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七姐诞

在吃过晚饭后，由早下到晚暴雨终于停息了。

        黑夜降临，天上挂着半圆的月亮，细看还发现有零零散散星星在旁闪烁。

        在风雨过后除了一地雨后湿润，几颗吹被弯柳树表露刚下大雨痕迹，百姓的夜市生活丝毫没收到影响。

        城里夜市繁华，千灯万火映照碧云。商女在江中欢快地吹奏羌笛，偶尔划船还传来采菱唱歌。

        江边万花楼，来寻欢作乐的二世祖，搂着万花楼姑娘，眼睛还不忘看着江上船头的抚琴商女，轻浮地吹着口哨。

        在微醺中听着箫鼓管弦，吟诗作词。

        夜市也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喧腾。充斥着卖菱藕的声音，河中的船上，满载着精美的丝织品。

        苏媚走下楼时，看见四喜在摆弄着一张老虎面具。

        “四喜。”苏媚款款走下楼。

        “苏姐姐。”四喜放下面具回应道。自从四喜认识了苏媚，在苏媚面前就回归孩子本性，释放真我。

        “这是？”苏媚看着桌上张牙舞爪的老虎面具疑惑道。

        “苏姐姐，你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四喜露出惊讶地表情。

        今日是？苏媚低头还真的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今日是七姐诞。”

        七姐诞又名七夕节。由星宿崇拜衍化而来，是一个以“牛郎织女”民间传说为载体。

        传说织女因爱上凡人私自约定终生，此事惹怒了天帝，触犯天规，责令他们分离，只允许他们每年的农历七月七日在鹊桥上相会一次。他们坚贞的爱情感动了喜鹊，无数喜鹊飞来，用身体搭成一道跨越天河的喜鹊桥，让牛郎织女在天河上相会。

        后来七姐诞演变成是个祈福许愿、乞求巧艺、祈祷姻缘、保护小孩平安的节日。未婚女性在七姐诞这一天都会向着天上的织女星和牛郎星许愿祈祷姻缘，嫁个如意郎君。

        每到过节时，男男女女，乃至小孩都会带上面具逛街。所以在这一天逛街，就会发现街巷别有一番景象。来来往往人群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像是动物面具，鬼脸面具等等，仿佛去到动物王国。

        七姐诞会有各式各样丰富活动，诸如树上系红丝。

        只要在枝繁叶茂的树上系上两条红丝，虔诚对着树许愿，就会得到月老庙开过光的锦囊。

        相传根据锦囊里的提示，就会在遇上生命中真命天子。

        自古以来，能够符合锦囊中的条件的也是缪缪无几。但是一旦符合的男女，无一不都是鸾凤和鸣、琴瑟调和。

        苏媚恍然大悟，街上来来往往百姓果然皆是带着面具。

        苏媚早已对烽林集市盼望已久，兴致冲冲一个人逛起夜市。

        遇上七夕祭，传统节日各家的未婚女子都会出来逛夜市，官府这天也会及其重视治安，特派官兵，每隔十步就会有官兵巡逻，很大程度鼓励女子上街逛街。在这严禁的巡查，相信也是不会有不法之徒人顶风作案。

        “姑娘，七夕佳节买个面具？”摊位老板热情向苏媚推销起来。

        面具款式很多，看的出来都是些热销品，摊位上琳琅满目摆满面具，大体分为全脸面具、半截面具两种。总的来说十二生肖上有的它都有，十二下生肖没有的，也有售卖。

        苏媚选中的是一款半截狐狸面具，那是个绯红色彩绘而成的狐狸面具，两只呈三角状竖立的狐狸耳，额心绘画三滴莲花瓣状，眼睛出刻出丹凤眼，以绯红色晕染眼周，仿妆狐狸突出的黑色鼻子，两侧还用心的绘画出三根深棕色胡须。整个俏皮中带点妩媚。

        “姑娘，这个狐狸面具很适合你。”老板真心发话。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光是看着面具，都能看出美丽。这款面具如果给其他姑娘佩带，敢打包票，没有人能带出像眼前这位姑娘那么合适，就像狐仙下凡。

        苏媚照着铜镜，左右调整，最后还是做了些小改善，在半截面具下系上了绯色面纱，只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

        “老板这个多少钱？”

        “三十两。”

        “老板，你这摆明在宰客。”旁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扈三娘。

        “旁的面具都是卖八文钱，你这个是镶银嘛，卖的那么贵！”

        像是怕被认为喊高价，摊位老板急忙特地补充道：“姑娘，你看这个面具不同别面具，用的都是上好的彩绘，相比其他更不易掉色，还有你摸下这材质，用的都是顶顶好的材质。”

        苏媚流落出犹犹豫豫地眼色。

        老板眼巧形势不对；“姑娘见你这么有缘，看在你面上，我便宜十两，二十两给你。”

        苏媚睨着扈三娘，在征求她的意见。

        几秒过后，“十五两。”

        老板咬咬牙在思考着，而后终究败下阵，痛心般应下。

        结过帐后，苏媚与扈三娘在街上结伴而行。

        “刚才谢谢你。”

        “能砍这么多，是你的本事。”

        苏媚快步走在扈三娘前头停住。

        ？

        “少了？”砍价砍少了。

        扈三娘摇摇头，“原先以为卖给你没有少这么多。”言下之意就是预计成交价是二十七两左右。

        苏媚愣了。其实苏媚自己是不懂市价。好比你不常去集市，你就不知道苹果定价在哪个位置才叫合理。是买贵了？还是便宜了？这种情况下，往往值不值在于你本身自身的取值，你愿意接受是何等价位。

        扈三娘毒辣的眼光细细打量苏媚脸上面具，面具弧边是以金箔磨制而成的金边勾勒，彩绘颜色饱满而富有光泽，光是面具本身是木质雕刻，没有个十几年经验工匠怕是成不了事。

        以扈三娘在江湖多年经验，怕是没有这个数，都卖不下了。

        扈三娘对着苏媚比了比市价。

        苏媚难以置信地摸着脸上的面具。

        “那老板岂不是白送了？”

        “那就不得而知了。”扈三娘也难以回答这个问题。

        老板要是知道面具真值这个价，估计得要锤胸口。售卖这个面具也是为了减少库存。

        老板得到这个面具也是机缘巧合，哪怕老板自己也不懂价值多少，光是摸着材质，约莫也是可以猜出不是街边便宜的货色可以比拟。

        只是这个价位不是人人都能接受，因而一直迟迟未能卖出去。

        难的这次有人看中，就卖出去了。

        【作者题外话】：二次元，三次元，同一天。大家七夕节快乐鸭!(σ′`)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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