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脑补的神
林祁绝对不会看那个视频第二遍。
仲亦言开头那个有些迷糊又渴望、浸染了情/欲的眼神，天，林祁以后简直没法直视他室友了。
除了视频前几秒仲亦言怪异的表情，黑屏后还有另一个人低声说话的声音，但林祁没法听清那个人说了什么。剩下的就全是衣料摩擦声、难耐的喘息、还有亲吻的水声……
林祁老脸红透了，他把旧手机塞进抽屉，就地封印，当啥事也没发生过。
首先在他的概念里，自己认识仲亦言不过几天，他还做不到大大咧咧地去直接问他这码事，如果仲亦言真的是偷拿他的手机去做奇怪的事情，那也是等我恢复记忆后才需要去解决的事情。
……难道是自己把手机不小心掉到他房间里之后，被拍摄者捡到了，就……不管你们有什么奇怪的小情趣，为什么要用我的手机啊！！！
林祁默念了一会儿《金刚经》，试图将小视频和安全套的事情排出脑海。
罢了罢了，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咳，走一步看一步吧，真有女朋友又怎么样，反正我都忘了，除非自己找上门来，现在的我其实并不需要杞人忧天。
想通了以后，林祁终于不敌困意睡了过去。天真的林祁完全没有想过要把套跟小黄片结合在一起思考……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仲亦言敲他房门敲醒的，林祁迷迷糊糊爬下床给他开门：“你就不能直接进来吗？”
仲亦言扶着门，他的黑眼圈似乎更深了：“你不是想问你有没有女朋友吗？”
他的嗓子有些沙哑，听得林祁一激灵清醒了，他想起他手机视频里仲亦言就是这样说话的。
“哦、哦。”林祁等他接着说下去。
仲亦言的态度极其认真：“你有，而且你们还准备要结婚了，你亲口跟我说的。”
林祁感觉自己的脑子轻微卡机，有些麻木了：“那……那个人呢？”
仲亦言慢慢吐出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然后他居然笑了。居然笑了。笑了。
林祁顿时有种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的感觉，压抑着面对这种话题的羞耻，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里的熟稔想去抓住仲亦言的领口：“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就爱诓我！”
仲亦言完全没有预料到林祁会激动地扑上来，他挡住林祁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想跟他拉开距离，也不知道林祁踩着什么了，不计后果地将体重全部施加到仲亦言身上了。
林祁也没想到对方被自己轻轻一推就失去了支撑往后仰去，两个人险险地摔倒在地，仲亦言一只手搂住了林祁的腰，另一只手直接放在了林祁脑袋上，可他自己的头却差点磕到了花瓶。
仲亦言呼吸急促地想要检查林祁的状态，林祁低头看了他一眼就想着赶快爬起来，因为对方这副样子又让他回想起了小视频——来个人帮他洗洗脑吧。
但是仲亦言没有放过他，他捏着林祁的肩膀压过他，两个人的位置瞬间被颠倒过来。
林祁有点慌张地将双手拦在仲亦言的胸口，莫名感受到一种焦灼感。
这感觉或许来自于仲亦言轻按在他脖颈侧面上的手掌，也或许是因为对方此刻的表情非常难看，完全没有要跟林祁打闹的闲心。
林祁忐忑开口道：“你怎么了？不会是因为通宵赶稿心情不好吧？”
仲亦言把林祁从地上拉了起来，表情变得柔和多了：“医生没有说过吗？不要剧烈运动，你想要永久失忆吗？”
这个人……的情绪似乎切换自如似的……
林祁像是被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一切都想通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女朋友，对吧？你只是想拿我开涮！”
仲亦言回头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
“我房间里的安全套也是你放的吧？”林祁咬牙切齿，这个风流的男人！
仲亦言眼皮一跳，颇为茫然：“啊？”
“别装了！”林祁把他拉到自己床边，然后从抽屉里拿出那半盒安全套，不小心里面的套子全撒在了床沿，林祁又生气又有些尴尬，“你就是看我失忆了好欺负，让我误以为自己有女朋友，然后在你面前出丑，其实这些都是你的吧！”
哈哈，有性生活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这个在视频里露出那种表情的男人。
仲亦言的表情非常复杂，他没想到除了失忆，车祸还将林祁的脑洞变大了……他沉默了几秒，坦然承认：“都是我的。”
“太过分了！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林祁炸毛了，把盒子和润滑剂统统塞到仲亦言手里，然后把人硬生生推走，套子跟着掉了一路，最后林祁狠狠摔上门，将仲亦言关在了房间外面。
“你！永远！也别想！吃我的饭了！”隔着门板，林祁气呼呼地警告道。
想了想，他从抽屉里找出“约法十章”，坐在床尾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仲亦言似乎在外面捣鼓什么，林祁清了清嗓子，又说：“还有，不准带人回来过夜，被我发现就别怪我不念旧情，咱俩就一拍两散吧，反正我觉得你一个人住更方便一点。”
话放出来了，林祁也不在乎仲亦言什么反应，拿着“约法十章”又琢磨了起来，或许，他可以再修订一份？亏他之前还觉得仲亦言人不错，看来不用点规则约束一下，这个人简直没有底线啊。
他确实是生气，之所以还留在这里，不过是觉得十年的交情肯定不是假的，过往的他一定是把仲亦言纵容坏了，一点儿界限感都没有。
“好。”一个声音闷闷地贴着门响起来。
好什么？林祁被仲亦言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应之前的话。
“出来吃早饭吗？”
林祁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漱，抓了抓头发，开门出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香甜的气味，仲亦言远远坐在餐桌上，有点得意地对他笑，他的面前、他对面的座位都放着早餐。
这家伙好不要脸，这下林祁自己也气不起来了。洗漱完出来，不计前嫌地坐到仲亦言对面。反正他昨天下厨了，今天本就是仲亦言应当弥补的。
盘子里的吐司边角被烤得焦焦的，目测起来很不错，但是揭开吐司一看，林祁沉默了……
他用筷子夹起中间跟芝士混合在一起的黑色不明物体：“藏得这么深，你是想毒死我吗？
“这是……煎鸡蛋？”
“看来我做的很好嘛，都认出来了！”仲亦言已经将他自己的那份鸡蛋扔进了垃圾桶。
林祁想起了什么，连忙进了厨房，扫视了一周才发现——他昨天才买的新锅锅底一片狼藉，还被人欲盖弥彰地泡在水池里……
林祁：……又想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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