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抓住凶手
很快方瑶又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臭的，她看着罗天成：“里面没有人，只有一个灯笼。”
罗天成无奈：“我刚想跟你说，秦氏不在这里，结果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就进去了。”
方瑶愣了一下，随后气得跳脚：“那你不早说！我都已经进去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啊？是不是故意的！”
方瑶抓住罗天成的肩膀，开始剧烈摇晃。
罗天成被她晃得发晕，按住她的手：“你那么着急，压根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呀。”
“那秦氏到底在哪呢？”
罗天成道：“我带你去。”说话间，拉着方瑶就要走，方瑶却没动：“你这回不是耍我的吧？”
“当然不是。”罗天成说着，伸手抱住方瑶的腰，提起轻功就腾空而起，很快落在了一处房顶上。
落下的时候，方瑶一时间重心不稳，只好扶住罗天成的肩膀，罗天成抬手指向地上的一个方向。
“那里。”
方瑶转头一看，就在不远处，一个人影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正在卖力地……刨坑。
看身段，那个应该就是秦氏。
“她在干嘛？”
“销赃。”罗天成解释道。
“这下好了，抓个现形，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方瑶没想到秦氏居然会掺和进来，直接提起轻功飞了过去，这次罗天成没再拦着，而是转身回胭脂铺子，去找陈捕头。
方瑶一落地就直接抽出长剑，搭上了秦氏的肩膀：“别动。”
秦氏吓了一跳，身子哆嗦一下，回身一看，竟是方瑶，吓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再没敢动。
方瑶定睛一看，秦氏已经挖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而秦氏胸前的衣服鼓鼓的，里面好像藏着什么。
方瑶刚想动手拿出来，转念一想又停住了，还是等着陈捕头来了再说。
陈捕头很快就来了，一同来的还有罗天成和刘掌柜，刘掌柜提着一个大红灯笼，一下子把这片区域照亮了，秦氏被晃得遮住眼睛，脸上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一点做贼心虚的感觉都没有。
刘掌柜一来就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方瑶这才指着秦氏胸口那个鼓起来的东西：“她大半夜的出来，谁知道她想干什么，到底藏了什么，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直接上手扯开秦氏的上衣，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拿出来一看，正是一只碗。
刘掌柜看着那只碗有些眼熟：“这不是我家的碗吗？”他拿过来一看，里面还有食物的残渣，很明显是没有洗过的。
“这不是之前有毒的那个碗吗？”刘掌柜认了出来，看了看方瑶，又看了看秦氏，突然明白了什么。
“毒是你下的？”
秦氏没说话，刘掌柜气得吼了起来：“你下什么毒？那是你亲姐姐啊！”
他万万没想到这事居然跟她有关系，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刘掌柜直接把秦氏从地上拎了起来，抓住她的领子：“你说话啊，哑巴了？她是你亲姐姐，你害她干什么？”
然而秦氏就好像一块木头，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了，刘掌柜，把人交给我们吧，还有这个物证，我们一块带回衙门。”
刘掌柜还有些不甘心，还想问什么，但是看秦氏那个样子，恐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最后没办法他也只能放弃，让到一边等着陈捕头和方瑶来抓秦氏。
陈捕头拉住秦氏的胳膊，秦氏居然也没挣扎，就像一摊烂泥一样被陈捕头拖了起来。
刚要走，方瑶突然把他拦住了：“等一下，胭脂铺子里还有残余的药，都一起带走吧。”
“有道理。”陈捕头也觉得应该斩草除根比较好，于是跟刘掌柜说：“带我们回去，把你们家里剩下的耗子药都交出来。”
话刚说完，方瑶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抢劫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方瑶三人带着秦氏和一堆耗子药出了胭脂铺子，刘掌柜一脸一言难尽地送了几个人出了门。
幸亏这个时辰秦掌柜已经睡熟了，否则被她知道的妹妹被带走了，一定会不依不饶的，毕竟她妹妹就是她的命。
没想到这么快就破案了，倒是让陈捕头有些意外。
回到衙门之后，陈捕头先把秦氏也放进了牢房里，等着第二天天亮之后再做发落，然后才转头对着方瑶道：“方姑娘，这一趟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方瑶点了点头，陈捕头又对着罗天成道：“多谢这位兄弟了，要不是你，今天晚上也不会这么快破案。”
“没事，我只是来找方瑶，碰巧看见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两个人又客气了一阵，方瑶怕罗天成说太多了露馅，赶紧带着人走了。
陈捕头望着两个人的背影，有些感慨，这男人在背后看着是挺玉树临风的，不看脸的话跟方姑娘真是天生一对，但是这个长相……真的是一言难尽。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人，应该不会是方姑娘的……
不！！！
与此同时，方瑶也有些后怕，没想到罗天成会突然出现，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藏着掖着了。
“你真的要帮县太爷攻打清风寨？”方瑶还以为他之前只是说说，结果罗天成不断在衙门的人面前露面，一会是慕怀宁，一会是陈捕头，看起来他是认真的。
“帮忙算不上，只是提一些建议，让他们不至于全军覆没而已。”
这话说的，好像他已经确定会赢一样。
方瑶没好意思驳他的面子，回到家的时候，刚一开门就看见小徒弟正站在门口等着她们，好像已经等了很久，都已经等得犯困，脑袋往下一点一点的。
方瑶赶紧放轻了动作，可是他们开门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还是引起了小徒弟的注意，小徒弟吓了一激灵，抬头一看，方瑶和罗天成正站在门口。
“师父，你们回来啦！”
她赶紧上前抱住了方瑶……身边的罗天成。
方瑶：“……”这孩子是困傻了吗？
你抱错人了啊小徒弟！
罗天成也有些惊讶，小徒弟抱住他之后抬头看了他一眼：“方叔叔，我们今天晚上还训练吗？白天我自己练习了一天啦。”
原来是想找罗天成训练，怪不得这么热情。
罗天成摸摸小徒弟的头：“练武讲究劳逸结合，休息也是一种训练，磨刀不误砍柴工，今天先不用训练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哦……”小徒弟看起来有些失落，方瑶拍了拍她的肩膀：“身体最重要，你才多大，着什么急，要是累坏了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我听说县太爷最近就要剿匪的，我要赶紧训练，跟他们一起去杀罗天成。”
方瑶愣了一下，没想到小徒弟连这两天街上的动静都时刻注意着，还知道县衙门就要剿匪了。
不过就算他们真的行动，也不可能带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方瑶不忍心戳破小徒弟的希望，只是跟她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现在累坏了，等到大家都上山的时候你还躺在床上起不来，那你之前不是白训练了吗。”
小徒弟似乎觉得这话有点道理，不过还是有些犹豫。
“放心吧，剿匪的事情还要过好几个月呢，到时候你一定学有所成了。”
“那……那到时候师父一定要带着我。”
“好。”方瑶揉了揉小徒弟的头：“回去睡觉吧。”
小徒弟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去，快要到房门口的时候突然转头想要对方瑶说什么，结果看见罗天成又把话咽了回去。
“看来小桃子真的很想报仇，要不然你让她打一顿吧。”
罗天成：“……”
她那是想单单打一顿就能了事的吗，明明是想要了他的命吧！
给了方瑶一个白眼，罗天成转身就往房间走，回去睡觉。
方瑶三两步跟了上去：“喂，你今天干什么去了，那两个人不是已经确定不是冲着你来的了吗，你还忙活什么呢？”
“你猜。”
罗天成脚步不停，轻车熟路地推开了门，方瑶在她身后咕哝：“我怎么知道你去干什么？”
说着，方瑶抢在罗天成前面进了房间，挡在他的面前：“你不会知道县衙门要剿匪，去清风寨里做什么杀人暗器了吧？”
罗天成嘴角抽搐了两下：“想象力真丰富，不过猜错了。”
他将方瑶拉开：“比起这个来，你还是更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怎么了？”
“李元的事情。”罗天成提醒道。
“虽然之前慕怀宁那么说，不过毕竟是皇城里来的人，皇城水深是非多，你最好还是小心一些，不要引火烧身。”
“我知道。”方瑶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她也不是那种强出头的人。
“我认真的。”罗天成看方瑶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伸手拉了拉她的耳朵：“皇城的势力错综复杂，有些人不过是在当官的门口吐口唾沫，都有可能被以欺君大罪论处，你别小看那群人丧心病狂的程度。”
“哦……”方瑶看了罗天成一眼：“你这么这么清楚。”
罗天成没说话，方瑶就一直看着他，她能看见罗天成眼睛里是实实在在的担忧，最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我会小心一点的，如果实在躲不掉的话，我就去清风寨，跟你一起当土匪，怎么样？”
方瑶这话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罗天成反而认真地问了一句：“真的吗？我可以以身相许。”
方瑶：“……”
别提以身相许我们还是朋友。
她转身准备躲开这个问题，没想到罗天成在后面不依不饶的。
“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方瑶往床上一倒，用被子蒙住自己，脸上开始慢慢蒸腾起一阵热度。
千万别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她就要忍不住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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