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心疼
“怎……怎么会这样？太太，您的身体……”吴妈睁大眼睛，喃喃说道。
明若清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的地方。
难怪明若清说自己疼得无法抬手洗澡。
她眼圈瞬间红了，止不住地抹眼泪：“先生这回过分了，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明若清淡淡笑了：“吴妈，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本来有时候就会用力过猛，你别哭了，快帮我洗完擦药吧。”
吴妈心里疼惜，手上不敢用劲，轻轻替她洗完，又小心帮忙涂完药膏，这才浑身是汗地出了房间。
她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左思右想，又给关医生打了个电话。
“关医生，你快来一趟吧！我家太太受了些伤，可严重了，我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吴妈想了想，又压低声音嘱咐，“这事儿你可千万别跟我们先生说。”
关山答应了一声，挂断电话，眼神古怪地盯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你把你老婆给怎么了？”
厉斯爵闻言，抬起眸子冷冷扫了他一眼：“你好像很关心她？”
关山悻悻然地耸肩：“倒不是我关心她，是你家吴妈偷着打电话给我，说你老婆受伤很严重，让我别告诉你，悄悄回去看一看。”
厉斯爵怔了一下，脸色瞬间变了，他用力抓起外套，摔门而去。
关山吓了一跳，看着那扇在风中摇摆的门，气得大叫：“厉斯爵！你别忘了下午还有个国际视频会议！”
厉斯爵连闯三个红灯，终于到家，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假装镇定地走了进去。
“先生好——”
“少爷好——”
佣人们依次跟他行礼。
他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她不在。
倒是吴妈出现了，眼神埋怨地偷瞧了他一眼。
他抿着唇，快步走进卧室，看见了熟睡中的明若清。
厉斯爵慢慢走到床畔，缓缓坐下，他掀开明若清背后的衣服，看见了满背的淤青。
触目惊心。
厉斯爵心里疼得立刻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昨晚他的确激动了一些，可当时沉浸其中，丝毫没注意到自己下手那么重，更没想到她伤得那么重，竟然一声也不吭。
“你这么倔强，要惩罚的究竟是你，还是我？”他缓缓俯身，伸手圈住了她。
吴妈端着药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切，眼中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
她悄悄把药放在桌上，轻轻拉上了门。
转身看见像棍子一样杵着的楚楚，吴妈吓了一跳：“你可吓死人了，楚楚啊，你不去干活，老在这儿偷窥干什么？”
楚楚收回视线，轻声问：“吴妈，你觉得，我漂亮吗？”
吴妈愣住，想起沈管家上次罚她半个月薪水的事，立刻警醒地把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劝告：“楚楚啊，有些事你别怪我多嘴，咱们家先生可不是那种负心薄幸的男人，你也别存了那种攀高枝的心思，等你再大几岁，沈管家肯定会给你找个家境好的人家嫁了，绝不会让你吃亏。”
楚楚紧紧抿着唇，扭腰离开。
她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屋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自怨自艾地抚摸着自己光滑的脸颊。
明明她长得也不差，却偏偏只能留在厉家做奴仆，浪费青春，蹉跎光阴。
凭什么她想嫁给有钱人就叫攀高枝？
再说了，厉斯爵究竟是不是负心薄幸的男人，他们这些老家伙又怎么会知道？
她俯身从箱子里翻出新买的一套衣裙，性感清凉，还是名牌，花了她一个月的工资。
今天晚上她就要去试试自己的魅力。
楚楚换上了衣服，走进酒吧，察觉到自己的出现，已经吸引了好几个男人的观望，她有些得意，径直走向一个角落坐下。
她一边喝酒，一边等一个人。
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对方还没出现，搭讪的男人却已经来了三四个。
楚楚有些得意，她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耳环，红唇微微弯起一抹微笑，享受着众星拱月的感觉。
“小姐，一个人吗？”第五个男人出现，一屁股坐在她身边。
“对不起，我约了人。”楚楚眼皮子也没抬就拒绝了。
男人轻笑一声：“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这声音——
她愣了一下，抬头一瞧，不正是自己约的男人？
“季少爷，你迟到了。”她不满地说。
季崇言懒洋洋打了个响指，叫了一杯酒，瞥见桌上多了一杯酒，微微皱眉。
“谁的？”
楚楚立刻得意起来：“对面那位大叔请的。”
季崇言嗤笑一声，端起那杯多余的酒，走到那位不时朝这边观望的大叔，搂着他的肩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后拽住对方的衣领，强行把一大杯啤酒灌进了对方嘴里。
楚楚以为季崇言为自己吃醋，有些眉飞色舞，可没等季崇言回到座位上，那大叔就从座位上滑了下去，瘫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酒保们纷纷冲过去，又是推搡又是拍打脸颊，他也没醒过来。
“丫头，就你这点虚荣心，男人能看不出来？一杯下了药的酒，就能让你知道厉害。”季崇言重新坐下，懒懒说道。
楚楚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心中闪过一丝后怕，万一季崇言晚来一步，自己又喝了这杯酒……
“你怎么知道酒里有下药？”她好奇地问。
季崇言淡笑一声：“拜托，我可是季崇言，B市大大小小的酒吧里那些伎俩，有哪个不是我季少玩儿过的？”
楚楚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俊秀的面庞，心里闪过一丝异动。
就算得不到厉斯爵，得到厉斯爵的弟弟，也是件了不起的事吧？
她端起酒杯，露出一丝笑容：“谢谢你救了我。”
可他并没有碰杯，反而漫不经心地问了另外一个话题：“小清……她最近还好吗？”
楚楚嘴角的笑意僵硬了。
她和季崇言，早就在津南路那场大火后，就结识了。
季崇言想从她嘴里得到明若清的消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可当自己真的只是被当做一个传递消息的工具，当自己真的被毫不留情地忽略时，楚楚心里竟感到一丝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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