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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不像假的


橘真佑月自然是接受恩赐去了。
  他先前以为是类似某种仪式之类的东西,对于贝尔摩德关爱而怜悯的眼神感到奇怪。
  直到他挨了一针,然后被固定到手术台上开刀。
  倒也不痛,只是非常毛骨悚然..而且能感受得到血液离开身体,又重新被输回去。
  冰冷的手术刀划开肌肤,他甚至能听到撕裂的声音。
  霞多丽平时做手术,都会和团队里的其他人聊天,这是正常的医疗状态。
  而他周围的一圈“医生”,都是像机械一样按部就班地完成工作,几乎没有说话。
  有点恐怖。
  他躺在手术台上整整三天两夜,一直没合眼,感觉身体都被挖干净了。
  而剩下的日子他也几乎没合过眼。
  那位先生来了。
  他像是打量一件精美华贵的瓷器一样,用欣赏的目光扫视橘真佑月。
  “恨我吗?”
  橘真佑月的眼神是迷茫的,一片空白,这是他下意识的神态。
  “....”
  于是那位先生满意地笑了,抚摸橘真佑月的脸颊,就像是对待终于被驯服的猫。
  “好孩子,帝萨诺的称号给你了。”
  于是橘真佑月得到了无上的权利与财富,一跃成为财政部的负责人。
  付出的代价是身体上的虚弱,他再也回不到从前的状态了。
  这七天内,那位先生时不时就要来他这里晃悠两下,搞得他根本不敢安心睡觉。
  “帝萨诺要是女孩子就好了。”
  这句话真是让人不敢闭眼睛呐。
  还有,当时注射的药剂让他在手术时没有痛感,但下手术台之后,药效过去,剧烈如同身体碎裂一般的痛楚袭来。
  他的身体变得异常虚弱。
  第六天的时候,他被告知可以离开,竟一时不知道该去找谁。
  西拉一个快退休的老头,算了。
  妈妈...这会给妈妈添麻烦....
  德恩....这家伙还在训练营里,而且他的养父龙舌兰相当不靠谱...
  思来想去,还是去麻烦黑泽阵吧。
  哦,他现在是琴酒了。
  于是橘真佑月咽下口中涌出来的鲜血,跑去琴酒的安全屋——其实是他们俩的,目前他们还是搭档,这个房子橘真佑月有一半使用权。
  他到达安全屋的时候是晚上十二点半  ,然而琴酒不在。
  这家伙,跑哪里去了?
  橘真佑月闻到空气中有血腥味,看来琴酒这几天一直在出任务,不是放假了么?
  老天,之前的松弛感是装出来的吗?他俩出去旅游的时候那家伙不也挺享受的么?
  不过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实在是太累了。
  他匆匆洗漱一番,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去。
  卧室在二楼,他实在是不想爬那么远,于是在客厅的衣帽架上扯了件厚大衣盖在身上,趴在沙发内侧。
  在这样的环境里,困意很快向他袭来,几乎是一沾上沙发,便闭上了眼睛。
  这里是绝对安全的,那位先生不会突然窜出来,橘真佑月相当放松,睡得很安稳。
  这一睡,便不知道是多长时间。
  总感觉不会很短暂,因为在此之中他做了好几个梦,连环着的,越睡越深,仿佛是盗梦空间里的场景。
  梦里他的身体结构有点特殊,但那位先生非常欣喜,于是他从小便能自由出入那位先生的领地,贝尔摩德会用“小夫人”这样的称呼来调侃他。
  怎么可能,那么大年纪还能那啥吗。橘真佑月觉得很荒谬。
  然后还是正常地与德恩相识、进训练营和黑泽阵搭档。
  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有两套器官。
  而在成年之后,他获得了帝萨诺代号,挨了一针之后,送去的不是手术台,而是疗养院。
  十个月,他诞下了一个孩子,拥有金色头发的孩子。
  橘真佑月被吓醒了。
  他似乎惊叫了一声,手脚乱蹬,梦里的他是想把那孩子从窗台扔出去,不知道现实看起来是什么样。
  然后就被人摁住了。
  他睁开眼,对上了琴酒墨绿色的瞳孔。
  “早上好啊,琴酒。”
  橘真佑月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打招呼。
  不是黑泽,不是阿阵,是琴酒。
  “是晚上。”
  琴酒看了他一眼,脸上瞧不出喜怒。
  “啊,可能是沙发太软了,不小心睡了大半天,不过也正常吧。”
  “你知不知道,”脸被人握住了,橘真佑月往后缩了缩,却被他捏住下巴;“三天过去了。”
  是的,橘真佑月整整睡了三天,期间琴酒把他从沙发移到床上都没醒,要不是还有呼吸,琴酒真要以为他死了。
  “哈哈...是吗...”
  橘真佑月稍微有点心虚,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恩赐”这种东西是不能说的。
  他眼珠子到处乱晃,看见了琴酒的脸——总感觉几天不见,这家伙的气势变得好强。
  又想到自己以后大约是与贝尔摩德一个下场,心里又阴涔涔的提不起精神来。

  换做是以前,橘真佑月大约非常精力旺盛地闹开了,叽叽喳喳地骂这骂那,今天倒是沉默得不像话。
  这不正常。
  “橘真佑月,”琴酒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
  他是在问他发生了什么,可是不能说。
  从前他碰到一点不合心意的事情都会大声嚷嚷,这次却像是被人打了一顿弄傻了的猫,彻底奄奄一息了。
  “sorry哦”,橘真佑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我不能讲,以后有机会再说给你听吧。”
  他垂着眼睛,让自己不去和琴酒对视,却忘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穿的衣服是和琴酒一起买的,身上盖着琴酒的被子,躺着的是琴酒的床,沐浴的洗漱用品也是跟琴酒共用的。
  现在他与琴酒面对面坐着,嘴里却说着拒绝的话,看起来似乎是要划清界限。
  琴酒并不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但他此刻,也只是非常、非常细微地用鼻息喘气,像是一声叹息。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另一只手伸出来,放到橘真佑月身前。
  于是那只手被握住了。
  很用力、但这力道对琴酒来说就像是被猫拍了一下。
  橘真佑月在这七天内,变化的不止一丁点。
  他没有拒绝,没有叹息,又或者说,是他先开始的。
  于是红头发那家伙似乎受到了鼓励,得寸进尺地靠过来。
  橘真佑月此时需要一点温暖、一点依靠、一点安慰,他需要一个兼任同伴与父兄的臂膀。
  黑泽阵是同伴,过去的打闹间没有年上感,有时橘真佑月替他处理伤口时有种在包容他的错觉。
  但他相当可靠。
  在得到代号之后,似乎变得更加成熟了。
  只是短短七天,二人的轨迹将滑向不同的道路。
  但他们又纠缠在一起,命运的蜘蛛丝牵连不断,是分不开的。
  得到代号后的第十天,他们终于开始了庆祝仪式。
  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成人礼吗?可能是吧,这种事情在组织里并不少见。
  橘真佑月只是走了霞多丽的老路而已。
  琴酒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他冷酷而不苟言笑,这两个字与他丝毫不搭边,但他与橘真佑月十指紧扣时,深绿色瞳孔里的那点情绪是做不得假的。
  反观橘真佑月,他的眼里有一点火光,似乎是在借此逃避恩赐带来的混乱思绪与痛苦。
  第十二天,橘真佑月从衣柜里拿了一套新睡衣。
  这几天屋子里都没人开灯,只有一盏小夜灯散发出细微的光亮。
  他走到客厅,看见茶几上有一包香烟,是琴酒的。
  这家伙,几天不见,就学会吸烟了?
  身体上的不安消失了,但在心底留下了印记,那位先生的恩赐给橘真佑月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心中有些焦躁,还有一点痛苦,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很烈、很呛。
  但他又吸了第二口。
  手被人从身后握住了。
  关系发生新的转变时,人是没有什么距离感的。
  琴酒揽着橘真佑月,两只手。
  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他便就着橘真佑月的手吸那支未燃尽的烟。
  “之后你大约是去行动组。”
  “嗯。”
  “我就不去了。”
  “怎么,”琴酒伸出手,去拨弄橘真佑月半干的头发,被人拍走,“有新的打算?”
  “其实是找到下家准备把你给甩了——嘶,别咬,”橘真佑月推搡了一下琴酒,没推动,“那位先生让我去财政部。打枪多年,最后当了会计,哼。”
  “我没见过他。”
  这怎么可能——也不是不可能,老头经常换脸,橘真佑月从小到大见过那位先生至少三种形态。
  “哦....这并不重要,反正以后我就等着你顶龙舌兰的位置了。”
  龙舌兰是行动组组长,而才获得代号的琴酒只是个新人,橘真佑月如此信誓旦旦,这算是期冀?还是信任?
  琴酒对此只是轻笑一声,没有表态,但感觉他相当受用。
  组织给他们批了一个月的假,之后的十多天里,琴酒没去做任务了。
  他们甚至没有出过安全屋的门。
  *
  在这之后橘真佑月就开始吸烟了,他自己自然是吸细烟。
  哦,他和琴酒的关系也发生了改变,琴酒去了行动组,他去了财政部,他们是关系比较近的前搭档而已。
  虽然哪有前搭档还....好吧,其实这样的事情在组织里很常见。
  不过他们之前之后在外表现得都差不多,因此也没人发现过什么。
  除了霞多丽会露出一点若有所思的神色,没人发现过。
  而且后面蹿出来个灰皮诺,就更没人去关心蒂萨诺与琴酒了。
  橘真佑月吸万宝路是跟着灰皮诺学的,他之前都是随机挑选一款细烟,跟着灰皮诺到处混之后就爱上了万宝路的味道。
  大众牌子也有它的好处。
  后来去了韩国,就认准了爆珠raison(铁塔猫),口味固定了下来。

  但他第一次抽烟,确实是和琴酒,当然,还附加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
  “喂,”橘真佑月脑子里突然想起他第一次抽烟的事情,皱了皱眉,“你怎么想的?平时你可是热衷于抓老鼠啊。”
  他说的是今天晚上的事,琴酒明显敷衍了事。
  而且他说库拉索失踪案与老鼠有关,其实也就是随口用来托朗姆下水的,琴酒还真把场子给撑起来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琴酒对于那位先生的指令并不是非常听从,这人让橘真佑月觉得十分耐人寻味。
  “朗姆的事情,让他自己干。”
  琴酒吐了一口烟圈。
  “别跟我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车停了,靠在路边,没有打警示灯,好吧,其实也没必要。
  “你不是应该很了解?而且,你自己心里有数。”
  又来了又来了,琴酒很喜欢试探橘真佑月,当然橘真佑月自己也经常试探琴酒。
  他俩相互探来探去真是不嫌麻烦。
  “哼,这不是我们top  killer吧,我们top  killer是那种用英伦手枪的、非常非常忠诚的....”
  橘真佑月照例开始阴阳怪气,然后被人捏住了下巴——说不出话来了。
  一点烟草的余味进入胸腔,他想咳嗽,却没有换气的机会。
  橘真佑月都尝到一点血腥味,但那家伙还没松口,他都累了,索性放弃了挣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等世界安静下来时,他是有点头晕目眩的。
  位置也转移——从副驾驶坐到了手刹的软皮上,琴酒手一抬,橘真佑月直接靠在他身上。
  “哈——”橘真佑月轻笑一声,
  “你的忠诚,是对组织的,还是对着那位先生的?”
  兜来兜去,他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橘真佑月对琴酒若即若离态度的根源就在于此。
  如果琴酒对那位先生抱有一定的忠诚,他也不是很想去策反,今晚过后就直接说再见。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状似漫不经心,实则一直在划拉琴酒的脸。
  指甲不算很长,但是尖尖的杏仁状,杀手的侧脸上有几道淡红色的痕迹,也没阻拦。
  “你要是听不到想要的答案,只怕是转身就走。”
  “胡说八道,才不会,快回答。”
  橘真佑月拍拍他的侧脸,很不耐烦地催促。
  他才不会转身就走,至少得先下了高速。
  “快说,你快说啊。”
  这家伙看起来很兴奋,这让琴酒想起他们之前还是搭档的时候。
  琴酒觉得,今晚的对话的场景看似不怎么正式,橘真佑月貌似又在耍小脾气,但他接下来的回答,会决定着他们今后关系的走向。
  “我从没见过那位先生的真面目。”
  言下之意,没见过的人,何来忠诚可谈。
  啊,看来琴酒对老东西的身份也有过怀疑与探究....
  这下他俩都心知肚明了。
  “Surprise!”
  橘真佑月这才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好脸色,甚至捧着琴酒的脸,非常主动地、亲吻了一下他眼睑上的皮肤。
  杀手的上眼睑也不是坚硬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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