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了解情况
江川一回到外公家，就急着找季老了解情况。
“小川儿回来啦”说话的人是陈姨，在季家做帮佣很多年了，从小看着江川长大的。
江川的外婆纪宝珠此时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看着江川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关心道：“你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怎么这么着急？”
江川急着找季沐风了解苏禾的情况，随意的敷衍道：“没什么事儿，我外公呢？”
“外公在书房工作呢。”纪宝珠见江川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想必是有些什么事情，但她也没多问。毕竟江川都长这么大了，都他自己的判断力和处理能力了。
江川把外套递给陈姨，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上了三楼。
站在书房门口，江川稳了稳身子，顺匀了呼吸，才敲了敲门。
“进”一个浑厚的带着威严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
江川推门而入，看到季老先生不太舒服，还在书房里工作，有些不满道：“您怎么折腾，小心落下病根。”
季老先生头也不抬，不甚在意的回道：“小感冒，还能落下什么病根。”
江川好笑，随意的在季老先生的对面坐下，散漫地说道：“您以为您还年轻呐。”
季老先生被戳年龄的痛处，有些恼羞成怒地说：“没事儿，赶紧出去，我得对我的学生负责。”
江川见季老先生开始赶人，才稍微正经了一些：“谁说我找你没正事儿的，诺，我来给你送文件袋儿。”说吧，江川便把文件袋儿递了过去。
江川看到季老先生的办公桌上纸质版的论文铺得满满当当的。
便切入了正题，他看似随意地问道：“今天在学校来送文件袋儿的那个，是你的学生？”
江川从没关心过这种问题，季老先生警觉地抬起头，警告道：“人家是好姑娘，你可别打她的注意。”
江川不服：“我配不上好姑娘么？”
季老先生用沉默回答了江川。
江川迫切的想了解苏禾现在的生活，也不计较季老先生对自己的任何评价。
江川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问道：“我没别的想法，您就别防着我了，我就是看她挺漂亮的，能当您的学生，这不实力也很强吗！就是有点儿好奇，这种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学生可少有啊。”
江川这一番话，既夸了季老先生的业务能力，又夸了季老的得意门生。可谓是夸到了点子上，夸到了季老先生的心里去啊。
季老先生被江川哄得高兴了，干脆放下手里的工作，大发慈悲的给江见说说：“我手底下的这个小姑娘，苏禾，小姑娘家家的，可厉害了，我们办公室那些个老家伙都羡慕我呢，她现在在我这读博士二年级了。”
博士？？？没记错的话，苏禾现在应该二十五岁，二十五岁怎么就读博士了？
江川诧异的开口：“她跳级了？”
季老先生看着江川难以置信的表情，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洋洋自得地说道：“她本科在帝都大学读完之后，去香港读了一年制的研究生，后面考博的时候又考回了这边。”
季老先生对自己的学生赞不绝口：“这小姑娘聪明又努力，长得又好，那俊俏的模样可让人稀罕了。一大把人追她呢。你外婆还打算把苏禾介绍给隔壁家的小子，那个叫什么来着……”
“高原”纪宝珠进来给季老先生送水果，顺便补充道：“高原也是在什么研究所工作的，一表人才，礼貌也好，看着跟苏禾这小丫头很配哦。他们俩要是成了，我就是这片儿最成功的红娘了。”
季老先生接到：“苏禾要是嫁到隔壁，我们两家也可以多走动走动，多好。”
纪宝珠和季沐风显然已经陷入了美好幻想之中，完全么有注意到自家孙子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江川嘴硬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人家表里不一，是个家暴男，你们俩可就把人家小姑娘害惨喽，到时候人家恨你一辈子。”
说完还不解气，接着道：“你们看电视里放的很多都是这种表面斯文的男人，内心最阴暗，找他还不如找我。”
最后一句话，江川说的很小声，只有他自己听到了。
纪宝珠见孙子那么扫兴，我的抬手打了他的胳膊一下，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是在说我不会看人吗？”
江川以后还想从外公外婆这儿知道苏禾的消息呢，这俩人是指定不能得罪的。他讨好道：“哪儿能啊，我只是给您提个醒儿，这不是担心您吗？”
好说歹说才把二老给哄顺了。
江川到门口，拿起外套，给长辈们打了个招呼，就要往外走。
纪宝珠有些不满：“这么晚了，不在这儿睡，又要跑哪儿去？”
江川敷衍的回了句：“沈风有事儿找，我去看看，今晚回我自己哪儿睡。”
纪宝珠见留不住他，便也作罢，随他去了。
江川走了没一会儿，季老先生就忙完工作，从书房里下来了。
夫妻俩坐在沙发上聊天。女人总归是比男人心细。
聊着聊着，纪宝珠突然蹦出一句：“老头子，你有没有感觉川儿对你那个女学生有意思啊，不会是看上了吧？”
当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虽然江川的父母极力隐瞒，两个老人多少也知道点儿。
江川这些年，心里不好受，回来也没谈个女朋友，努力的像是在惩罚自己似的。
纪宝珠想，如果苏禾能让他走出来也是好的。
季沐风却不怎么赞同，严肃了起来：“苏禾这丫头，很有潜力，以后一定会对社会有大贡献的。江川这小子心里还惦记着别人，苏禾跟他，不稳定的因素太多了。很容易受伤的，我是他老师，我得对她负责。”
纪宝珠有些护短：“江川还是你请孙子呢，你不对他负责啊？”
季沐风哼了句：“还不是他自作自受。”
纪宝珠见季沐风如此坚决，只放下这些心思，无奈妥协道：“知道啦知道啦，不会对你的得意门生下手的。年轻人的事儿就让年轻人自己去决定吧，咱们两个半截入土的人在这儿瞎操心什么。”
老夫妻就是这样，不爱较真儿，即使意见不合，也不影响两个人之间的和谐氛围。
江川倒也没说谎，刚在季老先生的书房里的时候，沈风就催他了。
等江川赶到沈风的酒吧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就把灯光昏暗，男男女女，尽情放纵，音乐声震耳欲聋。
包厢内也人声鼎沸。江川一进来，就有两个身材火辣，衣着布料甚少的吊带短裙的美女在沈风的示意下贴了上来。
江川冷漠地推开了她们，睨了一眼沈风。
沈风感到脊背发凉，头皮发麻。于是不敢造次，乖乖的撤了美女，关了音乐。
作为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沈风感觉江川今晚有点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江川也没看他，自顾自地坐下，拿了一个干净的空杯子，给自己倒满了酒，喝了一口。
酒入喉咙，江川动了动喉结。
连沈风看到这样的江川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沈风在心里替那些女人默哀，江川这几年把自己活成了苦行僧，这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大帅哥和她们谈恋爱的机会。
当年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沈风象不知道也难。这么多年，沈风也没放弃。他一直试图把江川从过去拉出来，一个美女解决不了，那就多来点儿。但是这么多年来都是徒劳，他怕呀，有一天，他兄弟想不开要去出家喽。
江川摆了半天谱才开口：“我找到苏禾了。”
如果沈风此刻戴了眼镜，那么他的眼镜现在一定碎在了地上。那个传说中让江川失魂落魄，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的女孩。
沈风张了张嘴，震惊到不知该说些什么。
江川这才回头看了看他，正色道：“所以你以后不要再给我送女人了，她看到会在心里给我扣分的。”
好家伙，江川这么自觉，两人这么快就旧情复燃了？？？
江川没有久留，他感觉在这里多待一会儿都会玷污他冰清玉洁的身体。
沈风望着江川离去的背影，索性酒也不喝了，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摸了摸下巴，眯了眯眼晴。嘶，江川哪儿不一样呢，好像多了点儿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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