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0
她醒来,为了确认一件事情而抽出魔杖,轻声说道:“呼神护卫。”
一团白雾在渐渐成型,一双翅膀,一具鸟身,它盘旋在她周围,亮出的光照亮黑暗的寝室。她面上也撒着光,注视着鸟在飞翔,伸出手想要触碰,它懂主人的心思,飞到她手臂上,假装在上面停留。不久,她撤下守护神。跑向地牢。
有时勇敢只取于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就是: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的爱情,也会是我唯一个。
然后,她所有的爱与珍惜都再也无法遏制,一触即发。她要的爱情来了。
她的人生,她从未有的信仰,不就是等待这份震撼的爱情吗?生活中的琐碎和平凡让她不知所措,看不到路,但此刻遇见的爱——这悲恸的爱,会是她仅遇到的,一切过去,未来,都不会有人重现!那时,她轻飘飘地落地了,接着脚踏实地,无可抑制地有了归属感!
梦里奔跑时总是腾飞,感觉不到触底,但她此刻真实地感受到所处的不是梦境,她不顾一切地狂奔,却能感受到脚下的结实。她只想接近他,飞蛾扑火,他是一道猛烈刺穿云雾的光,她一直渴求的光,这光不会是闪电,这会是她的太阳!哪怕只是接近,哪怕对方不会接受,她爱他,她确信,她坚定不疑!她此刻只想告诉他她的感觉!其他的一切,抛到脑后去吧!
等她到地牢,气喘吁吁地敲门,久不得回应时,她才意识到现在是凌晨,天还不亮,西弗勒斯或许在睡觉,而她这样就是打扰了别人。她有点懊恼,想离开,可是门开了。一身睡衣的西弗勒斯很生气,举着油灯,不耐烦地盯着格特鲁德,样子像是说“你最好说出点有用的事”。
她的热情被打断,不知道如何开口,张张合合的嘴显得十分窘迫。幸好西弗勒斯先说出口了,他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太合适了!她立刻回答道:
“爱!”她脱口而出。随即又不自觉地补充,“不会因为别人改变而改变的爱。”
看他呆滞的面孔,她说:“你可以摄神取念,体会我现在的感受。”于是他真的做了,他看到格特鲁德在走廊奔跑,站到他门外,接着他看到自己,她珍重、认真地注视自己,而她的感情正如她此刻的眼神。是真的!?
他不喜欢她,也不想回应她的感情!他的计划中从来没有“最近谈一场和同事的恋爱”,他有种计划被插队的厌烦感,可是认真的求爱又不能让他产生厌烦。他震惊过后产生疑惑:什么时候?
接着记忆一转,也是黑夜一片漆黑,只有夜光能照亮一些东西。这里是校长室,他看到邓布利多。再接着听到一声抽泣:
“我以为……你能……保护她……”
他立刻就明白这是什么记忆了,于是他的脸色变得恐怖,颤抖地撤下摄神取念。
“你怎么看到的?”他还是在颤抖,咬着牙问她。
格特鲁德没能立刻明白,但随着他的坏脸色不断加深,脸上被气得砖红,她突然想到那段记忆。她感到恐慌,说:“我在跟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告诉你的?!”他尖叫。
他吓到她了,她急说:“不!我拿错了记忆瓶,你的记忆瓶。”
“写着名字你怎么拿错的?”他怒气冲冲。
“我总是放那个地方,所以想当然拿的,我错了,我真的很抱歉”
“那你知道拿错还继续看下去了?”
“对不起”她简直要鞠躬了。
“你!”他被气得说不出话,感觉血液都往脑袋上涌,接着手掌冰凉。他甩上门,又马上打开,他说:“你别——你敢对任何人说起,你会后悔这么做的!”接着再次摔门。
他现在在想要不要给她施个“一忘皆空”啊,他不能这么做,这里是学校,他不会被允许这么做的。他走来走去,脑袋里思路很杂乱,被告白的“喜悦”早抛到脑后了。
至于门外的格特鲁德,她久久没有动。她不是一个做事前仔细想想后果的人,她喜欢冷静的人,但她不这么要求自己,平时或许能做到,但当她兴奋激动的时候,会表现出惊人的开朗和大胆。然而这种大胆的效果并不总是给她带来钦佩和好处,她为此碰了壁。
或许她应该好好筹划,让西弗勒斯喜欢自己再告白。
最后,她忍住酸痛的鼻子,一步一步地走回卧室。然而,她临时变意,转头看向了图书馆。她是图书管理员,可以随意时间进出。
她走在架子间,寻找《鸟类象征意义及百科》,接着抽出书,回到座位前,再召出守护神,与书里的形象一一对比。终于,她在一页停下来,黑体字标着:鱼鹰。
“鱼鹰,昼夜食鱼的猛禽,分布于世界各地。长度超过24英寸(60厘米),翅膀长度超过71英寸(180厘米)。它们大多是棕色的,下面是白色的,头部是白色的,眼睛上有明显的棕色条纹。可逆外脚趾,脚趾下面有尖锐的骨针,保证它是捕鱼的能手。”这些她都能看到,可关键为什么是鱼鹰呢?她更关心它的象征精神而不是事实。她找到一句话:
“目标导向和盲目相信自己有能力实现伟大。”
她想起些不好的回忆,厌恶地闭上眼睛。接着,她睁开眼在下面找到一些词,它们都是小号字,竖着书写:
“太阳的爱
精确
伟大的愿景
猎人
力量”
精准?猎人?或许她刚刚就成为猎人,去狩猎西弗勒斯的心!但她没能精准地捕猎,她扑空了!但是,或许,鱼鹰的精准就是她需要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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