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关进牢房
福子看见刘掌柜和秦掌柜都是一口咬定，也急了：“你们胡说，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只因为我是外人，就诬陷我下毒！你们这是诬告！”
秦掌柜听见这话，停下了动作转头看福子：“你说不是你，那你给我找出来，是谁？你要是能找出来，我就放过你。”
福子听完语气更激动了：“姐姐，你这话说得不讲理，中毒的不是我，下毒的也不是我，为什么要我去找凶手？”
“你要是找不到，就离开这个家。”
秦掌柜甩出了一句话，方瑶和陈捕头看了彼此一眼，突然明白了点什么，秦掌柜一直不喜欢福子，会不会是借着这件事情赶走福子，要是这样的话，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福子听完这话，脸上气得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好不容易才在这个家有一席之地，还没站稳脚跟呢，怎么能走。
一急之下，福子咬了咬牙，伸手一指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秦氏：“不是说她干的吗，都已经确定了，怎么还能推到我身上，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你的亲妹妹要害你？”
“我妹妹怎么可能害我？”
还没等别人说话，秦掌柜就已经呛了回去，在她眼里，就算刘掌柜能害她，妹妹也不可能。
就在双方都很胶着的时候，秦氏突然弱弱地开口了。
“是我干的。”
“你看看，我就说了我妹妹不可能……”
“啥！”
秦掌柜说到一半，突然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妹妹，秦氏仍旧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低得好像蚊子叫，要不是她说的话过于震惊，恐怕都没有人能注意到。
一群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了秦氏身上。
慕念寒问：“秦氏，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为什么。”
秦氏低着头，语气淡定得很，这语气不像是她毒害了自己的姐姐，倒像是碾死了一只蚂蚁那样轻描淡写。
刘掌柜也愣在一边了，他因为秦掌柜一起来就吵着闹着来县衙门，并且一口咬定自己的妹妹不会害人，所以即便是没有证据也豁出老脸了，没想到秦氏居然在公堂之上，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就这么承认了。
简直就是在啪啪打他的脸。
他脸上满是尴尬，再没敢说话。
这时候陈捕头开口了：“秦氏，做什么事总要有个理由，你说出来，如果你和你姐姐之间有什么矛盾的话，县太爷也会做主的，但是如果只是你单方面谋害人命，就算你姐姐没什么事，也不跟你计较，你也要坐牢的。”
秦氏仍旧是一副木头模样，说出的话却没有更改：“没有原因，不为什么。”
在场的几个人都无语了，没有原因，不为什么，只是单纯地想害一下自己的姐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妹妹。
唯一还算淡定一些的就是慕念寒，毕竟当初他刚来长乐县城上任的时候秦氏就上门拜访过，当时她就是这个样子，要么一句话不说，要么就是只说一句话，然后连个理由都说不出来。
慕念寒猜测秦氏就是这个性子，或者说，她某方面有些问题。
慕念寒清了清嗓子，又问：“那你是怎么下毒的？”
秦氏道：“趁她吃饭的时候，直接放进她碗里的。”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却也合情合理，秦掌柜防备的从来都只有福子，自己家亲妹妹是从来不设防的，再者就凭秦掌柜对自己妹妹的宠溺程度，就算秦氏直接抓一把耗子药，塞进秦掌柜嘴里让她咽下去，秦掌柜估计也是不会犹豫的。
福子也惊呆了，她原本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秦氏就这么痛快地承认了，她很快反应过来，就冲着慕念寒磕头：“大人，现在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我是清白的，大人求您放了我吧。”
“你真的没有参与其中？”
“真的没有啊！”
“放屁！”秦掌柜一听她说完就瞪了她一眼。
“耗子药不是你买的，你怎么就没参与其中了，要不是你买的药，谁能有机会动手？”
“姐姐！”福子瞪大了双眼，现在秦氏都已经承认了，她再说这种话就无理取闹了。
“是你说胭脂铺子里面有老鼠，让我去买些药来的。”
刘掌柜也看不下去了：“确实是这样的。”
“好了。”慕念寒打断了几个人，直接问秦掌柜：“你说，是福子害了你，你看见她给你下药了？”
秦掌柜低下头：“没有。”
福子又插了一句：“我最近连姐姐的房间都没去过，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慕念寒又问秦掌柜：“是不是这样？”
秦掌柜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是……”
“既然这样，就不要随意污蔑别人。”
慕念寒又回头对着陈捕头和方瑶说：“你们去福子的住处搜查一下。”
“是，大人。”
方瑶和陈捕头都答应了下来，准备回福子的住处，为了保证服众，慕念寒和刘掌柜一家也跟着一起去了。
福子现在在刘掌柜的宅子里住，自从出了上次那件事之后，秦掌柜就一直没有回家，在胭脂铺子住，回去的时候刘掌柜扶着秦掌柜，由方瑶和陈捕头打头，福子和秦氏走在最后面。
方瑶一进去，就问：“福子的房间在哪里？”
福子没说话，刘掌柜有些心虚地看了秦掌柜一眼，才伸手指了指正房的一个房间：“那里。”
“什么？”
秦掌柜瞪了刘掌柜一眼，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刘掌柜被甩在一边，一句话不敢说。
那间房间原本是秦掌柜住的，福子进来之后，一句话没说就住了进去，他已经说了好几次了，可惜福子不听。
方瑶和陈捕头先把慕念寒请了进去，秦掌柜她们想要进去，方瑶也没拦着。
慕念寒进门的时候，也不知道想起来什么，突然回头看了罗天成一眼。
罗天成因为之前一直都没怎么说话，也没什么存在感，所以慕念寒一直没在意。
慕念寒这一看，罗天成脚步停了一下：“大人，有什么事吗？”
“奥……没什么，没什么……”慕念寒笑了笑，几个人这才进来，由方瑶开始搜查。
毕竟是福子的房间，陈捕头一个大男人搜查也不太好，于是就由方瑶一个人搜查了起来，剩下的人都在旁边看着。
福子的房间很简单，几乎连一些胭脂水粉都没有，所以很快就搜查完了，什么都没有。
除了……在枕头底下找到一本别样的小人书之外。
方瑶搜查完之后脸色不自然地回来对着慕念寒道：“回大人，什么都没有。”
秦掌柜这会倒是没有像公堂上那样一口咬定了，在方瑶刚才搜查的时候，秦掌柜一直在四处打量这个房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在余光看见刘掌柜的时候，快速转开了视线。
“再搜查一下别的地方。”慕念寒道。
“是。”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方瑶和陈捕头又把剩下的地方都搜索了一遍，结果并没有找到什么证据。
而且之前刘掌柜也说，福子这段时间一直跟在他身边，所以刘掌柜还是可以证明福子没有动手。
所以在简单的搜查之后，慕念寒也就没有再深究。
秦氏作为凶手，虽然最后没有闹出人命，不过还是免不了去大牢里蹲两天。
一听见这话，秦掌柜立马不淡定了，赶紧求情：“大人，不要关我妹妹，这件事我不计较了，我们私了，求求您别关我妹妹。”
旁边的刘掌柜看样子也想求情，要跪不跪的，最后还是没动，在旁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慕念寒。
慕念寒已经猜到了是这个结果，不过投毒毕竟是事关人命的事，就算当事人不计较，也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慕念寒回头看了秦氏一眼：“秦氏，你怎么说？”
秦氏将视线转移到别处，没有说话。
慕念寒脸色冷了下来，知错不改，这件事就算他想法外开恩也不行了，否则怎么服众。
“不行，法就是法，岂能容你胡闹，陈杰，把人带走。”
“是。”陈捕头倒是不含糊，直接把人带起来就走。
秦掌柜还想说什么，但是她也不敢当众顶撞县太爷，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看着陈捕头把自己妹妹带走了。
案子破得太快，前前后后不到两天的时间，陈捕头回去的时候忍不住感叹：“本来还以为好不容易有一个大案子，结果居然是这样。”
话音刚落就被慕念寒瞪了一眼：“难道你还盼着出点大事？”
陈捕头默默闭上了嘴。
投毒不是什么小罪，不过念在秦掌柜也没什么事，而且秦掌柜一直为自己的妹妹求情，所以最后也只是让秦氏在大牢里待两个月。
方瑶把秦氏塞进牢房里之后，一直好像木头一样的秦氏却突然抬起头看了方瑶一眼，然后跑到牢房门口，抓着门口的铁栏杆四处探着头往外看，虽然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不过可以看出她是在找人。
“别看了，李元不在这里。”
还是陈捕头最先看出了秦氏的心思，提醒道。
果然，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秦氏松开了手，又退回到了角落里。
方瑶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秦氏跟秦掌柜关系很不好啊。”
陈捕头叹了口气：“听说他们小时候走散了，秦掌柜一直在找妹妹，不过一直都没有找到，等到李元来到县城里做生意，两个人才团聚的。”
“那也是巧了，李元就正好来到长乐县做生意了。”
“哪是巧啊，是李元四处打听，最后才打听到秦掌柜在长乐县，才来到这做生意的。”
方瑶愣了一下，没想到李元对别人那么抠门，对自己媳妇倒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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