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崭露头角

方子怡兄妹上中学，而且方子怡直接高中毕业回来，当天除了谭世珍自家，没有什么人知道。
  并非生产队社员不好奇，也不是没有喜欢八卦之人，主要是谭世珍一家，虽然惊讶方子怡兄妹怎么就突然成了中学生，但也没有张着大喇叭到处宣传。
  其次是左邻右舍，自队长方臻明在生产队开展兴百业活动，生产队里便没有了闲人，除非还在吃奶的婴儿，3岁以上的孩子，除了上学的，都有了自己的活计。
  放鸡、养鸭、捉虫子、拔兔草，都忙着呢。
  半劳力以上的劳力，除了像代销点方臻玉、腾秀勤，生产队大食堂的炊事员姚蔚勤、服务员田林菊、辅工殷蓝婆，以及年纪较大，不怎么出工的类似于准退休的社员，如谭世珍、陈溧蓝、钵头佬、唐蓝姆、张茹秀等老人，其他劳力都分配到生产队各个作业组。
  就是那些准退休的老人，除了负责自家的自留地的活计，也负责家中代养的畜禽。
  可以说，整个生产队就找不出一个闲人，人人都有忙不完的活计，谁也去关心什么八卦？
  只是正当方子怡想深藏功与名时，当天，星期四生产队在大队初级小学读书的孩子回来时也没有什么，到星期六下午，在县一中读书、公社学区中心小学读书的孩子放学回家时，纸便包不住火了，方小雅上初中，方子怡竟然在县一中高中毕业的旧闻便轰动了整个生产队。
  兄妹俩在老师的嘴里，就是榜样，在父母长辈的嘴里，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在县城一中上初三的方福金（金水崽）是和方小雅同路回生产队的。
  他是怎么也不相信走在他身边的3岁女娃仔，竟然是他的同校同学，怎么可能呢？他都觉得他都快读了8年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会这么大吗？人家3岁的起步是初一，他7岁的起步却是初小，特别是听方小雅说，她哥哥方子怡竟然当天进校，当天就毕业了，更是如天方夜谭一样的神话，这作不得假，只要他下周回学校一问，就知道真假，再说，小小丫头也没必要编瞎话来骗他，倒过来一想，小丫头才3岁，就能进初中一年级读书，她哥哥6岁，能高中毕业，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合理。
  金水崽好歹是读到了初三了，这个时代的初三学生，可算是个知识分子了，已经学会了独立思考了，对于人家说的话，是真是假，会有自己的判断。
  这事，虽然令人惊讶，但历代及当代都有神童的传说，老师为了激励他们学习，也讲过不少古今神童的传奇。
  或许，方小雅与方子怡兄妹就是他们身边的传奇，不是？
  呵呵，这是他们生产队出的传奇，而且是一出就是俩，呵呵，他都与有荣焉了！
  不仅在中学读书的金水崽知道了，同样在中小与初小读书的娃也是听老师说了，像在初小上学的青牯佬、大马路客、方林林、土福仔等，他们的学习成绩都不怎么嘀，而且上课时还不专心，经常搞小动作，老师为了教训他们时，都拿出了方小雅、方子怡打比方。
  这方小雅，方子怡谁呀？
  他们刚开始还以为是古代或是现代哪个神童呢，后来弄清楚了竟然是他们祠堂的二丫和那个哭闹鬼方一鉴。
  怎么可能呢？
  打死他们也不相信！
  可是老师红口白牙说得确确切切，他们不相信有屁用，反正老师是拿他们兄妹俩打比方，教训了他们！
  同是出自于一个方家，甚至同出于一个祠堂，人家是神童，他们却是狗屎，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他们感觉日了狗了！
  回到家一落实，因为星期四没有传出来，家里人也不知道，但是那晚上，黄狗抱着新当俚到了中厅谭世珍的灶屋玩，确实没有看见二丫这丫头在家，但方子怡却是在家的，这么荒唐的事，黄狗也没有直接问出来，玩了一会儿，回家对儿子青牯佬说，你们老师说的应该不是二丫和哭闹鬼，再说名字也对不上，二丫的学名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哭闹鬼的学名叫方一鉴，她是知道的，这个方子怡肯定不是哭闹鬼。
  黄苟沛还不知道二丫与方一鉴改名的事。
  但是等到星期六下午金水崽及在中小寄宿的学生回来，证明神童就是二丫和哭闹鬼时，整个生产队都轰动起来了，方臻玉家两个崽，怎么不声不响就成了两个神童了？
  简直是晴天霹雳，震得整个祠堂里的人外焦里嫩！
  这让方子怡想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想法一天半。
  当天不算，就保持了星期五一天与星期六半天，星期六下午就轰动了起来。
  这下，星期六晚上，谭世珍家的灶屋都快要被挤爆了，整个生产队的人，除了下厅的溧蓝婆家，都跑来观瞻方子怡兄妹的神童形象。
  可是，看来看去，也没有什么特别啊，跟自家的娃崽也没有两样啊，也是两个肩膀抬一个头，一个头上一张脸，一张脸上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并没有看出是三头六臂什么的，怎么就成了老师口中的神童了呢？

  呵呵，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每一个来家的人，问到方子怡时，都会问一句：“你真的高中毕业了？”
  都把方子怡问得烦了，干脆将学校发的高中毕业证书贴到了灶屋的墙上，让他们自己去看，无非就是把桌子上的煤油灯拨亮点，多耗点煤油而已，自己看，省得烦！
  不过，农村的事也就新鲜三天，三天过后，这事就不新鲜了，他们手上都有忙不完的活计，别人家的神童又不能当饭吃，有那时间去关心别人家的事，不如自家的事多操心一点。
  不过，嫉妒的人还是有之，比如溧蓝婆，她就很不服气，怎么全部的好事都跑到谭世珍家去？
  她家养牛养得比她家好，而且牛还特别有灵性，不仅替生产队干活超过了她家的水牛，甚至还会主动地帮主家干活。
  评工分时，它一黄牛的工分竟然超过了她家的水牛，全队的社员都公认了，她想反对也说不出理由，新任队长方臻水甚至还批评她们家，没有养好那头水牛，对生产队的耕牛不上心，如果继续这样养下去，没有改观，队里将收回代养权。
  养猪养得比她们家厉害，她们家的猪还是小猪崽，谭世珍家的猪都可交任务了！
  鸡鸭鹅兔，无不是这样，真是见了鬼了。
  要不是知道土地伯公在暗中保佑着他们，他都想像往常一样，与谭世珍家开始撕逼起来，现在却连暗中诅咒都不敢，真是气煞我老婆子也！
  星期天傍晚，学弟先生再次来到谭世珍家，除了祝贺方子怡高中毕业外，提出要聘请方子怡到初小任教。
  让方子怡当老师？
  去，还是不去呢？
  这对方子怡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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