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调查古巴人
“啦，啦，啦，”第二天一大早，沈风来到学校，看到王顺天正数着彩票哼着歌。
“你还真买了？”沈风笑着问，“这概率实在太低啦。”
“反正没几块钱，万一中了呢？”王顺天说道，“我强烈建议你也去买一下。”
“。。。”沈风默默坐下，什么都没说，心想，自己已经走了一次狗屎运了，难道还能来第二次？实在是不太现实。。。
“我现在买完彩票的计划都弄好了，”王顺天笑着说，“就等着中彩票了。”
“我也已经准备好去北京开两会了，”沈风没好气地说，“就差当选人大代表了。”
“不跟你这种没有想象力的人说话。”王顺天哼了一声，翻开书，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熬到中午下课，沈风打了个哈欠，“为什么早晨这么困呢？等下去星巴克来一杯咖啡？”
王顺天边收拾东西边说，“看来你现在是被珍娜带成美国人了啊，喝咖啡，这么洋气。”
“中国很多人也喝咖啡啊，这有什么，”沈风莫名奇妙，“我之前其实对焦糖拿铁的味道很不习惯，不过现在每天被珍娜培养，好多了。”
纽约大学楼下的星巴克，永远是有人在排队的，沈风和王顺天两个人站在队伍里，聊着天，看着旁边电视播放的新闻和天气情况。
“这几天纽约还可以，温度升上来啦，”王顺天说道，“我可是听我多伦多的朋友说，前几天多伦多大雪，蔬菜全面涨价，韭黄价格比龙虾都贵。”
电视画面一变，主持人播出了一条新闻，“今年三月，现任美国总统将邀请在前阶段FBI恐怖袭击事件中做出杰出贡献的探员佩姬克莱，斯通。。。还有两位中国籍平民，克里斯沈，卢克王，几人做客白宫，总统将亲自授予他们杰出总统自由勋章，而且将授予两名中国籍的平民美国国籍的身份。”
“上电视了。”沈风捅了捅身边的王顺天，电视画面中还出现两人的大头照。
咖啡馆的其他人看到电视，又看了看正在排队的两人，竟然集体开始鼓掌，有人边鼓掌还边点头，队伍前面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让沈风和王顺天先点。
“这怎么跟美国电影里似的。”沈风面对众人的鼓掌，显得很有些不好意思。
“这多好，不用排队了。”王顺天倒是表现得很正常，对鼓掌的人群们连连点头，摆手。
“两杯中杯焦糖拿铁，不加奶油和糖，谢谢。”沈风点了两杯咖啡，正要付钱。收银的金发小妹微微一笑，“这两杯我们店里请了！”
拿到咖啡，沈风就像逃跑一样拉着王顺天就出去了，“你干什么走这么快？”王顺天慢条斯理地说。
“你这么喜欢像大熊猫一样被围观？”沈风无语地看着王顺天，“我发现你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这有什么，我们现在本身就是公众人物了啊，当然要表现得自然一点，再说，喝咖啡不要钱，大家自动让路，这福利不挺好么，”王顺天喝了一口咖啡，“呸，你没加奶油没放糖！”
“苦死你算了，”沈风狠狠地说，“我可不习惯被人盯着看，还议论纷纷。”
“那没办法，不说你这个身份，你还是肯德尔珍娜的男朋友呢，就珍娜那疯狂炒作的老妈和姐姐，肯定会借你的名声炒作，增加她们家的知名度，”王顺天说道，“你肯定更出名，家喻户晓指日可待，甚至只要你在公共场合，就会有狗仔队拍照，有人发twitter说遇见你。你现在就要开始习惯这种在大家眼皮底下的生活了啊，现在是信息时代，想低调不被人发现，只能去无人小岛了。。。”
“那我得跟珍娜说一声，让她告诫她妈妈不要利用我炒作。”沈风拿出手机。
“没用的，”王顺天阻止了沈风的动作，“你把珍娜放在什么位置？她很尴尬啊，一面是家人，一面是男朋友，作为她男朋友，你应该忍一忍，这样她会很欣慰，对你更好，不就是出名么，不用看得这么严重。”
“唉，”沈风想了想，把手机收起来，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也不想为难珍娜，也不知道她妈妈会怎么炒作。。。”
下午上课时，王顺天把手机递给沈风，“你看，炒作来了。”
沈风接过手机一看，“肯德尔珍娜的母亲克瑞斯珍娜透露，目前肯德尔和他男朋友已经同居，而且克里斯沈还在长岛上挑选婚房，准备结婚。”
“。。。”沈风目瞪口呆，“这才谈了一个月恋爱，家长还没见过，就被她妈妈跳到结婚上去了？”
“她妈妈真的很聪明，也很会炒作，”王顺天在一旁说道，“这样炒作，既突出了你主动，又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他们家身上了。”
下课的时候，珍娜等在沈风的教室门外，看到沈风出来，略显尴尬地说，“亲爱的，我要向你道歉，我妈妈这次又。。。”
“没事，”沈风握住珍娜的手，“我没有在意，再说，我们不正要去长岛挑选房子么。”
“亲爱的，谢谢你的理解，”珍娜感激地搂住沈风，亲了一下，“我又和我妈妈吵了一架，她总是喜欢干涉我们子女的生活。。。”
“算了，你妈妈是你最亲近的家人，不要吵架了，”沈风边走边和珍娜说道，“不值得，再说，你昨天也说了，我也算是一个公众人物了，我有这个心理准备。”
“亲爱的，你真好。”珍娜搂住了沈风的胳膊。
和王顺天告别，沈风和珍娜坐上了凯迪拉克，向中央公园旁边的家里驶去，“又堵车了。”沈风看着窗外无奈地说道，“曼哈顿啊，无时无刻不在堵。。。”
“没办法，亲爱的，尤其是现在正好是下班时间，加上各种游客，当然很堵。”珍娜笑着说。
“对了，你昨天是坐佩姬的直升机去长岛的，对么？感觉怎么样？”沈风突然想起来，昨天由于时间表不一样，他和王顺天先走了，而珍娜则和佩姬一起坐直升机回到长岛。
“还不错啊，”珍娜笑着说，“景色非常好，而且空中没有堵车，时间也很短，只不过要走一段弯路，绕过JFK机场。”
“所以你们是从布鲁克林穿过，在海上飞回去？”沈风好奇地问，“景色一定非常美。”
“是的，从钢筋水泥的丛林到一望无际的大海，这种对比美很有视觉冲击力，佩姬每天面对这种景色，真的让人羡慕，”珍娜笑着说，“如果我们也住在长岛上，也可以每天看着美景往返曼哈顿。”
“嗯，我们约一下当初我买房的地产经纪乔治，这两天就去看看房子吧。”沈风笑着说。
夜晚，布鲁克林的一家加勒比快餐店，劳德推门进入了店中，“想吃点什么？”柜台后面的服务员问道。
“嗯，一份羊肉饭。”劳德看了看上面的菜单，说道，“听说你们家羊肉饭很正宗，是古巴带来的独特秘方。”
“是的，先生，您听的不错，”服务员眉飞色舞，“而且先生您很幸运，最近刚刚拿到一批从古巴来的香料，比美国的要正宗很多。”
“好的，谢谢。”劳德点点头，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几分钟以后，服务员端过一盘羊肉饭，“先生，你的羊肉饭。”
“虽然看着很难看，”劳德看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用叉子挑了挑，“但是闻上去还不错。”
“先生，虽然难看，但是还是请尝一下我们这里正宗的古巴羊肉饭。”服务员笑着，面带期待说道。
“嗯，味道不错。”劳德用叉子叉起一小块羊肉，放进嘴里，赞许地说道，“你们这家店不错，果然网上评价还是正确的。”
“谢谢你，先生。”服务员高兴地说。
“看在你们家羊肉这么好吃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劳德放下叉子，从怀中掏出了FBI徽章放在桌子上，“把你这最新香料的进货商告诉我，我不为难你。”
服务员顿时脸色大变，“先生。。。”
“FBI特别探员，劳德，”劳德自我介绍，“我对你们这家店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进货商，放心，跟你没关系。”
“劳德探员，”服务员想了半天，又瞄了一眼桌上的FBI徽章，“这个香料来自小提亚哥加勒比香料公司，是小提亚哥一个人的生意。”
“好的，感谢你的配合，”劳德把徽章收起，“你不会恰巧知道香料公司的地址吧，嗯，再要一份羊肉饭，加上这份，打包带走。”
劳德带着塑料袋，走出了小店，坐进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道奇挑战者里，把塑料袋递给副驾驶上的金发帅哥。
“boss，打听到消息了？”金发帅哥问道。
“是的，塞尔吉奥，”劳德随口说道，“小提亚哥香料公司，还有地址，嗯，他家的羊肉饭不错，我给你打包了一份，我们吃完再出发。”
“谢谢boss。”金发帅哥塞尔吉奥笑着打开塑料袋，一股香味在车里弥漫开来，“嗯，很香啊，感觉有点像西班牙菜式的香味啊。”
“古巴么，有点西班牙的风味很正常。”劳德拿过他那份塑料盒子，打开，吃了起来。
两人吃完，劳德启动汽车，向小提亚哥的香料公司驶去。
布鲁克林的另外一个地方，小提亚哥哼着歌，把送货车倒进公司的车库里，锁门，下班。最近生意很不错，他的哥哥正好从古巴给他带过来一批香料，这批古巴独有的香料竟造成了小范围的哄抢，品质之高，甚至有米其林三星的主厨也来买了一部分，小提亚哥坐地起价，很是赚了一笔。
从公司后门出来，走在后面的小巷里，小提亚哥在昏暗的灯光下，哼着拉丁天后夏奇拉的歌曲，想着今天的收入。
小巷口，塞尔吉奥正带着帽子，靠着墙，吸着烟，看到小提亚哥慢慢走进，把烟头一扔，在地上踩了踩，“小提亚哥？”
“嗯？谁？”小提亚哥从兴奋中惊醒，看着小巷口的人。
“FBI探员，塞尔吉奥。”塞尔吉奥掏出徽章晃了一下。
FBI！莫非我哥哥给我走私这一批香料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小提亚哥大惊，转身就想逃跑。
“不，不，不，想都不要想。”塞尔吉奥笑着摇摇头。
塞尔吉奥刚刚转身，就看到后面灯光下一个人影，拿着枪，正指着小提亚哥。
小提亚哥马上举起手，“我什么都没干，我哥哥只是从古巴运过一批香料，我，我会交税的。。。”
“没人说你干了什么，”塞尔吉奥上前拍拍小提亚哥的肩膀，“你交不交税我也不管，我们想问问，你哥哥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我也不知道，我哥哥是偷渡来的，他住在哪里我不知道。。。”小提亚哥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我可以打电话，打电话，”小提亚哥看到劳德拿着枪走过来，立刻说道。
“打吧。”塞尔吉奥对小提亚哥说。
“好好，我这就打，”小提亚哥拿出电话，瞟了一眼另一边的中老年男人劳德，仍然拿着枪指着自己。
“哥哥，我是小提亚哥，”电话接通，小提亚哥说道，“香料还有没有了？。。。没有了？我记得你说过还有的啊，你说你留了一部分自用啊，现在有米其林主厨出大价钱，一克五百美元！对，因为这个香料全世界只有我们古巴那一小片地方有啊！嗯，对，对，你忙么？你给我送过来还是我去取？好的，那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过去取。”
又说了几句，小提亚哥放下了电话，对塞尔吉奥说出了一个地址，“我哥哥现在就在那。”
“那还愣着干什么？”塞尔吉奥推了一下小提亚哥，“走啊，开上你的车，我们去找你哥哥。”
“我跟着他。”塞尔吉奥指着小提亚哥，对劳德说。
“我去联系。”劳德点点头，塞尔吉奥带着小提亚哥重回香料公司的仓库，去取货车，而劳德则电话打给了佩姬，“主管，我们现在发现了古巴人藏身的地点，今晚可以行动么？”
佩姬和王顺天在长岛的家里，王顺天和佩姬正看着电视里的美剧，佩姬接了一个电话，低声说了两句，抱歉地对王顺天说，“不好意思，亲爱的，今晚有任务，我要亲自到场。”
“你是主管，”王顺天点点头，“你要亲自到场的任务，肯定会是明天电视里的大新闻，你去吧，为美国人民服务！”
佩姬亲了王顺天一下，起身，不一会儿，王顺天就听见屋外直升机的声音响起，远去。
“嗯，再去买两张。”王顺天掏出裤兜里的彩票，数了数，站起身，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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