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衣服
白溪、霖烁、周子洋三人回头，空中飘来三个问号：？？？
褚叙穿着黑色t恤黑色裤子，肩上挎着黑色运动包，脚上踩着简洁小白鞋，立在训练室门口冲三人笑。
是暖人心扉的笑，不是痞笑。
不止如此，张扬的紫发染成了纯黑，相比之前的项链挂饰好几件，这会儿突然咋现的褚叙只戴了一条简单项链，和一只运动手表。
一身全黑，酷，运动范儿十足，甚至多了股纯情味儿，是个大男孩，安安静静立在门口。
不是他说那句“谁想我”，大家几乎不敢相信立在门口的是褚叙。
周子洋揉了揉眼睛，“嚯，这谁呀，aix？”
霖烁难以置信，“你是渡什么劫了？从头到脚整改一番。”
褚叙微微抿笑，不语，安静走进训练室。
步伐没了从前的流里流气，张扬变成了青春洋溢。
白溪盯着褚叙，盯着他面带微笑，故作和煦地一步一步走近。
一句话没说，褚叙紧了紧肩上的运动包，笑意温柔。
……？
别说周子洋和霖烁，就是和褚叙斗了十六年的白溪，此刻也很难理解。
对视五秒，白溪疑惑发问：“你……中邪了？”指尖思考式地磨挲，从头到脚打量褚叙。
褚叙笑意僵住，惯性想回怼白溪：你眼神不对？
话刚提到嗓子眼，他想起昨天老妈长达三个时长的教育——学温柔，不要和喜欢的人对着干。
褚叙话吞了回去，继续笑，用温柔的声音，改口问白溪：“怎么，一晚上不见，不认识我了？”
白溪浑身一麻，眉心微微皱起，对褚叙的改变明显不适应。
“……没有。”他干涩回答。
“那是什么？”褚叙故意抿了下唇，“还是觉得我土么。”
这下不止身体，白溪的脑子也开始发麻：“……也没有。”
“那老气吗？”又是低柔轻问。
白溪微不可查地吸一口气，“不，年轻、干净。”
哈——
褚叙失笑。
昨晚老妈跟他说：“儿子，你硬的话白溪就会硬，你软的话，白溪也会软。”
起初褚叙红了脸，说老妈你说的啥啊。
老妈半眯着眼盯他，“性格，想什么呢。”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他用温柔作武器，让白溪的冷言冷语不知道往哪儿打。
非常完美，褚叙就爱看白溪看不惯他，又找不到话怼他，只能以同样温柔的话被他堵嘴的样子。
一旁的霖烁问：“你俩打什么哑谜。”
周子洋附和：“对，什么哑谜，完全听不懂。”
褚叙拖着“嗯”声尾调，眼神微挑，“队长听懂了吗？”依旧轻言细语。
白溪磨挲的指尖一顿，他忍不了了，“我收回以前的话。”
“看来是听懂了。”褚叙“嗯嗯”点头。
霖烁和周子洋傻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褚叙笑笑，“就是队长咯，他说我又土又老气，我记到现在，就问问他。”
周子洋看了看自己的人字拖，“你这样也叫土？”
霖烁拽了拽自己的风衣，“你老气吗？”
褚叙耸动肩头，“队长说的。”
白溪：……
霖烁和周子洋服气，果然是brook，眼光太特么高了。
虽说aix之前染着张扬紫发，一身挂饰好几件，外套斜斜垮垮穿不规整，但绝对不会说土啊什么的，也不会老气。
周子洋和霖烁都觉得挺帅，是走在大街会有回头率爆表的那种。
尤其是不爱打扮的周子洋，觉得褚叙在穿搭上极具个人风格，比李子木man多了。
这样款式的男人都被白溪否定，霖烁和周子洋同时对自己的审美产生了怀疑。
“你俩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周子洋跟粉丝闹习惯了，学会了粉丝那套八卦。
加上之前李子木对褚叙的猜测，他拢起眼尾打量aix。
褚叙笑得更开心，眼珠在白溪身上转了一圈，回笑两人。
“没有啦，我跟队长之间的秘密，你们不懂很正常。”
我靠！俩人抱着臂膀使劲戳，这声掉，这回答——
顿觉被秀一脸。
白溪轻咳一声，接过来：“小时候的确很土。”将褚叙打回原型。
褚叙铭记老妈的话，硬扯也要扯出微笑，“是是是，我小时候土，还不是因为你指导得好，这不改过来了，是不是变帅了？”
白溪神经啪一下，凝噎，撩起眼皮看他。
褚叙顿时爽感+1。
“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看队长您看我的眼睛有光，下意识不要脸，想问问看我帅不帅。”
白溪盯了他两秒，“……都不要脸了，帅不帅重要么？”随即拉回视线。
褚叙“噗”地一声，笑开。
周子洋和霖烁对视，感觉像两个局外人。
霖烁挥手，问褚叙：“对了，你为什么要走。”
周子洋接问：“对啊，走了怎么又回来。”
“没有。”褚叙紧了紧肩上的包，“就是回家拿点衣服，队长一个电话，我不就赶紧滚回来。”
“走的时候一声不吭，散漫毫无纪律。”白溪冷道，“为什么不打个电话说一声？”
想起给褚叙买那香水，回头就收到他走的消息，白溪承认，他生气了。
褚叙听出来了，没有戳破，暗笑：“你不是换号了嘛，以前的号也打不通啊。”说得理直气壮。
“那江天霸呢？”白溪抬眸，“他是你助攻吧，一早敲个电话过来。”
“不是。”褚叙扯笑，“他顶多算跑腿的，我妈才是助攻。”
白溪心里咯噔一下，“……你妈？”
褚叙嗯一声：“对，我妈。不过你放心，这事我妈不会说出去。”
白溪顿感头疼，这是说不说出去的问题吗？
“她知道我跟你……”
等一下，白溪顿住，他突然意识到跟褚叙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
“你说的是我打电竞？”他回味过来。
褚叙咬了咬唇，视线在他脸上画圈，“对啊，难道你说的……不会是去年……”
没说完，白溪凝噎，咬唇收回视线。
褚叙失笑，“嚯，还真是，那你可误会了，我……”
“闭嘴。”白溪冷凝的脸上泛起了微漾，耳廓的尾根偷偷染上了一抹红。
一旁的霖烁实在受不了，扶扶额，“行了行了，你俩在说啥啥啥，我跟周子洋简直在听天书。aix，回来就好，你先回宿舍把包放了，准备准备过来上训。”
“——还有brook，你一会儿带aix跑下图，确定一下你俩的狙击位，别搞得跟上次打娱乐局一样，前锋断后不分，临场还换位置，比赛可不兴这样的，容易打乱配合。”
打断相当及时。
白溪眼睫扑闪，抬手握上鼠标，紧紧握着。
褚叙看着那一点绯红，笑了一下，“好的老板，我去准备。”
五分钟后，褚叙回到宿舍，包还没放下，宿舍门砰地一声。
白溪关了门进来。
褚叙微微勾唇，又放下，尾随啊。
“队长，你关门干什么，周子洋进来怎么办。”褚叙转身看向面无表情的白溪，语气和神情故意显诧异。
“别装。”白溪插兜走向他，“就算你换了一身衣服，说话故意矫作，也改变不了你骨子里的痞性。”
说着没几步就走到褚叙面前，白溪看着褚叙眼睛续道：“说，刚才在训练室的作秀，目的是什么。”
果然，了解他的只有白溪。
这番话好像在对他说，你褚叙就是褚叙，披上马甲内里还是褚叙。
褚叙轻咳一声，痞笑缓缓绽放，“又被拆穿了，好没意思。”
白溪不置可否地轻眨眼睫，“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别说是因为我，我不信。”
褚叙轻笑一声，单肩包往桌上一放，屁股坐上桌面。
“被你看出来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装。你要说不信那也行，我就是觉得这样穿很帅，不行吗？”
两人说不到两句，死对头的味儿就擦了出来。
白溪轻哼：“刚才没好意思当大家面拆穿，这样的装扮很不适合你。”
褚叙笑了，是气笑了。
他坐在桌上，双手支着桌面，两条腿懒散靠在一起，一双浓眉大眼盯着白溪。
“你会不会管太多，不会真的喜欢我吧，连我穿什么衣服都如此关注，合不合适的，还专程跑来提一嘴，又是我想多了？”
“……”
白溪不语，脸上淡得没有一点表情。
褚叙打转打到白溪耳垂，耳垂不会骗人，还红着呢。
这样的冷凝沉了十几年，白少公子一如既往地稳。
“行，我接受你的指导。”见白溪不说话，褚叙停止晃动的腿，抬了抬颌。
“来，说说我这身衣服哪儿不合适……这儿吗？”他拉下衣领，喉结凸显。
“还是这儿？”又抖了下衣袖。
“或者这儿。”干脆从桌上滑下来，褚叙站起来掀开衣摆，“还是整个都不合适？”
白溪眉宇瞬皱。
这会儿的褚叙胆子是剖了出来，掀起衣摆的地方，露出黑色底裤的边缘，和他麦色的腹肌和谐相接。
褚叙没有一点不好意思，顿住等他回答，嘴角蕴着淡淡调笑。
盯了至少五秒，白溪上前一步。
兜里的手淡定抽出，覆上褚叙手指。
褚叙颤了一下。
白溪感觉到了，鼻息轻哼。
掀起的衣摆边缘再被他轻力下拉，白溪指尖轻缓划过褚叙腹肌表面。
调笑顿时僵住，褚叙通电般抖了一下，连带喉结也跟着颤动。
白溪眼神秒杀，将那一点衣摆拽在手里，拉出百褶花皱痕，上撩眼皮盯褚叙。
从缓缓滑动的喉结盯向紧抿的嘴唇，再到那双如墨的眼睛。
“——公然勾引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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