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又近一步
九滦斜睨一眼：“想的美！云华此次献出了惟一得用的法器, 尚可奖励一二，你不过搭了把手，只奖一万黑气值！”
意思是宋阳与三姐的奖赏都是一样的, 整整三万黑气值，而自己只有一万…
花雄忍不住哀嚎一声, “九叔，我竟然是最少的！连一株七阶灵物都没混到……呜……”
实在是太不甘心, 又不敢触怒自家九叔, 花雄一个彪形大汉只能一边哀嚎，一边挪到主位一侧死死拽着九滦的衣袖, 期望外人面前，自家九叔能顾虑家族面子，改变一下主意。
然而, 这显然是他一厢情愿了, 九滦竟是看都不看, 径直抽回了自己的袖子，还放话道：“再闹的话，减为五千！”
只这一句，正准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花雄彻底萎了。自家这个九叔一向说一不二，要真闹得狠了, 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花雄可是记得这位九叔先前在族内的英勇事迹。
顿了顿，他还是哭丧着脸，乖乖坐回了矮榻。
这叔侄俩的相处方式，九尾狐族的族人们早已对此司空见惯, 但对宋阳这种第一次见到这场面的妖兽无疑是冲击力巨大的。
花雄的个性宋阳知道，几十年的相处，宋阳一向以为花雄这样的, 不论在谁面前都是一幅不卑不亢、稳重强硬的样子。鲜少看到花雄这般吃瘪，关键是花雄似乎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这实在是太罕见了些。
这让宋阳不禁在心中回想起这位火狐一脉妖王的大概信息。
几十年来，宋阳虽与九尾狐族关系不错，但也极少到其驻地中去，更别说见到这些狐族顶层的化形妖王了！宋阳对他们的认知大多都来自于花雄与竺倡。
除了他们以外，这位九滦妖王在界壁城极为有名，妖兽们私下里暗暗议论言这位妖王虽出自火狐一脉，不以幻术见长，却有着整个银狐一脉都望尘不及的绝色容貌。堪称九尾狐族之最。
此前不曾见过，心中也便没有什么概念，直到今日见了真身，才知道传言不虚，这位九滦妖王的容貌的确是他所见过的化形妖修之中最为俊秀的一个。
不过，相对于这个，宋阳还是更关注这位妖王不太被提及的修为。传言九滦妖王如今年纪不过两千余岁，修为便已至八阶圆满，是九尾狐族的妖王之中最有望突破九阶的一个。实为九尾狐族九阶长老之下第一人，难怪花雄此次这般安生。
感知到九滦的视线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宋阳脸上的神情不由更恭敬了一些，叔侄俩话一说完，他赶忙再行一礼，口中推辞道：
“前辈容禀！此次能得主族如此隆恩，令宋阳感激涕零。”
“然三万黑气值实在是太多了些。宋阳修为低微，此次献出那火晶石也是为了自保，灭杀那邪物时又没帮上什么大忙，全靠云华前辈与花雄前辈联手，实在没脸要这许多的黑气值。”
“不如将宋阳那三万黑气值中划出两万给更应该奖赏的花雄前辈！还请前辈千万应允！”
宋阳此话一出，九滦还未决断，花雄已经先一步连声拒绝：
“宋阳兄弟，你这是干什么！我方才那是同九叔开玩笑呢，并没有嫌少的意思。
你那火晶石里面装有异火，三枚火晶石到九尾楼里都能换一些八阶灵物了。这三万黑气值是你应得的东西，你可不能这么傻！族里这是给你补偿呢！”
话语中的亲近之意显而易见，说完花雄还怕宋阳继续推辞，赶忙同九滦传音道：“九叔，宋阳实在是太穷了些，现在父母家族留下的遗产都快用完了！再这样下去连突破至七阶的灵物都不够，我们到时候还怎么收他做客卿！”
“不行的话就把我那一万黑气值也送给他，我的奖励就换成让五长老帮我打造一个好一点的法器，就跟三姐的一样行不行？”
花雄这厮的算盘打得震天响。那一万黑气值对一头九尾狐族嫡系来说，只能算聊胜于无。可五长老的法器就不一样了，像云华那样的，威力堪比灵器！用一万黑气值换，花雄简直赚翻了。
“难不成，你想去帮五长老打扫炼器室？”
九滦如此高冷的一个美男都被侄子的厚脸皮气的想直翻白眼。
被恐吓的花雄汕汕的笑了笑，立马退而求其次道：“那我跟宋阳换一两枚火晶石，让五长老帮我炼制一件异火法器行不行？”
图穷匕首见！早就知道这厮无利不起早，先前还以为花雄改性了，还这么帮一个外族妖兽说话，不想在这儿等着呢！
不过，这个一向极为看重本族利益的侄子在隐隐算计一个外族妖兽时，所作所为竟也不是全然的算计，反而能看出一些情谊来，这倒让九滦有些意外了！
“你想怎么处理那一万黑气值是你自己的事，至于炼制法器，我可说服不了五长老！只能试着帮你提一提，能不能实现就靠你自己了。”九滦饮下一杯茶水，看向宋阳的目光中隐约带了些深意。
这就相当于默认了！
花雄大喜过望：“谢九叔成全！”
二妖商量的时间不足半分钟，宋阳不知叔侄俩的小动作，还以为九滦正在考虑，也便耐心的在下方等待。
九滦叔侄自以为算计宋阳，又岂知宋阳也在借此算计他们。宋阳如今急于闭关修炼，天衍葫芦暂时还不曾炼制成功，怎么凑够那剩下的一万黑气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宋阳这招以退为进，是料定花雄绝对不甘心只要那一万黑气值，他这样说既表明了自己不是那等贪得无厌之人，让九尾狐族觉得自己颇识大体。又提醒花雄，他为了成为客卿，再不公平的事也愿意忍受。
经此，花雄必然会想起宋阳那还未用完的火晶石，别的什么不舍得，一万黑气值绝对会舍得拿来交换！而火晶石这种东西，有异火在手的宋阳并不稀罕。
如此双方就实现了双赢，何乐而不为呢！
宋阳思索间，九滦已给出了回复：
“宋阳莫要再说这话，你的功劳远比花雄要高的多，我九尾狐决不能做出这等朝令夕改之事！回城后三万黑气值自会记在九尾楼中，你有何需要可到里面兑换！”
说罢不待宋阳开口，已不耐的摆了摆手赶人道：“好了，劳累好几日你们也都乏了，若没事就到洞外歇息去吧！”
其后，欲言又止的宋阳直接被花雄拉出了山洞。
宋阳眼中闪过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
……
一个半月后。
天华山妖兽与其他四处裂缝的妖兽一同回到界壁城中，看到那界壁城门上高高悬挂的幻灵宝镜时无不是唏嘘不已。
“唉！你们知道吗，当时若不是幻灵宝镜发现我的族人被黑气夺舍了，我们家族这一行五个险些要全军覆没！”
“你那算什么！我可是在山洞里面的，我当时离那邪物只有几米，现在想起来吓死妖了！”
“好在九尾狐族的前辈们奋力搏杀，不然的话咱们这次估计能全部被那黑气吞掉！”
“诶呦，我看天华山这地方现在是不能去了！咱们下一次还是去小安古山脉吧…”
…
劫后余生的妖兽们排在队伍中吵吵嚷嚷的，恨不能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此刻俱都排在妖队里讨论的热火朝天。
突然，后方传来一阵持续的骚动，他们顾不得说话，齐齐转头观望。只见一头七阶妖兽带着一头六阶禽妖从容不迫从拥挤的妖兽队伍中跃出。
妖兽们顿时沸腾起来。
“诶！快看快看，是花雄前辈与宋阳前辈……”
“两位前辈怎么回来的比我们还晚！”
“嘘，你小声点，别让两位前辈听见！”
二妖旁若无人的横穿妖群，说说笑笑着径直向城门外的守卫处走去。往常这样嚣张的妖兽们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狐族的守卫们暴打一顿，丢出城外。
然而这次，看守城门的杂血狐妖们不仅没有阻拦，反而一个个点头哈腰的，恨不能将二妖供在桌案上。
看着二妖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城门中。有新来的妖兽就忍不住艳羡的问道：“那位化形的前辈应该是九尾狐族吧，跟在前辈身后的禽妖也是高等妖兽吗？两位的关系也太好了吧！”
妖队里认识宋阳与花雄的妖兽们这下子可算找到了炫耀的对象。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那是主族的花雄前辈，七阶后期修为！”
“你新来的不知道，九尾狐族这一辈只有花雄前辈有红色的胡须，下次见到可别忘了！”
“花雄前辈在这一辈排行第九，城中还有十一位七阶的兄弟姐妹呢！”
“你说的禽妖是宋阳前辈，他也是一位高等妖族，他可是咱们界壁城的名人。每次都能灭杀数量巨大的黑气，据说啊，是九尾狐族内定的客卿！”一头禽类妖兽对此与有荣焉，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爆出了些自己知道的秘闻。
“宋阳前辈是北原的雪鸽一族，能一直修炼至九阶呢！”
界壁城的妖兽数量很多，能知道此等内幕的也只有极少数妖兽，加起来绝不超过两位数。初初听闻此事，不要说发问的那头菜鸟了，其余的妖兽们也都纷纷呆立此地，而后便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嘶！天哪，宋阳前辈竟有如此血脉……”
“唉，九尾狐族真是好眼力啊！”
…
在众妖之中，绝大多数妖兽都在惊叹之时，也有一两个自持实力的，想起家中后辈时，心中不由自主的起了歹念。
那可是九阶妖兽家族的精血啊，谁不想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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