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里侧的存在
【监狱/死亡】
当这个处决下达后，现场诸多高中生侦探、高中生法官用鄙夷的眼神盯着目暮警部，咧嘴发出耻笑。
被审判的目暮警部，此刻帽檐遮住他恐惧的双眸，瞳孔失去焦距，整个人紧张到极限，汗水淹透那棕榈色大衣。
本该警视厅警员持有的手枪，被一位小学生拿在手里，黑洞洞枪口瞄准目暮警部的腹部。
这是他当年受伤的位置。
没有遭到射击，目暮警部却感觉到疼痛，那是极度紧张情况下，肉体本身的记忆回想起曾经遭受的打击伤害。
“呼呼……呼呼……”
大口喘着气，但阻止不了身体发软的状态，肥厚的双腿无力跪在地上。
像条吃饱树叶的扭曲肉虫。
“我选择……我选……”
“不想死……监狱……我选择监狱！”
竭力嘶吼着。
而身后的小学生，听见这位胖子居然选择‘监狱’，顿时感到不开心了。
好不容易轮到他，难道也要像其他小伙伴那样，当玩具耍弄半天，打一发子弹的机会都没有？
“八嘎！”
怒吼一声，也不管上方‘工藤新一’法官的审判，孩子拉开保险，对准趴躺着肉虫的腹部。
“嘣——！”清脆又悦耳的枪鸣。
六岁孩子的手腕都没有发育完全，更不可能承受住枪械的反作用力，按下扳机的刹那，机械撞击的冲击力道直击将手枪挣脱手掌束缚。
但子弹已经打出，准确无误命中目暮警部的腹部旧伤位置，鲜血迅速从内衣渗出，染红那棕榈色厚实外套。
而在高高法官席位上，诸多高中生侦探、高中生法官都没有恐惧。
看见子弹洞穿身体，鲜血染红法院的席位，他们实现‘正义’的审判……内心中燃起一种莫名火焰。
这份火焰肆虐着，有对刺激的渴望，也有对执行审判的愉悦，更多的则是自己站在‘正义’的一方。
精神上的绝对正义感，让他们的心灵都一同获得升华。
“快点，下一个！”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现场迅速热闹起来，大家渴望这种手握法律、审判他人的快感。
他们热爱高高在上的感觉。
——任何人站在他们面前，都必须是跪趴在地，因为他们是有罪的
——即便没有做任何错误，站在高中生侦探、少年侦探团的对立面，就是原罪
基于这两种想法，他们陷入更愉悦的审判工作中。
高坐审判长席位的黑羽快斗，本该执行不杀原则的他，此刻也被这种环境所侵蚀。
杀人，只有0次与N次。
人一旦沾染鲜血，就再也洗不掉了。
——那又如何，是工藤新一杀人，又不是黑羽快斗杀人
——这份罪孽感，我不需要承受
望着台下被拖走的目暮警官，没有死亡还残存一口气，但医疗结束后也要送往监狱进行关押。
随随便便安排个无期，也不担心他会从东京监狱里爬出来。
很快，下一个被审判罪犯带上台。
中森银三。
“监狱Or死亡，选一个吧。”
回想起多少次追捕自己，又被自己随意戏耍，利用中森青子作为掩护。
说实话，利用女人的行为很无耻，但谁让他是偷心的怪盗基德呢，戏耍世间一切的大盗贼。
现在也一样，他可以随便窃取其他人的人生。
人工智能提出的五位管理者，完全可以由他，黑羽快斗一个人扮演全部！
“我选择监狱。”
抬头的刹那，中森银三与法官‘工藤新一’对视。
那轻蔑注视一切的眼神，用自己的高智商戏耍别人的戏谑表情，毫无疑问就是怪盗基德本人。
长久以来的对抗，以及被戏弄的熟悉感，都让中森银三确信。
他可以揭穿对方的身份……
但，已经没用了。
将对方揭穿，自己恐怕也逃离不了死亡命运，青子也会被对方盯上。
“嘣——！”
又是清脆悦耳的枪鸣声。
身后的少年侦探团孩童露出得意表情，被手枪震麻，但没有丢脸到脱手的程度。
与此同时，他也享受到开枪惩戒他人的快感。
审判庭上的高中生们，第二次见到开枪的声响，主动站起给予掌声。
这就是手握法律的重要性。
至于公平什么的，都是由侦探说着算。
“别让这场盛典停下来，继续下一位罪犯！”
警视厅内的大批人员被送上法庭进行审判。
……
已经深夜十点，东京飘起一片浓雾，将这座明珠般的城市盖住，漆黑环境下的能见度更是低到几米距离。
被摧毁的靖国神厕区域，包括附近的执政区域，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场景，曾经填海造出来的路线，又被淹没入海中。
导弹持续发射，从米国基地飞出，对准所有不遵从高中生侦探与少年侦探团的区域，实施毁灭打击。
坚信着，他们的行为是正义的！
“轰——！”
又是一处大火纷飞，将城市变为废墟，最终结果是什么已经无所谓了。
顺从吧！
顺从侦探的管理，听从侦探的安排，只要侦探说出来的就一定是真相！
这个世界从最原始设计时，就是【侦探即正义】的绝对世界。
……
酒窖之内，下线已久的毛利小五郎开口说话了。
维持着表象，具备酒鬼、赌徒、好涩这类特征的主人格。
潜藏多年的，具备超强格斗、枪械射击、组装拆弹、智力超群的潜伏人格。
“啊啦，这次沉睡时间真长啊。”
“算时间，那个复制体应该把小兰上手了吧。”
“反正几个女孩体内都注射了那玩意，先天与对应的复制体产生情感。”
“可惜，公生是牺牲的‘忍者’……”
自言自语到一半，四周的环境让毛利小五郎感觉到不对。
黑暗环境，空气潮湿到化雾，弥漫着迷药成分，被疯狂汲取入肺部。
当然，这些迷药对切换人格后的毛利小五郎毫无作用，他的基因具备免疫迷药的效果。
瞬间爆发出力量，睁开绳索。
目光冰冷犀利，瞥向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
“面谈？”
本以为是组织将潜伏特工的里人格唤醒，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是另有人唤醒自己的。
能够接触到霓虹潜伏特工计划，这个人背后掌握的资源绝对不低，还能第一时间锁定潜伏特工的身份，并知晓启封里人格的手段。
每个潜伏特工解封手段不同……
而毛利小五郎自己，就必须注入过量的迷药，血液吸收的迷药越多，部分能力就会启封，直到药量巅峰。
——DNA正遭到篡改
夜间如白昼，黑暗的环境对毛利小五郎没有影响，瞳孔转变为夜视能力的猫瞳，清楚看清自己身处地下酒窖内。
“好久没使用这股力量了。”
“还不开门吗？”
只是一瞬，双脚犹如猫科动物般，爆发强劲的肌腱力量，原地弹跳而起，双手长出利爪撕开那扇铁门。
室内灯光昏暗，敏锐的猫听觉接受到海水拍打的声音，不符合地表的气压与湿度，都表明不在地面。
无所谓。
毛利小五郎发出轻蔑的叫声，做出起跑蓄力的动作，全身毛发长出。
人形？兽形？
这也是妃英理、毛利兰母女同时喜欢猫咪，家里却禁止养猫的原因。
猫咪会对毛利小五郎产生影响，给主人格增加的心理暗示，强制不要靠近猫咪。
“将知道秘密的人统统杀掉就行了。”
转瞬，消失在原地。
以超越常人的移动速度，在这座场馆里狂奔，一记跳跃便轻松跨过阶梯，猫科毛发愈加旺盛，行动也更加敏捷。
十秒时间，从地下酒窖来到停机坪。
甚至没给对方起飞的机会，毛利小五郎再度化留下残影，双手张开剑齿虎般的爪刃。
“咔嚓——！”
这不是直升机螺旋桨断裂的声音，而是再被巨大力量切开后，螺旋翼被打飞，击穿墙壁的声音。
已经彻底猫化的毛利小五郎看向双爪，与旋转中的机翼对砍也不伤分毫。
这种切割程度，早已不是非人所能概括。
但，这就是警校第一的强度。
拒绝了霓虹公安部的邀请，被迫进行了人体实验，转变为更加强大的存在。
“……”
羽田秀吉从遭到破坏的直升机上走下，望着螺旋桨被割开的锋利整齐切口，忍不住深吸一口凉气。
不愧是千年家族研发的战争工具，曾经为二战而准备的生物武器。
“毛利小五郎……”
“还真是令人感到恐怖的能量啊。”
“所以你就是操控东京的幕后之人，对吗？”
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毛利公生啊。
有着警校第一的射击能力与格斗能力，智力更是超越同级，后又被那个千年家族改造为战争生物武器，具备怪物的实力。
东京真的幕后黑手，不出意外就是眼前之人。
羽田秀吉从口袋内掏出手枪，趁对方相距自己有三十米，处于最佳射击距离，如果
“操控东京？”
“东京不是在……”
毛利小五郎记得自己沉睡前，东京都保持在被操控的状态，由几个千年土著家族所控制。
就算那些人离开东京，下一代家主也都成长，将这座城市当做他们的游乐场与养分，根本无人可以阻拦他们。
怎么会被其他人所操控？
察觉到不对劲后，毛利小五郎在自己的脑袋内翻找相关记忆，锁定那些不符合家族安排的特殊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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