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筹钱
他走进淋浴间，将全身洗得干干净净。
自从睁开眼睛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在这里洗澡。
在全身被水浸透后，他才站到洗手台前。
这时，莱诺才能好好地看到自己的脸。
刺骨的眼神，乱糟糟的黑发。
深深的黑眼圈和干裂的嘴唇。
皮肤苍白得可以看见血管。
好在鼻梁还算挺拔，这算是幸运吧。
莱诺笑了笑，看着自己像筷子一样瘦弱的身体，心中有些苦涩。
他的状态有多糟糕，以至于他几乎认不出自己在角色选择界面上创建的那个家伙。
他从洗手台上拿起刮胡刀，将乱糟糟的头发全部剪掉。
当他清理发型后，他的相貌完全改变了，给人的感觉不仅仅会是抑郁。
他短暂地凝视着镜子，满意地点点头。
这样一来，那些监工和主管们要认出自己可就不容易了。
他认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追踪，但仍需要小心谨慎。
莱诺换上了主管的宽松制服，然后把所有的物品都拿出来摊在床上，然后才动身。
13万塞尔左右的现金。
一把，shou枪和五发子弹。
从监工的卧室偷来的十支烟。
工厂里穿的工作服早就换了，车钥匙则是扔在车里，现在莱诺所拥有的就只有这些了。
莱诺坐在床上，陷入了思考。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为了生存，他需要什么？
第一个需求已经确定了。
但在挣钱之前，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考虑。
“无论如何……合法地赚钱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世界上，莱诺甚至只是一个没有合法身份的非法滞留者。
他不知道在这座城市里有没有合法成为市民的途径，即使有，那也需要时间和金钱。
对于莱诺这种目前连住宿费都不够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奢侈。
最终，他所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
即使在生活陷入困境的时候，莱诺的头脑仍然能够坚定地提出解决方案，并提出合理的可能性。
即使不是合法的工作，只要不违背道德和良心，他可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对他来说，像在城市的黑暗角落里抓捕罪犯并抢夺他们财物这样的事情并不难。
“在这种情况下，这是最好的计划。”
虽然很难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但对于立即筹集资金来说，这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下定决心的莱诺立即从床上站了起来。
如果要捕鱼，首先要找到水源。
莱诺将床上的东西都收拾进怀里，然后走出房间，下到大堂，支付了今天的住宿费，然后走了出去。
他躲避着强烈的阳光，走进了阴影中。
头有些晕，开始感到呼吸困难，莱诺强忍住了想要抽烟的冲动。
“我必须忍耐。”
如果现在就开始吸烟，那么除非在出现副作用之前戒掉，否则身体将遭受损坏。
而且从现在开始吸烟的话，副作用迟早会到来，这之间的限制时间并不利于现在的莱诺。
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应尽量避免吸烟，保持清醒。
躲在阴影中，看着成百上千的人在街上穿行，莱诺转过头去。
无法确定要去哪里，但慢慢地坐下来，感觉到了方向。
“那边。”
在城市的交错处，充斥着无数的生命体迹象，莱诺的天赋似乎捕捉到了微弱的魔力线索。
从城市的某个角落传来潮湿而黏稠的魔力气味。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的感觉，但莱诺本能地意识到，这是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人们的魔力。
吸食其他人的生命力，在城市里寄生的罪犯们的魔力。
对于现在的莱诺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地方。
......
随着魔力的踪迹，莱诺来到了一条混乱的街道，巨大的娱乐区、赌场，各种摊位和废弃的工地交错混杂的街道上。
路边立着一个写着“49区”的招牌。
霓虹灯和华丽的灯光包围着四周，刺鼻的香水和刺鼻的烟味四处飘荡。
即使在正午，这条街上也笼罩着厚重的阴影，人们彼此不想交汇视线。
莱诺对于这与巴尔干市中心繁华街区完全不同的氛围并不感到惊讶。
不必刻意去理解发展背后潜藏的副作用和危害。
金钱会吸引苍蝇。
在莱诺所处的世界，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
处于彼此毫无兴趣的程度之上，人们彻底地疏远彼此，表现出对周围环境的漠不关心。
偶尔有些人聚集在一起，在昏暗的地方低声交谈，但大多数人只是躲进无法理解用途的建筑物里。
但并不意味着无法窥探他们的对话。
尤其对于莱诺来说，情况更是如此。
莱诺适度地坐在街角，集中精力感知魔力。
即使没有人教，这一系列过程也非常自然。
眨眼间，他的听觉变得敏锐起来，开始收集四周的声音。
莱诺靠在街边的墙上，专注于从建筑物内传来的所有声音。
“寻找代理公司或者代理人，代表我们游说17区的开发项目。分成是8比2。”
“正在检查帕尔默斯公司新型AI的工程师失踪了，我们很快就会雇佣替补人员。”
“寻找参与绿地缩减计划的德鲁伊，想让他偷走一只T9级的濒危物种。”
听起来既危险又有钱赚的各种事情，但莱诺并不急于介入目前还听不懂的情况。
他迅速跳过了周围传来的陌生词汇，扩大了范围。
莱诺的感知迅速扩展，瞬间将整个街道围起来，专注地倾听各种声音。
虽然他刚开始使用魔法不到一周，但莱诺的魔力控制能力已经远远超越了他的感知能力。
那些看起来太危险、太难以理解的对话都被跳过。
有时会遇到有某种结界的空间，莱诺的魔力无法进入，但这他并不关心。
他需要找到的是一个足够简单，不留痕迹却能赚钱的事件。
在城市丛林中，远离法律和规章的阴影，这是莱诺目前最合适的赚钱方法。
当他的魔力触及到街道和下水道交错的潮湿巷道时。
“快把偷来的钱拿来，你没听到我的话吗？”
“……找到了。”
莱诺眼睛一亮，迅速走了过去。
一个充满潮湿的不知名的小巷。
潮湿的空气从地面上涌出，与工厂的烟雾交织在一起，这些工厂隐藏在偏僻的角落里。
两个男人残忍地踢倒了一个倒在地上的人。
“……我说了什么。”
最前面的男人用颤抖的手点燃了烟。
“我说过，只要这次的事情办好了，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但为什么你偷了那么钱，还要撒谎说丢了？”
“我没有说谎……真的，真的在途中丢失了……”
那个年迈男子满脸是血地解释着，但他的头仍然被狠狠地扭转了过来。
站在一旁，无法克制自己愤怒的男人挥舞着手臂。
“没办法了，这家伙带来的钱仅仅够勉强支付本月的分期利息……”
“呼，呼……已经是第三次了，这次那个矮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就这么办吧。”
男人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
“弄死一个人，然后卖掉他的器官。”
同伙轻笑了一声。
“我的想法和你一致。”
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向了倒地的男人。
那个意识到他们意图的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啊啊啊啊啊！！”
突然间，两个男人的眼睛翻白，全身开始颤抖。
他们口中含着泡沫，抽搐着倒在地上，而莱诺则伸出头，从他们背后拿出了一支烟。
他的嘴里现在多了一支烟。
吱吱吱。
他的双手中闪烁着蓝色的电流。
“效果很好。”
虽然这只是最基本的闪电魔法，但对于让两个人昏迷来说已经足够了。
莱诺无视着那个男人呆滞的目光，开始在倒下的两人身上搜刮。
如果是普通人，莱诺不知道，但是抢夺器官交易者的钱包可不会感到丝毫内疚。
他从两人的钱包中拿出现金，还有他们佩戴的手表和首饰。
最后，在之前积极踢人的男人怀里找到了一个硬物。
“这是什么？”
他拿了出来，那个年迈男子惊恐地跌倒在地。
“咝！不，不要对准我！”
这是一个像钢笔一样的金属物品，按下中间的按钮时，听到了从里面传出的引擎声。
而且在表面刻着的电路图案之间，透出了微弱的魔力光芒，这显然不是一般的物品。
“这是非法改装的迪克公司的激光切割器，它是可以穿透钢板的怪物，如果打在人的身上，就会直接剖开……”
“哼……”
这个世界上的小混混们还会携带这种东西吗？
如果目的是切割，使用魔法更方便吧……
莱诺思考着，最终还是将类似笔的切割器放进了怀里。
他手里的手枪子弹只剩下五发了，多一种自卫手段总是好的。
莱诺搜刮了一番，然后站起身来，望着仍然没有逃跑的男人。
他在这条街上尽可能地选择了简单而没有后患的事件参与，但也需要处理掉这些目击者不是？
“让他昏迷后会不会忘记这一切？”
莱诺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边在手里制造着电流，男人颤抖着问道。
“绝，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说起来容易。”
冷漠的回答让男人带着恐惧的表情问道。
“你有什么要求……”
“我在这个城市还不到多久。”
莱诺轻笑着。
“正需要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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