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忍很久
幼,你真的长大了!爹爹一直以为你只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没想到你一颗玲珑心,关键时刻替爹爹解决了大难题。
或许,你不是我们需要保护的对象,而是一个很好的并肩战斗的伙伴。
见凤靳羽认同地点头,艾喲喲心里乐滋滋。
“咦?喲喲,你老扯领子做什么?”雪陌舞见到艾喲喲的小动作,好奇地问,以为她不舒服。
“哦。雪舞,你看我是不是病了?”艾喲喲似乎想起什么,扯开领子让雪陌舞瞧,“你看这里,为什么每次我一做怪梦,身上就会起红疹子。”
一瞧那雪白颈间上的红痕,雪陌舞噗嗤一声笑出来,红疹子……
那不是红疹子,是吻痕。
定是昨夜凤靳羽和她欢好时留下的。
“你笑什么哦。人家起了这么多红疹子你还笑。满身都是,胸口,腿上,还有……还有……”那里。艾喲喲纳闷,怎么会起这么多,“我会不会得了什么怪病死掉啊?”
“噗——”雪陌舞笑喷,那是凤靳羽亲的啦。
一瞧一旁的凤靳羽,一张冰块脸早已变成红烧大虾,还佯装镇定。雪陌舞再也忍不住,憋得满脸通红,肚皮笑破,“哈哈,出‘红疹子’的喲喲着实可爱啊!”
“咳咳……”凤靳羽轻咳两声,眼珠一转,狠狠瞪他,再笑掐死你!
雪陌舞捂着肚皮,越笑声音越大,而爹爹顶着烧红的番茄脸一言不发,艾喲喲一脸莫名无措,怎么回事哦?
此时惜雪张开小嘴趁机从艾喲喲怀中叼出一张小纸条,告密一般朝凤靳羽跑去,艾喲喲慌忙扯住它的小腿,将纸条夺回来。
“你个小叛徒!”偷偷把烈给我的纸条叼给爹爹瞧,是何居心哦?艾喲喲冲惜雪龇牙咧嘴嘀咕着。
凤靳羽眯眸瞅着车帘,眼珠却悄悄一转,目光落在艾喲喲手里的小纸条上。
一定是烈给她的吧?里面到底写了什么情话这般神秘?
还有昨晚,烈那么晚从她房中出来,都做了什么?
心头就像扎了无数根软刺,凤靳羽有些坐立不安,思绪转悠,不停猜测,她和别的男人有秘密委实让他不爽。
“羽,那穗子有什么问题?”雪陌舞忽然问道。
“啊?”什么穗子?
“不然你的手一直扯车头的那根穗子做什么?都撤掉许多丝线了。”雪陌舞明知故问。
凤靳羽这人看似冷漠,常常终年不变冰块脸,但心思细腻敏感,羞涩还会脸红。整个一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定是心头一直在猜测烈给喲喲的纸条。
“我哪有扯穗子。”凤靳羽赶紧将手里被扯得乱七八糟的流苏穗扔到一边,和摸到烫手山芋似地。
真是嘴硬,想问直接开口就得了。大木头大冰块!
若不帮他问,想必凤靳羽会一辈子心底搁着这件事暗暗苦闷。
“喲喲啊!你那个纸条里写的是什么?”雪陌舞直接了当开口。
“呃……”艾喲喲思索一下,将纸条塞入雪陌舞手中,“就是一首诗,我也不太懂。”
雪陌舞接过纸条一瞧,虽早已预料却还是将纸条揉了揉,塞到袖子里:“还真是比较难懂嗯,我先保管,回头分析下再告诉你。”
凤靳羽见雪陌舞都神秘起来,终于忍不住,手掌一伸:“拿来。我瞧瞧。”
你还是不要看的好!雪陌舞无奈地将纸条递与凤靳羽手中。
凤靳羽展开纸条,手指不经意颤抖了一下,那句诗竟是“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可恶!居然当着他的面给他女人送肉麻的情诗!凤靳羽手指一收,将纸条撕成碎片。
“爹爹,你干嘛要撕我的东西啊!”不就是写了个鸟和树枝,也没必要撕碎啊!
艾喲喲蹲下身去捡纸片,一片片掌心展开铺平。这个回去后就黏好,不然烈回来会把她脸蛋戳爆的。
“嫁为人妇,就该守妇道。岂能随意和男人眉来眼去,互通情诗?”从风烈邪出现的第一天起,凤靳羽胸中就憋了一口气。
喲喲和风烈邪成天腻歪在一起,戳脸蛋又讲悄悄话,手牵手跳舞……
都是他想做却又和喲喲做不了的,想着从前只粘自己的小丫头和别人要好,肺中的酸气泡就要膨胀再膨胀,啪啪啪地爆炸!
他……他忍了好久了!
“婚礼不是还没举行吗?再说哪有互通情诗?我又没给他写。”真是冤枉。
“谁知道你有没有送他?”成天眉来眼去,他就不信她没给风烈邪送过小玩意儿。
“就是没有嘛!”她根本不爱读那些文绉绉的诗词,又怎么可能给烈写诗。
“有就是有!”
“没有就是没有!你为什么说谎?”
“我明明就看见你们天天猫在书房,在纸上写写画画,他还摸着你的手执笔。”还不只一次!
“你……”他怎么会知道烈摸着她手执笔了?艾喲喲眼珠圆圆,小手点啊点,“好啊,你大男人还偷看,羞羞脸。”
“我不小心看到的。”咿,说漏嘴了,凤靳羽立刻板起脸义正言辞地教训道,“你们那么明目张胆搞暧昧,瞎子都能看见!我都瞧见了你还敢狡辩!”
“我哪有狡辩!”
“那你们在做什么?”是啊,在做什么?从实招来!
“我……”那是新一期的《情澜隐隐》要去印,烈在给她做剧情指导,总不能告诉他吧?艾喲喲眼睛一斜,哼,“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还用眼睛斜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都嫁人了,也不注意行为检点。去把《女德》抄写二十遍!”
“不要!”她又没做错,为什么要抄那劳什子的德什么德。
“那你昨晚和他都做些什么?”他昨晚一不小心没睡着,一不小心转悠到她门外,又一个不小心发现风烈邪在屋内。
可谁知道还没走近就瞧见门外已经有一个人爬窗,他只能在不远处赏月,回去之后一晚上都没睡着!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单是一张纸条就抄二十遍,若知道烈吻了她,那还不得抄两千遍?她才不要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你爹。”
艾喲喲对对手指,小小声嘟囔:“又不是亲爹。”她一直当他是她男人哩,最讨厌什么爹啊爹的。
“好。”凤靳羽呼吸不顺畅,气得头皮发麻,“我不是你亲爹,你去找风烈邪。”
见她不来讨好,反倒一个劲儿翻眼皮还冲他吐舌头,凤靳羽眯着眸子,手指一直揉着太阳穴,胸臆中久久压抑的一股憋屈气只要一点就会嘭地爆发。
“嫁到雪翳国的王妃和凤傲国的皇帝,侄女和皇叔暧昧不清。伤风败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烈?他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烈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艾喲喲为风烈邪正名。
为了风烈邪,她敢和他顶嘴了啊!
嗡地一声,凤靳羽的眼皮像被炸开似的,碧眸火星正以燎原之势增长:“你怎么知道他坐怀不乱?”昨晚一定有事!
空气中弥漫浓烈的火药味,大战一触即发,雪陌舞意识到凤靳羽眼神不对,慌忙打圆场:“呃……呵呵,好不容易见面,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呀?”
“闭嘴!”二人异口同声迸出两个字,用吼的。
“呃……”雪陌舞立刻收声,这两个人都有气,而且压抑几个月,总有一天要爆发,显然目前已经脱离理智的控制,偏了轨道。
“你必须把这事说清楚。我不想我景王嫁出去的女儿被人指点说不守妇道。”凤靳羽表情严肃。
“你觉得我给你丢人了是不是?”她死死地盯着他,泪珠就在那睁得圆圆的眼眶里打转。
不是这样的,你别哭,是我刚才失控语无伦次。
“我真没想到,到现在你还想着你的面子。我难过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有说过一句安慰我的话吗?我生病快要死掉,你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凶我瞪我的时候你比谁都先到。”
见他不说话,艾喲喲泪珠啪啪滚落:“沉默,你一直沉默,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知不知道你的沉默,伤我很重!”
“是!我告诉你,我统统告诉你。我是勾引他了。我把他拉上我的榻。我主动吻他。他也吻了我。他剥了我的兜儿,还摸了我,我们抱在一起……”她的唇儿都在颤抖,咽在喉间的泪让说出来的声音都变了声调。
凤靳羽倏然起身,扬起的巴掌举在空中,好久,那颤抖的五指才攥成拳,却落不下去。
“你是不是想打我?打我这个不孝女!”艾喲喲不躲,反而将面颊一扬,脖子一伸,“你掐死我啊!我就是那么无耻的人。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我还搔首弄姿去挑勾你。被人指着鼻子骂……”
她从来没有那般被人侮辱过。
她不知道人心可以这么险恶,那些无关紧要甚至连名字她都不知道的人。
天天戳她脊梁骨,骂她的时候手都指到她鼻子上,脚心被碎片刺得发炎红肿,还化了脓。
只有风烈邪一个人记得她生辰,明知无用,还背着她处低三下四跟人解释。
恶言恶语的辱骂没有一天不传到她耳朵里,她不想在乎的。
可人言可畏,那些话就像黑色的洪水,开了闸猛兽般肆虐,她溺水了,快要痛死了。
她不喊苦,不奢求他的安慰,哪怕只是一个专注的眼神也足以让她有勇气站起来。
可他在做什么?在和另一个女人甜甜蜜蜜,在给人家剥虾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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