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我裤衩呢？”
许大茂把裤子都翻过来了，也没看到。
“啊，裤衩，这我真不知道，裤子都是捡回来的。
不会是落外边儿了吧，你得去找找。”
何大清拿毛巾擦了把脸，看着许大茂狼狈的样子，甚是欣慰。
“何大清，这事儿咱没完，你等着。”
许大茂也不是傻子，几分真几分假，不难辨别。
知道这事儿八成是假的，但是裤衩真没了。
“嘿，翻脸不认人，刚才还叫爷爷呢。”
何大清直接抓起一根胡萝卜丢了过去，正中鼻子。
让许大茂原本就冻的通红的鼻子更红了。
“你，你找死。”
许大茂捡起半根胡萝卜咬了一口走了。
得赶紧回去找媳妇儿去，一晚上没回，指不定……
早上的事情做完还不到八点，何大清直接离开，去了何雨水时候的图书馆。
看来原来的何大清也去过何雨水的学校，脑海里面路线很清晰。
坐电车从红星轧钢厂过去只要了11分钟。
想到以后经常会坐，花了三块五办了张月卡，可以市内随便坐，不限次数。
还有另外一种票，公交票，方便城内城外跑的人，一个月五块钱，指定一路公交随便坐。
现在上班高峰期刚过，空座位很多。
何大清随便找了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好，看向窗外。
对于北都城，脑海中只是记忆，自己还真没认真看过。
外面偶尔会有自行车经过，是那种有大梁的，小时候，爷爷家里就有，现在成古董了。
眼前看到的，却是何大清极其想要的。
这个年代，自行车极少，跟跑车一样罕见，想买太难。
好在，现在完成了第一步，有自行车票。
凤凰牌自行车，159块钱一辆。
想买，就得好好攒钱了。
原本想着先买一块手表的，如今系统给力，解决了。
自行车就变成何大清眼下最想要的东西了，
有一辆自行车，去哪都方便，可以直接到郊外砸冰窟窿钓鱼去，听说三大爷经常干这事儿。
但是，想想买自行车就为钓鱼，花那么多钱，鱼不香了。
改善生活还是要从赚钱开始。
一路风景看过，就像到了博物馆，只看到两辆自行车。
到站下车，对面就是图书馆。
进去图书馆，先看了一圈。
在这个年代，应该算是比较大的图书馆了，藏书也很全，每个行业的都有，还有一些海外图书。
有了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本领，何大清看书很快。
不过，渐渐感觉，看书还是应该细品。
各种书籍都翻阅了一下，多数都是一些基础的知识。
也许太久没看书了，很快沉迷其中，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
两个小时之后，何大清惊觉还要炒菜，匆忙选了几本书。
在图书馆看书免费，外带需要办卡，或押钱。
找前台登记信息，办了一张借书卡，花了一块三毛钱，可以用一年，还是很划算的。
以后每次可以借五本书，还书之后可以继续借。
……
出来等车花了十分钟，回到厨房的时候，几人都急了。
“何大清，你每次都是踩着饭点回来……”
刘岚还想继续说什么，但见何大清手上拿着几本书，愣住了。
什么时候，何大清会看书了。
“还有17分钟开饭，时间来得及。”
何大清没理会刘岚，将书放到架子上，系上围裙。
“对了，中午有没有包间订饭的？”
何大清把锅放火上，加油。
“有，李副厂长请客，还让做俩肉菜。”
刘岚想了一下说道。
“下午去找一下食堂主任，没有肉了，还要不要采购了。”
这些事情，向来都是刘岚去问的。
虽然大家都听何大清的，其实何雨柱才是厨房的班长。
“哦，估计不会采购了，厂长想要控制食堂的开销。
不过，李副厂长分管食堂，说不准还要进货。”
刘岚微微愣神说道。
“端盆子过来。”
何大清将食堂要卖的菜炒好，然后开始搭配包间的菜。
“李副厂长爱面子，记得多炒一些，不够吃又要耷拉着脸。”
刘岚走到何大清身边轻声嘀咕。
“以后菜都定量，不够就馒头代替，有本事下次别来。”
何大清瞥了一眼刘岚，直截了当说道。
“哦。”
刘岚被何大清的霸气怼愣住了，但是心里却什么都不敢说。
其实，何大清就是不想给李副厂长炒那么多菜，换个人还行。
饭后，刘岚照旧在外面收拾一圈去喂猪。
李副厂长的包间里却吃的干干净净。
“何大清，菜不够了。”李副厂长进门就喊，脸色不好看，很没面子。
“还有几个馒头，我马上热。”
何大清转身上锅。
“我说菜不够，再炒两个菜。”
李副厂长怒目圆睁，直视着何雨风。
“成，马上，您别急。”
何大清挑眉一笑，嘴角微动。
小子，先让你得瑟一会，待会有你好受的。
“早这么干不就完了，一个厨子，不懂礼数。”
李副厂长轻蔑一笑，转身离去。
“李副厂长小肚鸡肠，你要小心了。”
刘岚悄悄走过来，低声细语道。
何大清没有理会，左右手开弓，一阵颠锅、翻炒，两道菜出锅。
“端过去吧。”
何大清对刘岚吩咐道，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刘岚傻眼了，还以为何大清是对着她在笑。
“刘岚，去二车间外面去收拾点菜叶子回来喂猪。”
何大清扫了眼刘岚，对她说道。
“啊，这么冷，那边的是烂菜叶吧，猪会吃？”
刘岚满脸不愿，看到何大清严肃认真的样子，拿了个箩筐不情愿地走了。
“你会感谢我的。”
何大清嘀咕了一句，和何雨柱啃起馒头来。
几分钟后。
“刘岚，刘岚呢？”
李副厂长跨入厨房，脸颊青筋暴起。
“刘岚去收拾烂菜叶子了。”
何大清转头看过来。
“什么时候回来，老子要她过来喝一杯，敢拒绝，甩脸子。”
“可能要一个小时。”
何大清面无表情嘟囔一句。
“她回来，马上过来。”
李副厂长瞪了何大清一眼离开。
“啪。”
“吴厂长，你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李副厂长的声音悠然入耳，显然包间气氛异常。
“老子醉了，不喝了。”
又一个声音传来，有点愤怒。
“吵什么吵，不想喝都滚，老子自己喝，妈的，一个个的，什么德性。”
怒火燃烧的声音此起彼伏。
……
四十分钟以后，包间终于安静了下来。
在这段时间当中，包间充斥着玻璃破碎声，巴掌声，砸椅子板凳声，还有几人的怒吼声。
刘岚也早就回来了。
只是，听着这声音坐立不安，去陪小猪聊天去了。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李副厂长每次请客就这几个人，性格大相径庭，脾气爆点不相上下。
“马华，去把食堂主任和杨厂长请来。”
何大清低声吩咐，继续看书。
今天下午注定有人要倒霉。
晚上下班前，何大清出去一趟，光顾了职工洗澡的地方。
回来炒了两桌菜就算完事了。
打发何雨柱早点回去喝药生火暖房子。
等到晚上八点多，何大清提着一个布包回家，跨入中院，三位大爷端坐方桌，周围邻居围了一圈，许大茂和娄晓娥在三位大爷对面而坐。
“今天这又是批斗谁啊？不会是等我吧。”
何大清看这架势，了然于心。
“就在等你，许大茂说是你害的。”
二大爷看何大清进院，忙不迭给扣个帽子。
“好了，今天，咱们……”
“好了，二大爷，别说开场白了，直接让一大爷主持说事情吧，怪冷的。”
何大清直接打断了二大爷说话，将手里的包捂紧了一些，坐到何雨柱的身边。
二大爷张着嘴巴喳两下闭上，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不过，何大清捂包的细节，二大爷和三大爷看在眼里。
相互对视点头。
“好了，事情就是，许大茂把娄晓娥打了。
为什么呢，就是许大茂出去把裤衩丢了。
首先，打娄晓娥的行为恶劣，不能助长这种不好的风气。”
一大爷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大家。
“另外，许大茂，你说说你的裤衩哪去了，昨晚去哪了？”
刚才还真没发现，娄晓娥眼睛都青了。
许大茂下手够黑的。
“这个，我可以作证，许大茂昨晚没有干什么坏事，应该说，没有干成。
顶多算是强奸未遂。”
何大清语出惊人，一下子炸锅了。
“强啥？真的假的。”
“真人不露相啊。”
“还好是未遂。”
“……”
许大茂脸拉的比马脸都长，欲哭无泪。
这是作证吗？
这是坑人啊。
“何大清，你……”
许大茂感觉话到嘴边，又无话可说。
“许大茂，你王八蛋，你还有什么话说。”
娄晓娥直接在许大茂脸上抓了一把，然后抓住一只耳朵使劲儿拧。
“啊，媳妇儿，疼。疼。”
许大茂手抓住娄晓娥的手跪地求饶。
“何大清，把话说清楚，什么叫，那个，什么未遂，别冤枉人。”
三大爷伸手指了指何大清，又把手放回袖管理。
“对啊，何大清，你讲清楚，别冤枉我啊。”许大茂咧着嘴，痛哭流涕。
“是这样的，许大茂昨晚和厂里领导喝酒，断片儿了，本来是在咱们厨房的，结果偷着跑到厂子围墙外面，调戏妇女去了。”
何大清说到这，娄晓娥手上的力气更大了，许大茂脸都变形了。
周围邻居纷纷大笑，看热闹不嫌事大。
“幸亏我看到了，一把抓回来。
但是，他醉的太厉害，还要往外面跑，我就把他绑椅子上，在厨房呆了一晚上，没有去干别的坏事。”
何大清一口气说完，娄晓娥松了口气，许大茂松了口气……
“看看，我真没在外面鬼混，被他绑厨房了。”
许大茂一脸哀怨，委屈巴巴地看着娄晓娥。
“不过。”何大清故意看了看许大茂，微微一笑。
“何大清，你别阴我。”
许大茂一听‘不过’，心底一丝不好的预感升腾而起。
“他的裤衩在哪，我是真的不知道，也许我去的有点晚了呢。”
何大清连珠炮弹一般，迅速说完。
“啊。”
娄晓娥又把许大茂的耳朵拧了半圈。
“说，到底有没有做什么，裤衩呢？”
娄晓娥心底气愤无比。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喝醉了，真忘记了。”
许大茂耷拉着苦瓜脸，生无可恋。
“我看，许大茂没那胆子，时间上也不充足，这次要不就算了吧，至于裤衩，兴许就是丢了。”
三大爷闷声闷气说道，不能让许大茂太倒霉，何大清最近有点嚣张。
“那好，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先散了吧，许大茂打媳妇儿的问题，先记下。”
一大爷字正腔圆，稍显正直。
“等等，许大茂的事情解决了，还有何大清的事情。”
二大爷看向了何大清，双眸如鹰隼般犀利。
“我，我有什么问题？”
何大清的手紧了紧布包，耿直回应。
但是，这个动作更让二大爷三大爷确定有问题了。
“你刚从厂子回来是吗？”
二大爷盯着何大清。
“是，怎么了？”
何大清阴沉着脸，看向二大爷。
“怎么了？你包里装了什么，咱们厂可是不准私自带走东西的，不然就是偷窃公物。”
二大爷指着何大清手上的包说道。
“这么说，我还不能带包了？”
何大清声音低沉。
“不是不能拿包，是不能私自带走工厂的东西。”
三大爷抠着字说着。
“我没有。”
“有没有，查一下就知道了。”二大爷直接回话。
“要查也行，你们的包也一起查。”
何大清依然紧抱布包，小心谨慎。
“你要查谁的？”三大爷抬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何大清。
“既然三位大爷要查我的，就查三位大爷的。”
何大清有种期待已久的感觉，却不能表现出来。
“行。老二，去拿我的包。”
二大爷直接喊二儿子去拿包。
“我的就算了吧，毕竟不是你们厂子的人。”
三大爷贼眉鼠眼看了看一大爷，又看了看何大清。
何大清无视三大爷，他不是目标。
“我去把我的包也拿来。”
一大爷刚起来，一大妈已经把包送过来了。
很快，一大爷二大爷把包拿来了。
“来吧，都放过来吧。”
三大爷站起身，看着何大清将包放到方桌上面。
“那我就动手了哈。”
三大爷看了看三人，三人都点点头。
三大爷迫不及待地打开何大清的布包，二大爷焦急等待，一大爷面色平静。
“是书，五本书。”
三大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甚至把书拿出来，包反过来，空无一物。
“看清楚了？没有毛病吧？”
何大清笑意很浓。
三大爷，二大爷稍显失望。
“好了，都散了吧。”
一大爷起身说道，二大爷也点点头就要收包走人。
“等等。”何大清按住了两个包，“我的查了，你们的还没查呢。”
说着转头看向三大爷。
“好，我看看。”
三大爷打开了一大爷的，“都是厂子里日常用的，没有公物。”
又打开二大爷的包，“一样的，也都是一些……嗯？”
“这是什么？”
三大爷说着从里面拿出来一条裤衩。
“我的裤衩。”
许大茂喜出望外，迅速站起身来，将娄晓娥拧耳朵的手拍开。
“你的裤衩，为什么会在我的包里？”
二大爷愣住了，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我觉得有必要，连许大茂的包一起查。”何大清插话道：“许大茂现在也成当事人了。”
“对。一起查。”
二大爷扁扁嘴说了一声。
“查就查，媳妇儿，去拿我包。”
许大茂一脸自信的说道，他觉得自己的包根本没什么特殊的东西。
“一大爷跟着一起去，免得做什么手脚。”
何大清喊了一声，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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