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陌生的客人
制药公司。
这个词强烈吸引了最近对药物越来越感兴趣的莱诺。
想到这里，莱诺立即打开手机屏幕，连接上互联网。
以前他最多偶尔看看新闻，但最近他越来越频繁地访问一个网站。
市政府运营的官方在线拍卖场——拍卖网。
这个城市最大的网络市场上，稀有珍宝和无法追溯来源的遗物层出不穷，甚至数不清有多少东西是无法出售的。
有时也会出现保持服用者体力和健康的药品之类的消耗品，尽管很少见。
其中，莱诺现在最关注的是斯塔尼亚制药集团的一级制造药物“斯特莫尼亚”，大约售价一亿赛尔。
据说，这种药物将再生系魔法、气功术和原始咒术以多种方式结合，能对人体实现最有效的精力增强。
虽然在药物中相对接近工业品，实际功效也主要集中在增强体力和保持精力上，但即使是这样的药物也很少出现在这种大众拍卖网上。
现在的莱诺没有挑挑拣拣的余地。
他不仅要赚钱改善生活水平，还要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努力。
这些天来，他通过节约开支积攒下来的钱也是为了此时使用。
“接下来的委托......不，至少要接两次。”
要在拍卖会上确保买到斯特莫尼亚，一亿赛尔是不够的。
这次，莱诺打算花费不少积蓄来确认一个重要事实。
能否仅通过药物的效果改善这虚弱的身体？
如果这个疑问得不到解决，莱诺就无法继续前进。
他需要希望。
即使不是时间系的独特魔法，如果能通过服用这种药物减轻他身体里的各种惩罚，这也是一种希望。
独特魔法、遗物、药物。
其中对莱诺来说，最容易接触到并通过资本获得的还是药物。
即使不能立即看到大的效果，确认类似的药物能否对莱诺产生积极效果是至关重要的。
即使耗费一些他辛苦积攒的钱也在所不惜。
压抑住涌上心头的兴奋，莱诺冷静地翻过页面。
“阿姆纳克制药公司......”
虽然不像斯塔尼亚那样是知名的巨头公司，只是在30区创业的一个风险企业，不过关键是他们制造药物。
接一个委托并不能获得什么特别的东西，但如果能了解这个行业的情况也不错。
即使不是药物，也许能找到解决逐渐失效的安眠药问题的线索。
盲目换更强效的药物有些令人不安......
而如果一次服用多于一剂的廉价安眠药，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所以目前只能这样硬撑。
决定了。
下一个委托的客户就是阿姆纳克制药公司。
心意已定的莱诺大致浏览了一下委托概要，发现上面写着与新药开发相关的制药公司的秘闻。
看来由于此次新药开发可能带来的利益，那一带的政治圈发生了冲突，但具体情况并没有详细说明，很难搞清楚。
联系阿莱后再见客户就行了。
差不多该睡觉了。
莱诺服下安眠药，喝了一杯水，关灯后直接躺下。
最近虽然因为专注于魔法研究没有保持，但莱诺尽量保持规律的睡眠时间。
为了在廉价安眠药起效前打发时间，他拿起手机。
这样躺着看屏幕时，有时会感觉一切都没有改变。
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地躲在被窝里看手机，咯咯笑着。
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再查看体育或娱乐新闻。
运动员和歌手的绯闻对他已没有任何吸引力。
莱诺上网查看新闻，点开最上面带照片的快讯。
【菲莱农自治领代表团确定访问巴尔干，预计日期在两个月后……具体行程讨论中，将组建应对小组】
【市政府，虽然一直坚持没有妥协的立场，但这次可能会改变态度吗？】
【尽管企业承诺，但阿罗纳特生产工艺仍无进展。】
自治领......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词。
至少在地球上很少听到。
虽然很难掌握详细内容，但从新闻头条的论调来看，两个月后在巴尔干会有一次重大会晤。
这是莱诺也需要关注的大新闻吗？
他想了想，但睡意很快袭来。
他放下手机，迅速进入梦乡。
......
一周过去了。
这期间，莱诺没有立即接受阿莱交给他的委托，而是延迟了一段时间，进行了几次追捕悬赏犯的行动。
主要是为了确认是否还有未在实战中应用的射击辅助魔法。
除了追踪悬赏犯时使用的“血腥追踪”，他没有使用雷电系魔法或具有强大破坏力的其他魔法，而是积极尝试仅使用射击辅助魔法。
现在他已经对对付悬赏犯非常熟悉，不依赖魔法也不会感到负担。
结果令人满意。
在进入射程范围的瞬间，他只需开两枪击中对方的双腿，悬赏犯就只能在地上爬行，毫无反抗之力。
加上“瞄准修正”，只要在左轮手，枪的射程内，就能轻松将其他悬赏犯生擒并交给乔顿。
再配合“沉默”魔法，无声无息地制服目标毫不费力。
简洁且有效，莱诺在十天内又赚了一千万赛尔。
不过，这并非没有缺点。
左轮手，枪和辅助魔法的组合确实提升了枪械的性能，但这种射击组合也有其极限。
无论怎样使用射击辅助魔法，也只是更快、更强地开枪。
因为这是辅助射击行为的魔法，而不是赋予子弹特殊效果。
枪械所能承载的辅助魔法数量有限，效率集中在狭窄的领域，这就是问题所在。
最大限度地发挥射击组合魔法的效率，不是全面提升枪械的所有性能，而是专注于某一方面的选择和集中。
这至少对普通的左轮手，枪来说是困难的。
为了取得比现在更好的表现，需要更好的枪械或更强大的辅助魔法，寻找新的出路。
即使用资金解决了枪械问题，要想获得更强大的辅助魔法，最终还是需要一个独特的魔法体系。
虽然这些辅助魔法的相对价值上较低，但他用自己的钱能买到一个独特的魔法体系吗？这值得吗？
“我得找找相关的案例。”
莱诺边走边沉思。
在“世界”的魔法体系中，与射击相关的辅助魔法仅存在于公用魔法体系中。
因为枪手这个职业本身不能学习独特魔法，这是理所当然的。
因此，莱诺打算在获得更强大的辅助类独特魔法体系后，在这个体系内改造他所知道的公用魔法中的射击辅助魔法。
但是，如果这个世界的辅助类魔法与他所知道的不一样怎么办？
如果没有改造射击辅助魔法的余地呢？
“必须好好考虑。”
什么都不确定，所以要更加小心。
了解射击辅助魔法的威力很重要，但不能因此而执着于此。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现在的莱诺勉强维持着生活的平衡。
如果在某个地方被绊倒，他可能毫无抵抗地倒下也不奇怪。
莱诺走进酒吧，看见阿莱抽着烟等他。
刚认识她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碰，现在却离不开烟。
看来在与莱诺熟络之前，她一直在忍耐。
阿莱看到他，缓缓从靠着的吧台站起来。
“你终于来了，假期过得怎么样？”
她说着，伸出手，像是要拿什么东西。
“阿姆纳克制药公司，对吧？没时间了，快给我。”
“你怎么知道？”
莱诺从怀里掏出文件递过去，阿莱笑了。
“到现在为止的委托就只剩这个了，而且你最近对药物特别感兴趣，我就猜到了。”
“嗯……”
莱诺点点头，表示认同。
“总之，联系一下那边吧，需要另外约个时间吗？还是在这里直接简要介绍一下？”
莱诺坐到吧台的空椅子上问，阿莱立刻拿起了电话。
“稍等一下，关系人应该会过来。”
“这么急？”
莱诺嘀咕着，但阿莱已经忙着通话了。
无奈之下，莱诺打开了摆在吧台上的一瓶威士忌。
这时，隔了一个座位的人和莱诺搭话。
“阿莱说的新客户就是你啊。”
这人是一位穿着西装、看上去成熟稳重的绅士。
比乔顿显得年轻，但脸上仍充满了历练。
莱诺注视着他，问道：“你认识我？”
“当然了，雷电系魔法师的名声在外，这里的人都知道你是个追踪并捕捉小混混的狠角色。”
确实，莱诺最近常常追捕悬赏犯以赚取报酬，这样的称呼并不为过。
相比他能做的其他事，抓捕悬赏犯既简单又不麻烦，而且可以自行选择目标。
他尽量避免和大规模组织扯上关系，只追捕那些悬赏金额较高的家伙，因此名声不胫而走。
“不是贬义，在这个城市里，悬赏分为两类。”
“两类？”
“消失了也没人关心的小鱼，或者根本不在乎有人追杀的大人物。”
“相当极端。”
“确实，在两者之间的人，都尽量保持一定的界限，49区也一样，这里每天都发生杀人和抢劫，总能听到枪声，但大家都试图守住底线，我说得对吗？”
确实，这里有几条不言而喻的潜规则，即便没人明说，也能感觉到。
彻底的冷漠、收费行事的自由职业者、通过中间人进行的各种委托。
这男人的话虽然轻松，但内容却引人深思。
“那么，你是谁？”
“终于问我了。”
他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用手指轻轻弹出。
莱诺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但却停了下来。
名片在空中缓缓漂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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