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摧毁的祭坛（第一更，求推荐票）
与此同时。
伦纳德从窗户翻进一楼，对正在破坏祭台的邓恩和弗莱道：
“目标逃走了，还好，我们的主要目的一直是阻止仪式。”
邓恩叹了口气，望着圆桌上的众多木偶道：
“她很警惕，也很强大，提前察觉到了我们的靠近，否则……她至少是序列7 的非凡者。”
“给克莱恩信号，让他过来。”
通过短暂的梦境接触，他判断敌人是一位女性。
正在塔索克河旁边与希恩对峙的克莱恩清楚的听到了乓乓乒的枪声，感受到了那一股阴冷的风。
“如果敌人向我这个地方逃窜，我是该拔枪做个样子呢，还是假装没有看见？”他身体略微颤栗，掌心沁出汗水地想着。
能用各种手段缩短将死之人生命的非凡者绝对不可能只有序列9或者序列8，不是他这个占卜家能够正面对抗的，就算牺牲自己，都未必可以延缓对方，为邓恩和伦纳德他们创造追赶上来的机会。
幸运的是，执掌厄难的黑夜女神似乎听见了祂“忠实”守卫的祈求，始终没有人向着克莱恩躲藏的位置奔逃。
只有一个不知来历，不知目的的一个野生非凡者正站在塔索克河的河边。
过了好几分钟，他听见目标建筑那里有飘扬的歌声传出。
侧过耳朵，仔细分辨，克莱恩确认这是伦纳德.米切尔常哼的民俗小调，里面充满了低俗的语句。
呼，他松了口气，一手持枪，一手提杖，对着希恩道：
“你跟着我一起过去。”
“啊？好。”心中一直在骂那个呓语声的希恩心疼的低下头看了一眼染血的白衬衣。
两人不断朝着目标建筑靠拢，刚迈出两步，克莱恩用手指戳了一下希恩，示意他等一下。
克莱恩将手杖靠在铁栅栏上，将左轮换了一只手。
然后解下了袖口内的银链，让黄水晶吊坠自然垂下。
交换了左轮和灵摆的位置，克莱恩等到黄水晶的摇晃平稳，立刻半闭上眼睛，进入冥想状态，并默念起占卜语句：
“刚才的歌声是幻觉。”
“刚才的歌声是幻觉。”
……
七遍之后，他睁开眼睛，看见吊坠在逆时针转动。
“不是幻觉……”克莱恩一颗心放回了原位，揣好灵摆，提上手杖，飞快临近了目标建筑的拱形铁栅栏大门，然后将镶银的黑色手杖交给右掌，与左轮一起被拿住。
希恩看了克莱恩一眼，眼神中装出了不解的神情，毕竟他现在的人设还是野生非凡者，不可能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占卜家”序列的非凡者。
“走吧。”克莱恩没有去管希恩的目光，点头说道。
希恩将手杖交到左手，他刚伸手触碰到栏杆，试图推开，忽然感受到有刺骨的凉意涌来，就像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人塞了一脖子的冰块。
嘶！希恩猛的缩手，呲牙咧嘴。
克莱恩看到希恩这个样忍不住也触碰了一下栏杆，结果得到了和希恩一样的结果。
“这里就和冬天一样……”他就着微弱的星光和远处的路灯，眺望向铁栅栏大门后的花园，看见那里枝蔓枯萎，花朵凋零，不少叶子染着白霜落于黑褐色泥土之上。
厉害啊！克莱恩暗自感叹一句，屈指敲了眉心两下，开启了灵视。
希恩看了一眼克莱恩，左手取回了自己的镶银手杖，用它抵住栅栏，发力推开了虚掩的大门。
吱嘎的声响里，他侧身通过，踏上了直通灰蓝色小楼的石板道路，两侧是在黑暗里隐隐绰绰仿佛幽魂的植物。
这样的画面让克莱恩油然想到了各种各样的鬼故事和灵异电影。
他下意识放缓呼吸，加快了脚步，可刚走了几米，左肩突地被谁拍了一下。
噗通！噗通！克莱恩的心脏先是一滞，接着剧烈跳动。
他抬起右手，用左轮瞄准了那个方向，然后缓慢转身，望了过去。
微弱的光芒里，他看见一根树枝摇摇晃晃，险些掉落。
“这叫自己吓自己？”克莱恩嘴角一抽，挥了下手杖，将那根树枝打了下来。
“什么东西？”希恩从袖口中解下了“线团”问道。
“没什么，我们继续走。”克莱恩嘴角一抽，看了一眼一脸警惕的希恩，没有多说什么。
他和希恩继续前行，耳畔开始出现若有似无的哭泣声，悲鸣声，眼中也映照出了一道道透明的、模糊的、接近无形的“幽影”。
这些幽影感受到活人的气息和血肉的温暖，纷纷涌了过来。
克莱恩吓了一跳，当即跑了起来，蹬蹬蹬冲入了灰蓝色房屋的正门，留下了原处一脸懵的希恩。
卧槽，什么玩意。希恩突然感觉自己身边冷了许多，汗毛根根竖起，心头一紧。
“等等我啊！”希恩看着已经冲入房门的克莱恩咬牙提起手杖朝着灰蓝色的房屋走去。
大不了就关入地底而已，要是现在逃的话一个序列7的梦魇和序列8的午夜诗人我就没法打了，更别说梦魇还可以拉人入梦。
现在要是逃必然要凉，希恩只好跟着克莱恩，走进了那栋二层的灰蓝色房屋。
与此同时。已经冲入房门的克莱恩心有余悸的想到：
这就是队长说的感受气氛？确实比帮助德维尔爵士那次可怕多了……怨念明显比“幽影”呆板，没有主动攻击性……他边想边走向位于客厅中央的祭台，那是一张圆桌，上面摆满了做工粗糙的木偶，另外，还有三根熄灭的蜡烛。
邓恩.史密斯正站在祭台前方，背对克莱恩，一个木偶一个木偶地拿起观看。
“收尸人”弗莱则静静注视着那些飘荡的“幽影”，试图伸手安抚它们，可却只能无力地穿过，而“幽影”们也未攻击他，似乎将他当成了同类。
伦纳德.米切尔见克莱恩抵达，轻轻点了下头，语调一改，嗓音变得低沉而磁性：
“这是一片宁静的清晨，”
“正适合那更宁静的悲切。”
“只听得穿过凋谢的秋叶”
“栗子轻轻落地的声音。
……
突然他看见一个身影正朝着这边走来，声音戛然而止，瞳孔一缩，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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