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虚舞的记忆

传闻，年幼的星龙一出世，便伴生一颗星辰，随时间成长，星辰会逐渐衍化，从行星变为恒星，再化为行星系，恒星系。

        甚至，有从古老纪元留传下来的种族，曾见过强悍至极的星龙，身边围绕的已不是星辰日月，而是一方方真实的宇宙位面。

        那些宇宙位面里，有星空，有河系，有各式各样的文明，有千姿百态的种族，这简直就是西方神话里，比神灵神国和上帝伊甸更高端大气的升级版本。

        地球一些古老传说，有巨龟驮地，神灵手握星河，在现代人看来，这是古人神话想象，可在此处，神话不仅是神话，而是真实有生灵将一方方宇宙围绕身边。

        一吼星辰陨灭，一啸苍穹震动！

        但，这些，都与现在的白夜无关。

        那强横的意志扫过位面虚空海洋，整个界海涌起了巨浪潮汐，白夜和虚舞被巨浪卷着在虚空遨游。

        一点点记忆灵光从各处聚拢，汇在虚舞形成的蛋身。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久的梦，梦的开始是一对男女在逃亡，她看不清男的样子，也望不见女子容颜，只知他们是在逃，在不停地逃。

        他们逃亡，不是简单跑路，而是经过了一片片世界，路过无数宇宙。

        可惜，他们还是逃脱不了，那屹立众生之颠，至强者的巨爪。

        一只苍天龙爪横跨无数位面，摧毁了数不清的宇宙，抹杀掉的生灵不知凡几。

        终于，巨爪从天落，男女相依，立在一座山巅，对着那龙爪怒吼、咆哮、质问，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男子化身为龙，腾天而起，身体周边旋绕着七方大宇宙世界，勇敢地朝龙爪搏杀而去，女子却含泪远去，一步步跳越位面离开。

        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她知道，是不可能打得过的，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逃的了，但她还是要逃，要将一个小生命带到世界。

        龙血凄凉染玄黄，男子化身的巨龙可以堪称是无尽宇宙中最强的存在，可在这龙爪下，没有丁点还手之力。

        被龙爪覆手镇压，虽是同一种族，但差距实在太大了，他的龙躯被钉穿，锁在一根虚空之柱上，汩汩银色龙血流注不休，七方大宇宙世界被一击打得残破。

        那宇宙世界的生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已被近百分九九点九九……九的抹杀。

        过了很久，也可以说并不久，那女子被人带到了这片虚空囚笼，她一样被抓到了，这时，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形而为龙、形而为蚕的小家伙。

        小家伙在沉睡，似刚出生不久，那条被钉在虚空柱上的龙望着女子和小家伙，眼神蕴含着浓切的悲伤，他保护不好她，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后代。

        两股浩瀚的意志降临，他们在交流，商议最终给予女子和男子惩罚。

        浩渺无情的声音震慑虚空，像天地法旨，无人可以违抗，听到这宣判之词，女子和那条龙情绪激动不已，仰天又是祈求，又是不断地说着什么。

        苍天无情，既然有法，当必依，违者必惩。

        在痛苦的大吼中，一抹洞穿空间的光落下，照在那条龙的身上，他留恋地看了一眼女子和那只小东西，他能感到自己的灵与肉在被分离。

        这惩罚，不单是毁掉他的躯壳，也要将他的灵魂分解，将他的记忆洒在无数位面，随岁月时光磨灭。

        女子被扣押住，眼睁睁看着那条男子化成的巨龙被一粒粒粉碎。

        她惨笑着，接下来，该轮到她了，她看这那条才来世上不长、如龙如蚕的小东西，眼里流露着深深的爱怜。

        当年，或许不相遇，便可不相爱，也不会违背两族的族规。

        她一声凄厉的惨叫，在一束光芒中，化成了一只巨大幽蓝的蝴蝶，梦幻般的翅膀可以穿越时空，却被冰冷的黑色锁链洞穿，一缕仙光照下，她的躯体、意识也被分解，分成无数灵光，洒向无数宇宙位面。

        那条如龙如蚕的小家伙，虽未被诛杀，但也没逃脱，它不是被一束光分解，而是两束，无所谓仁慈，也并非所谓的斩草除根。

        小家伙灵动的眼珠转着，蕴含着属于它的眼泪，它是两大种族血脉共同而生，母体之中的岁月是上亿年，一出生便有过人灵智。

        它有一颗伴生的星球，替它挡在两道仙光之前，瞬息就被照投，它也于光中消散。

        梦到了这里，虚舞像记起了什么，又像是记不起什么，她看到许许多多的冰蚕在呼唤，看到了它们生生世世的记忆。

        它们本是一体，只是在无尽岁月前，被人分解了躯壳，分解了记忆，轮回在一方方宇宙世界。

        它们不知道自己是谁，如果没有白夜将其中一只带出了神雕世界，来到位面虚空海，她也梦不到这些。

        不知什么时候起，蛋不再吸收零碎的灵光，白夜看不到灵光中的内容。

        这些东西，实际是虚空兽王的核，是天选种族的记忆核心，用一句话讲，是思维记忆储存装置，性质和飞机失事的黑匣子类似。

        只是，这技术太过于高大上，超过太多，就是玄幻神魔。

        白夜猜到了这东西是什么，他将那颗蛋一直抱在怀里，不管是如何，这个小东西陪了他那么多年。

        被虚空海浪卷着到处乱跑，忽然，一股更汹涌的大浪打来，白夜扫进界海之中，随之飘荡沉浮，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多少年月过后，白夜看到了一片灿烂云光浮动在位面虚空海的上层。

        是的，是上层，界海之中，他见到的本是没有无垠无方，可到了这里，他却自心底生出一种莫名感觉，这朵庞大的云团是浮在位面虚空海上。

        一股强大不可抵御，像是有生灵在进行强力呼吸的吸力卷来，白夜惊讶地看到，那云团将无数的光点日月吸了进去，他也身体不由自主，被那股吸力吸住，一起扯了进去。

        一方不知是哪里的未知位面，一片万壑群山之间，一条流过数座山峰脚下的大河上方，一个螺旋的空间洞口突然出现，这洞口并不向内吸东西，而是在向外不断喷吐着东西，一条人影那么直直从洞口喷出，“扑通”一声，掉到了这汹疾的河谁之中。

        河水溅起了水花，吸引了不少河中觅食的凶兽前来，一条带鱼身、长着鬼面獠牙、身长数十米的怪鱼一口朝人影吞去。

        人影的眼睛猛地睁开了，明亮有神，一手撼在怪鱼吞来的上颚上。

        怪鱼的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惊愕，头颅强甩，那人似预料会是这样，硬是甩不掉，反借着怪鱼甩动的力道，从汹疾的河水中“哧”的一声甩出，人影又踩着河面几片叶子，十分灵巧地落在河岸。

        （上一章那个十二圆环，实际是十二颗圆球形成的环，说的是龙珠世界。没有存稿，更新晚了。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何在修仙的世界里让人发展科技？帮忙找下错别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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