让别的院学生看见像什么样子。”另一个戴着级长徽章的男生施施然地走了出来，熟练地泼了一把脏水，看她们的眼神宛如看一群家养小精灵。
其乐融融的大厅里，拉文克劳长桌的氛围有一丝隐隐的剑拔弩张。没有人注意到亚尔薇特死死地盯着那个男级长胸前那枚闪闪发亮的勋章。
救命啊，这种人也能当级长。
难怪福吉那条蠢蛆也能当魔法部部长。
“这么悠哉，我写的迎新致辞你已经背下来了吗，希利亚德？”佩内洛冷冷地讽刺，音量不大却足以让全拉文克劳的一年级新生听清。
“哼，你也就这点能耐了。”男级长一副被戳中了痛处的样子，不咸不淡地翻了个白眼，灰溜溜地坐回了埃迪·卡米切尔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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