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诱饵
“我有办法让你发出声音!”凤硕被她轻蔑的眼神气得满面通红,取出腰间的匕首,食指和拇指钳住她的下巴固定,用刀柄硬生生撬开她的嘴。
刀柄虽不如刀尖锋利,但硬器疯狂的翻搅足以让她痛到钻心,不一会原本柔软的小嘴儿就血肉模糊,连牙齿都开始松动。
从小到大,艾喲喲都是凤靳羽宠爱的小宝贝,哪里受过皮肉之苦?这样的酷刑是想都不曾想过,就像被人掏心挖肺,只是瞧着就恐怖。
血顺着唇角流过雪白的颈项,像一道血红的小溪。有的还呛入喉咙堵得呼吸都腥甜灼烧,她似乎只有一个表情,就是直勾勾地怒瞪着他,不流泪,不喊痛,哼都不哼一声。
“只要你喊声哥哥我就停!怎样?”凤硕似乎是打累了,诱哄着收回匕首,“小美人儿,哥哥我还是很心疼你的。若你乖乖从了我,何至于吃这么多苦?”
她只是冷笑,轻蔑而冷傲的笑。
“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将来我登上皇位可以封你为皇后,怎样?”凤硕用滴血的刀柄抬起她的下巴。
“呸!谁稀罕做一条贱狗的皇后!”她一口血喷吐到他面颊,他身上浓烈的女人脂粉味呛得她难受,哇哇地吐了起来。
该死的女人,居然嫌弃他恶心给吐了。
“我就不信打不到你屈服!”凤硕扬起巴掌刚要甩过去,目光偶然停留在她露出的小腹,悚然一惊,“你有身孕了?”
“贱人!居然已经不清白了!”怒气夹杂着强烈的挫败感让他发狂,扯住她的头发狠狠拖到地上,艾喲喲感觉头皮都要被扯掉,沾血的被褥也连带着卷下半个。
“说,谁的野种?凤靳羽还是风烈邪?”他使劲一扯,硬生生揪掉她的一缕银发,握着头发的手愤怒地颤抖起来,“可恶!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有别人的孩子!”
“贱狗!你算根鸡毛!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问我!”艾喲喲咒了句,傲气地昂起头,“这是我和我相公凤靳羽的!”
凤硕燃烧怒火的眼神落在她的小腹,逐渐染上情欲的色彩。
破碎的衣料几乎不能蔽体,即便小腹微微隆起,白皙的肌肤也毫无瑕疵,恍若世上最上乘的羊脂美玉。
“好啊!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凤亦雪到底是谁的女人!”他因为冷怒而紧绷的面庞忽然渐渐地放松,唇角勾起阴狠的笑意,“这孩子,就让他在你我的快乐中上西天吧!”
说话间他已将褪去的衣裳抛向一旁,一点点逼近她:“你放心,我会使劲一点让这野种快点升天!”
“你会遭报应的!”居然想用这种卑鄙的方式谋杀她的孩子,艾喲喲撑起身体一点点后退,手覆住小腹,那个未出生的小生命似乎受到这温暖的感应,动了动。
孩子,要坚强,娘亲不哭,你也不哭!没什么好哭的!咱们只是先走一步去天上等你爹爹。
艾喲喲勾起一朵释然的微笑,费力撑起身体,脑袋猛然撞向锋利的桌角。
凤硕意识到不妙,一把拽住飞速撞出的艾喲喲,狠厉的眼神带上难得的柔软怜惜:“我是真心爱你,为什么你宁愿死都不愿做我的女人?”
“像你这种禽兽,配谈真心吗?”她挣扎着寻死。
“想死?没那么容易!”凤硕将她拖着往床榻一抛,手刚要触过去,她小腹忽然升起一团灵光像一道天然壁垒将他整个人弹了出去。
“该死!”凤硕低咒一声,从地上爬起,惊诧异常,“这是怎么回事?”
谢天谢地!艾喲喲惊喜地覆住小腹,一定是染染下的灵力在保护她的孩子。
凤硕本想继续用强,但一想刚才灵力的强大,恐怕很难占有她并伤到孩子,不敢再轻举妄动。
现在的情况就像到手的肉就在嘴边又吃不到嘴里,强烈的挫败感让他恼羞成怒:“不要以为有神力相护你就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我告诉你,凤靳羽和风烈邪现在正在战场上打得不可开交,没准都死了呢!没人会来救你!”
“愚蠢!”她不屑地大声嘲笑,“烈是战神,爹爹的谋略天下第一,你这种拙劣的小把戏能骗得了多久?哼。”
“是吗?”凤硕冷笑,“小美人儿,你说如果我把我们的洞房搬到城楼上进行,会不会很浪漫?全天下有多少男人想看你的身体?你说到时候会有多少人来围观?你爹爹和风烈邪会不会来?会不会气得当场吐血?”
“生就生,死就死,就算被侮辱又怎样?你以为这龌龊的小把戏能骗得了爹爹和烈吗?”
“那咱们就试试看。”凤硕张狂大笑,对着门外的侍卫吩咐,“把这女人给我绑起来,看好她!若是出了差错,统统提着脑袋来见我!”
凤硕怒气冲天的回到大殿,正好遇见闻讯赶来的凤福雅。
“你休要再碰凤亦雪!”凤福雅负手而立,紧绷的面孔压抑着怒气。
“为什么不能碰?那女人本来就是我的!”凤硕不屑大吼。
“你吼什么吼?想要凤彻知道吗?太子是因为凤亦雪才和我们联手反叛,你动了凤亦雪,凤彻……”
凤硕大吼着打断他的话:“凤彻算什么!不过是个傀儡。他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帮我找到凤亦雪藏匿的位置。这枚棋子用完,可有可无!”
“你是打算连太子也除去吗?万万不可!”凤福雅怒道,“我们这样做已经很对不起圣上了。”
凤福雅虽说在朝中势力如日中天,但他只是想除掉凤靳羽,并无意针对风烈邪,这次反叛计划他也是后来才知情,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跟着凤硕一起造反。
此时侍卫递上军报,凤靳羽的墨迹赫然入目:“给你三天时间交还凤亦雪!若敢动她一根指头,让你们父子殉葬!”
适才在凤亦雪那里受挫,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气的凤硕勃然大怒,将军报撕个粉碎:“风烈邪!凤靳羽!我让你们两个老东西下地狱!”
“来人啊!把凤亦雪扒光了挂在城墙上示众!”凤硕咆哮吩咐道。
“你疯了吗!”凤福雅一气之下拳头狠狠地揍过去,“适可而止你懂不懂?你这样做只会忍怒了圣上和景王!我们就一点退路都没了。”
“退路?要什么退路?我告诉你,没有万一!”凤硕狠狠钻拳,“有了凤亦雪这张王牌,不怕凤靳羽和风烈邪不低头。”
“你当他们的十几万大军是好对付的?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凤福雅越想越不对劲,救起凤硕的领子,“你将凤亦雪藏在哪里了?”
“你要做什么?”凤硕冷眉一竖。
“你反叛我不反对,错就错在你不该同时惹怒风烈邪和凤靳羽两个人。快把凤亦雪放了,带她去认罪,兴许事情还有转机。”凤福雅深知风烈邪在战场的神勇无敌,又有凤靳羽的智谋和雪翳大军做辅,思索下来,他们也并无多少胜算。
“我就斗不过他们两个吗?”凤硕不服。
“先不说风烈邪,你当凤靳羽被削去王位就什么都没做?凭借他雪隐坊的经济实力,跺一跺脚云舞大陆都会立刻瘫痪。如今又牵扯到雪翳的殿下。你更不该拿凤亦雪做要挟!你可知道这凤亦雪和南宫绝的关系?”凤福雅一一为他分析利害。
“我们本就是和黑暗门合作,已经得到南宫殿下的允许真相,“南宫绝虽为人狠毒,但这几年扩展兵力财力,还专门修建了庞大的恋雪宫。由此可见他对这女人的重视。他能舍得用自己的女人做诱饵?”
“这事你不要管了!”凤硕慌张掩饰。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夜对凤亦雪做了什么!我告诉你,那个女人你碰不得!南宫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是玩火!”
“我去向圣上请罪!”凤福雅大步离去,只觉身后冷风呼呼而来,一个瞬间,胸膛已被利刃刺穿,喷出一大口鲜血,他惊悚回身,“你……你连父亲都杀?”
“哼,父亲又怎样?挡我大业者,都得死!这些年若不是你畏手畏脚犹豫不决,这皇位早是我的了!”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奄奄一息,凤硕只是冷冷一笑。
“怪我狠心吗?我狠也没有你狠!若不是你有龙阳之好,一直恋着风烈邪,我娘亲又岂会郁郁寡欢,悬梁自尽?可怜的人,到死风烈邪都不爱你,他眼里心里只有凤亦雪!”
他猛然抽剑,鲜血飚溅到面颊,他却放声大笑,眼睁睁看着凤福雅咽下最后一口气。
密室的天窗投入微弱的光线,艾喲喲银白的眼眸布满血丝,破碎的衣料零散地挂在身上,因为一直试图挣扎,粗麻绳将白皙的皮肉勒出红痕,不断有血往外渗,染红了床单。
她整个人就像血泊中枯萎的花朵,虚弱的小身体一夜之间惨不忍睹。
不,她绝不做诱饵!绝不做烈和羽的累赘!可她想咬舌自尽都没办法,因为嘴早早被人用棉布条堵死。
嘴先前就被凤硕用刀柄疯狂翻搅,早已血肉模糊,没有上药,又被布条长期间封堵,艾喲喲整张脸都因为疼痛和不通气而憋得红紫不堪。
此时厚重的铁门被打开,清晨的光线忽然刺入,她的眼睛因为一时无法适应由暗到亮的转换而刺痛地眯在一起。
凤硕一身绛红色衣袍款款步入,身后跟着几个宫女,手中的拖盘放着喜服和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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