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马克三初战
殷森已经离开了别墅，他完成这次面试可能就要直接飞到需要他帮助的人身边了。
托尼终究没有给他一个送别晚会。
托尼弓着背坐在工作台前，手上戴着钢铁侠Mark III号手套的原型。
在他一侧的墙上，一台大平板电视机的屏幕上正在播出实时新闻。
电视画面显示，取得胜利的十戒分裂分子正在科米拉市的废墟中横行霸道，而大批难民则从废墟中逃出来。
看起来，拉扎的反叛组织正在向阿富汗以外的地区扩散。
托尼把手套对准了一盏二十英尺外的挂灯，并启动了斥力装置。挂灯闪烁着，发出嘶嘶的声响，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这时，电视画面切换到了科米拉山区，饥肠辘辘的难民们聚集在山上的临时营地和洞穴里。一个饥饿的孩子在人群中痛哭流涕。
托尼调整了一下手套，提高了能量级别。他对准实验室远处的一扇窗户开了火。斥力技术产生的爆炸冲击波打碎了玻璃，并把旁边的一幅画从墙上震了下来。
“其他国家暂时没有援助这些难民的意图，也不愿对这一事件施加压力。”
电视记者总结道，“这些刚刚流离失所的难民十分绝望，他们心中只想着一件事：世界上是否有人在关注他们？”
托尼最后对手套做了一番调整，然后把电视机炸成了碎片。实验室里顿时一片寂静，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他需要深入了解一下科米拉地区的情况。
盔甲的飞行速度很快。他只用了几个小时就飞越了半个地球，在第二天日出前到达了科米拉附近。
这座城市被身穿黑衣的十戒叛军包围着。他们跟之前关押托尼和殷森的是同一批人。
叛军们在城郊的棚屋和难民营中巡逻。他们挟持了当地已到作战年龄的男子作为人质。
一个不到十二岁的男孩怀里抱着一只小狗，飞快地穿过小巷。他起先没有看见广场上的四个十戒分裂分子，差点撞上他们。
那群家伙大声喊叫着举起了他们的武器。小男孩知道自己完蛋了，害怕地往后退去。
这时候，钢铁侠从夜空中飞了下来，落在叛军和那个小男孩之间。
他们迅速抓过人质，挡在自己面前，但是托尼在对盔甲的近距离作战系统做最后调整时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盔甲的平视显示器上出现了多个目标的准星，托尼一声令下，这几个叛军就被盔甲中隐藏的小型蜂巢式炮台击毙了。
人质们四处奔逃，那个小男孩也一样。
托尼再次升向空中，朝市区飞去。这时，一枚导弹把他从空中击落。
他的盔甲抵挡住了导弹的冲击，但是传感器和导航系统暂时被打乱了。
托尼将它们复位之后，便瞄准了向他发射导弹的那辆卡车，用斥力产生的爆炸冲击波将其摧毁。
随后，他大步穿过十戒组织的营地，销毁了所有他能找到的斯塔克工业公司制造的武器。
在他销毁武器的过程中引发了一连串巨大的爆炸，爆炸声在整个山谷中回荡着。
他这是替殷森完成他的愿望，同时把当地人从十戒的暴政下解放出来，托尼感到很满意。
但钢铁侠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的喜悦，一枚坦克炮弹就把他身边的建筑炸得粉碎。
大量砖块和灰泥落在他的盔甲上，托尼蹒跚了几步。那些从藏身处爬出来围观钢铁侠的难民们急忙逃向安全地带。
接着，这辆坦克隆隆响着驶入了托尼的视线。它开过来时还撞倒了临时搭建的棚屋。这时，坦克的炮管瞄准了刚从废墟中起身的钢铁侠。
托尼在平视显示器上研究着这辆坦克的构造。这辆坦克就是斯塔克设计的，所以他的电脑文件向他展示了关于面前这辆坦克的所有信息，其缺点也暴露无遗。
坦克再次开火，但钢铁侠早就躲开了，一个迷你导弹发射器从他左手的手套里弹了出来。
钢铁侠将导弹射向坦克，导弹击中了坦克主体和炮塔之间的位置。坦克系统过载了。不一会儿，坐在坦克里的人就陆续跳了出来，整辆坦克爆炸了。
托尼的平视显示器显示，有人正从后面向他逼近。于是他迅速转过身来，准备用斥力将敌人彻底炸飞。
但那人只是一个孩子，就是托尼之前救过的那个小男孩。小男孩伸出手，递给他一个苹果。
钢铁侠爱怜地揉了揉那个小男孩的头发，又一次飞向了空中。他环顾四周，发现街道上没有叛军的踪迹。
底下的难民们纷纷欢呼起来。托尼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对贾维斯说道：“贾维斯，设定路线回家吧。”
科米拉的爆炸事件惊动了空军指挥中心，而詹姆斯·罗德上校正是那里的一名参谋。
“那是什么？”将军问道，他想理清楚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我们的人也到那里去了？”
“我们发现了一个不明飞行物！”一名负责监视的军官说道，“这不是空军的装备。”
雷达信号显示那是一个非常小的物体，但机动性很强，而且速度极快。“我们接到中情局的电话，他们想知道那是不是我们的装备。”将军说。
“不，绝对不是我们的，而且也不是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军官们纷纷喊道。
“把罗德上校叫到这里来！”将军命令道。
一分钟后，罗德走了进来，听军官们简短地陈述了目前的情况。“我们认为这是一架无人机。”一名军官总结道。
罗德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让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托尼·斯塔克的私人号码。过了一会儿，托尼的声音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怎么了？”
电话的信号很差，罗德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托尼，我是罗德。你那里怎么那么吵？”
“噢，这个啊，我在开敞篷车呢。”托尼回答道，“你看，这会儿不适合打电话……”
“我需要你帮忙快速识别一个物体。”罗德一边研究着实时卫星图像一边说道，“我们发现有一个武器库被炸毁了，就在离你当初被关押的地方几公里的位置。”
“噢，这事可以上热点新闻。”托尼说，“看起来有人先行一步，替你们把事给做了，是吧？”
罗德盖住了听筒。这时，指挥官说道：“这架无人机已经进入了禁飞区。”
“你是不是在那里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技术，而且没有告诉我？”罗德问道。
“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其中一名参谋向一架正在巡逻的F-22战斗机发出信号，让它接近那架无人机。“长鞭，请迅速赶往现场。”他说。
“因为我觉得自己眼前就有这么一个东西，”罗德说，“而且它马上就要被炸飞了。”
控制室里突然响起了警报声，说明这架无人机已经侵入了巡逻空域。
“我要挂了。”说着，托尼咔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托尼抬头看到两架美国空军的F-22猛禽战斗机从天而降，向他飞来。
战斗机呼啸着向下飞去，离他越来越近。托尼打开了盔甲的涡轮助推器，猛地向前冲去。他做了一个急转弯，但战斗机依然紧追不舍。
汗珠顺着托尼的后背滴了下来。每次他一转弯，飞机就跟着他一起转。根据平视显示器上的提示，那两架F-22的武器系统正在试图锁定他。
他明白自己一旦进入他们的视线中，对方就会立即开火。
但他们真的会朝他开火吗？毕竟他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
可问题在于，对方并不知情。
“追击的战斗机已经锁定目标。”贾维斯平静地说。
托尼回头看去，只见领头的那架战斗机已经做好了向他发射导弹的准备。
导弹径直飞向钢铁侠。托尼穿上了改装后的盔甲，所以此时他的飞行速度和喷气式战斗机一样快，但响尾蛇导弹的速度更快。
托尼聚精会神地把所有动力都传递到盔甲的推进器中，但平视显示器上时刻显示着那枚导弹正在渐渐向他逼近。
贾维斯的声音依然平静，他说道：“响尾蛇导弹即将在5秒……4秒……3秒……2秒……”
托尼启动了盔甲中的应对装置。一块活板立即弹开，大块的金属箔片如婚礼上的五彩纸屑一般在空中散开。
响尾蛇导弹击中了箔片。爆炸产生的巨大火球包围了钢铁侠，但身处盔甲之中的托尼根本没有感觉到爆炸的威力。
可F-22战斗机依然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钢铁侠猛地冲向地面，先是向左翻滚，然后又向右倾斜，但猛禽战斗机一直紧随其后。
托尼使出浑身解数，高速飞行，想要甩掉身后的战斗机。他又做了一个急转弯，头盔里的重力计显示由绿色变成黄色，最后变成了红色。托尼感到眼前一片模糊，差点晕了过去。
“先生，”贾维斯说，“请允许我提醒您，这套盔甲可以做出这些高难度动作，但您的身体不能。”
两架F-22战斗机在钢铁侠的飞行路径上用机枪扫射着。白热的曳光弹在托尼身边飞过，击中他的盔甲爆炸了。这身新盔甲第一次弯曲，且出现了破损。
托尼皱起眉头说道：“贾维斯，启动空气制动器！”
盔甲上所有的牵引襟翼瞬间打开，使钢铁侠在几秒钟内就停了下来。
这种急停无异于高速行驶的汽车直接撞停。
陡升的重力把托尼死死地按在盔甲内，他不禁闷哼了一声。
那两架战斗机从钢铁侠身边呼啸而过，如同两个灰色的影子。托尼松了一口气。
等猛禽战斗机想要再次转身对付他时，他早已远在几英里之外了。
“贾维斯，”他说，“帮我接通罗德的电话。”
电脑管家为他拨通了电话。
“喂？”罗德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嘿，罗德，是我。你之前问我是不是对你隐瞒了什么新技术，那个东西就是我。”
“不，听着，这不是儿戏。你不能把民用装备送入我的活跃战斗区域。你明白吗？”
“这不是什么装备，我就在里面。这是一件盔甲，也就是我本人！”
“标记你们的位置，然后返回基地。”指挥官说道。
“收到，战情室。”长鞭二号回答道。
“立即返回，长官。”
当这两架喷气式战斗机呼啸着飞过钢铁侠的头顶时，他立刻从地面上起飞，攀住了离他最近的那架战斗机的腹部。
但不幸的是，那架猛禽战斗机的僚机很快就注意到了他。
“长鞭一号，他在你的腹部。”第二架战斗机的飞行员说道。
“你说什么？”长鞭一号回答道，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他正攀在你的腹部！甩掉他！”
这架F-22猛禽战斗机立刻做出了一连串下落、俯冲和转向的动作。简直花样飞行王牌选手。
托尼的手指外面虽然罩着盔甲，但此时他只能抓着这架战斗机，苦苦支撑。他在盔甲里面被战斗机的这一连串动作甩来甩去，就像罐头里的钉子一样。
“报告指挥部，”长鞭二号说道，“这绝对不是一架无人机。”
对讲机里传来了一个声音，托尼认出那是艾伦少校的声音。“那这是什么？”艾伦问道。
“我觉得那……那是一个人，长官。”
“长鞭二号，”蝰蛇一号说道，“它还在那里。继续翻滚！”
战斗机开始做出一系列令人头晕目眩的翻滚和旋转动作，并呈螺旋状向上飞去，接着又向下俯冲，再向一侧急转，不断地重复。
托尼紧紧地抓着这架战斗机，但他在盔甲里已经感到恶心想吐。
“先生，”贾维斯用平静的声音说道，“两分钟后，我们返程的能源即将不足。”
钢铁侠松开手，跌跌撞撞地向后方飞去。他猛地撞在长鞭二号的左翼上，把机翼扯了下来。这架战斗机直直地坠向地面。
“我被击中了！”长鞭二号叫道。飞行员按下了座椅弹射按钮，战斗机的驾驶舱盖飞了出去，火箭驱动的驾驶舱座椅迅速弹出受损的机体，但是座椅上的降落伞未能打开。
“长鞭一号，”艾伦少校喊道，“你看见降落伞了吗？”
“没有！”长鞭一号回答道，“没有发现降落伞！没有发现降落伞！”
钢铁侠迅速向前飞去，试图抓住正在坠落的飞行员。
“警告，能源不足。”贾维斯缓慢而严肃地说道，“立即设定返航路线。”
“那个不明飞行物紧跟着他！”长鞭一号喊道，“它正在攻击长鞭二号！”
平视显示器给托尼提供了他所需要的信息。
于是，他猛地向那名正在坠落的飞行员冲了过去。在最后一刻，钢铁侠的金属手指找到了卡住的降落伞装置，把它扯开了。
伴随着一阵巨大的嘶嘶声，飞行员的降落伞打开了。
伞体兜住空气，把飞行员从钢铁侠身边拉离。降落伞在空中鼓起，带着飞行员安全地回到地面上。
托尼在头盔下露出了微笑。
“降落伞打开了！降落伞打开了！”长鞭一号喊道，“你们可能不会相信，但刚刚就是那个不明飞行物救了他的命！”
钢铁侠打开推进器，猛地拐了个弯，差点就撞上了地面。长鞭一号做了一个桶式翻滚动作，立刻尾随其后。
托尼盔甲里的每个系统都闪烁着警告的信号。他再也没有足够的能量做出花哨的飞行动作了，剩下的能量仅仅够他回家而已。
这时，那架战斗机不再跟着他了，而是呼啸着飞向别处。托尼意识到罗德的电话还没断线。“托尼，你还在吗？”
“嘿，多谢。”托尼说。
“天哪，你真是个疯子。你现在欠我一架飞机，知道了吧？”
“这个嘛，”托尼说，“严格来说，是他撞了我。现在你要过来看看我在做什么吗？”
“不了。”罗德说，“我知道得越少越好。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要怎么和媒体说这件事？”
“就说是军事演习。”托尼说，“你们不都用这套陈词滥调来打发媒体的吗？”
“这次可没那么简单。”罗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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