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好累啊


呵,都说恋爱的人在一起久了,就越变越像!看到没,某俩人便是如此,连说话都一个味道。

        “这么担心她被人抢走,就带她去做梦呗。”雪陌舞轻咳两声,桃花眸暧昧眨动,“做……那个梦。你和她,估计都很想吧。”

        “陌舞!”凤靳羽脸一红,拂袖起身,“你跟那丫头混在一起,都被带坏了。蓝蓝的天,都坏掉一半了。”

        这句话也学会了。某人平时看起来冷得和冰块似的,其实细心地要命,偷偷关注他们的每一句对话。

        “放心好了。若是她能被人抢走,我也不会……”雪陌舞将眸底的失落收了收,笑道,“呵呵。她的心里,只有你。”

        她的心里只有他吗?可为什么她不麦芽糖一般粘着他?她每天和风烈邪都在做什么忙忙碌碌?

        凤靳羽脑海酸甜苦辣的滋味如乱麻复杂万千,理智与情感苦苦挣扎拉锯,脚步也不由自主靠近艾喲喲的住处。

        “烈!快点。”屋内传出她的娇嗔,声音里带着急喘的不稳。

        烈?这么晚他还在她屋内,孤男寡女……

        “好累啊。”风烈邪粗粗喘息。

        在做什么,这么累?凤靳羽呼吸一滞。

        “烈,快点,再快点,用力!”

        “这个姿势都几个时辰了,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他们在做什么?姿势?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对对,嗯,就是这样。再快一点,烈,你好厉害哦。”

        “你就爱玩花样!”风烈邪的声音宠溺如蜜。

        雕花琉璃窗上两个的人影一前一后,居然还是站着的!的确是很刺激的花样!

        昏黄的光线投射在凤靳羽苍白的面颊,充血般铁青,就像罩了恐怖的修罗鬼面具,掌心收拢攥住冷风,指甲已生生嵌入掌心。

        真想把这扇窗、不,是整个屋子砸个稀巴烂,但他又怕看到不该看的画面,伸出去砸门的拳,好几次又收回来,雪地被踩出纷乱的一团团脚印,松软的积雪不觉间被踏得又黑又平。

        忽然,屋内的灯一暗,凤靳羽的心咯噔一声,熄灯做什么啊!

        门内响起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他想也不想躲到远处,焦急慌乱的步子看起来近乎逃窜,跑开的时候步子还滑了一下,差点狼狈跌倒。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风烈邪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迈着优雅又略显疲惫得步子踏雪而行。

        瞥了一眼暗处交织怒火的眼神,他美唇掠过一抹笑意,朝远处的树林走去,在一棵梅树下顿住脚步:“出来吧。小七。”

        “你们在屋子里做什么?”凤靳羽的声音就像地狱冰谭泡过百年似的。

        “你不都听到了。”风烈邪不以为意,将汗湿的墨发捋到耳后,转过身。

        凌乱的衣衫,面颊微微泛红还挂着细汗,这淡淡的暧昧在凤靳羽眼中显然是欢好过后未褪去的情欲色彩。

        凤靳羽耳际嗡嗡响,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脉搏愈加强烈的突突跳动,泉涌一般喷薄,将更多的热血涌入耳际,直击心脏。

        他说不出一句话,胸口像是有什么硬生生就要迸发出来,只能狠命咬住自己的嘴唇。

        “呵呵。”风烈邪轻笑,看来,小七是误会了,那就继续误会下去吧。

        有风吹过,梅树上窸窸窣窣飘落雪花,冰凉落在两人的肩头,空气中似乎只剩下落雪的声音。

        凤靳羽像是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长气,微微一笑:“你迟迟不出手,这不符合你的性格。”

        迟迟不出手是什么意思?他刚才的表情有什么破绽?小七到底误会没有?

        风烈邪迅速收起一闪而逝的惊愕,漫不经心抬起手,摘下枝头一朵含苞欲放的梅花,在指尖把玩轻嗅:“我喜欢看这花骨朵慢慢为我盛开,若是一片一片掰开它,就少了天然的美好。”

        呵呵,烈,你从来都这么自信,你可知事情已远比从前复杂。

        “你应该知道北辰染就是南宫绝。而南宫绝的力量远远超出你想象的……可怕。事情不是一个女人这么简单。这滩浑水你不要趟!”凤靳羽最后一句近乎于咆哮,他头一次命令他,像是一种保护。

        北辰染太可怕了,凤靳羽不想看到至亲的兄弟陷入这强大的漩涡,被吞噬,甚至丧命。

        “你不觉得和如此强大的几个对手一起蹚浑水是件很刺激的事?”风烈邪幽深一笑,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但危险,又如何?

        “江山不保也在所不惜?”凤靳羽结冰的声音似提醒,更似威胁。

        “哈哈哈!”风烈邪的笑声从胸腔震慑出来,飘扬的墨发带着狂势的霸气,煞是潇洒,“江山无限多娇,无数英雄竟折腰,而再美的江山,也比不过红颜一笑。”

        凤靳羽微怔,笑弧淡淡:“烈,你变了。”

        “不是变了,是累了。”风烈邪褪去霸气的嗓音,有丝凄凉,如同这昏暗的雪夜不带星光。小七,那种坐拥江山财富,却失去最爱,实则一无所有的冰冷,你永远也体会不到。

        气氛又陷入沉默,凤靳羽心下有些窒息的焦灼烦燥。

        狡猾的凤硕、儒雅却脑袋一根筋的凤彻、还有朝中蠢蠢欲动的凤福雅、各个都是豺狼虎豹,尤其是北辰染,他对喲喲甚至比风烈邪的执念还要深。

        北辰染的势力简直是呼风唤雨,他一旦投入全部心力出手,由这场争夺而演变的灾难会波及整个云舞大陆。

        凤傲国、凌天国,如今又把雪陌舞的雪翳国牵扯进来,还有失踪的赫连千昊,鹰宇国也会有所动作的。

        北辰染提亲未果不声不响地离开,凤靳羽心中不安的预感就愈发强烈,北辰染绝不会就此罢休,暗潮汹涌让他几乎要窒息。

        凤靳羽这些日子几乎一闭眼,就能看到横尸遍野,血色连天,成堆的尸骨中,有无辜的百姓,还有他至亲的兄弟。

        而这一切的起因,且是因为一个女子。

        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

        他只想带着她过平淡的日子,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演变到不可控制的局面。

        这些年,他将她像宝一样呵护手心,近乎于纵容地宠爱。

        他从不要求她学习,就是怕她太出众招来祸端。

        可把她像鸟一样捆绑隐藏在雪隐城,却绑不住她的年华,她像繁花一样盛开,他却挡不住她的灿烂,眼睁睁看着她演变成灾难的祸端源头。

        “若有一天,她成了危害天下的祸水。我会亲手杀了她。”凤靳羽声音徒然冷凝,紧眯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微微颤抖的睫毛却暴露了撕心裂肺的痛楚。

        杀了她,再和她一同赴死吗?小七我太了解你了。

        风烈邪淡淡一笑,霸气卓绝的身影带着决绝的洒脱:“我不会让你们赴死,有我在,你们,一个都不准死。”

        选妃大典当天,雪隐王府人流如织,举国上下的大家闺秀都纷纷被提出来候选,据说连其他三国都有送来公主和亲,场面可谓千古奇观。

        “富可敌国、冷魅无双的景王爷独身多年,如今选妃,不知道会是哪家名媛被选中?”

        “听说鹰宇国来的是云若公主。”

        “云若公主?赫连云若吗?听说她四岁熟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卓绝,恐怕除了当年云舞大陆的第一美人幼王妃,无人能及了吧。”

        “幼王妃死去多年了。这云舞大陆第一美人的称号应该是云若公主的了。云若公主就是赫连喲喲的堂姐。”

        “第一美人怎么会是赫连云若?应该是初雪郡主凤亦雪!”

        “你们没有听说吗?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是小儿科!凤亦雪乃是‘见之一面,不语三日’。”

        “什么意思?”

        “这句话是形容见到雪郡主之后,所有的人都会失语惊艳,整整三日都还沉浸在她美貌的回味中,失魂落魄。”

        “千娇百媚,颠倒众生。尤其是她的声音,就像娃娃鱼,简直是魔音穿耳。”

        “魔音?那不是很媚的声音?”

        “这你就不懂了吧。长得如同妖姬魅惑的媚只是美的初级水准。而凤亦雪的美,却是纯真,像冰雪里盛开的罂粟。能将冰雪的气质、纯真的可爱和魅惑融为一体,才是惊为天人的惑世之姿!”

        众人津津乐道,谈论八卦,忽然整个宴会厅安静下来,千万道视线移向大厅中缓缓步入的一男一女,纷纷不约而同倒抽一口气。

        凤靳羽一身简洁却剪裁精细的雪白衣袍,雪貂围领遮住下颚,晶莹的风毛微微轻颤,淡金色的长发像渡了水泽,在风中轻轻浮动。

        他举止优雅有礼,冰雪般的神色冰冷疏离,凤眸微微眯起一条弧,冰白色的睫毛像是挂着水晶,即便眼神透着不容接近的神圣,只是微微一挑眸,就是风情万种,俘获天下女子的心神。

        而他身边站着的娇小女子,身着同样款式的纯色白狐雪裘,一看就是价值万金。

        银色的卷发简单地绾了一个斜髻,几缕垂落肩头。冰肌雪肤不需任何雕琢修饰,整个人就像雪水晶雕刻出来的透明娃娃,走起路来步步生莲。

        两个人犹如穿了情侣装,同样的绝色,看起来却和谐得如同画中走出的神仙眷侣,一刹那间,天地的光彩都被二人吸了过去,晃得众人睁不开眼,纷纷长大嘴巴忘记呼吸。

        “你弄的?”凤靳羽眼神飘向大厅中央悬挂的雪白花球。

        “是啊!爹爹,你不是最喜欢纯白色?喲喲特意布置的哦。”艾喲喲俏皮眨眨眼,瞅着自己的杰作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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