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狐狸精她阴魂不散真的讨厌
出于能欧若拉联络方便及时的需要，埃尔文决定把调查兵团的大本营驻地，搬迁到离墙内城市瑞贝尔克最近的罗塞之壁南瓮城：特洛斯特区。理由当然不是什么为了跟阿克曼少女鬼混，而是很正经的：
便于打击来犯方向上的巨人，建立兵站粮站，争取早日收复玛利亚之壁。
多么正当的要求啊，早已对玛利亚之壁内广阔无主土地垂涎欲滴的大臣们当天就把他的折子给批了——
备忘：国内形势紧张，中央财政已入不敷出，建立基地所需人力财力，按惯例由地方负担。如有怠慢，可将犯罪嫌疑人扭送至宪兵团处，中央会给他们必要的惩处的。
没有接受过完整愚民教育的埃尔文找了点数据：
主食作物红薯、土豆、小麦、水稻、玉米，平均亩产量五千斤、千斤，七百斤，六百斤，五百斤。以上作物均一年三熟。
失去玛利亚之壁后的王国土地总面积322万平方公里（注：日本国土面积375平方公里），可耕作土地面积没有数据，因为太好开荒了又人少地多。埃尔文根据自己走过墙内山山水水的经验判断……
哪怕去掉那些已经被开发的城市，保守估计的可耕种土地面积绝对绝对在50以上。作为对比，相同国土面积的战国后期日本人口总数约1200万，可耕作土地面积135
原则上来说王国根本不应该缺粮食，王国可以轻而易举的养活十倍于现在总人口的。但是饥荒已经在现实中发生，已经有人饿死，千百人因为粮食问题破产或卖身为奴。会发生这种魔幻的事，埃尔文不能理解，但在欧若拉教给他现代经济学常识前，他隐约就感受到了其中一个原因：
人为制造稀缺。
粮食总量是够的，一区贵族和乡下自耕农有的是粮食储备。很快，在丢失玛利亚之璧后的紧急状态下，播种的第二季土豆和红薯就要收获了。把这些粮食供给给发生粮灾的地区没有什么客观困难，但是……
埃尔文敏锐的意识到，这不是王政厅一方势力在作祟。没有土地的商人、拥有小片土地的自耕农、拥有中等规模领地的郊区贵族，同样带着不高尚的念头参与到了这个过程中，而更荒谬的是，他们没有人是完全的受益者，但是自食其力不占有土地的小市民阶层，却是彻彻底底的受害者。
「你们这是在玩火自焚呐……」
埃尔文久久凝视报告的备注部分，最后化作内心的一句嘲弄。这些人还没有意识到墙内将发生怎样百年不遇之变革，在罗塞之壁边上，有个既是莉莉丝，也是卡俄斯（chaos）的不安定分子就指着墙内乱，闹起来，越乱越好。
想到她，埃尔文又微皱眉。对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和自己这边定期联络了，自己这边的出行也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在从欧若拉那里知道了王都特务的存在后，自己跟王政府里会来事的人碰了几杯，知道了更具体的情况：过去墙内安定，维持统治清除异端分子，只需要城墙教的修士，治安维持局，宪兵团就足够了。国王直属的中央宪兵基本没有具体工作。但现在玛利亚之壁被破，社会各界人士人心浮动，就连宪兵团都让王政府不满了……谁来收拾宪兵团？
到中央宪兵发挥用武之地的时候了。
本来中央宪兵只有一个行动队，随时待命有事出发。现在王政府觉得王都不太平，在扩招中央宪兵的同时，将中央宪兵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是行动队，一般负责拱卫王都，对王都内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做反应；
另一部分则是特别行动队，简称别动队。这些中央宪兵拿钱到地方自己发展下线队员，在行动队做队员的他们，到地方上做别动队的队长。中央宪兵以这些别动队为核心，监视地方。全权执掌调查兵团，威望高到可以说可以一呼百应的他，自然就是别动队的监视重点之一。虽然不至于把他起居查个干净，但知道他哪些天不在驻地，有无正当离队理由这种事，他们还是能调查清楚的。
罗塞之壁内有日本那么大的土地面积，他去见欧若拉一趟少说来去要五天。身为军人，连续一周一周的消失，并不合情。
“咚咚”
“团长。”
来人是士兵队的副长，米克·扎卡里亚斯，也是第一批从埃尔文那里得知有关巨人的真相，决定换一种方式精忠报国的“核心信任成员”。他天生的优秀嗅觉可以隔老远就闻出巨人的臭味，也可以从人类的身上异常出汗量的气味。这一能力应用在保密上是无敌的，埃尔文虽然不能保证调查兵团的所有成员都能跟他一心，但至少绝大部分是不会被收买成为别动队的下线的。有米克在场，倘若有不该被听到的情报，被不该听到的人听去——
米克可以瞬间锁定他的方位，保证他无法再向他人泄密。令人高兴的是：目前为止，还没有窃听事件发生。
“她联系我们了吗？”
“很可能是被软禁了。伊莎贝拉等不住想主动联络她，不过伊莎贝拉没有轻举妄动，在确认到欧若拉还在城堡里后就离开了，应该没有引起注意。”
在正式图穷匕见之前，欧若拉就已经察觉到伯爵对自己很不满意了，而且在纳特堡缩头后她磨刀霍霍把要消灭的第一个贵族就确定为瑞贝尔克伯爵。如今她行动受限，很容易就可以猜到是伯爵先下手为强了。好消息是墙内秩序还没有乱到贵族和城墙教会头上，纳特堡一天还是贵族，他登记在案的养女就有天生的豁免权。贵族之间有什么矛盾谋财不害命这是共识，像欧若拉这么懂进退识大体的奇女子，想必是不会有什么性命上的危险的。
“软禁？她干什么了？”
埃尔文同样不那么精通贵族间的弯弯绕绕。他很不明白的立刻对欧若拉现阶段做过的事进行回忆：
制作卡牌益智玩具——没有侵犯任何人的既得利益；
购买奴仆，收养流浪儿，给他们介绍工作——没有侵犯任何人的既得利益；
和智慧巨人勾搭——这要是被发现了，后果那肯定不是软禁这么简单；
销售从玛利亚之璧内窃来的赃物——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分宪兵团一点好处就是了；
她还做了什么？
跟自己勾结？
埃尔文认为保密措施天衣无缝，自己和欧若拉之间的不正当关系根本没有被人发现。这点感觉倒是没错。如果他跟欧若拉之间的密谋被发现的话，后果当然也不可能是软禁那么简单。瑞贝尔克伯爵那边没真查出什么有分量的东西来，他们只是本着疑罪从有的思路，在警告欧若拉而已。这一点，从外人的角度是想不明白的。
“这伊莎贝拉没有提。我们要不要营救？”
“无必要。她身上有可以连发的□□，有立体机动装置，还有鬼神一般的体力……她要觉得有必要逃脱，早就杀到我办公室里来了。”
想清楚欧若拉有无限的选择权，埃尔文绷了半天的身体松懈下去，还抿了两口茶水：
“不过也不能晾着她。关于搬驻地的事还是要加紧办。正好王政厅那边要我们费用自理，可以借着这个由头，上门拜访。”
“您亲自去吗？”
“不合适。有王政厅的命令，我还不至于掉价到要上门讨钱的地步，就算是瑞贝尔克也不够格。还是伊莎贝拉继续负责吧。”
不是埃尔文对同志摆谱，只是他兵团长的地位确实崇高。如有公事莅临瑞贝尔克，就算是伯爵本人也排不到次席的位上。用公事为由头拜访纳特堡家，难免显的他此地无银三百两。
米克点头，完全同意埃尔文的意见：
“驻屯兵团那边对欧若拉颇有微词，称有数名士兵因为玩她的卡片而属于训练和对炮火的维护，导致了多起事故。现在驻屯兵团已经严禁士兵带卡片进入兵营，并且似乎已经呈奏内阁，说这种娱乐活动祸国殃民了。”
“这可比她被软禁要麻烦多了。这封奏折有针对性吗——有指名道姓是她发行卡片的吗？”
“目前甚至不清楚他们是否真提交了报告。但驻屯兵团高层确实一致的排斥卡片。宪兵团那边倒是好像不知道有这回事，我看年轻宪兵也有在食堂里就开始决斗的。”
“论耍坏还得看宪兵的。他们不反对不找事，那应该就没大事。”
埃尔文笑了起来
“我不这么看。团长你给出的游击战巨人的战法，给驻屯兵团带来了每月二十余巨人头的收益。大臣那边现在对皮克西斯笑的比谁都灿烂，如果宪兵团不给他们唱反调，很难说驻屯兵团闹不起风浪来。”
“她现在每个月有多少营收？”
“王都的供应商说，这些日子的毛利润加起来得有万把块了。”
“好消息是大概没什么上台面的人看上了这点利益。坏消息……”
埃尔文的笑容僵住，坐直身体，不苟言笑。初见欧若拉时，他被她秩序之章戏弄导致的不自然敬礼，内心中下了心魔，每每想到她对自己或媚笑或生气时的神情，心魔就会发作。要说欧若拉什么时候的表情最不能让人忘怀，那自然是她自称男子汉大丈夫，只是缺了根把时，不甘、羞愤、威胁、哀求、幽怨、落寞、惊惧、甚至还有点小绝望混杂在一起，五光十色万紫千红的眉眼……
让运筹帷幄，志比天高，爱民如子的她知道自己入墙以来唯一的成就——赚钱赚的杯水车薪，连被人惦记的层次都达不到……
「嘲笑她，戏弄她，你难道不觉得自己人渣到极致吗？他才十八岁！他在本该如饥似渴学习的年岁里，忍尽人间冷暖，受尽酷刑折磨后，义无反顾的来到这里，决定做这一切的！」
埃尔文心里几乎是在对自己怒吼，才勉强将心中亵渎的欲望驱散去。看到因为看到自己失态而震惊的米克，埃尔文撑起额头，心想着既然是超自然力量，那自己对抗不了，也情有可原，
“为了配合她，下一步的工作，我们要在墙内搜集建筑方面的工匠，学徒。正好有建立兵营的理由，做掩护……”
(https://www.ddbqglxt.cc/chapter/36370020_15266633.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www.ddbqglxt.cc。顶点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ddbqglxt.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