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女学生
林乐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堵不住嘴：“晓北，你最近忙吗？马上十一假期了，咱们一起去郊区玩啊，让李致和沈玉衡查攻略。”
李致非常上道：“前一阵子我跟我朋友去了个鬼屋，真的不错，据说最近开新主题了。”
林乐咽了口蛋糕，露出一脸嫌弃：“谁要去鬼屋啊，死变态。”
李致看着林乐这个猪队友：“玉衡和晓北去就行了，你爱去不去，无关紧要。”
林乐不甘落后：“你求我去我都不去！我同学开了个陶艺工作室，刚刚有了模样，诚邀我十一假期莅临指导呢。”
听着林乐和李致逗贫，晓北辰一直乐，不过她说：“我还挺想尝试的，不过我十一得回家，票都买好了，春节之后就没见过我爸妈了……小乐，你可一定要去啊，就算鬼屋的演员吓不着李致，你的吱哇乱叫唤肯定可以。”
林乐听完晓北辰的建议，嘴角上扬出了个极其诡异的弧度：“晓北说得对，李致，那你什么时候去，可一定要叫上我啊。”
李致反唇相讥：“我这个死变态，可不会叫上你这个活变态。”
听闻晓北辰十一假期不能一起出去玩，沈玉衡有些失落，在林乐和李致的吵嚷声中，他沉默了下来。
林乐：“哎，晓北，你是不是一直到年底都会特别忙啊？”
晓北辰还没有笑完：“那倒不是，其实到了十二月就不那么忙了，而且基本不用出差了，因为金主爸爸们一般十二月初就封账了。”
李致：“你这周是不是还出差来着？”
晓北辰：“是啊，我们刚上了个新产品，下半年都为它忙活了……还好有衡哥这个高人指点，不然我就抓瞎了。”
一说到这儿，晓北辰转向了沈玉衡：“衡哥，我要是想好好学习一下凝聚态物理知识，有什么推荐的书籍或者途径吗？”
沈玉衡想了想：“我倒是可以给你列个书单。”
晓北辰又补充道：“我是想认真地、系统地学习，不是那种比较浅地了解科普层面的知识……因为通过这次，我就发现了，凝聚态物理真的是博大精深，涉及的领域也比较广，好好学习消化的话，以后再有其他新产品，我也不至于无从下手啊。”
沈玉衡看着晓北辰：“你真想好好当门课程来学？”
晓北辰一点都没躲闪沈玉衡的直视，她点了点头，诚恳地回答：“嗯。”
沈玉衡顿了一下，说：“这学期我带了门课，就是《凝聚态物理导论》，教材是我写的，针对的就是刚刚接触凝聚态物理的学生。你是学数学的，所以数学底子应该够用。而且上课时间是晚上，可以避开上班时间……要来上课吗？”
晓北辰一听有这么精准满足需求的课程，而且又是沈玉衡亲自授课，自然喜出望外，不过想了想，她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以前学的东西我都多久没碰过了，而且这都开学很长时间了，我应该跟不上了吧？”
沈玉衡解释道：“刚上了三次课，现在要跟上进度还是来得及的，学习过程中遇到不太熟的知识点，可以随时来问我，我给你补课。”
有沈老师兜底，晓北辰觉得自己的顾虑都不叫事儿：“那太好啦！谢谢沈老师！”
一说到上课的本职工作，沈玉衡人民教师范儿马上就出来了：“先别急着答应，上课时间是周五晚上七点十五到九点半，会错过很多朋友聚会的……”
晓北辰不假思索：“能跟沈老师学习知识，这些都不算什么，朋友聚会改天再聚也都没有问题。”
沈玉衡看着晓北辰对知识充满向往的眼睛，正色起来，语气虽然一如既往温和，但却透着坚定地说：“我是很认真对待每一堂课的，如果决定要来上课，就不能迟到早退，不能无故旷课，如果赶上出差或者身体不舒服之类的，要提前请假，然后周末我给你把落下的课补上。”
晓北辰听了之后，知道沈玉衡对学习这件事情，是真的很上心，不是当成儿戏，她认真想了想，抬起头看着沈玉衡说：“沈老师，我也是认真的，这些我都没有问题。”
在一旁的李致和林乐对视了一眼，心里暗暗赞叹：玉衡可以啊，这样就锁定整个学期的约会了，补课的时候那就是二人世界啊……高！实在是高！
还没等李致赞叹完，沈玉衡又补充道：“每堂课的作业都要写，做错的题要重新做，期末考试也要参加，我会单独给你留一张试卷，挂科了要补考……反正你的字迹我也认识，改作业改试卷的时候，我会留意看的。”
晓北辰面对这样的挑战，并没有退缩，学习考试，她从小也没怕过：“没问题的，只要沈老师不嫌我笨不开除我，我肯定不会掉队。”
沈玉衡还没完：“我把前几节课的讲义还有作业都发给你，你趁着十一假期好好补一下，十一回来的周五就开始来学校上课……唔，先把前三堂课的作业交了。”
晓北辰竟然没有抗拒：“嗯，这下十一在家肯定过得很充实。”
沈玉衡又说：“一开学我就给学生列了课外书单，有些书我有现成的，书单上我都注明了学到哪个阶段就该看哪本，你先看着……抽查别人查不过来，抽查你一个人的精力还是有的。”
晓北辰连连点头：“谢谢沈老师栽培。”
刚刚还暗中赞叹沈玉衡的李致，这下目瞪口呆，他看了看身旁同样目瞪口呆的林乐，心情有些复杂。
晓北辰领了这么繁重的学习任务，看上去竟然挺兴奋。
她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忙说：“今天辛苦二位大厨了，也谢谢衡哥提供场地，我来收拾，你们都别管啦，都去歇着聊天吧。”
说着晓北辰便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
看着晓北辰去厨房进行清理作业了李致和林乐开始肆无忌惮对沈玉衡的骚操作进行攻击。
林乐：“你是不是脑残啊，借着上课补课见面也就算了，作业和考试是什么鬼？”
李致：“你就怕人家同意做你女朋友是吧？”
林乐：“你是不是听晓北上次说你可能喜欢女学生，所以就把她先变成女学生啊？”
李致：“你不会还想上课罚她站吧？”
林乐：“你还想借着请家长的名义见丈母娘吗？”
李致：“就你这好为人师的臭毛病，你活该单身至今！”
……
沈玉衡在李致和林乐的左右夹击中，来了一招“我自岿然不动”。
待俩人停火，沈玉衡只平静地说了一句：“对待学习，当然要‘高标准严要求’，不然她怎么学到知识。”
李致和林乐闻言，双双以手抚膺坐长叹，就差“呸”沈玉衡一脸。
待到聚会结束，大家一起往小区门口走。
林乐看着抱了一摞书还乐得屁颠屁颠的晓北辰，有些于心不忍，像帮沈玉衡找补什么似的说：“晓北，你别听我哥吓唬你，实在不愿意就不用理他那些规矩，他还能把你怎么着，他就是当老师当久了变态了……”
晓北辰却说：“当年高考考不上a大，现在可以免费在a大学习，还是衡哥亲自上课，多难得的机会啊。以前学的课程我都放下那么多年了，这次又是跟考上a大的一群顶级学霸做同学，再不严格要求，我肯定跟不上啊……沈老师这样就对了，不然我怎么学到知识呢。”
林乐心想：还真是般配啊，换个姑娘都不会配合我哥这还得写作业和考试的角色扮演游戏。
金秋十月，北方的国庆假期，是一年中气候最舒适的节日了。而这么好的天气，晓北辰却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苦读。
晓北辰母亲从晓北辰的房间出来，跟老伴在客厅嘀咕：“这都上班好几年了，看这架势，咱家要出个女博士了？不会是跟小张分手，受什么刺激了吧？”
父亲倒是非常开明：“上班多少年也要充电啊，现在社会发展日新月异，竞争压力多大啊，孩子好学是好事，你别给人泼冷水。”
“我泼什么冷水了？问她什么也不说，就说‘性格不合’，我看她那又臭又硬的性格，小张跟她合了才怪……”
坐在书桌前的晓北辰此刻正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旁边还摊着好几本书：有沈玉衡借给她的，也有她自己当年的课本。
“学霸就是学霸，笔记和重点都记得言简意赅主次分明，要不怎么人家能考上a大呢……”
能近距离观察学霸的学习成果，晓北辰暗暗叹服。
高强度学习假期的最后一天，晓北辰拎着半箱子的书回到了晏京，开启了她到年底前的忙碌岁月。
十月的晏京，说降温就降温。
假期后第一个周五临下班时，焦晓际开始在办公室攒局：“晓北，你上次新产品推介会一炮而红，咱们去新开那家火锅给你庆祝庆祝吧？今天这天气多适合吃火锅！”
晓北辰摇了摇头：“我还有事儿，就不去了，你们吃好啊。”
寒风中，没有去吃火锅的晓北辰背着双肩包站在a大的先进材料与结构分析国家重点实验室门口，瑟瑟发抖。
她掏出手机，一看终于到了约好的六点半，于是发微信给沈玉衡。
－晓北辰：衡哥，我到了哈，就在你们实验室的招牌下面站着呢。
－沈玉衡：马上下来。
沈玉衡一出大门，就看到了墙角处恨不能缩成一团的晓北辰。
沈玉衡：“怎么不进去等啊。”
晓北辰露出坚强的微笑：“没事儿，一样的。”
沈玉衡又抬头看了一眼天：“一会儿可能要下雨，我回去拿趟伞，你要么跟我上去，要么到大厅里等我一下。”
晓北辰不好意思给沈玉衡添太多麻烦：“那我去大厅等吧。”
沈玉衡：“嗯。”
沈玉衡长腿一迈，很快去又回，除了多了把伞，还把放办公室里备用的运动抓绒外套拿下来了。
沈玉衡把衣服递给晓北辰，有些责备地说：“赶紧穿上，今天降温不知道啊？出门不看天气预报吗？”
“今天要上课，有点激动，一激动就忘了……”面对老师，晓北辰露出尴尬又不失讨好的笑容。
晓北辰穿沈玉衡的外套，依然是oversize风，或者说，是“男友风”。
拉链拉好的那一刻，晓北辰冻僵的灵魂终于重新附体了。外套上的松木味道像是一层保护罩，把寒风阻挡在外。
沈玉衡又递了一把钥匙给晓北辰：“这是我办公室的钥匙，307，以后要是到早了，直接来办公室吧……有时候我可能还在实验室里没出来，你就在办公室先等一会儿，和我同办公室的老师去其他学校交换了，最近都不在，就我一个人。”
晓北辰接过钥匙：“谢谢沈老师。”
“走吧，得抓紧时间吃饭，二食堂吧，离得也近，吃完直接去教室。”
“嗯，听沈老师的。”
如果说自己能有什么可以与沈学霸比肩，晓北辰认为也就剩下不挑食了。
到了二食堂，沈玉衡把饭卡递给晓北辰：“想吃什么，自己打，刚充的饭卡，肯定够吃。”
要不怎么说a大是好学校呢，食堂都可以用琳琅满目来形容。
晓北辰怕耽误时间，就近打了两个家常菜就回到了座位。
沈玉衡看了一眼，起身走开，不多时拿了一个大鸡腿一碗炖排骨回来了。
“不吃饱，一会儿上课能集中注意力吗？”沈玉衡打趣道。
晓北辰不好意思地笑了。
沈玉衡继续安抚：“不用不好意思，我的饭卡你随便刷，你还欠我那么多顿饭呢，饭馆可比我们学校食堂贵多了。”
晓北辰想想也对，“嗯”了一声，如实发挥了她的饭量。
“落下的课自学的怎么样了？作业写完了吗？”
“十一假期把高中和大学的课本又摸了一遍，我觉得还行，至少作业都会做，不过还是得请沈老师批评指正。”
“嗯，等作业收齐了，我先给你改……以后上课，你就坐讲台下面第一排吧。”沈玉衡边吃边说。
“好。”
从小到大，好像只有班上差生，才会得到老师这般“特殊照顾”，这让一直能排年级中上的晓北辰心有惴惴。
看来得好好努力了，就算到了a大，也不能当学渣，她暗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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