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河下的人
要下黄河，现在对我和姜小舞而言已经算不上什么太困难的事情了。事实上，只要达到了大妖的境界之后，想要再下黄河，已经不麻烦了。
随着入口进入到了另外的一重空间之中。
我抬起头来，看着虚空，心中却是有些诧异：“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个须弥界，还是一个洞天，有的时候达到了圣人，我发现好像是天地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可是有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了。我们所不了解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是啊。”姜小舞点了点头，而后轻轻的拉起我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所以说，我们才应该活在当下！”
我的嘴角一笑。
却是抓着姜小舞的手。那种温柔的丝滑让我感觉到浑身上下有了一种特别舒爽的感觉，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形容那种舒服。只是感觉，若是真的有永久的话，我可以将永远定格在这一秒。
一路上，遇到了一些地方。
不过，却也算不得什么太诡异的地方了。张叔所说的古城，我也见到了，其中的老人，因为食用了太岁肉，所以说自身成为了一种桎梏。身体化作了锁链，永远的守在了这古城的深处。相比较他而言，张叔是幸运的。也就是因为这样，张叔才得以挣脱命运的枷锁，将封锁自己的力量彻底的打碎。再次的焕发出强大的力量！
事实上，张叔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内进步。
和他的厚积薄发也是存在着一种关系的。在失去实力的这些年里，张叔也经历了许多，经历逐渐的沉淀，再加上张叔不断的寻求突破，所以说，一旦身上的桎梏彻底的摆脱了，张叔就好像是一条真龙一样，在霎那间升空而起。没有任何的羁绊可以停下他的脚步。
而若是有朝一日，这个古城之中的老人可以将自己的血肉重新的寻回的话，或许，他的成就不会比张叔还低一些。
我和姜小舞并没有走的十分的匆忙。
事实上，在黄河之下，我们更多的并不是想要探寻，而是想要了解一些事情。
很快的，一条河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在那河水之中，一股股的尸臭熏天，仿佛是埋葬着无数的人一样，在河流之上，没有飞鸟，似乎是那股恶臭连飞鸟都不愿意靠近一样。在喝水之中，还飘着许许多多的尸体。哪些尸体有些已经彻底的腐烂，而有些，看上去才刚刚开始腐化。甚至于有一些，我都能够看到，尸虫在尸体上不断的爬动着。
“呜……先生，好恶心！”姜小舞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忍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而后轻声的说道：“咱们换一个地方，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眉头紧皱，深吸了一口气说：“别闹，这条河没有想的那么简单！你仔细的感受，在这条河之中，蕴涵着一股强大的生机，甚至于，我感觉，比我之前所遇到的许许多多的东西，生机都要庞大！”
无尽的死气弥漫。
按照道理而言，这里并不会有什么生机。因为这里近乎是一片绝死之地。没有任何的生命，甚至于在沿岸，连一丁点的花都没有。一条河，将这里围城了一个圆圈，我听张叔说过，当初它们过去的时候，是借助了一条船。只不过，我在这里过了很长的时间，却也没有见到张叔所说的那一条船的到来。
想来，应该是那船身根本没有办法经受那一条河的侵蚀。已经逐渐的坠入到了河水之中了吧？
“怎么可能？”姜小舞捂着自己的鼻子，似乎是十分的厌恶这里一样。
我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仔细的感受，闭上眼睛，不要将这里想成一条尸河，将这里幻想成为一个草原，将自己的鼻息屏住。摒除感官，只留下意念，再尝试着感受一下！”
我开始不断的引导着姜小舞。
虽然说我能够十分模糊而且朦胧的感受到，可是，实力略微差一些的人，想要感受到那种磅礴的生机，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好像，真的，有一股生机存在！”姜小舞在仔细的感受了之后，似乎是有些惊讶一般，睁开眼睛，有些好奇的看了我一眼，而后轻声的询问着说道：“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我微微的摇头：“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生死相依了。就好像是老太爷那样，在生死边缘徘徊，事实上，也不过是因为生和死，虽然是对立的，可是却也是相互依存的。就好像地藏王在最初的时候所说的那句话：因为不生，所以不死！”
“你仔细的感悟一下，我也要尝试一下，看看在这里能不能刺激一下我！”我说完之后，再也没有了犹豫。
双腿盘起，直接的坐在了那里。紧接着，眼睛缓缓的闭了起来。意念透过我的身体，直接的传出体外，向着那无边的河面直接的落了下去。
“嗤嗤嗤……”一股腐蚀的感觉传出，我感觉到在那一瞬间，脑袋近乎是被硫酸不断的烧灼着一样，那种感觉十分的难受，而且还是由内而外的。
我的意念，仿佛是，根本没有办法透过河面一般。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些不甘心：“我还不相信了，我今天还一定要看看，在你这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说话之间，意念再次透发。
那股疼痛的感觉再次的加剧。我强忍着那股疼痛，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是在那一瞬间都要被撕裂了一般，说实话，我的意念已经足够强大了，可是，却依旧是没有办法探索这河水之下的东西。
我静静的坐在那里。
开始了缓慢的恢复，恢复完了之后，再次开始尝试。每一次的尝试，都伴随着一种吞心噬肺的痛苦，灵魂似乎是在被一点点的揉捻，撕碎一样。那种感觉，若是寻常人，恐怕早都已经魂飞魄散了。
而旁边的姜小舞似乎是也被吓得够呛，急忙的说道：“先生，要不我们还是算了，这河水实在是有些诡异，好像，只有圣人才有资格去探查！”
我微微的摇头：“我的实力不会比圣人弱，纵然是圣人，想要探查这条河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我感觉，自己还是有可能成功的。再尝试一次，我还就不相信了，我一定要看一下，这条河，究竟凶险到了什么地方！”
说话之间，再次开始恢复了自己的意念。
过了有一个多小时之后，直接的对着那一条河流再一次将自己的意念投射而去。依旧是那种熟悉的撕心裂肺的痛苦，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是都要被洞穿了一般，一点点的，穿过河面，向着下面逐渐的而去。
强大的力量让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噗哧……”猛然间，就好像是一把刀，在瞬间划破了一张纸，再往下，就容易很多了。只要穿过了水面，剩下的就容易多了。我的意念在水中不断的畅游而过。探索着水下的一切，一些死飘似乎是在那一瞬间发现了我一样，竟然纷纷的睁开了眼睛，眼睛之中露出了一股近乎贪婪的目光。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目光所及，却是看到了一个让我胆战心惊的现象。
在那河流的底部，泥沙之中，端坐着一个人，那人看上去年岁不大，身上穿着一身的喇嘛衣服，在感受到我的目光之后，猛然间睁开了眼睛。霎那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是被一尊高山直接的压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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