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红头罩
杰森·陶德今天很倒霉，他早上八点还在睡觉的时候就被楼下的车鸣声吵醒，那辆该死的汽车直直地停在大路上，他探出头去看的时候车里醉得一塌糊涂的人正慢慢从前排爬出来。被堵了几个小时的后方车主一人给了他一脚，在警察匆匆赶来的时候才散开。
是充满哥谭味道的早晨，杰森顶着黑眼圈和周围的人一起往下朝他怒骂了几句哥谭脏话，他昨天晚上四点才刚从某个外星做完任务赶回来，法外者的年轻领袖恨不得一天都躺在床上休息。
他在走回床上的时候踩到了自己沾满某种紫色液体的皮夹克，他在同时打爆几个外星人脑袋实在是没法分心关注那件衣服，结果就是现在他的房间和那件夹克都充满了某种腐烂的橘子的味道。
他忍耐了半个小时这股味道，最后终于忍受不了从床上爬起来把那件衣服丢在了垃圾桶里面，然后往房间里倒入可能过量了的柠檬味空气清新剂。
所以晚上红罗宾在看到他的时候才捏紧了鼻子：“你身上闻起来糟透了，大红。”
“闭嘴吧。”杰森不耐烦地应道，他快速浏览着提姆发过来的资料，“你们最近就在追查这个？”他指着那些资料上的小孩图片，他们都是前几天在放学后失踪的小学生，那些哭喊的家长一直堵在警局门口，戈登为此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找到线索了吗？”
“找到了。”提姆给他发来了一个定位，“想要隐藏那么多的孩子可不简单。蝙蝠侠和罗宾正在往这边赶去。”
“这个地方可离我们不远。”杰森一脚跨上改装摩托，“我要是现在赶去的话还能在蝙蝠侠赶来前先打爆那个罪犯的脑袋。”
“随便你。”早就习惯红头罩经常挑衅蝙蝠侠权威的提姆说道，应该说每个罗宾都喜欢这样干，而杰森表现得尤其明显。
“那你就继续盯着这些走私犯吧，希望他们能在你睡着之前把那些走私物品抬出来。”用□□指了指他们脚下那些走来走去的人，杰森踩下了油门扬长而去。
杰森在准备掏出□□的前几秒愣在了原地，如果不是他现在戴着红头罩的话他一定会擦一擦自己的眼睛。
那群被绑架的孩子乖巧地坐在地上围成一个圈，在他们中间大概空出了三米左右的空地。那几个绑匪被人牢牢实实地捆在了一起。站在中间的穿着精致的黑发少女举着剑对那些小孩说着什么。
头罩内部的听力系统收集到了她的话。
“这些人触犯了我们的法律……”他倒是没看出来这个举剑的不知名少女居然还是个遵法守法的人，毕竟那些被绑起来的劫匪一看就是她的手笔。杰森饶有兴趣地吹了一个口哨，他开始对她产生兴趣了。
“而今天我们将要对他们进行审判。”
那个少女举起剑，周围的小孩发出热烈的欢呼，“但考虑到你们还没到法律规定的成年年纪，我需要你们背过身去。”大部分小孩都听话地背了过去，但她身后有几个孩子仍偷偷地站起来看向她。
“你，你，还有你。”她早有预料地把剑指向那些淘气的孩子，“背过身去。”她再次强调道。
等到所有孩子都安分地背过身，黑头发的少女再次把剑指向那些不停颤抖着的劫匪。
“去地狱忏悔去吧！”剑光一闪，她手里的剑已经向他们的头颅斩去。就在那一刻，她突然转过身斩向从空中射来的那枚橡胶子弹。
“嘿！”
意识到终于到自己出场机会的杰森干脆利落地跳了下来，他一手举着枪一边说道：“这里可是哥谭，小姐。想要审判犯人的话是不是应该先问一问她的东道主。”
……
“这么说，你就是哥谭的主人？”我打量着这个鬼鬼祟祟的头上戴着一个红色的头罩的人，他全身上下的制服都含铅，在他胸口黑色的盔甲中间是一只红色蝙蝠。我有些恶寒，真是糟糕的品味。
他卡壳了一下：“你也可以这么想。”
“这些人绑架了这群孩子。”我用剑指着那群瑟瑟发抖的劫匪，“他们不仅向那些孩子的父母索要金钱，还准备砍掉他们的手臂威胁他们的父母。”
“按照法律，身为领主我有权公开审判他们。”
面前那个人似乎对我说的话感到苦恼，但是他拿枪对着我的手十分稳当，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人。看来他就是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他们的速度真慢，要不是我来的及时，就有几个小孩的手要被砍了。
还是领主好，我嫌弃地想，每个领主都掌管着自己的辖区，他们能在第一时间知道自己辖区内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掌管着最混乱的哥谭辖区的达米安也不会在足足一天的时间都抓不到犯人，他在哥谭放的监控都快突破领主的记录了。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法律，但现在还是离开好。哥谭可不欢迎你这种有超能力的外人，特别是蝙蝠侠。”他意有所指。
“蝙蝠侠……”我低声念到，这个世界的叛徒还没死吗。那确实有些麻烦，他是连父亲都会尊重的人，而且我和他的模拟ai对练的胜率虽然比起小时候有所提高，但还没达到100。
“那我们走吧。”我收起剑，剑回到了纳米机器里。
“我们？”
“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吗？”我诧异地看着他，这个红色头罩的男人刚刚还提醒我，我以为他还能勉强算个好人。我扫过他胸口的红色蝙蝠，要不还是算了，我有点犯恶心地想。为什么这个标志在达米安身上就还能接受，在其他人身上就那么奇怪。
一定是达米安在我面前晃久了的原因。
“啧。”他面罩下一定翻了一个白眼，指了指停在远处不显眼的摩托，“上车。”
其实我会飞，但我没告诉他。一脚跨上他的摩托，我提醒道：“你没戴头盔。”
“什么——”他踩下油门的动作一愣，那个红色的金属头套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你没戴头盔。”我重复道，“没戴头盔上路是违法的。”
“见鬼。我为什么要和……”他一边骑着摩托一边发牢骚，“你也没戴，不是吗。”
“此法律对领主无效。”
“领主？”他嗤笑道，“这是角色扮演还是你的代号？听起来像某个封建的中世纪产物。”
忍住想把他头上的红枣头罩一拳打飞的冲动，我在心里面和自己多次重复父亲临走前和我说的话。
“那是我的代号，我是白翼领主。”我决定和这个蠢蛋解释清楚这件事。
“白翼，好吧，这确实和你很配。”大概是猜到我并不知道他的代号，我前方的男人说道，“我是红头罩。”
“比想象中的要好。我还以为你会是‘红蝙蝠’什么的。”
“得了吧，那蠢透了。”红头罩说出他今天唯一一句让我高看他一眼的话，他其实还有救对吧。
“没错，像是什么‘灰蝙蝠’之类的，都蠢透了。”我赞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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