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被上司陷害
“复兴社秘密警察。欧若拉·阿克曼下士，您在上一次的行动总结中，对我们有一定程度的隐瞒。包括马加特将军在内的多位将军指控：您存在变节的可能性。所以，在洗清冤屈之前，请暂时接受我们的调查。”
时间快进到给巨人小妾取药后的第十五天，已经摆脱瑞贝尔克伯爵的欧若拉奉命，带着从帕岛上所搜集的黄金，与阿尼一起来到海边交差。
给欧若拉的欢迎仪式，是在驱逐舰□□ss90上进行的。比起过去的民用货轮要排场上了不少。欧若拉看了这上千吨排水量的造型，心里就嘀咕说自己一次性搜集了一吨半黄金虽然价值不菲，但差不多也就够个建盐池的花销，不用这么排场吧？
现在知道了。原来是要来捉拿国家战略“始祖巨人夺还计划”的叛徒。涉及到国策，确实值得海军如此大动干戈。欧若拉斜了眼身边的阿尼——这好像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小姑娘，都给马加特套走了些什么话来，导致自己被怀疑，情节严重到要“马莱复兴社”亲自参与的地步？
明明排除掉自己已经知道始祖巨人艾伦存在这一条，其他哪怕是和调查兵团勾连，意图推翻王政府，也完全是符合马莱利益的。
她不至于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始祖巨人吧？自己有好好暗示过训练兵教官，对她和莱纳他们的三个班严加管教的来着。没自己的命令，她恐怕连出营地都困难，又能调查到自己的什么？
——她真发现了什么啊？！
阿尼察觉都欧若拉的目光，背过了脸去。这可太吓人了。欧若拉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不露破绽的抬起双手手腕：
“一定是有人……是有敌国派来的特务要陷害我！先生，我死不足惜，请务必不能让敌人的反间计得逞！”
“是不是反间计。我们会知道的。”
复兴社四局中校，特派员沃尔夫拉姆·冯·阿德尔曼费尔登抬手，没有如欧若拉所期望的，拿手铐给她铐上那么简单。而是在叫出了一车面包人，拿出的是链子有欧若拉小臂那么粗的特制铁枷锁。连着手脚脖子一起的同时还拉了个两坨大铁球。
欧若拉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东西，不过看到在腕环上刻的英文字母，大概明白了这可能是日不落帝国或者美利坚合众国的工业品——
那些国家有阿克曼集团军的来着，确实需要生产特质镣铐来镇压叛乱。
「19岁？百分之一百的忠诚？百分之两百的热诚？」
考察欧若拉被带走去做检查的全过程反应，沃尔夫拉姆想起对欧若拉负责的“孟德尔生命科学研究院”写给欧若拉的结业评价，不经发笑。他们凭什么认为邪恶人体改造试验的对象，会对他们有哪怕一星半点的忠诚可言？
别的混吃等死的将帅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负责实际工作的沃尔拉夫拉姆中校，是不对艾卡迪亚人对马莱能有忠诚做任何幻想的。不过他也不需要知道欧若拉有多不忠诚，他需要知道的，只是欧若拉有没有要在墙内王国成家立业的打算。
“阿尼·莱昂纳德。”
“到！”
阿尼一个激灵。她虽然没有主动告欧若拉的密，都是马加特旁敲侧击套了话的，但事件之间逻辑关系、欧若拉会被逮捕的原因，她动脚指头也能想明白。现在对她来说的问题是：
如果欧若拉有问题，她自己又该如何洗清冤屈？
如果欧若拉有问题，自己也洗清了冤屈。自己跟莱纳贝尔托特三个纯纯的废物，在墙内能做些什么？
如果欧若拉没有问题，是被冤枉的。那她从四局的讯问室离开后，还给她打下手的自己，要何去何从？
面对着特务长官的打量，阿尼在一阵寒颤后，邪恶的想法从内心深处缓缓升起：既然已经因为自己而导致这一切的发生了……要不，就二不休了吧？
否则欧若拉出狱，给自己穿小鞋怎么办？她毫无疑问已经做好了为了夺还计划，而牺牲他们仨巨人中的一人或全部的打算。自己还指望活着回到马莱回到父亲身边去，可不能不明不白就遭了欧若拉的黑手！
“我们的调查，需要你的配合——你不用紧张，只需要如实说明情况即可。”
沃尔夫拉姆没看出阿尼心中的弯绕。从记录和他观察到的言行表现上，阿尼的畏威情绪明显比欧若拉要高得多。说明阿尼完全处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和阿尼都在等候室休息一会儿喝了茶，待埃申巴赫“博士”的体检报告出来后，他们分开，从两个方向去往新目的地。
“长官，我想这已经足以洗净下士的冤屈了。”
负责传递讯息的，是复兴社四局的一位新人队员康莱德。他的特别之处在于，他也是研究欧若拉脑科学的“孟德尔研究所”的一位职工。基本上来说，他对研究所更认同一些，所以偏向于欧若拉无罪的立场。且尤其讨厌他那位“博士”上司——埃申巴赫甚至没有接受过正规高等教育。
“72小时内有995的可能性没有过性行为？这可不是什么有分量的结论。”
把手上报告的前几页直接翻过，跳到后面生物学检查的结果，沃尔夫拉姆打趣道。
“……”
如果想为欧若拉脱罪，埃申巴赫给的上不得台面的主观报告才更局有说服力。至少他个人给出的“这丫头铁是个雏，我打包票”的结论，比客观的“72小时，995”的说辞听上去振奋人心的多。但如果他请中校长官多听听埃申巴赫的意见……那不是科学、理性向跳大神认输吗？
康莱德不言。他相信就算他不说，这位帝国名宿也会为了马莱祖国的利益，为无辜的欧若拉伸冤。尽管，他很不爽这次埃申巴赫，竟然和他站到了一起。
“对于你们希望给下士脱罪的人来说，证明她没有失身于敌人差不多就够了。不过，我个人，作为一个在前天之前都不知道此事的中立者，仍然对下士的所作所为内心所想深感忌惮。你尚且对埃申巴赫的行径感到不齿，那下士本人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呢——而你们实验室还做过更令人不齿的事。下士本人，她应该怎么看待你们，看待我们马莱呢？”
“那是疯子干的……”
康莱德辩解道
“我可不觉得能把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展览在研究所中央是什么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你景仰的西门子博士，在我看来比埃申巴赫要下流的多。”
“博士他不一样，他……我们……”
康莱德满脸通红，青筋毕露，手舞足蹈想解释什么，想和王八蛋划清界限，想为导师鸣冤
“当然。在晋升下士之前，艾卡迪亚人只是你们的小白鼠，是你们的成果。展览自己的科研成果倒也无可厚非。现在下士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埃申巴赫再这么侮辱一位得到元帅亲自授衔的士官，这是对国防军将士的羞辱！”
“是……是……没错……”
康莱德如蒙大赦的接话，然后再不提此事。毕竟他还能不知道，欧若拉即便是在授衔后，泡澡修复身体损伤时，也是在实验室中央的吗？沃尔夫拉姆到底是在讽刺谁，他已经无心纠缠，赶紧引长官进入文明询问室的隔壁，准备下一步的侦查内容。
“这是单向透视玻璃。”
和阿尼同步进入房间，沃尔夫拉姆向阿尼解释道他们面前，分割隔壁房间的玻璃，
“我们可以看到隔壁房间发生的事。但从那边，他们看过来，看到的是镜子——自己的影像，是看不到我们的。”
这么说的同时，沃尔夫拉姆继续考究着欧若拉的神态，试图揣摩她的内心活动。此时欧若拉的专座是一张海员的应急吊床，没有靠背只能弓腰坐着，想必不太舒适。康莱德和他的同事还在调试扩音设备，她就在那里坐着发呆。神情不是被玷污后的生无可恋，反而是有点略微的不耐。不知道是西门子博士给她调校的好，还是说男生不在意自己的贞操……
「倒也未必。如果有男人接近我，我的反应肯定比女人要剧烈的多。但这究竟是博士的功劳，还是他藏的好呢？」
“一会儿，我们会向阿克曼下士提出问题。对于她的答案，如果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可以喊停，将你所知的其他情况告诉我们。如果你认为她说谎，更需要及时叫停。如果你觉得她说的没有问题，就无需打断，等她说完后点头即可。现在，准备好了吗？”
速记员，讯问者，犯人，旁听者，证人准备就绪戴上耳机后，主审官埃申巴赫关掉了大灯，打开桌前的远光灯，使欧若拉暴露于炫目的强光下，缓缓问出第一个问题：
“下士。请你对你们特遣队队长马塞尔·贝利库·加利亚德的阵亡经过，做出你所知道的，最详尽的描述。”
“……”
欧若拉给了现场一个十分长久的沉默。三十秒后，埃申巴赫用扩音器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陈述你记忆中的一切，不需要思考过程！！”
“我……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具体经过，你们需要问阿尼，莱纳，贝尔托特，他们在场。他们告诉我马塞尔被无垢巨人吃掉了，请求我一定要为他们保密……”
“为什么你不在场。”
“我有事和他们分开了……”
“你有什么事。”
“你们已经从阿尼那里知道那时候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在问我一遍！？”
“啪！”
监审官的皮鞭迎面抽在欧若拉左脸上，瞬间就浮起了一道红肿的鞭痕。康莱德在欧若拉看不清的强光背后，怒视埃申巴赫的残暴，埃申巴赫不为所动：
“欧若拉·阿克曼，注意你自己的处境。我们不仅仅是为了知晓事件的真相所以找到你的。马塞尔的巨人之力遗失，给帝国带来了无可估量的损失，现在，我们正在追责。而现在，身为副队长擅自离队的你，正在接受停职询问。想减轻甚至免于处罚的唯一途径，就是坦白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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